没有钱的人,用什么来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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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奶奶道:“没有钱的人,用什么来付账?” 阿吉道:“付账?” 韩大奶奶道:“这五天来,你已欠下这里七十九两银子的酒账。” 阿吉深深吸了口气,道:“那不多。” 韩大奶奶道:“可惜你连一两都没有。” 她冷冷地接着道:“没钱付账的人,我们这里通常只有两种法子对付。” 阿吉在听。 韩大奶奶道:“你是想跟男人还是女人?” 阿吉道:“随便。” 韩大奶奶道:“你不在乎?” 阿吉道:“我只想请你们快点,完事了我好继续喝酒。” 韩大奶奶果然很快,指挥龟公抬来三桶凉水一泼,他浑身上下死鱼一样的臭气就淡了。不用人催促,他已捧起水漱过口,将洇染着大块酒渍和呕吐物的脏衣脱掉,放任水珠沿着他漂亮匀称的肌rou线条淌下。 韩大奶奶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吉道:“我叫阿吉。” 韩大奶奶道:“你没有姓?” 阿吉道:“我叫阿吉。” 韩大奶奶用力敲了敲他的头,大笑道:“这小子虽然没有姓,却有样好处。” 她笑得很愉快:“他不多嘴。” 嘴是用来吃饭喝酒的,不是用来多话的。阿吉从不多嘴。她又很快沉下脸,冷冷道:“可是客人要你多嘴的时候,你也绝不能少说一句话。” 就这样,阿吉成了韩家楼里唯一一个不用干粗活的男人。 华灯初上时,阿吉就换上一身还算齐整的白衫,他也抹脂粉,只抹一点点,遮去眼下昼夜颠倒的青黑。 头一个月生意还不怎样,好在他足够便宜,韩家楼里从没有这样便宜的新货,总有几个到了夜里便囊中羞涩的恶赌鬼,急于泄一泄输了一晚的火气。口口相传后,总会有那种癖好的男人偷偷摸摸地光顾。 上等的人,该去金兰花的公馆里。进出韩家巷的男人,通常都是头一次摸到——尽管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富贵人家用金银浇灌出的细皮白rou,还不出半盏茶就要筋疲力尽地倒在他的肚皮上。 为了维护他们可怜的尊严,便只好在前戏上折磨阿吉许久,他总是毫不反抗,甚至连一点痛苦的神色也没有。难道他心里藏着比这些折磨和屈辱还要深重的伤痛? 一直要等到深夜,他才能躲到厨房的角落里去休息片刻。哑巴总会满满地装了一大碗盖红烧rou的白饭,看着他吃,眼睛里总是带着同情之色。 这时候他已换回了自己脏兮兮的破旧衣裳,脂粉被汗水洗花了,嘴角破的一个口子还在渗血,只有一双挟着乌木筷子的手格外干净,连指甲也修剪得很短。 放下筷子时,哑巴还在看他,看他的手。 阿吉揪起袖子揩嘴,嘴角的血迹被他胡乱蹭到下颌。哑巴下意识伸出手指,指腹抹去他脸上画错的口脂一般的血痕。阿吉仰起脸,粗布料子磨蹭着红肿的乳尖,急促起来的呼吸落在哑巴颈间。 哑巴几乎蹦起来,连连后退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折身趴到炕上。他抽出床榻里侧墙上的一块砖,从里边抓出一小捧碎银,尽数扔进阿吉吃空的碗里。好像如此才顺理成章一般,他将阿吉向炕上推去。 阿吉一动没有动,高大粗壮的哑巴在他面前,力气也只像个幼童罢了。然而这却并不是拒绝的意思,他径自在地上坐下来,伸出手道:“不要弄脏你的床褥。” 平心而论,哑巴并不是一个粗鲁的男人,可是过去数十年的磋磨日子从没有教导过他柔情似水的技巧,他所知所想不过是找个洞,插进去。 阿吉送走嫖客不久,刚洗过后xue,此时不过进入两分,又湿又软的肠rou就缠绞上来。哑巴喉间发出一个嘶哑的气音,无师自通地挺腰,贴着那片微凸的软rou研磨,愈捅愈深。 阿吉眼瞳乱颤,失神地仰起脖颈,地上没有可借力的地方,他像一条离了水的鱼,随着哑巴的动作摇来晃去,涎水无知无觉地流出来,濡湿了一截头发。 快感攀上巅峰时,哑巴张口用力咬在他颈间,一大股黏稠的浊液灌得他小腹也微微鼓胀起来。 阿吉浑身颤抖,天下第一的剑者决计不会在任何时刻毫无防备地暴露出致命弱点,何况只是在一个对武学一窍不通的哑巴面前。 谢晓峰是否已完完全全的死去了? 韩家楼里有时也会招待到陌生的客人。 韩大奶奶喜欢远客,这座由大老板只手遮天小城里,活人死人都被一再榨取,兜里能刮出的油水比老头的精水还要稀,裤裆里藏上几吊铜钱就是全副身家,只点最劣的酒水和最廉价的货。 远道而来的客人却总是愿意多花一点价钱,慰劳自己舟车劳顿的身体。比方说这位面生却出手大方的客人,哪怕他正唐突地闯进一间还在办事的屋子,韩大奶奶也不会遣人拦阻。 屋里烛光昏暗,薄纱床帐只系半边,欲盖弥彰地映出三个人影来。 谢晓峰趴跪着,双手缚在身后,衣摆掀至腰际,白衫下连亵裤也没有,塌陷的腰肢被握在一双粗粝的手里,不知廉耻地翘高了屁股。身前人却不争气,不足谢晓峰指长的阳具软趴趴地垂着,在他卖力的舔吮下吐出几滴前液。这不争气的东西难免教人伺候得分心,后方不耐烦起来的男人一巴掌扇在他腿根,恶狠狠地捣弄了几下濡湿的肠rou,谢晓峰立时被撞得险些连着囊袋也一同吃进去。 听闻门扉响动,三人陡然滞住,隔着半遮半掩的床帐看去。以谢晓峰的年纪来看,来人无疑还是个孩子。 长身玉立的青衫少年站在门边,他本来的年纪一定还很轻,但面上已因苦难的磨炼而有了皱纹,所以看起来远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大得多。 待他走得近了,谢晓峰脸上便爬上一种震悚的神色,流淌在血脉里的直觉令他浑身肌rou都绷紧了,xiaoxue绞得身后的男人立刻就xiele出来。 他浑然忘记当下处境,挣开两个客人的手,就着左肩和双膝着地的姿势向榻边跪爬了几步,jingye顺着大腿滑下来,淌过腿根被掐出的掌印,在床褥上留下一段腥膻的湿痕,像是失禁。 小弟的耻骨又酸胀起来,他本就是这样的年纪。 他蛮横地扯住谢晓峰散落在眼前的发丝,迫使他抬起头,凝视着他张大的眼睛,嘴里却对另外两人说:“出去。” 因怒火而脸色涨红的两人被小弟袖间飘落的一叠银票止住了拳头,赔着笑脸匆匆提上裤子,打抢似的抓起撒在地上的银票,连鞋也顾不上穿地争相夺门而出。 谢晓峰没有动,目光一寸寸地剖析过少年的眉眼口鼻,愈是细看便愈是抗拒,不祥的预感让他颤栗。 “你不做我的生意?”小弟的手指摩挲过他颈窝里不知道谁留下的牙印,指甲掐进只剩断续青紫色的齿痕。 谢晓峰想也不想,答道:“我不做你的生意。” “那么我恐怕会很不高兴,”他露出恶意的笑容,悠然道,“一个孩子不高兴时,总是会去找自己的母亲,偏偏我有个很好的母亲,而且跟你熟得很!” 谢晓峰的脸色变了:“难道你母亲就是……就是……” 他的声音嘶哑,他已说不出那个名字,那个他一直都想忘记,却又永远忘不了的名字。 谢晓峰的手冰冷,直冷入骨髓。 小弟冷冷道:“我是个见不得人的孩子,没有人教育过我不该来这样的地方,幸好你也只是个没有姓的娼妓。” 一点也不错,在这里,他是阿吉,阿吉不过只是一个下贱的男娼,和这孩子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想通了这一点,谢晓峰就像其他所有生意里一样,麻木地咬住白衫的下摆叼起,露出赤裸的身体。 小弟浑身热血都涌上头颅,嘶吼一声,宛如受伤的兽类般猛扑上前。谢晓峰简直连一点抵抗也没有,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一样被仰面按倒在榻上。被绑缚在身后的双手因为血液不通,有如一件冰凉的异物硌在后背。 借着上一个人的浊液的润滑,不费力气就顶到了底,小弟听见谢晓峰轻轻吸气的声音,yinjing顿时硬得发疼,横冲直撞地cao干起来,浊白的粘液混着血源源流出。 谢晓峰xuerou抽颤着,棕黑色的眼睛里却显出一种空茫的抽离,他绝对禁止自己在这场性事里获得一丝一毫的快感。 这孩子仿佛看出他的心思,伸手握住他的性器撸动,粗粝的指肚磨蹭着guitou下的嫩沟,引得人腰腹绷紧了向上弓起,好像在将淌出前液的yinjing往他手里送一般。 谢晓峰不忍看他,别过头去望向床帐上垂落着簌簌抖动的流苏,心里却在想,他还这样年轻,指腹和指根却已有了硬茧,想必吃过很多苦。 小弟不满他走神,埋下头隔着白衫咬住他挺立的乳首,衔在齿间拉扯,舌尖舔弄着濡湿了白衫,嫣红色透过湿成透明的布料显露出来。 谢晓峰的身体本应早就适应这样的狎弄,此时却从luanlun的血亲身上读出一丝诡异的孺慕之意,下意识用手肘撑起半边身体试图逃避,这无用功只不过让小弟在他体内生生碾过半圈。他被撑得那么开,好像有一个被他亏欠的婴孩要顺着甬道爬进他的肚子里安家。头脑空白的剧痛后,一只黏腻潮湿的手攀上他的脖颈,他才迟缓地意识到,自己已在这孩子手中高潮。 小弟五指收紧,感受到颈脉在他指下突突跳动。 谢晓峰徒劳地张开唇瓣,眼睛里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原本逃避的目光此时定定凝固在小弟脸上,好似笑了笑,笑容中只有悲痛和不舍。 他为什么不反抗? 一滴水忽然滴落在他颊上。 颈上的束缚陡然消失,小弟脸色惨白,手已经飞快地盖住了谢晓峰的眼睛。谢晓峰只能凭借触觉,感到小弟正伏在他胸口,射出的精水从他被cao得糜烂红肿的xue眼里一股股吐出。 谢晓峰颤抖着麻木的双手——这麻绳对他而言本就形同虚设——将小弟拢进怀里,抚过他脑后,吹熄烛火,哑声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