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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过几日就送过去。高铭同意这个做法,“少惹祸多读书,很好很好。”但是说着,将殷天赐揪到一旁,冷声警告道:“我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但都不能强人所难,叫我知道你再欺男霸男,有你受的,你掂量点。”殷天赐上次出手遇到了高衙内,哪还敢再乱来,苦着脸道:“真的不敢了!”高铭摸着殷天赐的狗头道:“知道便好。”此时随从们都整装完毕,箱子也都装载好了,花荣也骑马到了门前,高铭便作别叔叔一家,登上了马车。探头出车窗,再次跟叔叔一家挥手作别,“那我走了,等有空再来。”高廉亦挥手,“贤侄一路顺风。”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侄子回去就被官家授予位高权重的位置,忙得没日没夜,千万不要有空再来高唐州。带着叔叔的美好祝愿,高铭踏上了回东京的路程。路过柴家庄的时候,柴皇城全家老小都出来相送,又送了高铭一车瓜果酒食,用柴皇城的话说:“知道衙内什么都不缺,备了点小吃,路上请用。”柴皇城送完东西,依依不舍的对高铭道:“不知衙内何日再来高唐州,一定要常来啊,老朽随时候着。”直到高铭的车队都看不到了,还在挥手,“衙内,要常来高唐州啊——”——世道不太平,但凡哪个地方被路过的路人打上“强人出没”的标签,就是说这附近已经形成一股有组织的劫道力量了,基本上都有山大王带着上百小喽啰打家劫舍。强人就是强盗的意思,他们一出没,不管是附近的百姓还是路过的旅客,就别想好了。不过,高铭这边有时迁,他对高唐州附近的地形,比如哪个山头有大王掌握的一清二楚,来的时候就避开了这帮人,回去的时候,也平安无事。高铭这队伍规模不小,有来时就带的二十来人,他叔叔后来差拨的十来人,花荣和于家派来的几个家奴,浩浩荡荡,且都明晃晃带着武器,一看就不好惹。相安无事的走了一天,到了东昌府附近,在城外山脚下一家客栈门前停下车马,打算今夜就住在这里。这家客栈规模是附近最大的,一看做的就是正经买卖,这个世道,黑店比比皆是,老百姓出趟门太难了,一不小心就成了rou包子。老都管开好客房,一切准备就绪,带着高铭和花荣等人去上房。配置最好的客房是双床房,一张床对门,一张床在门边,因为这个年代出门办事的人,除了那些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真好汉,大多胆小的平民都是结伴而行的,如果是殷实人家,还要带个仆人。所以基本上客房都是双床,三床的配置,方便朋友和仆人住一起。高铭也不例外,他的房间有两张床,才一进门,老都管立刻道:“衙内住里面那间,老朽我就住在靠门这张,半夜给衙内端茶递水也方便。”花荣道:“那我就住隔壁,若是有事,半夜只管叫一声,我便过来。”高铭笑道:“这间客栈,我们来的时候也住过,应该很安全,大家好好睡吧。”花荣口中答应,但还是检查了下门窗,确定牢固,才离去。老都管服侍了衙内漱洗,正打算睡觉,却听有人敲门,他问了声:“是谁?”门外传来时迁的声音,“是我,我有要事禀告。”将门打开一条缝隙,时迁溜了进来,径直走到高铭跟前,“衙内,我刚才出去解手,发现一行可疑的人。这群人有八个,都穿着成套的绸缎衣裳,看着像商贾,但我却见其中几个人手指节粗大,脸色黝黑,像是风吹日晒的劳碌命,不似能穿得起成套衣裳的富户。”高铭眨眨眼,“还有呢?”“他们这一行人住进店里,竟然将随身带的十一个挑子都挑上了二楼,费了好大劲,我想搭把手,还被一人一把推开,十分宝贝的模样。”时迁警觉的道:“根据我的观察,这群人一定是哪里来的匪盗,得了手,那挑子里就是赃物。”时迁以前可是同道中人,匪盗一家,他虽然不抢劫,但也接触过强盗,对他们的模样和行动做派,十分了解。高铭困乏,内心并不想管这件事,一无证据,二来他现在还不是官,就不要越权执法了,他打了个哈欠,刚要说话。就听时迁道:“我被其中一人推开时,手扯了下苫布,瞄见那些担子上都贴着封条,隐约可见大名府字样。”高铭还没打完的哈欠,一下子就憋了回去,瞪圆了眼睛看时迁,“你看清楚了?”时迁不知为何衙内紧张,坚定:“绝对不错,官府的封印,我很熟悉,虽然只有一眼,但我看清了大名两个字,笔画简单,我绝对没看错。”一眼就能摸清对方的财富状况,是小偷的基本素养,加上之前没少偷窃,对官府打封条的方式有深入的了解。老都管在一旁道:“大名?大名府?如果真是帮强人,即是说刚从大名府得手回来?”“应该是大名府运出来的东西,在半路被他们劫了才对。”高铭认真的问时迁,“你刚才说他们有几个人?”“八个!但是只有三个人看着像是有点身份,其他五个不是长得凶神恶煞,就是滚圆矮矬,对了,其中有个人脸边一片朱砂胎记,十分惹眼。”这八个人莫不是劫了生辰纲的晁盖一行人,所谓三个看着有点身份的,应该是托塔天王晁盖、智多星吴用和入云龙公孙胜,他们三个,分别是村里的村长,私塾先生和道士,至少不是体力劳动者,生活条件好,被时迁认为有点身份。而另外五个人,脸边有朱砂的是赤发鬼刘唐,凶神恶煞的是阮家三兄弟,矮矬的是白日鼠白胜。从时间上看,蔡京的生日是六月十五,如果这帮群人跑去大名府和东京之间打劫生辰纲,这个时间点,正对得上他们返回山东郓城。这个劫生辰纲的团伙成员如下:晁盖是郓城县东溪村的保正,也就是村长,负责组织。吴用是落地秀才,村里的私塾先生,负责出计划。阮家三兄弟负责武力,他们的绰号分别是,立地太岁,短命二郎,活阎罗,能在村里拥有这样的绰号,在村里也是横行霸道的主儿。而且阮家这三兄弟爱赌钱,能把老娘头上的钗环都抢去赌。吴用一说要去犯罪,立刻迫切的追问:“一世的指望,今日还了愿心!正是搔着我痒处!我们几时去?”迫不及待的心情可见一斑,相当踊跃。至于刘唐,从小在江湖上飘,是个社会人士,外形凶悍,和阮家三兄弟一样负责武力。剩下就是一个入云龙公孙胜,一个道士不知为什么跑到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