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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楚晏姿一人坐着,皇后等人因为刚刚雍帝的不理睬,现在还跪在那里,楚晏姿被扶着坐下后,着实有些不安,神色莫名,咬唇不语。太后见她这样,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皇后还在跪着,满意地点点头,心里想着,这珍贵嫔倒是个知礼的,也不怪皇上宠爱她。随后看向皇上,淡淡开口,“皇上,这皇后跪在地上,实在不是回事。让人将皇后扶起来吧。”雍帝让楚晏姿坐下后,听到太后的话,也看到了楚晏姿的表情,亦不想再给她拉仇恨。招招手,让张进去扶皇后,“还愣着干嘛?没听见太后的话吗?还不扶皇后起来!”张进连忙上前去扶起皇后,皇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她向来养尊处优,何时跪过这么长时间。知道这是太后和皇上对她不满,给她警告,所以也不敢有所怨言。扶着张嬷嬷的手,坐在楚晏姿的上方,抬眼看向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双眼眯了眯。虽然明知道是因为楚晏姿,她才会这么轻易的被叫起,应该心存感激才对;可是,皇后心里的危机感却越来越重,这珍贵嫔的影响太重了,怪不得馨昭仪宁愿赔了自己也要陷害她。就在皇后细想的时候,雍帝转向了馨昭仪,看着她死寂的脸庞,想到楚晏姿就在一旁看着,心里终究升不起一丝怜爱之意,到底是陪伴他三年的女人,他也不想太狠,冷然开口,“馨昭仪,谋害皇嗣,陷害嫔妃,其罪当诛;念其往日侍驾有功,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心思歹毒,不堪昭仪之位。今贬为答应,去掉封号,移居冷艳宫。”一道旨意出,将馨昭仪、不,应该是余答应了,将余答应三年来的努力和细心陪伴全部抹去。一句心思歹毒,也绝了余答应再复位的可能。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在雍帝看来,这是从轻处理。却不知馨昭仪得宠是树敌太多,如今到了这种地步,往日看不上眼的宫妃、甚至稍有权势的奴才都可以欺辱她,对她来说,这比死还要可怕。可是皇上没让你死,妃嫔若是敢自杀,可是要牵连三族的。余答应瘫倒在地,她不信皇上会不知道,让她贬为答应会让她遭受怎样的待遇,可明白了这个事实,却让她更难受。“皇上!你不如将臣妾赐死,何必让臣妾受折辱?”雍帝自认已经手下留情,没想到她居然求死,露出一丝讽意,“不识好歹!”余答应心痛难忍,怔怔的望向他,不再挣扎,从楚晏姿从偏殿走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楚晏姿不会放过她的,她从未小瞧了她。却没想到还是输得一塌糊涂。不过她还想知道一件事,“皇上心中可有过臣妾一丝一毫?哪怕只有一分一秒。”雍帝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冷地注视她,面上平静,听到这话,脸上没有一丝变化。余答应见此,惨然一笑,语气凄凉,“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臣妾明白了,不过笑话一场……哈!”楚晏姿抬手掩住嘴角溢出的笑容,美目流转,瞥了凄惨的余氏一眼,她可不管你是否有苦衷,新仇旧恨,她这一次一起还了!对敌人温柔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处理了余答应后,刘太医和青灵两个奴才对雍帝来说,掀不起一丝波澜。微微抬眼,冷笑“主子有错,做奴才的不劝解着,还要着何用?为了家人就敢谋害皇嗣,还敢叫冤。嗤……”没有再看她们一眼,“来人啊!拖下去,处死!”“……满门抄斩!”听到前面,青灵还送了一口气,她本就没想过还能活着,只要保住家人就好。可是最后的四个字,让她肝肠寸断,“皇上!不要啊!……不要啊!绕过奴婢的家人吧!皇上!”刘太医已经爬不起来了,却还是趴着磕头,“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啊!微臣的家人什么都不知道!求皇上饶命啊!”场面凄凉,一些人已经掩住面目不敢去看。同样掩住嘴角的楚晏姿在这里倒也不显得突出,更让皇上觉得她心思良善。“还不拖出去!”两人被拖了出去,求饶声依旧不断。太后已礼佛多年,不想继续看下去,起身准备离开,“哀家就先行回去了。皇帝也要保重身体。”又对楚晏姿说,“你也好好顾着身子。”楚晏姿起身谢恩,“嫔妾谢太后娘娘关心。”太后摇摇头,“无须多礼。”说完领着人回了慈善宫。“恭送太后娘娘!”太后离开后,雍帝刚准备叫人把余答应也带出去,就看见她突然吐了两口血。自从知道雍帝对她并没有感情,这对她的打击太大,简直让她生不如死。心绪难平,才不由得吐了两口淤血。雍帝表情一怔,手指微微一缩,咽下了口中的话。楚晏姿一看就知道雍帝这是心软了。不过也不怪他,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养条狗、三年也养出感情了,更何况是人呢?不过,今日她就教余答应知道一个道理:在这后宫,终究是旧不如新的。握着白画的手,秀眉轻皱,呢喃着,“白画……”身子一晃,直直的倒了下去。“小主!”白画看到楚晏姿倒地,担忧地惊叫出声。听到白画的叫声,雍帝也顾不了余答应的感受,让人把她带出去后,“太医呢!”。急匆匆地把楚晏姿横抱起来,往偏殿的房间送去。雍帝身后,楚晏姿微睁眼眸,朝余答应轻讽一笑,口语道:你输了。余答应气得浑身发抖,她早就知道这楚晏姿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连这最后的机会也失了去,她再也回天无力了。皇后在背后看着两人的交锋,心中对楚晏姿的警惕越来越深。却也不愿放过一个打击仇敌的好机会,莲步走到余答应面前,掸了惮袖子,嗤笑一声,“馨昭仪威风多年,可有想过今日?”余答应敛了表情,对于这个恩宠不再的老女人,她向来看不起,“皇后又得意什么,本宫今日落马,谁知改日不是你这个无宠无子的人呢?”“你!”皇后被那句无宠无子刺得不轻,刚想发火,又转而轻笑,“本宫知道余答应今日心情不好,就不计较你今日的言失之过。不过,这本宫的自称日后可别再乱用了,你说是吗?余、答、应!”偏殿中,楚晏姿卧在床上,老太医帮她把着脉。“珍贵嫔如何了?”雍帝站在一边,剑眉微皱,神色不明地问着太医。老太医把好脉,“回皇上,珍贵嫔刚刚小产,实在不宜下床。加上刚刚情绪起伏太大,这才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后期调理得当,卧床休息一个月,就会好了。”雍帝抬手揉了揉眉眼,向他摆手,“好了,下去开药吧。”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