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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寝室,她破天荒的没有带作业,而是站在楼下给孟迟和白月棠分别打了个电话。孟迟听说她的成绩大有进步非常高兴,在电话里连着叫了三声“好”,又说她辛苦了,再坚持一阵子等她高考完就带她和孟辞笙去新西兰度假。白月棠听见她的成绩也很开心,却更担心她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连连叮嘱了许多,才恋恋不舍的挂掉了电话。孟微之握着手机在原地站了半响。白月棠的身体检查报告直接传到了她这里,可是除了常年贫血、低血压和因为长时间站立而导致的静脉曲张和骨质增生之外,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大毛病。没有癌细胞,没有肿瘤。孟微之在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依旧担忧着,这就像一颗□□,时时刻刻悬在她的心头。她从楼背后绕出来准备回寝室,天黑,加上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留神竟然撞上了一个人。孟微之连忙道了句“对不起”,退后一步,抬头。被她撞的那人是个又高又瘦的男生,他低声道:“没事。”声音干净清冽,温润好听。孟微之侧身让开路,男生走到了光影比较亮的地方,孟微之这才看见,他头发了乱糟糟的,一手抓着校服,另一手捂着额头……指间有深色的液体缓缓渗透出来。她不想多管闲事,转身就走,可是没走几步却听见身后传来那男生不太确定的声音——“孟辞笙?”☆、第22章【1.6-AM】男生继续道:“你怎么在这,是不是因为——”孟微之的脚步顿住,回过头去。这个时候她走到了一盏路灯的昏光里,阴影蒙昧之下越发显得她五官轮廓深邃。她唇色要比常人深一些,因此在这样的暗色背景之下,只有她的唇仿佛一点渲染的朱红,而眼瞳则深如夜潭,几缕碎发在缭绕的穿过晕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雾一般的暗影。男生怔了一瞬,立即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是孟辞笙的同学?”孟微之问。“是——不,不是。”男生急切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走。“你这个时候去医务室肯定会被发现,”孟微之在他身后喊了一句,“去学校门口的诊所吧。”“哦——好,”男生说着又回过头来去看她,灯光下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只是黏腻的血流已经透过了他的手缝,在毛衣袖子边缘堆积成一条血线,“谢谢你。”孟微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全部拆开叠在一起递给他:“你先压一下,从科技楼那条路走没有监控——算了我带你去吧。”男生一时间惊讶于她的好心,松开手让她把一叠纸巾按在额头的伤口上,就听见孟微之道:“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是不是孟辞笙的同学?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和她有关系?因为什么?”男生:“……”怎么跟查户口一样。……即使过了十多年,孟微之也依旧对学校那些掩人耳目的小路一清二楚,因为她高一高二的时候逃课太多次了。校医务室夜里只有一个小护士值班,而且看这位仁兄的伤势必定是打架搞出来的,医务室和教务处的后窗户正对着,去了不被发现才怪。两个人一路飞快的到了校门口,这个时候刚下晚自习不久,学校大门还没有闭,孟微之趴在保安室的窗口道:“我同学发烧了!我和他出去买点药!”保安室的大叔正在点头打盹,听了她的话随手把名册推过来:“登记,不准乱写!”孟微之大笔一甩,写上“高三七班林陌烟”几个字,推着那男生立刻出了校门。诊所里的大夫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看见头破血流的学生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他戴上口罩和医用橡胶手套,拉开男生捂着额头的手,用一把镊子夹走了那叠浸这血液已经粘了一层在他额上的纸巾,瓮声瓮气道:“伤口压的及时,不严重,血差不多已经止住了,就不缝针了,给你上点药包扎一下。”“哦,好的。”男生应道。大夫一边用酒精棉擦他伤口附近的血污一边问:“头晕吗?”“有点。”“有心脏病和其他病史吗?”“没有。”大夫放下镊子,冷漠无情的道:“说话挺利索啊?打架的时候要是动作利索点能被人照头呼?”男生:“……”孟微之:“……”她怎么不记得,学校门口的大夫这么吊的?二十分钟后,男生额头上粘了块刺眼的白纱布。他发梢上沾了血迹,这个时候已然凝固,乱糟糟的垂在了耳边,乌黑发红的颜色和他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生了一双极其透亮明澈的眼睛,双眼皮很深,看人的时候目光沉静,总觉得好像清清冷冷的,鼻梁高且直挺,嘴唇却有点薄。这样出色的长相是一眼就能辨认出来的,孟微之觉得好像认识他,却又死活想不起来。和他从诊所里出来,孟微之问:“现在你要告诉我,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孟辞笙会去楼背后?”男生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睛过于清澈,有什么情绪半点也掩藏不住,孟微之立即就注意到了他眼里警惕的神情,道:“我是孟辞笙的jiejie。”她看到男生的表情变得愕然,似乎没想到这个学校里还有“孟辞笙的jiejie”这种存在。孟微之怕他不信,掏出手机找到寒假时她和孟辞笙还有卷心菜抱在一起照的照片给他看,一边问道:“你是不是她同学?”男生看着照片犹豫了一下,道:“是。”孟微之关上手机,皱眉:“你打架不会是因为她吧……”……这是一段极其狗血的戏码。二十班的某校霸暗恋一班班花孟辞笙,可不知道是哪个傻逼传的谣,说孟辞笙喜欢他们班的学习委员,于是校霸的小弟为给大哥鸣不平,就纠结了一伙兄弟把学习委员给打了一顿,而人在教室坐砖往头上来的学习委员,就是孟微之眼前这位兄台。孟微之冷漠脸:“……这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世界。”进了校门之后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狐疑道:“我meimei不知道这事吧?”学习委员刚要摇头,又想起刚才大夫叮嘱他说尽量减少头部动作,开口:“不知道。”孟微之抱起手臂:“那你呢,就这么被打了?不打算告诉老师?”学习委员“哦”了一声,淡定道:“我打破了他们两颗头,他们只打破了我一颗,所以如果告诉老师是要按打群架论的,受处分的可能是我。”孟微之:“……。”失敬失敬,原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