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知道一个赌徒最害怕什么吗
第三章 (1) 上次砂金试图逃跑的事就这么被你轻飘飘揭过了。说白了,你自己也清楚你才是那个迫害者,没道理被迫害者不能触底反抗是不是?而且这反抗也很可爱。 也有可能你是单纯被砂金的哭给吓到了。泪眼婆娑的老婆确实很香,但是委实让人不忍心再欺负。 上次你在小羊羔的胸前纹完自己的名字后,就心满意足地把人抱回了卧室,塞回被子里。 在确认你不会再对他进行其他惩罚后,他怔愣了几秒,然后笑着感激了你对他的宽容。 老实讲,看着他笑你心里很难受。忆者的能力无时不刻都在提醒你他现在既难过又悲哀,崩溃的苦涩像潮水一样冲刷着他的精神,只要再加一把力,他就会彻底破碎成一小摊,然后任你搓扁揉圆重塑成你希望的人格。 你试图安慰他,告诉他今天一切都结束了,他可以安心休息,但他只是平静地带着浅浅笑意地看着你,把你所有的安慰都堵在嘴边。 算了。 你也有点害怕,你怕成为此刻压倒他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你什么都没说,离开卧室,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他一个人。 还是那句话,哪怕再来一次,你也会把他从公司的高阁里拽下来,拉到你的身边,让他无可争议地独属于你。可是手段也许会温和些,不那么具有冲击性让人难以接受。 是你小看了砂金对你的影响力,他不是那些你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他是你的天选老婆。 (2) 晚上的时候,你突然想到砂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他是昨天上午被昏迷着和平交付到你手上的,你下午到家准备,晚上和他玩游戏,今天又这样折腾了一天。他除了最开始喝了几口水之外,一点东西都没吃过。 埃维金人的身体素质就是普通人类的平均素质,肯定是需要进食的,你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你折腾了你老婆两天不算,还忘记给他投喂食物了。真糟糕。 你紧急在星网上叫了人类的外卖,感谢公司,在他们的势力笼罩范围内,买什么都很方便。 你顺手又买了些你见过的食材,打算练练,以后亲自做饭给亲亲老婆吃。 左等右等,外卖在两星时后姗姗来迟,送外卖的星际和平公司员工一脸冷漠的看着你,建议你下次别订星系另一端的外卖。 你尴尬了,第一次用外卖软件,搞了个乌龙。 好在饭还是香喷喷热乎乎的,科技时代的福利值得称赞。 你忐忑又愉快地捧着外卖敲响了砂金的房门,敲了半分钟里面才有应答,是一声有些沙哑的“请进”。 一种与人同居的微妙感觉充斥着你的心头,你有些局促地拧开房门。 砂金还躺在床上,还是白天你把他塞进去的那个位置。他的状态有些不对,脸色煞白,又泛着些不健康的红。 你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生活骤然经历大起大落,被人连着强迫着激烈地做了两天,除了一开始的几口水之外再无进食——换做铁打的人也该扛不住了。而且据你所知,因为幼年的生长环境,砂金身体的底子其实算不上好。 你有些手足无措,这是你第一次饲养人类,没有一点面对这种弱小生物该有的经验。 于是你发消息询问你的同事花火,她和你同为假面愚者算是旧识,她本身又是人类,应对这种事情肯定比你有经验。 “嘻嘻,给你个善意的忠告,我的朋友~”花火甜蜜蜜地回复,“这种事不要问一个假面愚者,如果你不想让你圈养的小鸟儿彻底死掉的话~为什么不去问问万能的星网呢?” 看,花火,你的真朋友。 最后,星际和平公司的员工在两个星时后臭着脸出现在你家门口,为你送上退烧药。 这次,没等他开口,你抢先说到“知道了,下次不会在星系的另一头外卖退烧药。” 星际和平公司的员工臭着脸走了,你心满意足地关上房门。 回到卧室,你看到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原本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砂金不见了。 你连忙放出精神力感知他的位置,然后发现,他藏在刚才来送药的星际和平公司员工的飞船里,已经快飞出星球了。 你:? 你:!!!!!! (3) 最后你的小鸟儿还是没能跑掉。 你把他扛在肩上带回了家,又塞回被窝里。这次烧得迷迷糊糊的他也没什么力气反抗,安分地被你带回来。然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瘫在床上,带着点挑衅地看着你。 你简直要气笑了。你决定让他认清现实。当然,是先把饭吃完以后。 他没什么胃口,但也没有拒绝进食。你盯着他吃完了一人份外卖的一半,确认他吃不下了才把剩下的餐盒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然后又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吃下退烧药。嘴边残留着些油花,你凑过去给他舔掉了,他没反抗。 但这次你懂了,所有的乖巧都是这年轻的赌徒伪装出来的表象,只等你放松警惕,他就会突然给你耍个大的。 “这次我要怎么惩罚你呢?”你问他,死死盯着他的脸,不错过他一点表情。 你倒是不需要通过表情判断他的想法,只不过是他明艳的五官上做出任何生动的表情都好看得很,你舍不得放过。 面对你刁难似的询问,青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他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撩到一边去,露出白皙光洁伴随着星星点点爱痕的身体。他分开腿,露出一点诱人的内里,然后笑着看着你,“请便吧。”他说。 你:…… 你变无表情的把被子盖回到他身上,怕他汗津津的身体着凉。 他笑了,这次有点自嘲。 (4) 你就这样平安无事地投喂了砂金两天,第三天的时候,砂金的烧终于退了。 你也在怀疑,他这样试探你的底线,你却一再让步,会不会让他太过得寸进尺。但很快你又说服自己,你是在找老婆,不是找奴隶,哪怕他真的爬到你头上,你也会宠着他。 只要他属于你。 (5) 过了一周,你的小鸟儿恢复了活蹦乱跳,他的烧退了,身上的痕迹变浅,胸前的纹身也消了肿,当然,xiaoxue也消肿了。 他不再蔫哒哒地半睡半醒,你也给他准备了新衣服,允许他离开卧室在房子和花园里四处转转。 这天,你从星际和平公司下班回家(你不用每天打卡,但是公司需要你的时候也并不少),就看见青年像个孔雀似的神采奕奕且光鲜亮丽的站在院子里……逗树上的鸟儿。 你:大鸟逗小鸟,有趣:) 你笑着和他说你回来了,然后把他拥在怀里,细细亲吻他的眼睛和脸颊,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和他交换了一个绵密的吻。 他握住你的手把你拉进屋里,兴奋地告诉你他做了你们俩的晚饭。 你坐在桌前,看着几道家常菜,怀疑他往里面下了毒。不是有句古话么——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很好奇青年要作什么妖。 你吃了两口,味道不错,没有毒。 这次你是真的惊讶了,抬起头对上他笑眯眯的脸……好伟大的一张脸。 你不信邪,换了个菜又吃了两口,还是没有毒。 “没下毒,请放心吃吧。”青年似乎看穿了你的思想,温和地说道。 没下毒,也就是说这是正常的菜,你老婆第一次亲手给你做的家常菜! 你呼哧呼哧把一桌子菜全炫了,然后一抬头,发现他面色有点僵硬……哦,你把他给自己做的那一半也吃了。 “抱歉,我给你叫外卖。”你拿出手机,尴尬地看向他。 他面色古怪地看了你半晌,然后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起身绕过桌子走向你。在你茫然的目光中,有些消瘦的青年坐到了你的腿上,双臂挽过你的脖子,和你交换了一个亲昵且绵长的吻。 你被你老婆亲得晕晕乎乎,巨大的幸福感击中了你。你抬头对上他明亮的紫蓝色双眸,你已经从这双注视着你的眼里看见过太多情绪并为此感到满足,但这一次青年的目光中只有平静。你拿不准他想要干什么,只得老实地坐在椅子上等待他发号施令。 青年又去亲你,轻吻你的耳垂,然后他趴在你耳边说:“去卧室,去床上,好不好?” 你瞬间硬了,被他吐息吹过的耳朵像是火烧一样烫。 你不再去纠结青年想作什么妖,这一刻,青年就是说想去把星际和平公司的总部炸了你都奉陪! (6) 你直接一路把他抱到床上,三下五除二把他脱个精光。 你也全脱了,然后用能接触到身体皮肤最大面积的姿势压着他亲吻。 你俩自从上次已经整整一周没做过了,你现在激动得要命。你一只手直探他的臀缝,然后惊讶的发现他给自己做过扩张了,啊,早有预谋。你想想着金发青年在浴室里生涩地给自己扩张的场景,硬得发疼。可惜扩张得还不够,这样去吃你肯定是要受伤的。你耐心地继续扩张,一边去舔青年的脖颈和胸膛,舔到你亲手印下的纹身的时候格外激动,忍不住一口咬下去。 一直隐忍着的青年被你吓了一跳,惊喘突破喉咙,让你听得浑身舒爽。 终于,xiaoxue从只能进入两指开发到了进入四指,你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塞进去,像个愣头青一样没有章法地大力抽插起来。 砂金有点受不住似的仰起头,习惯性的隐忍住呻吟。你把一直安抚他rutou的手挤进他的唇瓣里,让他没法压住下唇,一边好兴致地和他的舌头玩游戏,听着无法压抑的哽咽和喘息从他惯会说些好听话的嘴里发出来。 你想听到更多,于是熟门熟路地找到腔壁内的凸点,高速地撞上去。砂金几乎是发出了一声尖叫,他想止住声音,可是你的手指还搅在他的嘴里,他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性感又甜蜜的惊泣。 他摇晃着头,想把你在他嘴里作恶的手摇出去,你便顺了他的心意,抽出手时带出了yin乱的银丝,你将它们抹到了砂金漂亮的脸蛋上。他在你把手抽出去后,发出了仿佛呼吸不畅的咳嗽声,但随即这声音就被附过来的唇舌压回了喉咙里。 太爽了,一周没有经历性事的肠rou细细密密地亲咬着你的roubang,仿佛要把你的灵魂吸出来。而这素来爱搞事的小混蛋配合的态度,则让你有种灵与rou结合的快感。很享受,你希望这个时间可以无限拉长。 “…喜欢…” 你嗡鸣的大脑似乎听到砂金正在说着什么,你凝神去听。 “你喜欢我吗?” 你听到砂金这样问。 这是个什么问题?你当然喜欢他,不然你怎么会卖身给公司整整三百年来换他? 你有些不解地看向砂金的脸,这一刻他是那么迫切地看着你,真诚地期待着你的答案。也许是你太久没有回答,他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漫不经心,然后仰起脸来亲你。 你直觉感到有些不好。 你停下在他体内肆虐的动作,伸手把他凑过来的脸推远了一点,在他疑惑地看向你时,你同样直视他的眼睛。 这一刻你感觉自己无比清醒。 “喜欢你。”你说。 “我喜欢你,砂金,我非常喜欢你。” 他笑了一下,然后完成了刚刚那个被你推开的亲吻。 (7) 仿佛久旱逢甘露,这一做就做了很久,直到砂金第三次颤抖地射在你怀里,你才抽出分身射在了他的小腹上……嗯,下巴上也溅到了一点,舔掉。 你抱着他去洗澡。别看砂金看着瘦削,其实很耐cao,该说不愧是存护命途的人吗? 你俩一起进入浴缸,你让他背靠在你怀里,写作清理读作揩油地清洗他身上斑驳的白液。他目光有些迷离,放松的看着虚无的前方,任你动作。 他今天真的很不对劲,乖顺得可怕,也没有搞事,你一时间都有些不适应。 “想说什么?”你问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了你的问题:“我是个赌徒,”他用有些哑的声音回复道,“你知道一个赌徒最害怕什么吗?” “什么?”你问。 “最害怕没有筹码。”他侧过头,顺着你的力道让你清理他耳后的发丝,“没有筹码他就没法上桌,只能成为筹码被别人扔在桌子上取乐。” 他抓住你在他胸前作乱的手,“而你是个坏人,你收走了我所有的筹码。你让我不再是能够在赌局中博弈的人,而是一枚筹码,等待着被用来取乐的那一天。” ……你沉默了,他说的对。 正如他所说的,你是个坏人,想要的就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你对他心有愧疚,但不后悔。 你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你怕他的薄唇里会说出什么锋利的话,划伤他自己。你侧过脸想要亲他,被他偏头躲掉了。他继续说,“你觉得我今天很反常是吧?” 你在心里表示肯定。 “我很正常,我一直如此。”他说,“我一无所有,所以只能把自己摆上赌桌。” “赌什么?”你问他,给他洗头发的手都停下来。 “……赌我能不能给自己赢来一个筹码,重新成为一个能在赌局里博弈的人。”青年从你怀里坐起来,翻过身跪坐在浴缸里,用他独一无二的绚丽眼瞳直视你,“我觉得我赌到了。” 你疑惑的看着他,目光不由被他闪着水光的白皙rou体吸引,那胸前的小rou粒之前被你吸的太狠了,现在正肿立在柔软的胸肌上。你知道他在说正事,为了避免自己破坏气氛,你伸手拉过了他,让他的身体紧贴在你的胸膛上。 眼不见为净——你不负责任地想。 “你赌到了什么?”你回忆着,你回家,看大鸟逗小鸟,砂金为你做了饭,主动邀请你和他上床,然后呢?不会是…… “你喜欢我。”他说。 这很幼稚。你简直哭笑不得。你时常因为他难测的气质和平稳成熟的性格,忘记和你这种只有外貌年轻的坏人不同,他是个真正的青年。忆者的能力让你知晓他的全部过去,你清楚地知道他其实没有什么情感经历。在感情方面,他单纯得就是一张白纸。 要命,你诱骗了个比你小几千上万岁的孩子。心虚感油然而生。 你很想告诉他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但转念一想,你确实喜欢他,喜欢到为他卖了三百年的身,喜欢到恨不得把他揉进骨rou里,时时刻刻带着他。你又没说谎! 心虚感消退,你低头吻住了他。你又硬了,要命。 砂金有些僵住了,显然他感受到你身下的异常。他现在骑虎难下,他确信自己再做只会痛苦,可是刚刚说出那种话,现在不好对你的情况视而不见。 他一咬牙,决定硬撑一下,痛一下而已,又不会掉块rou。但他的情绪瞒不过你,你立刻将双臂架在他的腋下把他架了起来,没让红肿的xiaoxue再次吃下你体量惊人的欲望。他被你架着怔了几秒,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他重新跪坐在你腿间,弯腰俯身,亲吻你胀痛的guitou。 你:!!! 他做了下心理准备,然后生涩地将你的roubang含在嘴中,用舌头没什么章法的舔了起来。 他那平日里巧舌如簧吐出诸多诡计的舌头,此刻正贴着你的柱身,犹豫着下一步该舔哪里。 救命,你的头脑完全僵住了,眼前炸开一朵朵白色的烟花,耳边轰鸣一片,像是鞭炮在爆响。当你恍恍惚惚地回过神的时候,你已经射在了青年的嘴里。 他皱着眉,正咳嗽着把嘴里的白液往外吐。你有些慌不择路地伸手扯住他的头发让他凑近你。 砂金明显有些惊慌,他是真的怕你命令他把你的jingye都咽进去,那味道很腥,他不想这么做。可是如果你命令的话,他没有权利拒绝。 “张嘴,”你对他说。 他听话照做。 你把自己的手指伸进他的嘴里,细致地沿着舌头和rou壁,一点点把你的jingye从他嘴里捋出来。 “下次不要这么做了,”你很认真地说,“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到这一步。” 其实你挺喜欢被人koujiao的,但你确信强迫你老婆给你koujiao不在你的性癖范围内。 砂金有点恍惚,他从你开始在他嘴里往外扣jingye的时候就开始恍惚。在他还小的时候,他过变态的奴隶主把自己腥臭的几把强塞在性奴嘴里,用力抓着他们的头抽插,最后强迫他们把那些恶心的jingye全部咽下去的场景。所幸那时候他年纪小,不在奴隶主的性癖范围里,他只迎来过踢打和鞭子,倒没经受过这种摧折。 而今天,这个买下自己所有权的他的“主人”和他说不需要他为他做到这一步……哪一步?吞精吗?还是koujiao?他有些不太清醒的想着。 “你喜欢我吗?”他听到自己又这样问。 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些无奈,他把自己拥在怀里,摸着他的头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