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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那女朋友呢?”“……也没有。”沈傲马上知道了下面的发展。果不其然,方姨亲切地拉住两人的手,语重心长道:“你看你们两年纪也不小了,自己在外头奔波,身边还没个人照顾,大男人孤零零的多累啊?这样,方姨这边呢有个侄女,估摸着23、4岁这样,人出落得特水灵,性格也好,现在在本地一所初中当老师,要不什么时候安排你们见上一面?”她期待的目光在沈傲和傅垣之间轮着转来转去,显然对两人很满意,眼底的笑意止不住地溢出。作者有话要说: 这张本来应该是星期一发的……但是因为没有写好就这样作罢((我有罪OJZ☆、07沈傲有点尴尬,脑子里飞速转着考虑怎样委婉地回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方姨,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现在有正在追的人,可能不太方便。”“哦,哦,这样,”方姨了然地点头,不无遗憾地盯着傅垣,“小傅啊,那你——”“我想先以事业为重。”傅垣冲她点点头。方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但丰富的人生经验让她很快调理好了面部表情,忙不迭地也点头:“好好好,说得好,以事业为重。”她眼珠转了转:“不过你们也别嫌我唠叨,到了找个年龄,也该收收心好好组建一个家庭啦。”沈傲苦笑着点点头,心却在逐渐下沉。方姨说的一点都没错。要是可以,他也想走上这样的道路,过着平凡的人生。娶妻,生子,随着心爱之人一同老去,想想就是美好的。只是世界不放他一条活路,让他偏偏喜欢上了傅垣这样的人。在经历了寒冬酷暑之后,心黯然死去。他不强求太多。若是可以,多想和那个人相守一生。方姨还在叨叨絮絮地说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提高声音道:“对了,今天晚上你们两个有空吗?既然好不容易碰见了,那就一起吃个饭吧。大家一起聊聊天,说说笑什么的。你们两个年轻人不会不肯赏我老婆子这个脸吧?”沈傲从神游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看了傅垣一眼,傅垣也正在看他,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你自己决定”。既然方姨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加上接下来没有什么事,也只好答应下来。方姨笑眯眯地说:“这样,你们先到我这里坐坐,到了饭点我们就去吃饭,这次啊我请客。我这边新开了家餐馆,味道很好,包你们满意。”方姨神秘一笑迈开了脚步,在前头带路。几分钟后,沈傲又一次走进了这个熟悉的屋子,距离上次到访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屋里的摆设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动,充其量就是一些用旧了的东西换成了新的,灯也换了不同的式样。大门进去右拐是放着一些零食的柜子,木质的柜门上的棕漆早就开始掉落,十分老旧,而上面纵横交错的划痕一看也是有好些年头了。熟悉的记忆被逐渐调动起来,沈傲刚转头想去叫傅垣,发现那个人已经走了过来,蹲下了身,伸手去碰那些粗糙的痕迹,顺着它延伸出去的方向,指尖一点一点摩挲过去。傅垣忽然开了口:“这些,我有印象。”沈傲惊讶地投去一眼:“你还记得吗?”话说完才想起来,傅垣在学生时期的记忆力惊人几乎成为了一个传说。他在心里呸了自己一下,回忆了一下之后说:“我记得这是在我们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弄的。”在厨房里摆弄水果的方姨听到他们的对话,爽朗地大笑:“你们和温阙当时就是捣蛋鬼,最会搞破坏。崭新的柜子,被你们用刀片划得不像样。这些罪状在我们家里放了这么多年,每次看到它我就会想起你们。”那时候,还只是小学生的沈傲、温阙和傅垣,睁着孩童懵懂的双眼看这个世界,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因为三人的父母都比较忙碌,再加上三人住的比较近,自然就玩到了一块,组成了“三人帮”。美其名曰是探索世界的奥秘,实际上是去各处搞破坏。方姨看着他们几个长相或乖巧或可爱或俊朗,也免不了看脸的通病,对他们颇是喜爱,这就导致了她成为最严重的受灾人之一。那天三人又到方姨屋里玩。因为当天刚好上了美术课,三人内心成为画家的原始冲动被毫无保留地激发了出来。沈傲从书包里拿出蜡笔盒,抽出几根蜡笔,平均地每人分好几根。接着他指了指雪白的墙壁,认真地说:“就在这里画吧。”温阙看着手里的画笔鼓起了脸。他左右端详了一会儿,又摇了一会儿脑袋,还是毅然把蜡笔塞回了沈傲手里,认真道:“不能在墙上画。上次这么做,我还被mama打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屁股,“mama告诉我只能在纸上画。”沈傲又把眼神投向傅垣,巴巴地看着他。那时候傅垣已经有点小大人的感觉,又有小孩子的幼稚,故作成熟地说:“温阙说的没错。这个给你,收好。”沈傲瘪着嘴把蜡笔小心地放回原来的位置,又把蜡笔盒在书包里稳稳藏好,才转过身来问两人:“那怎么办!”三人托着下巴一同陷入了沉思当中。还是傅垣反应最快,他响亮地一拍手,跑到沙发上打开自己的书包,掏出了上面有印有迪迦奥特曼的铅笔盒。那时大家都还用木质铅笔,铅笔盒里头个个都必备刀片。傅垣掏出自己锃亮的刀片,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得意地说:“我想到了,我们用刀片来画吧!”两个没有智商的小孩当场同意。于是三人在方姨家里转了一圈,最后选定了这个装零食的柜子,然后你一横我一竖,使出吃奶的劲在上头捣乱。后来方姨回到家里,看见这个被□□的不成样子的柜门的时候,当场差点晕倒过去。沈傲回忆起过往的事情来,不禁“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还记得当时是你提的馊主意,我和温阙两人就傻傻地跟在后头照做。画完我们还得意了好久呢,回家去和父母炫耀,结果又是一顿‘竹笋炒rou’。”傅垣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道:“确实。我记得那次是我爸妈打我最狠的一次,自此之后我还消沉了好一段时间,看到刀片就发抖。”他指了指柜子的右上角,示意沈傲凑近:“你看这里。”沈傲也蹲在傅垣旁边,凑近了脑袋。柜子的右上角有一处较密的整齐的痕迹,看上去不像是随手的“涂鸦”,而像是一行小字。时间久远,加上歪歪扭扭的,不是非常好辨认。沈傲努力剖析着每个笔画,轻声念了出来:“沈傲,傅垣,温阙,要…一直…在一起。”很明显,这是在那天伟大的画作结束的时候,三人认真刻下的落款。沈傲盯着“在一起”三个稚嫩的字,突然轻轻笑了出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