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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的产品资料与之前的广告物料,想从中汲取灵思。这一忙活便从下午坐到晚上,连饭都是李雾端来茶几给她吃的。李雾第一次见她忙成这样,聚精会神,眉头紧拧盯着显示屏,像在盯一位世仇,偶尔才揉揉眼,或抿口水。李雾不好打搅,写完作业又没事做,就开始拖地。疫情期间家政阿姨无法上门,他便主动揽下清洁工作。余光里老有个人影晃来晃去,左右前后没得消停,岑矜愈发心烦意乱,她啪得盖上笔电,夹到臂弯直奔卧室。房门一关,世界清净。李雾目视她这一连串赌气一样的行动,不解到极点。在客厅纠结了会,他重新清洗拖把,压干,提着往岑矜卧室走。稍作踌躇,他用手背叩两下房门。女人声音从内传出:“干嘛?”李雾问:“你房间需要拖吗?”“啊――”她猛一声尖叫,似濒临崩溃。李雾愈发不明所以,讪讪垂手,刚要离开原地,门被人从内打开,岑矜又抱着笔记本径直越过他,走回客厅。大佛重临沙发,还睇着他,颐指气使:“拖一下卫生间就行了,地毯记得用吸尘器。”李雾不言不语,只略一颔首,转头去阳台拿无线吸尘器。岑矜的卧室装饰得要比外面更为精致,更有格调,一些淡而不腻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好像一间栽种着隐形花朵的园圃。李雾不好意思四处乱看,就专心打扫任务,直到地板与瓷砖干净一新,才退出来带上门。他一瞥岑矜,沙发正中的女人完全忘我,修行那般双目紧闭,但她神态并不舒朗,似有走火入魔的趋势。怕打断她思路,李雾不敢再跟她搭话,轻声轻脚收拾好工具,快速夹上衣服窜去浴室。拧上门锁,李雾才吁了口气。他打开花洒,像往常那样将盆里换下来的衣服泡上,而后跨进浴缸。十分钟后,水声戛止。李雾抹了把脸跟湿漉漉的额发,从高处架子抽下毛巾,使劲搓几下黑发,又甩头晃散。他又伸手去拿叠放的衣服。下一刻,少年眼光一怵,人遽然僵住。行动太急,他好像带成了两条裤子进来。再看看脚畔盆中早已浸透的上衣,cao,李雾生平第一次在心里低低骂了个脏字。之后一刻钟,李雾要在浴室纠结至死,火急火燎思考要怎么光着上身出去。蒸汽散尽,即使开着浴霸,在这种天气里也还是逐渐冻人。靠门板后听了会动静,李雾一咬牙,决定以最快速度闷头横冲出去,并祈祷岑矜不会注意他的经过。嘎哒。他扳下门把手。门外,岑矜正全神贯注地往文档里敲字,她写得并不顺利,猜是因为亲身体验不够,临时有了个主意。余光留意到洗过澡的少年风一样从正前方穿过,岑矜忙喊住他:“李雾!”那道身影惶惑一停。“你帮把我书房的耳机……”她淡声吩咐着,从屏幕后抬起头来。岑矜声音骤停。客厅气氛一瞬僵凝。面前的少年上身全裸,只穿着宽松的灰色家居裤。不知因为受惊还是怎么的,他肩膀,手臂、周身所有线条都戒备地绷紧,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显得紧致而极具力量感,尤其是他劲窄的腰腹,肌rou紧凑,块块分明,可又不过分,他看起来干净而修长。岑矜完全愣住,目光无法移走,语气也变得飘忽不定:“你衣服呢……”灯光不强,他也在一瞬间rou眼可见地从脸红到脖子根,他视线闪避,吞吞吐吐:“洗、洗澡带错了。”“噢……”岑矜不自在地抠了下眉尾,轻吸口气,复述刚才的话:“穿好了记得把书房耳机拿给我。”“好。”少年撂下这个字,唯恐慢了跑出她眼帘。等他一走,岑矜脱力般向后一靠,眨眨眼,又眨眨眼,最后似无法忍受急于发泄般掏出手机,点开春畅名字,在聊天栏里爆发出无声尖叫:「啊!」第40章第四十次振翅春畅反应很及时,几乎是秒回:咋了?岑矜长呼一口气,斟酌措辞:我刚刚好像看到你之前说的那种年轻鲜嫩美好干净的rou体了。春畅在一刻间精神抖擞:!!!!!!春畅:李雾弟弟?岑矜:嗯。春畅从不掩饰自己的色批属性:看到多少??有没有拍照??好姐妹齐分享!岑矜:拍个鬼啊,就上半身。春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样子给我说说。岑矜回忆了下,面颊无故蒸热,甩出三字:蛮有料。春畅:这就是一个文案的表达能力?岑矜:那要怎么说。春畅:欲否?有没有让你瞬间决堤?岑矜:?这倒没有。岑矜回顾着光影里那些线条,莫名透着隐忍与克制,好像狩捕前蓄势待发的猎豹,坦白:客观讲,欲感还是有点的。我惊讶的是现在小男生身材都这么好?春畅:我惊讶的是你怎么看到的。岑矜:他洗澡带错衣服,我正好在客厅办公,就看到了。春畅:靠这是什么小黄文剧情。岑矜:???春畅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能忍,我以后叫你忍矜好了。岑矜:我忍什么了。春畅:这种才貌双全身材又好的乖弟弟,你不想跟他发生点什么吗?尤其这种特别时期,男女共处一室嘿嘿嘿嘿。岑矜问:你会惦记着跟你表弟发生什么吗?春畅在口嗨方面向来毫无下限:……那不必,我表弟太丑了。对方五官决定我三观。岑矜刚要啐她,一道影子罩过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岑矜急忙切出聊天界面,故作镇定掀眼。李雾已经套上白T,俯视过来,将黑色耳机递出。他脸上似乎余温未退,还透着薄绯,眼睛总水亮亮。岑矜接过去,打量一下,清嗓道:“你这几天上网课都用的这款耳机?”李雾:“嗯。”可能是刚才的突发事件冲击过大,岑矜还有点儿迷,左右翻转着:“好久没用,我都不记得蓝牙按钮在哪边了。”他躬下身来告知:“左边下面。”这个动作使男生陡然逼近,岑矜稍一抬眸,就能瞄见他衣领敞口部分的皮肤与锁骨。几分钟前的某个rou色画面有如烙刻,在岑矜脑中反复放映。她心生烦躁,只想把画连同画中人尽快轰走:“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嗯。”李雾起身将走。岑矜唤住他,变相提醒:“还是穿厚点吧。”李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