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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但还是忍不住,轻声问她,“怎么了?生气了?”时栀起床穿好衣服,“才没有。”周修谨细细打量她,“那一定是我做错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听着。”她听了之后觉得很生气,好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似的。想了想好像确实没什么好生气的,结婚之前不是就说了是协议结婚吗?时栀低着头,别扭地说,“没有,我没生气。”他有喜欢的人,不是很正常吗?她没有权利去干涉他。“真的?”周修谨原本还想说几句话来试探她,好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可是看到她这副模样又有些不舍了。他心里满是怜惜,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别生气了,嗯?”时栀抿了抿唇,听到男人轻轻叹了口气,说,“我的初恋是你。”作者有话要说:后面替换了一下呜呜呜,抱歉qwq第46章他的表情很温柔,时栀差点就当真了。她小声道,“你在哄我开心吗?”周修谨轻轻叹了口气,微微偏头看她,嗓音像从山谷里飘过来的一样幽远,“自己送的东西自己都忘了?”“……”她送的?时栀眨了眨眼,半晌没反应过来。天气微微有些热,周修谨上车之后卷起了衣袖,轻缓地拉开手刹,起步动作行云流水。他没有再接着提这件事,像是给她反应时间一样。时栀眨了眨眼,“你是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大哥哥?”他鼻息裹着笑意,“光记着我好看了?”她吐了吐舌,当时她勾搭的可不止周修谨一个,周围长得好看的同龄人她都勾搭了一遍。这事幸好周修谨不知道,不然现在的表情估计就不会是这样了。时栀看了眼往后倒退的风景,心想原来她是周修谨的初恋。好像心坎里有什么冒出来,甜滋滋的。不过……时栀抬眼看他,“我很霸道?”这账算得……周修谨眼里含着笑意,“当初是谁强迫我收下那些礼物,还要求我以后加倍还的?”“……”时栀吐了吐舌,辩解,“小孩子不懂事嘛,那你也当真。”那时候才几岁呀,虽然她就已经会勾搭小男生了。“自然当真,你说过的话我都记着。”明明听起来像是情话,但是时栀被内涵惯了,总觉得这句话并不是什么好话。她要是说的每一句话周修谨都记着,那以后得内涵自己多少次?她讪笑了一声,“周老师,我觉得你还是忘了吧。”这时候要是有记忆抹除魔法该多好?周修谨唇角弯了弯,他不想忘。事实上别人的看法他并不在乎,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早就孤立了所有人。不是自卑,而是他并不热爱这个世界,所以与它格格不入。但是时栀硬要闯进他的世界,不论是从前那段过往,还是重逢后故意摔倒在他面前。他想过不看不听,可是她生动得像是清晨山林里的小鹿,激起了他去了解的**。时栀仔细想了想,原来周修谨一直知道她们以前见过,该不会第一面就认出她了吧?那后面她还各种戏精?想想也太丢脸了。她忍不住问,“你怎么认出我的?”周修谨笑了笑,“大概是因为我那时候比你大几岁,记性还没有差到那个地步吧。”“……”一天不内涵会死吗?汽车经过花店,时栀看了一眼,“可以停下车吗?我想买束花。”她下车买了一束百合花,放在后座,“我mama很喜欢百合。”周修谨看她笑了一下,心底也松了口气。时栀不知道想到什么,“你猜我喜欢什么花?”“玫瑰。”“猜错了。”她笑眯眯地说,“我喜欢有钱花。”他轻笑出声,似乎被她奇奇怪怪的脑洞逗笑了。停车之后,周修谨从钱包里拿出有一张卡,“嗯,有钱花。”时栀接过来,“万一我把你花破产了呢?”“你侄子有钱。”她心疼周至深一秒钟。时栀从后座拿出百合,进了墓园之后走了一段时间。说起来好长时间没见到mama了,她真的很想念。时栀将鲜花放在碑前,半蹲着,“妈,我来看你了。”好像昨天她还在一样。时栀想了想,“我已经结婚了,过得特别好。”周修谨低头问候了一声,“阿姨好。”他轻轻揉了揉时栀的脑袋,“我在那边等你,让你和阿姨单独说些话?”“嗯。”周修谨贴心地离远了些,在原地对着空气发呆。直到时栀走过来他才回过神,轻声问,“聊完了吗?”“嗯,我们走吧。”时栀跟他肩并肩往前走,迎面撞上抱着花走过来的时远航,对方身后跟着助理,她伸手拉住对方,“你在假惺惺做什么呢?”“怎么跟我说话?”时栀上次不让他去参加婚礼,他就已经很生气了,“我不能来见你妈?我跟她是夫妻。”“你以前怎么不记得?”时栀伸手拽过他怀里的花,狠狠扔到脚底下,用高跟鞋踩得稀巴烂,“别恶心我妈。”时远航气极了,想动手,被周修谨挡住了。他嘴角笑意褪去,眸光一寸一寸冷下来,“时先生,这是我妻子,请你放尊重点。”他不松手,站在原地与对方对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远航才勉强低头,“好,我今天不跟你们计较。”他先前无意间得知,周修谨才是周家真正的掌权者。时远航一时之间也不好跟周修谨对着干,只能看向时栀,“反正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见时远航转身,身后的助理赶紧将地上的花捡起来,“时小姐再见。”时栀的心情破坏得七七八八,周修谨心疼地想,怎么会有人舍得打她。他每次看见她,总觉得该捧着宠着,哪怕对方皱一下眉头都跟着难过。他从后面拦着她的肩膀,“以后我疼你。”时栀笑不出来,嘴上还是开着玩笑,“你是不是想做我爸爸,好心机哦。”周修谨:“……”被安上莫须有罪名的周教授仍然大方地带时栀去吃烤rou,只不过吃完回去的途中研究所有些事,他先走了。时栀回到家还没躺一会儿,门铃突然被按响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生问,“请问这是周修谨周先生的家吗?这是周至深先生让我送来的礼物。”“礼物?”时栀不解周至深为什么好端端送来礼物,但还是收下了。她关上门之后将礼物放在茶几上,总觉得哪里不对。时栀给周至深发消息,“为什么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