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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脾气的,抽抽搭搭地想要吼他几句,可她刚抬眼,透过眼泪,瞧见眼前的人,她傻眼了。依着老虎,站着位少年郎君,一身黑衣,身姿修长,满身贵气与冷冽,银发披散在肩,莹莹生光,甚至能倒影近前的火光,给他的银发又染上一层绯色,平添一分潋滟。少年下巴微抬,双臂好整以暇地抱胸,右手食指上还亮着一簇火。那簇小火苗,映衬得他的双眼更为明亮,小仙鹤仔细一看,竟是异瞳。一只金色,一只银色。可真好看啊,比湖底的金银石子还漂亮。常听和铃仙子说开曜神君好看,可她即便住在元无宫,也没见过神君哪。神君,能有这人好看吗?小仙鹤是真正的看傻了,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少年的相貌。她傻愣愣地盯着少年看,忘记了害怕,少年下巴再抬了抬,毫不客气地说:“问你话呢。”“啊?”她连头发还在烧都顾不上了,非常真诚地表达疑惑。少年却是被她给傻得笑了,笑得小仙鹤更傻,少年收回笑容,往她逼近,盯着她,眼神刻意变得狠厉,冷笑着说:“老家伙了不起啊,有空带个漂亮小娘子上天藏娇,却没空会会我?不愧是我们九重天上的开曜神君哪!”“……”小仙鹤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盯着他漂亮的面庞,脖子再一歪。少年再问她:“你说我这火该不该烧?”“……”小仙鹤再歪脖子,她还是听不懂。少年逼得更近,忽然用手指她:“方才的话可曾记住了?”他手上的火还在,离眼睛只差几厘,跟要烧她似的,小仙鹤愣了愣,终于回神,以为他还要烧她,立马大哭起来。边哭,边在老虎嘴里变回仙鹤,修长脖颈软软耷在一旁。少年也傻眼了,是只仙鹤啊?仙鹤软哒哒地硬撑着威胁道:“这里是开曜神君的元无宫!不得放肆!”少年听得乐笑了,他的手再往前伸着威胁:“元无宫?这是我的地盘!我爱来便来!我想怎么烧就怎么烧!”小仙鹤被火吓得抖得也不敢说话,他再道,“别以为这样就能装死!你去把我的话告诉老家伙,他再不出现,我把你烧了吃!”小仙鹤挣脱开,害怕地大声“呵——呵——呵——”地叫着跌跌撞撞跑进墙内,立马跑没了影。“……”少年垂下手,纳闷道,“这么不经吓?我还什么都没威胁呢,我就是逗逗她,从前没见过她。”少年的衣襟里爬出只灰色长耳长毛兔,爬到他的肩膀站定了,开口温声道:“小殿下,那小仙鹤瞧起来似乎刚化形。”老虎也往前走了几步,往墙内看几眼,回头看少年:“小殿下,干脆进去直接捉那老家伙得了!”少年冷哼一声:“除非那老家伙亲自来请我,否则我祝汸此生绝不入元无宫!”少年都懒得打量墙内景色,回首,不太高兴地道:“走了,没劲儿。”又没能将那人给逼出来,他已没了继续烧的兴致。老虎有些犹豫,到底是转身跟着少年走了。走了没几步,少年翻身坐到老虎身上,老虎抬腿便跑,几步便没了身影,消失于九重天。原地只剩还在燃烧着的半面黑墙。和铃刚送走来做客的百花宫的弄影仙子,便听到仙鹤的叫声,她的仙鹤冲进来,扑进她的怀中,扑扇着翅膀直告状。和铃听了会儿,哭笑不得:“你别怕,那是我们帝尊。他跟你开玩笑呢,不是真要烧你吃。”小仙鹤不哭了,歪起脖子。和铃伸手摸摸她头顶的毛:“我们帝尊性子最好了。”那叫性子好呀?小仙鹤再扑扇翅膀:他烧我们元无宫的墙!他威胁我!他说这是他的地盘!他还要用火烧我!我拿神君吓他,都没用!他都不怕我们神君的!和铃“噗嗤”笑,满脸都是笑意:“帝尊便是这样的。他与我们神君颇有些渊源,不过他并无恶意,他就是觉着好玩儿。原先你还小,住在我屋里,甚少出来,也还未成人,便未与你说这些。你既已成人,将来常能见到帝尊的,见多你便知道了。”小仙鹤吓得发抖:我不要见他!她再用翅膀去推推和铃的手臂:墙被烧了!“没事儿,常被烧的。”和铃说着便起身,叫上齐光,带着小仙鹤一同去往被烧的那处墙根。小仙鹤却越发晕乎乎的,什么叫作常被烧的?就没人管管这事儿?他们神君,可是开曜神君啊!作为元无宫里长大的仙鹤,她还是颇为与有荣焉的。两人一仙鹤,不急不缓地说说笑笑着往那被烧出个大洞的墙走去。走近时,几许微风经过,青草起舞,满地斑斓花瓣被吹起,小仙鹤好奇地四下打量,却忽然发现,就在眼前,烧黑的墙边,背对他们站了个人!她的翅膀一顿,和铃与齐光已赶紧行礼:“神君。”这就是神君?!小仙鹤虽好奇得很,却也跟随和铃弯下脖子,将翅膀收回,表达对神君的尊重。行礼后,和铃与齐光往前走一步,小仙鹤以为和铃仙子也要告状,和铃却笑着说起另一桩事:“方才弄影仙子过来,三日后,是百花宫万年一次的百花宴,想邀神君您去。”男子一身雪衣,背手站在烧得发黑的白墙边,反而越发显得遗世独立。小仙鹤抬头盯着他瞧,好想看看他的脸。他却一动不动,依然背对他们,淡淡道:“我便不去了。”和铃也不作劝说,只是依然笑道:“是,我稍后便告诉弄影仙子。”说完,和铃才接着道,“帝尊方才也来过,这墙——”小仙鹤竖起翅膀,她要听听神君如何说。敢藐视神君,烧他们元无宫的墙,一定要接受惩罚吧!她振奋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神君继续淡淡道:“嗯。”“……”小仙鹤不解地看看和铃与齐光。他们俩却都是司空见惯的模样,面上含笑,齐光笑道:“神君,听弄影仙子说,这回办宴,要开那坛万年的百花醉,帝尊应当也会去。”神君这回倒是接得快:“那日,你们俩也去。”齐光点头:“是,神君放心,我们会看着帝尊,不让他喝酒。”神君又“嗯”了声。小仙鹤越听越迷糊,烧墙这事儿就这样算了?这可是他们开曜神君的元无宫的墙啊!况且,这百花醉,与那位帝尊又有什么关系?为何不让喝?小仙鹤满脑子的不解,正是这档口,背对着他们的神君收起背在身后的手,缓缓一挥,面前的白墙恢复原先的模样,仿佛从未被烧过。神君再留下句“随他烧,别扰他”,便在花下墙前没了影。小仙鹤懵懵地回头张望,她还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