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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无法理解的生气。阿兔都避祸避到了马车外,与小虎一同赶马车,阿兔悄悄跟小虎咬耳朵:“我这会儿开始怀疑,神君真的失忆了?”小虎却往后一缩,耳朵通红。“你怎么了?!”阿兔纳闷。“没什么,没什么……”小虎干笑,他只是这些日子,听你说“喜欢”,听他说“喜欢”的,说得自己也有些那什么了,阿兔只好兀自苦恼。这般,两日后,将要出这片山林,进镇子时,他们再度遇上刺客。西塔很老实地装睡没动,明曜终于成功有了个小伤口,其实也没流多少血,田田却是心疼得一直在哭,抱着他的手臂叫“大白”。他这次受伤偏还是为了祝汸,关键时刻他又扑过来挡住祝汸与田田,也偏偏要苍白着脸,流着血,对祝汸道:“教主放心,我绝不以此要挟。前头到了镇上,教主便放我下来吧。我独自回明池山庄,面对一切。”祝汸气昏了,人家为了救他都受伤了,他还要抛下不管?他是这样的神?他怒斥:“闭嘴!”“教主不必觉得愧疚,本就是我打扰你在先——”祝汸抓起手帕塞他口中:“闭嘴!”明曜无奈地闭上双眼,仿佛反而是他一直在纠缠似的。祝汸最怕欠别人的,赌气道:“我会帮你夺回明池山庄!你往后也不必再说那样的话!”想了想,再道,“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养伤!好好养身子,养好身子,我就帮你!你失忆没了武功的事,我也会尽力帮你!”明曜不说话。祝汸又道:“你也别痴心妄想人家盛姑娘!”说完,祝汸朝田田伸手,哄道:“过来,让明庄主歇息,到爹爹这里来。”田田乖乖点头,在明曜脸上亲了口,靠到祝汸怀中。夜已深,祝汸抱着田田逐渐睡着。明曜这才睁眼,动了动,半坐起身,看黑暗中的那对父女,眸子亮若星辰。这位少年实在太过有趣,看起来冷硬且凶巴巴的,内心竟如此柔软,还那样善良好骗。待到他们一同回到明池山庄之日,他一定将少年关在山庄中,关上一辈子,再不让他离开。☆、第45章武林盟主和我情敌了·八之后的日子,明曜的身子倒是好了,却一直克制有礼待祝汸,不曾有逾越,话都很少说。反倒显得前阵子的殷勤与逗弄有些虚幻,明曜又变回当日比武台上那个高傲冷漠的武林盟主,也与还在天上时的开曜神君很像,祝汸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也不解于自己的这份心情:老家伙正正经经、正正常常的,不好吗?他想不明白。路倒是一直在赶,他们也终于找到一个镇子,进去后,祝汸有些震惊,按理来说,这个镇子不大不小,还是个重要地段,该很热闹才是,却没想到整个镇子都很沉寂,偶尔瞧见几个百姓经过,大家也都是一脸麻木。西塔见状,便道:“天下越来越乱了,此处本就已是陇西边界,临近西域各国。你们皇帝早已管不了此处,近来忙着跟北边越国打仗,已经被吞了一座城池,再分不出兵力来,此处便常有强盗与西域悍匪过来打劫,就是官府都不管了。”“天下竟已大乱至此!”祝汸感叹。西塔点头:“最乱的就是西边与北边的边境,也就南边还好些。”无论是他,还是盛毓娘,看向马车外的眼神中都带上几丝同情。他们会武功,天下再乱,总能逃出生天,大不了避在深山中、大漠里待上几年,天下太平了再出来,再出来也照样能活下去。于这些普通老百姓就不同了,他们没功夫,没银子,也没人保护,只能被迫成为乱世浮萍。祝汸心中不好受,可他身为天帝,什么也不能做,朝代更迭本就是为天道,他只能坐壁旁观。“这个镇子已算好的,我看房屋都是整齐的,应当被打劫得并不厉害。”西塔解释,他毕竟是从西域来,知道得多些。盛毓娘叹道:“我想给些银子他们。”“给他们,没用的,越往西边走,银子越发没用,大家都以物换物。”他们俩商量着如何才能帮到这些百姓,西塔不必多说,虽说来自西域,却是心明之人,再看这次他主动帮助明曜与他们,也知是个热心肠的人,称得上是大侠。盛毓娘出身江湖名门,虽不是什么行走江湖的大侠,见事少,却也很乐意帮忙。明曜却是照例一句话不说,祝汸心中嘟囔着,到底是主动看他一眼。明曜双眼冷漠地看着车外镇子,是的,是纯纯粹粹的冷漠,似乎这些人完全与他无关。是因为失忆的缘故?对他那样也就算了,面对如此凄凉场景,为何也会如此。他可是武林盟主啊!武林里出了名的大侠,那么多侠士亲眼见证的,老盟主对他推崇有加!这些江湖人士,不是最喜欢劫富济难?也最爱拯救天下?祝汸又想到那日在明池山庄中听到的话,似乎明曜真的杀人不眨眼,不拿人命当一回事?那个救下的,差点儿要被明曜下令弄死的壮汉,还在阿兔储物袋中待着呢。难道也不是失忆的缘故?是明曜天性如此?他是开曜神君投的胎啊,怎能如此呢。祝汸更不好受,他不希望开曜神君历劫时候是这样的人。他倒还是觉得嬉皮笑脸开玩笑的那个明曜,比较有人情味,虽说瞎叫唤起来很是讨厌。明曜察觉到他的眼神,回头看他一眼,眼神照旧冷漠,隐约保持距离。祝汸被击中,反正他不喜欢这样的老家伙!老家伙再坏,也该是心怀天下,对他那样也就算了,对待这些却不该如此冰冷漠然。他收回视线,索性也再不看明曜。明曜并不知祝汸心中所想,他心中的确一片冷漠。人各有命,他父亲有那么多儿子,只活了他一个,是因为他的兄弟全都被他亲手杀了。没办法,他的兄弟不死,他就得死。明家从来只需要强者。他的父亲如此,祖父如此,祖宗亦如此。国家如此,天下亦如此,这些事与他有什么关系。说不得,明家还能趁乱再夺得皇位,这也是祖宗之意。明曜明明不是愚笨之人,却不知祝汸突然皱眉的真正原因,还以为只是被他前阵子给气的,毕竟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他不明白同情心与同理心是什么,从来不曾有人告诉过他。他们走下马车,走在镇子有些破损的石板路上。走了几步,看到个孩子坐在路边大声哭,却没人管她。田田跑上前,蹲在她面前,问道:“小朋友,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