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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

    意识仿佛陷入一片黑乎乎的沼泽里黏腻而又模糊,感觉自己的被子被掀开钻进几缕凉风,随之一个热乎乎的躯体包裹了上来,梦境慢慢褪去,迷糊的睁开眼睛,一个宛若画卷般精致的脸庞轻轻映入眼帘,林静雅用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自己,她的眸子在月光下是如此明亮,如此勾人心弦。

    林墨轩把jiejie从被子里捞出来,轻轻的抱着,蹭着她柔软细腻的脸颊。就像一团软软的白豆腐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jiejie。”

    脸埋在她颈窝处,细细嘤咛,犹如被抛弃的小狗找到了许久未见的主人一般,窗外的虫鸣,夜风拂过树梢。在这静悄悄的大房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静雅被林墨轩蹭的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唤着他,似乎忘记了这次来的目的,现在的她只想抱着身边的这个男孩。

    林静雅手忍不住用力,紧紧抱着他,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贴的更近一些,两团柔软压着他的胸脯,他的呼吸和自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小......小轩......”

    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感觉脸越来越烫,浑身发软,身体善作主张的起了反应,手把身边弟弟拉近,呼吸随着胸脯起伏着,闭上眼睛慢慢凑上他的唇瓣。

    但被他躲开了?

    她睁开好看的眼,看着这个和她亲近的少年,发出无声的质问。

    她看着他,他却避开自己的质问,转移着话题。

    “jiejie,大半夜的来找我干嘛。”

    对面传来少年的清亮嗓音。

    两人依然相佣着,林静雅压制着自己焦躁不已的心。

    “小轩最近怎么了?”

    “jiejie指的是?”

    林墨轩给自己的感觉和以前不怎么一样了。性格变得开朗了许多,看到自己基本都是笑盈盈的。这种笑容在以前是很少出现的,他似乎在很短的时间里成长了许多,对自己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就是小轩,最近给jiejie的感觉变得不一样了。”

    “嗯?是吗?”

    她感觉林墨轩在黑暗里偷偷笑了一下。

    “也不是,就是感觉怪怪的,自从你那天晕倒之后。”

    林静雅回忆起那天林墨轩晕倒,她把他抱到床上,弟弟做出的一系列反常举动,违和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她想过可能是爸爸mama的离世对弟弟的打击太大了。使得他性格有所变化,但她想从他这里得到正确答案。

    林墨轩沉默了一会,十年的经历确实让自己改变了许多,这点被林静雅发现也不奇怪,但自己也要想一个好一点的理由,给自己的改变做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也是要最接近林静雅内心深处认为的答案。

    林静雅感觉弟弟的身体和自己更贴近一些。

    “因为以后就剩jiejie一个亲人了。”

    这个答案是标准答案但不是正确答案。

    尽管林静雅早有了许多猜测,但听到弟弟的回答,她的内心还是像被针刺了一下,她之前想过弟弟反常举动的一些原因,其中就包括父母。尽管爸爸mama很少陪自己和弟弟,受到的关爱也比其他同龄段的孩子少,但他们至少是真实存在的,有和没有是两个概念。

    她抱着弟弟的手紧了紧,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伤口被林墨轩的回答从新挖了出来,不来由的鼻子一酸,低低的啜泣了起来,弟弟好像感受到了她的伤心,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慰她,但弟弟越是这样,被她藏于心里深处的感情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冲入她的心脏,她的大脑,她的四肢百骸,低低啜泣慢慢变成嚎啕大哭,她把头埋在弟弟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抽泣声在空寂的房间里回荡着。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林墨轩抚摸着自己怀里已经睡着了的少女,自己的心被jiejie的抽泣声打碎了一地,他安抚着怀里的少女,有时他也想和她一起哭泣,但他忍住了,现在的自己已经不需要哭泣,只需要提供给她一个温暖的胸怀,给她一个依靠就行。

    他缕少女的发丝,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她的味道飘进鼻腔,是那么的好闻。少女的胸膛微微起伏着,他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心跳声。尽管已经重生回来这么多天,他仍很怕这只是自己临死前的一场梦境,但林静雅就这么真实的在自己怀里,她的身体是那么的柔软,像是白豆腐一样,用力一捏就会碎掉一般。

    他搂着她温热的身体,闻着她的淡淡发香,沉沉睡去。

    南方10月份,正是秋风起,天气逐渐转凉,一场秋雨一场寒,由于受到寒潮的影响,今年气温相较于前几年冷了许多。

    一阵凉风吹过,惹得台下站队的学生们身体阵阵瑟缩。林墨轩看着站在主席台正在念演讲稿的jiejie,她身着一件深色的校服外套,领口整齐地扣上,露出一颗细腻的领带。外套下面是一条修身的裙子,长度适中,笔直地下垂至膝盖。她的长袖校服外套被折叠整齐,没有一丝皱褶。

    林静雅生的好看,容貌清秀,皮肤白皙,柔和的光线下透露出淡淡的光泽。她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如果林静雅和正常女孩一样在初高中谈恋爱的话,或许会成为许多男孩的白月光吧。

    她站在主席台上,对着麦克风说着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演讲稿,大体内容就是对高三学期的努力,和对未来的期望,这种演讲是私立一高的老传统了,几乎每个星期一都会有学生代表上来说上几段。这段演讲稿她已经背的熟烂,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林静雅一边念着,一边看向台下,搜寻着林墨轩的身影,目光交错,她发现了林墨轩,他也在看着她,脸颊微红,把演讲稿抬高,挡住自己羞红的脸。

    台下掌声的响起,林静雅深深的鞠了个躬,踮起脚,走下主席台,迎面走来了一个高个子男生,眸子明亮,几缕碎发在眼前晃着,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衫一尘不染,林墨轩以前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月亮一般的清冷,揉和,这个人正好相反,他如同太阳一般从内而外散发的阳光似乎能融化一切,和自己和弟弟完全相反的人。

    江汜看着走下楼梯的她,心里暖暖的,微笑着迎了上去。

    “朗读的很好,以后我们学生会又多了一个可以上台的女孩子了。”

    “没有,没有,我上台还是很紧张的。有几次还差点读错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受到江汜的夸赞,林静雅感觉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现在她更想听到的是林墨轩对自己的评价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对有这样一个jiejie很自豪。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笑了。

    看着林静雅的笑颜,江汜心情好了几分,不知为什么,这个女孩总是能影响自己的心情。

    江汜第一次见到林静雅是在学校门口的星海街,当时司机正在开车送他去学校,他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女孩穿私高的校服,一个人孤零零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好奇心被勾起,能在私高上学的人,还有走路上下学的学生?他叫司机开慢一点,放下车窗。那个女孩似乎有点失落。他不由来的对那个女孩起了兴趣。一直在后面跟着她来到学校,看着她走进校门消失在视野里。

    不久后他又遇到了她。

    “大家好,我叫林静雅。”女孩清亮的声音响起。原来她是转校生,之前在车上远远的看没能看清面容,现在她就站在讲台上,和自己离得很近,清秀的面容展现在自己面前。

    江汜没有太记得她具体介绍了什么,就记住了她的名字:林静雅,是个很文静的名字呢。

    男生们为自己班来了一个这么个美女欢欣雀跃着,她还有转校生这个光环加持着,刚下课许多男女生围过去,打着招呼,了解着她的一切信息,她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机械而又熟练的回应着

    他也走了过去,推开人群,微笑着。他希望自己的第一面给她留一个好的印象。

    “你好,我叫江汜,是这个班的班长。在班里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女孩回应一个礼貌的微笑。

    在两个月的相处下来,江汜感觉林静雅人如其名一样,给人一种文静,温文尔雅的感觉。深处的她又像个稀碎的瓷娃娃,只要一小点触碰她就会碎掉一样。他又回忆起刚开学的那天,那个孤独走在路上的女孩,心里泛起涟漪。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如此的上心。

    “林静雅,有兴趣加入学生会吗?”

    他微笑着坐在她身边,看着这个低头做题的女孩。

    林静雅抬起头,江汜不禁被她眼中那双明亮的眼眸吸引住。她的眼睛像是两颗清澈的湖水,倒映着微笑的自己。她似乎很意外自己邀请她加入学生会,她微笑着对他说。

    “让我考虑一会,明天给你答复。”

    “好。”

    他被她的微笑深深吸引,就像地球的引力吸引着月亮一般。

    结果接下来八天里,那个座位一直都是空着的,江汜从零星的小道消息里的到林静雅家里可能出事了的信息,空的座位如同他空落落的心一般。自己是怎么了?

    周末来临时,江汜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找林静雅,她家里出了那种事情,她现在会不会很伤心,一想起那一张好看脸儿,眼睛哭的通红,泪水大滴大滴流,他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

    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林静雅,他询问着自己为什么喜欢人家,冥思苦想半天,也没找出原因,林静雅有着天然的魔力吸引着自己。就像第一次见到她,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一样。

    这时江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信息是他一个好朋友的,按下接通。

    “江哥,来不来喝酒,”

    他沉默了一会

    “你们在哪里?”

    “老地方”

    “好,一会就过来”

    江汜抬起头,望向窗外暮色渐浓的城市,心头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收起手机,径直走出门,匆匆赶往。

    在酒吧的昏暗灯光下,江汜感觉自己仿佛被掩盖在一层迷雾之中。他抬起酒杯,轻轻地品尝着酒液,朋友们的谈笑声在耳边回荡。

    朋友们说要玩真心话大冒险,这是他们出来喝酒经常玩的游戏,江汜一个个朋友都伦过,在命运的概率下,箭头指向了他。

    “江哥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他们以前就问过,不知怎么的现在又开始问了。

    江汜借着酒劲,脸红通通的,脑海里想起女孩那个孤独的身影,点了点头。同伴们都欢呼起来,相互起哄。都想问是哪个女孩如此的幸运,但游戏规则只能问一个问题。大家都期待着再次转到江汜。

    此时离这家酒吧10公里远的青江别墅区,他心里的女孩却手揽着她弟弟的脖子,对着他说。

    “阿轩,可以再吻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