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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捻着那粉嘟嘟的休闲衫,正反看看,睨了一眼,走向收银台。“就拿这件了。”莫兰:“……”他跟在乔以莎身后,低声推荐道:“还是选一套冷色系的吧。”乔以莎开始翻包。“哎,我钱包呢?”她挠挠下巴,困惑地原地转圈。莫兰也被她传染得低头帮忙找。寻摸一会什么也没有,乔以莎忽然抬头,目光炯炯。“带钱了吗?”莫兰一愣,张张嘴:“没。”“那你帮我看下衣服,我去取钱。”说完,她把那件粉衬衫往莫兰怀里一塞,转身就走。莫兰双手捧着衣服立在原地,愣愣站着。乔以莎离开服装店,拐了个弯,刚进入视野盲区,撒丫子狂奔。“疯了疯了疯了……!”她脚底抹油冲出商场,飞速考虑是开车逃命还是用咒法变身逃走。咒法比较方便,但距离短,这商场离Bly近十公里的距离,肯定是撑不住这么远的。没办法,她只好去停车场取车,结果非常不凑巧地,刚从地下停车库出去没五十米远就堵住了。路口出了一起小型交通事故,两辆电动车刮碰,车主互不相让,占着车道对骂,还围了一堆围观群众。乔以莎等了半分钟,毫无进展,急得摇下玻璃喊:“能不能先到旁边去啊!别占路啊!还有没有点公共道德了!”她声音尖锐,惹得一位当事人车主回头骂:“关你屁事!”他的对手也不甘示弱,瞪着乔以莎:“滚!这叫保护现场!”乔以莎火气上来,都忘了商场里那茬,下车要去理论,结果看热闹的人太多,挤得她车门都没打开。“妈的!”她泄愤似地重新摇上车窗,隔绝吵闹的人群。“别生气了。”有人轻声安慰道。“一群吃饱了撑的!”乔以莎下意识翻开收纳箱,空空如也。自打洪佑森说她抽烟身上味道苦,她就减少了吸烟量,不知不觉间都快戒掉了。她叹了口气,随意一瞥眼,莫兰安稳地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她。乔以莎:“……”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因为脸色过于苍白,这笑容也显得有些病态,加上他的脸很小,被帽檐遮住了眉毛,阴影下的眼睛更是增加了阴郁之气。他缓缓抬起手——这动作给乔以莎带来不小的惊吓,瞬间紧贴车门拉开距离。莫兰看出她的紧张,停下动作,小声说:“别担心,这个给你。”乔以莎眼神向下,看他拎着一个纸兜,正是刚刚那家服装店的。“你选的衣服在里面。”乔以莎仰脖瞄,果真看到粉红色的一角,她僵硬地问:“你哪来的钱?”莫兰说:“没有用钱。”乔以莎声音发颤:“你该不会是把店员给做了吧……”莫兰顿了顿,说:“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乔以莎默认。“我用一块玉做了交换。”乔以莎狐疑:“店员还认识玉?”他抿嘴笑:“外加一点点‘注视’。”血族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越古老的越是如此。乔以莎谨慎地伸出两根手指,好像捻住什么危险物品一样,把包装袋放到后座上。“你不用怕。”莫兰说。乔以莎冷冷道:“谁怕了?”莫兰静静看着她,他眼睛半睁,眨眼的频率非常低,呼吸也慢,整个人像尊蜡像一样。关于他的一切都好像是静止的,包括时间,和生命。“我想跟你谈一谈。”莫兰说,“你的男朋友……”乔以莎光速打断:“什么男朋友,我哪来的男朋友,我单身好吧。”莫兰轻声说:“你的眼光真不错。”乔以莎:“……”他声音柔和,搭配着窗外暖阳,还真培育出一点唠家常的氛围。他像个温柔的邻家哥哥,轻声细语缓解乔以莎的紧张。“我曾见过他一次,很久之前,在法国……我记得那时还是路易十三做国王。”神特么路易十三!“血族内部流传图安现世,我们很多人都去看热闹。”莫兰回忆着,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那个年代我们都还‘年轻’,对待生活还算积极。后来,我见到了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他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回到当初那令人魂牵梦绕的时刻。“他有一双……让人难以形容的眼睛。”乔以莎眉峰微微一颤,这细小的波动没有逃过莫兰的眼睛。“你也这么觉得吧?”他较有兴致道,“上一次他容貌平凡,这一次他英俊了许多。但不管外表如何,他的灵魂永远让人惊艳。”乔以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深切感觉这血族头头精神上好像有点问题。“你总不能因为什么漂亮眼睛就判断谁是图安吧?这太草率了吧!你这比狼族那仨祭祀还不靠谱啊。”“哦,那三个小姑娘水平确实一般,不要拿我跟她们对比。”小姑娘……想起那三个祭祀流着蜡一样的老脸,乔以莎差点呕出来。“你好奇吗?”“什么?”莫兰微微偏过头,鬓角的白发垂落下来,他面带笑意地说:“他觉醒的样子。”他的眼珠冒出浅红色的光泽,乔以莎谨慎地闭口不答。“我还记得他银白色的鬃毛。”莫兰轻声回忆,“还有他身上流淌着的蓝色的光,就像远古的星河……”乔以莎一边听他吟诗,一边心里直抽抽。她努力维持着面部的冷淡,但还是被莫兰看出端倪。他轻轻一笑,说:“你已经看过这些征兆了,对不对?”☆、第38章第三十八章乔以莎势要将装傻充愣进行到底。莫兰说:“我相信你已经看过这些征兆,他成年以后,每次情绪有较大变化时,都会往觉醒的方向更进一步。”他微微歪头,回忆道,“但等他自然觉醒还是太慢了……上一次我见到他时,他已经三十岁了,但仍然没有完全成熟。”乔以莎对他毫无回应,莫兰就像个大学教授,面对着熟睡的学生依旧讲得浑然忘我。“那时他生活在法国边境的一个小村庄里,他收养了一个病弱的小孩,他们相依为命。后来欧洲爆发了反宗教压迫战争,那孩子在战乱中意外去世了,他受了很大刺激,也因此觉醒了。”乔以莎眼皮一跳,内心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该不会、该不会是要……莫兰似乎明白她所思所想,目光轻柔,语气舒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们的确需要图安醒过来,但我希望用和平的方式。你是为数不多能对他的情绪产生影响的人,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你们为什么要他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