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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出于蓝胜于蓝,他自己的先生,他难道还不了解,道:“这谁又知道呢……”南河暗自咬了咬牙:“是不是你以后要告诉我点什么事,都要耍这样的手段!”辛翳故作吃惊:“这是手段?我还以为先生只是要与我夫妻亲近呢?”南河被某个词刺激的头皮发麻:“夫妻?!”辛翳:“我说错了么?”南河:“你我根本就没有成婚,何来夫妻一说。”辛翳:“昭告天下的大办是没有,二人之间的私定终生确实几回了。宫里宫外都知道楚王后的身份,也不是先生在这儿能抵赖的。”南河有点结巴:“你觉得这样合适么,前一句还叫着我先生,下一句就说是夫妻!”辛翳:“先生是念着旧情,感怀当年缘分的称谓,先生二字才是没根据的。若是王后不喜欢,那以后就不叫先生,只以夫妻相称。”南河想一想,心里真是又罪恶又没脸:“别别别!还、还是叫着先生吧。”辛翳眉毛动了动,不置可否。南河清了清嗓子,她本来想发表点冠冕堂皇的说法,却坐在他腿上又没什么脸说出口,想来想去,不过是小狗子非要讨甜头罢了。她只好转过脸去,抬手忽然捧住他下颌,低头亲了下去。辛翳心里其实也猜到她会这样,但当南河顶着一张臊的泛红的脸低下头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口跳的如擂鼓。她吻技倒是没生疏,辛翳……虽然这两年也不是没拿她练习过,但南河可从来没能正儿八经的回应过他……南河只是展露了一点主动,一点缱绻,还有八分的不好意思却硬要亲他,唇齿间就几乎让辛翳觉得后脊梁的汗毛立起。若不是南河坐在他身上,他几乎要起身朝她压过去了。南河半阖着眼睛,她对二人之间的亲近,总留着以前那种又温柔清浅,又俩人都不太好意思的甜蜜。对她来说,她还觉得感情处于这个阶段,但对于辛翳来说,他那段什么都不多想,什么都美好甜蜜的时期,已经快过去的差不多了。他更多的是……像被火烧了似的要侵吞对方所有气息的急切和主动。南河总觉得之前在狗子蹭树的时候那个吻,是因为那时候的情境……但这会儿辛翳恨不得将她咬碎下肚,吮没唇齿的吻,着实将她吓了一跳。也让她忍不住又总觉得这会不会也要擦枪走火。可辛翳两只手摁着她的腰,却也不给她躲得机会。南河被他牙齿嗑的发痛,嘴唇发麻,几乎有点喘息不上来似的,她挣扎了两下,也只发出了两声她自己都不忍听的闷哼呜咽。辛翳似乎很不满她态度似的拿虎牙咬了咬她下唇,才撤开来。南河没说话,半低着头喘息着,手软软的搭在他肩上,嘴唇红的像是发肿,她抬起一只手,有点难堪的擦了擦嘴角。辛翳盯着她嘴唇,以至于先看见了她嘴唇动,后才听到了她的话:“这算行了吧。若是旁人进来撞见了……我真是……”辛翳对她第一句话有点不满,但还是道:“以前是怕人撞见了楚王跟晋王亲嘴,你现在还怕什么。更何况,郢都莲宫内,就是自己家里,除了你我之外,那些宫人就别把他们当人看。你就当他们都是地里的瓜果蔬菜。”南河咬住发麻的下嘴唇。辛翳:“更何况,我只是想让先生说几句好话罢了,倒也没有想让先生亲我。”南河:“……?!”这孩子怎么就他妈不学好!辛翳看见她瞪眼的表情,终于笑了出来,他胳膊斜搭在凭几上,道:“你想问,知道了却未必高兴。是晋国主动算计楚国的,当时我打算带你回楚,她一是瞧出不论双方闹得多大,我都不会让你出事;二是她又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商牟带兵离开成州而我又打算从水路离开。”辛翳:“于是她发动了一场成周附近的水战。楚国开到成周附近的宝船几乎全部覆灭,被烧毁或者击沉,而我甚至都不得不带着你弃船而逃,以你优先,先送你回楚国。等我再回头的时候,她似乎想好了一连串的计谋,在成周站稳了脚步,甚至学习了你当初作战的方略,手握住了整条黄河上游的水路。”辛翳:“而我又不得不转手对付越国,还要对付齐国的在大梁附近的小动作,没有精力去再北上夺城。而那些区域,水路,包括成周,到现在还在她手里。”第200章何人斯南河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辛翳:“我不知道在你心里,她是怎样一个可怜的小姑娘,但在我而言,她就是敌国的君主。而她的存活,她的成长,也与你息息相关。”南河一惊:“你说……小姑娘。你怎么会知道……”辛翳:“我有时间,细细去想这件事。一是我想为何你们二人更换身份可以不让人发现。就算是双胞胎,兄妹之间容貌体型的差别也没有那么小,而你们是几乎处处相似。二就是……我忍不住在想,为何她之前一直隐瞒你身份,称你为南姬,甚至让你遮挡面容。甚至听说在晋国境内,有许多人都认为南姬必定会嫁入云台为晋王后。怎么可能让双胞胎兄妹成婚?或许说……唯一一个原因是,要替不能成婚的舒隐瞒身份。”辛翳看向她的面色,半晌道:“我不会拿这点来威胁她,或者是用这个来攻击她。不是因为我不愿意用,而是因为这既是把柄,也不算把柄。晋楚为敌,我一个楚王忽然荒唐的说起晋王是女子,又没有直接的证据,晋王若是在国内颇有威信,反而让天下人都会耻笑我的胡言乱语。”特别是继承周礼的晋国,君子或地位高的男人,是绝不会在人前做些什么袒露的行为,要是有哪个上层人士赤膊袒胸,反而被人认为是疯疯癫癫。这样的背景下,舒根本不会被任何人怀疑性别,更也抓不着把柄。南河垂着眼睛,似乎心头有些乱,想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辛翳却把这个行为理解成抗拒,他心头一阵火窜上来,却又总觉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闹脾气不太合适。更何况荀南河大多数时候吃软不吃硬。他紧紧按住南河的腰,凑近道:“你自己想问,却又不能接受?难道你还以为国与国的利益之间,能有什么长存的友谊?或者说你认为她对你那一年都不到的相识,抵得过她对晋国的责任?”这话说的很挑事儿。他心里也知道,那小晋王怕是明白自己国力不够,就永远没办法讨回闻喜君,更没办法跟楚国谈条件,才会这样做。他更知道南河离开之后,她的自责与崩溃。但他就是心眼小,他就是想要有意的隐瞒。辛翳看她沉思忧虑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