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藤原夫妇拜访,的场与名取的决斗,的场哥哥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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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场说出那求婚的话语之时,夏目整个人仿若与这一方天地融为一体,他的心如同那烟花一般,从谷底升入半空,砰然炸开,他已经激动得心跳都似乎在那一刻停滞。 夏夜的凉风拂面而来,带着山林之间迟开的野百合的沁香,那一刻,四周飘荡而起的蝉鸣声热烈而急促,似乎也在欢快的怂恿着夏目快点同意的场的求婚。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我想要一直一直和静思在一起!” 夏目欣喜若狂地接过了那束玫瑰花后,的场托起夏目的手掌,却是低头附在手背上落下了深情一吻,他站了起来,将夏目彻底揽入怀中,吻,落在了夏目那柔软的,带着清香的唇瓣上。 焰火的光亮映照之下,两道身影痴缠不休,夏目几乎是要被吻到窒息,双腿都在发软,手里也渐渐没了力气,那束玫瑰花从手中滑落,摔落了一地的红色的花瓣,就像浪漫,至死不渝。 …… 后山求婚之后,夏目被的场一路公主抱,送回了宅子里。夏目一脸新奇又喜悦地不住地打量和无名指上那一枚古老的木头戒指,左手指尖轻抚过戒指上面纂刻着的场一族的家纹,这是的场一族传家的戒指。 “夏目~能和你相遇真是太好了~一切言语,都不能形容我对你的爱。从现在起,我把我人生的一半给你,你也把你人生的一半给我,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夏目犹记得的场将他揽入怀中时,那告白的情话,脸上不由得又是浮现出一抹害羞的红晕,那幸福地傻笑着的表情一路上逗得的场都是忍不住想要再欺负欺负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两个人的幸福时光,持续了一整夜,床上夏目对的场与给予求,的场热情地索要了夏目的所有,将夏目吃干抹净后,二人这才相互依偎在一起,疲倦的睡去。 名取在院墙外站了一整夜,听到了夏目婉转承欢在的场身下之时,那快乐而魅惑的动听呻吟,名取脸色十分难看,可是那又能怎样,他倒是很想立刻闯进去将那两个缠绵悱恻的人给分开,可是……他做不出来! 人类的贪念与逐日膨胀的欲望比世间一切魑魅魍魉都要来得可怕,名取的青筋暴起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扭曲狰狞了,他从未有过如此时一般恶毒的心思。 去死!去死!的场静思能真的去死那该多好……那样,大概再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独占夏目了吧。 名取眼眸里都是一夜未眠,充血发红的血丝,的场静思总归是要死去的,不过是早死或者是晚死罢了,届时,他要神无消除一切夏目对的场静思的记忆,那样,就能做得天衣无缝,自己总归是有办法令夏目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 一念之差,一步错,步步错。名取早不在乎道义伦理,他只在乎,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 的场与夏目敲定了结婚的日子,也告知了双方的长辈,阳子再一次见到夏目之时,却是发觉他与的场动作亲密的两个人始终粘在一起。阳子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夏目被自己的儿子打动了,二人关系这才有了大转变,只是在的场告知自己的母亲阳子,说起夏目失忆的事,阳子这才恍然大悟。 “我说静思,请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待贵志君,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你一定不要辜负了他,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鉴于的场曾经对夏目做过一些出格的事,阳子也不便再去指责,她只希望,自己这个性格古怪的儿子,不要是因为一时兴起,才会和夏目那孩子结婚。夏目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如果静思做出了任何对不起夏目的事,自己一定会为夏目讨一个公道! 婚期将近,双方的长辈也在一团和气之下,一起见了面。 在阳子的带领下,塔子和滋一路都是带着十分震惊和喜悦的心情一边四处观摩着的场置办的结婚专用的宅邸,一边听着阳子有说有笑地朝他们介绍着这座宅邸的布置陈设。 “正对过去是会客厅啦,绕过这个鱼池,再走过这段走廊呢,就是通往静思君和贵志君所在宅子的庭院的后门,然后这边是……” 阳子一路介绍着宅邸,一路还兴高采烈地和藤原夫妇二人一起畅想着的场与夏目婚后幸福的生活,滋和塔子听着阳子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二人从度蜜月再到领养孩子,再到白发苍苍,心中也不由得浮现出了那样美好的画面。 “那个,的场夫人,我们想先和贵志君见上一面,不知道现在是否方便?” 滋适时打断了阳子的话,塔子也是拉了拉滋的手腕,微笑着解释道: “不要误会,阳子桑~我和滋只是好久没见过贵志君了,十分想念他,我和滋也考虑到新人需要时间筹备婚礼,熟悉礼仪和流程,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空出时间和我们说几句话?” 阳子见藤原夫妇二人都是十分期待的神色,她原本还有些迟疑,因为听静思说,夏目似乎是生了一场大病后就忘却了一切了,不过,今早上静思已经将应对藤原夫妇的话语都交代了,阳子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道: “当然~贵志君和静思君现在应该已经忙完了,我这就带你二位去茶室,你们也可以说说话。” …… 茶室里,夏目紧张地盘膝坐着,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一只温热的大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夏目抬起头来,的场正好偏过头对着他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太过于紧张。 藤原夫妇很快就来到了茶室,的场拉起夏目的手,二人一同上前迎接问候,的场热情地招呼着长辈们坐下,阳子也是赔笑着一起坐下来。 仆从端来了泡好的热茶,滋一边抱着茶杯,一边抬眼望着正对面的的场,就询问了一些关于婚礼筹备的事情进展如何。 “一切顺利,您费心了~” 的场从容有礼地回答着,又是殷勤地询问了一些酒水是否合适口味,如果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劳烦长辈们多多提点。滋是很喜欢的场这个女婿的,因为的场真的很善于与人交际,说话也是大方得体,做事情井井有条,看起来就是个很稳重,很值得托付的人。 而坐在一旁的塔子却是一直关怀着许久不见的夏目: “啊咧~贵志君真的是比以前胖了一些,啊不,是丰腴了一些。看来静思君真的把我们家贵志君养得很不错啊,以前怎么吃都是瘦巴巴的,我一定要去好好请教一下静思君家里的厨师长,到时候学做一些适口的饭菜,贵志君如果想家了,我就做给贵志君吃……” 塔子正说着,阳子就是立刻笑眯眯地找到话题插了进来。 “是吧是吧,夏目很喜欢吃和果子呢~我以前带着夏目一起吃过我做的和果子和果酒,等塔子桑回去的时候,请一定带上一些走……” “诶~这个怎么好意思啦。不过,阳子桑真的好厉害,居然还会酿果酒吗,可以教教我吗?” “哪里的话,没有啦哈哈哈,其实我也是太闲了自己胡乱研究的,不过还是很简单的。如果是酿青梅酒的话……” 于是两个妇女就是你一言我一句地又是聊了起来,也是十分投缘,就像是相见恨晚的老闺蜜似的,滋都是有些尴尬的笑笑,悄悄地拉了拉自己妻子的衣袖,在小辈面前这样开怀大笑的聊着料理方面的事的话,还是有些失礼了。 “前厅已经备好了午宴了,请长辈们先行用餐吧。” 的场却是适时提出来了稍后就准备去午宴的事,算是帮滋叫停了两个妇女热火朝天的聊天。 午宴上,几人各说各话,当藤原夫妇询问起夏目时,他都是呆呆地点头称是,碰到问起以前的事情,夏目一概以记不太清了来搪塞,不过好在塔子和滋都不是很啰嗦的人。 临近傍晚,藤原夫妇拜访完毕,就是准备离开宅邸了,夏目和的场一起相送,阳子更是依依惜别的给亲家准备了许多礼物装在后备箱里,直到后备箱都塞不下了,这才很伤脑筋地一一和藤原夫妇告别。 阳子女士真的是一个很温柔很热情的人呢~ 这是夏目今天对这位准婆婆的第一印象,的场却是有些疲倦地深吸一口气,稍后,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 “夏目~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还需要去赴一个约,晚点回来。” 的场走前轻轻地揉了揉夏目毛茸茸的小脑袋,夏目乖巧地点了点头,一路目送着的场出了庭院,等到的场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后门之时,夏目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静思!我等你回来!” 一阵风起,吹动的屋檐间的风铃叮铃地发出悦耳的声响,的场猛然扭过头,回望着樱花树下,那道恬静美好的身影,他攥紧了拳头,似乎是下定了一个难以抉择的决定。 的场一门,剑道场地。 一个高大的身影久久伫立于夕阳余晖之下,那茂密的枫树下,名取身形挺拔,他一袭玄黑色羽织,还有剑道装束的马乘袴,手握的日本刀暗光花纹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连带着握刀的人都有一股子肃杀般的冰寒。 的场来赴的,正是名取的约。的场赤足踏上了场馆里光滑洁净的木地板,他有些惊诧于名取没有选择练习专用的竹刀,更没有装备上护甲,原来,名取是很认真地要与自己约战。的场没有过多纠结,但是,开打之前,一些必要的场面话还是需要交代一下: “周一君~我从未想过,会与你刀剑相向这一天。” 的场一面用白布擦拭着光滑而锋利的刀身,一面神色犹豫地盯着那刀面上倒影出的自己的身影,他有种十分复杂的心情,他和名取,何至于走到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的场静思!何须冠冕堂皇的说话,我们来一战便知,谁更有机会站在夏目的身边!我与你公平竞争!” 名取废话不多说,还是礼貌性地鞠了一躬,随即双手保持着标准的握刀姿势,是男人就该用男人的方式来分出胜负。 “不~” 谁知,正当名取跃跃欲试地准备要冲上来时,的场忽然出言打断了他: “这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公平的竞争。人的出身如是,人的爱情亦如是,你名取周一确实很优秀,可是与夏目走到结婚的人是我,从起跑线上你就已经败给我了,你还要与我谈公平竞争。名取周一~你是看童话长大的吗?” 的场的一番话,就像一记又一记耳光响亮地扇打着名取的脸,是,哪怕是自己所谓的公平竞争赢了,他去找夏目,夏目难道就会立刻爱上自己? 名取恼羞成怒,他已经完全顾不得所谓的逻辑是否合理,他就一个迷失心智的疯子,疯狂失态地握着手里的长刀,就已经不要命似的,想要迫切的将的场挥砍成一摊rou泥。 “住口!住口!住口……去死!去死!你就该立刻去死!都不知道活不活得下来的人,居然还要霸占与夏目结婚的机会!你会耽误夏目一辈子的!只有我!我这个完全健康的正常男人才配得上与夏目永远在一起!……” “乒乒乓乓”的刀身碰撞声清脆而响亮,击面,砍手,刺胸,扎喉……各种连续动作,层出不穷,名取眼白都浮起了红血丝,他杀红了眼似的,表情狰狞好似破开牢笼的野兽,手上锋利的刀胡乱挥砍着,好似恶狠狠地想要将面前的人给立即杀死。 面对名取凶猛的攻势,的场都是见招拆招,毫无压力地化解了名取的攻击,一边言语回击: “你就已经这样急不可耐地露出獠牙了,也是,恐怕你真的太想杀死我这个阻碍你和夏目情感的绊脚石了。呵~亏的我如此信任你,担心自己如果死去后,夏目会孤身一人,还提前为你和夏目做好了盘算……” 的场对名取何止是失望,简直是失望至极,至少从他了解名取周一开始,他从未觉得名取会是那样一个无知疯狂而不知轻重的人,他的心,被什么东西蛊惑了?的场试图在一招一式间,寻找着名取身上的漏洞,如果名取是被妖怪附身,或是被蛊惑了,自己应该早点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 “我不要你的施舍!我要的,都会堂堂正正地抢过来!” 可惜名取并不知道的场的用心良苦,他不愿去等待的场可能会死亡的机会,他要主动出击,他要堂堂正正地击败的场,从而取代的场在夏目心中的位置。 人的欲望,就像高山滚石,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 名取被嫉妒所迷失了自我,被欲望所支配行为,他要重伤的场静思,他要成为和夏目一同走入婚姻殿堂的那个人,哪怕是再荒唐的行为,他都愿意去做,只为,目的达成。 高手之间的对抗,攻击就在一瞬之间。的场一个避闪不及,手臂上就多了一道长长的血淋淋的伤口,名取乘胜追击,如果是剑道比赛,他已经算是领先一分了!更何况,他和的场是真刀真枪的决斗! 的场吃痛的后退几步,鲜血滴落在洁净的地板上,他同样不能输,他还记得,那个樱花树下的少年,他的妻子夏目,还在等着他回去。 的场很少失态过,而今天,他也要为了夏目而拼搏到底!的场终于不在手下留情,他奋起直追,电光火石之间,一刀已经抵在了名取的脖颈边。 “你输了!” 的场淡淡地说道,名取的脸上依旧挂着不可思议的神情,脖子上那冰凉的触感令他的理智拉回了一丝。 “不可能!是你犯规了!” 名取恼怒,可是的场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却是说出了最诛心的一句话: “周一君~你如果真的想杀死我,你早就可以下手了。当然,我如果真的想杀死你,这一刀会抹了你的咽喉。可是,我们认识八年的交情,真的非要在感情的竞争上弄得你死我活吗?” “你说你要和我公平竞争,你就像个幼稚的孩童一样天真!你竞争的是什么?是夏目?他不是一件商品,更不是赌注,他是个人。你说,你要赢得他的爱意,那你有没有问过他本人的意愿,还是你本就打算将我杀掉,然后强取豪夺地掳走夏目,强制他爱上你?” 的场收回了那闪烁着寒光的锋利长刀,归刀入鞘后,他也收起来了自己所有的锋芒。 “周一君~你如果真的爱夏目,大可以在婚礼上来抢婚试试!他如果愿意跟你走,我的场静思,绝对不会阻拦分毫。如果,他不愿意,那就请你好好地祝福我们。等到我真的死后,遗嘱依旧生效,那时候我就真的要拜托你,帮我照顾好夏目了。” 的场说罢,便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剑道场馆。而名取却是呆愣愣地立在原地,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不是输给的场这一场决斗,而是彻底输掉了和的场公平竞争夏目的资格,输掉了乃至整个人生…… 天已经擦黑了,颗颗星子如夜幕哭泣而出的泪珠,凄美地闪闪发光着,场馆外的昏黄的灯光下,名取独自一人,伫立于夜风中,看不清脸上神色。 “真是一个无用的蠢货!” 一直通过旁观者视角将名取挑战的场的一幕给尽收眼底的神无,在眼看着名取这一步棋走死了之后,他便是再也按捺不住了。 当名取失魂落魄地走在月色皎好的夜路之下时,一道半空中飘渺的身形正对着名取就是一个俯冲,就像鹰击长空之时,猛然坠地抓捕猎物那惊险一刻。 名取还沉浸在决斗输掉的沉重与悲痛之中,毫无防备,直到灵魂猛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而来,他痛苦哀嚎着,不被那缠上他的东西给彻底的控制。奈何,名取的一切挣扎不过是徒劳。 名取的身体形状怪异的扭曲着,眼球似乎都要突出,脸上和手臂上脖颈上都是暴起的青筋,此刻的的他,就如同一个妖侫一般,面目狰狞可怖地吓人。 终于,名取的身体在逐渐的疯狂动作下慢慢地停止了挣扎,等男人垂着头猛然抬起的那一刻,一股妖邪的气息散发而出,名取原本赤红色的眼瞳也变为了魅惑而妖异的紫色。 “不错~不错呢~很是强壮的一幅躯体呢~” 此刻的名取已经被神无附身,说话的声音虽然依旧是名取的原音,可是那音色都带着一股子阴柔和妖异,神无十分满意的打量着名取那健美的身躯,他,已经暂时夺取了名取身体的控制权。 “那么~就给的场静思的婚宴,增添一些别样的乐趣吧~” 神无勾唇一笑,那笑容是那样的诡异,令人毛骨悚然,他要准备作妖了…… 宅邸。 夏目盘膝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两套婚礼的礼服,一套是神前式上的穿着,洁白无瑕的“白无垢”,另一套则是神前式结束后,开始揭露宴,就要换上的色彩斑斓的“色打褂”。一想起过几天就要穿上这圣洁的礼服,与的场静思缔结为夫妻,夏目心中就是一阵说不完的幸福与喜悦,早已经按捺不住想要试一试的冲动了。 夏目上前,伸手轻抚过那色彩斑斓的打褂,手指摩挲着里层白褂舒适的布料,胸前还有金色的绳结的流苏穗子,人形模特的头上还搭配有同样缤纷多彩的传统的花簪发饰。 “好美~” 夏目一边情不自禁地呢喃着,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褪去了身上的衣裳,将那套美丽的打褂穿在了身上,烛火摇曳下,夏目一步步地走近了那个长长的全身镜,他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镜中的自己,神色上带着一丝惊艳与难以置信。 “真的,要成为静思的妻子了~” 夏目伸手触碰着镜子里光彩照人的自己,他低头抚摸着那鲜红色的衣服上刺绣的彩色仙鹤图样,还有美丽的绣球花,还有金线绣成的海浪,圆圆的梅花…… 无一不是吉祥喜庆的图样,夏目开心极了,转了个圈圈,打褂里还藏着“小背包”,所以看着有些驼背,可是传统的婚礼服饰就是如此,夏目一边喜笑颜开地对着镜子转圈打量着自己,一边乐得笑得合不拢嘴。 那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的欢笑声传入了玄关后,透过缝隙里一直默默地观望着夏目揽镜自赏,自娱自乐的男人的耳里。那人一袭靛蓝色羽织,有着和的场静思一模一样的脸孔和身形,除却那个健全的右眼,还有脸上那放荡不羁似的玩味笑容。 男人从袖口扯出一张符纸,将自己健全的右眼遮挡了起来,他调整了一下脸上邪魅的微笑,脸带平静地推开了玄关,就那样堂而皇之的走进了房间里。 夏目从镜子的倒映里,看到了那个进门而来的男人的身影,连忙尴尬地愣了一下,却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欢喜,羞答答地回过身,转而投入了那个男人的怀抱里。 “静思~你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夏目像是一只温顺可爱的猫儿似的,撒娇般的赖在男人怀里,轻嗅着男人身上的气息,那是桔梗花的味道,竟不是山茶花吗? 男人始终是保持着别样意味的笑容,正要伸手抚摸上夏目那张清纯美丽的面庞之时,夏目原本喜悦的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得极大,他猛然推开了面前的男人,神色慌张地退后了几步。 “怎么了~我的新娘~看到我的到来,难道你不开心吗?为什么要躲着我,刚才不还是投怀送抱的吗?” 夏目警觉地盯着面前与的场容貌酷似的男人,当他清楚的嗅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陌生的气息之时,他第一时间就敏锐的察觉到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静思,夏目没有回答男人无意义的调侃,只是异常严肃冷静地质问道: “你不是静思!你到底是谁?” 男人听罢,果然是一愣,脸上浮现出一抹错愕,还有另眼相看的神色。 “呀咧~呀咧~真是一只警觉的小猫咪啊~既然你能如此准确的分辨出来,我就不继续逗弄你完玩了~” 男人目光肆意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夏目,手上却是不紧不慢地扯下来了那张遮盖住右眼的符纸,带着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态度散漫,语气却是严肃地介绍道: “我的名字,叫做的场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