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剧情)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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笹目想指挥英灵向的场群攻而去,谁料,的场只是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张符纸,蜂拥而至如同洪水般朝着的场攻击而去的英灵如同雨水击打在了玻璃上,灵魂竟然全数被一道结界格挡了。 万千英灵的攻击,竟然对其无效,笹目惊骇万分,一时间做辣了。 的场咬破手指,嘴里一边喃喃念着古老的咒语,一边用沾着鲜血的指尖在一张黄符上撰写着晦涩难懂的文字,直到最后一滴鲜血渗透黄符,只见男人犀利地收回手指,双手快速结印,仿佛是什么奇特仪式的前奏。 伴随着那张沾满鲜血的黄符悬空飞起,的场的周遭形成了一道漩涡般的气场,强大的罡风带得男人的衣袖翻飞,长发凌乱飞散扬起,露出了他俊美却戴着符纸眼罩的苍白面容。的场丹凤眼中蓄起猩红颜色,他面容冷峻,从容不迫地念完了那古老的咒语,最后一句,却是最为普通的现代语言: “退散——” 话音刚落,那四起的罡风如同锋利的触手一般,带着参天而起的威势,朝着众鬼魂袭去,那些鬼魂如同海中四散奔逃的鱼群,而的场咒语召唤出的罡风更是如同螺旋桨一般,要将这些四散的鬼魂吸入漩涡中心,将其,搅得粉碎。 在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叫声中,大多数英灵已经烟灭消散了,少数的逃离了此处,没有了了英灵帮手,而笹目,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可他依旧不甘心,为什么自己召唤的英灵溃败的如此之快? 可身为寺庙主持的继承人的田沼,却是在的场念出第一句咒语后,便是清楚地知道,的场念诵的咒语居然是超渡亡魂专用的“往生咒”,目的是用以安抚控制住鬼魂动向,避免鬼魂躁动,而后半段咒术,却是扼杀邪祟,铲除妖邪鬼魂的“驱魔咒”。 田沼眼睁睁看着数以千计的英灵葬送在驱魔咒之下,却是无能为力,他眼看着夏目依旧被对方挟持,不由得愤愤不平地冲着的场吼道: “他又不记得你,为什么要带他走!你还故意把箭矢朝向他射去,你这样的人,我们不会让夏目跟你走的!” 似乎是被田沼一句话戳中伤心处,的场神色一滞,原本的自信与从容都被瞬间的局促打垮,的场心头一痛,低垂的眼眸里掩饰不住失落,是啊,他已经忘却我了。 攻心为上,为了夏目不被人利用,田沼还想再刺激夏目,努力的吼道,试图唤醒夏目的记忆: “夏目!不要跟他回去!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说很讨厌的场静思这个人,你是不爱他的,你不能跟他回去!你说过,爱的人分明是……额啊……” 田沼只说到此处,的场早已经几步近身,手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扎进了田沼的腹部,伤处虽然避开了器官所在地,不足以致命,可是剧烈的疼痛感却令田沼几步踉跄退后,虚弱地瘫坐在地。 负伤赶来的狸追在看到田沼受伤,关切地急忙上前想将田沼扶起,而附身在田沼身上的笹目同样遭受了重创,狸追抬头,却看见了的场已经近前,悬在他脖颈面前带血的匕首。 的场浑身都是杀伐果断的戾气缠绕,他明明是一个人类,却能是一副藐视一切,目空一世的模样,就连狸追在对上他富含杀意的眼眸之时,都不由得觉得胆寒。谁知的场并不理会狸追,只是冷眼一瞥瘫坐在地的田沼,淡淡道: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我能和他重新认识过两次,我不介意再以丈夫的身份与他重新认识第三次。如果不是看在夏目和你是要好的朋友的份上,妨碍我的人,是都该死掉的~” 的场收回了带血的匕首,苍白的脸上噙着阴鸷病态的冷笑,他收起匕首转身之时,却是发现自己的几个式神手下早已经被夏目几拳头击倒在地,而夏目早已经抱着身中箭矢,奄奄一息的狐狸形态的神无站在了瀑布前的巨石上。 “狸追大人!请您一定要救下他们!” 夏目说罢,纵身一跃,他想逃离开这个陌生可怕的男人,抱着神无掉进了那湍急的瀑布水流中,他隐约在巽苜的梦境里看到过,瀑布下游的河床里生长着一种能迅速愈合伤口的药草,巽苜每次被那些妖怪殴打之后,就是靠服用那种药草续命。 “咕咚”一声,夏目随着瀑布水流坠入深潭里,他拼命地游动着,一只手抱着神无,不顾一切地朝着河道方向游去,他一定要把神无给救回来! 的场当机立断,召唤来自己的乌鸦式神,他踩着式神飞行在河流的上空,试图寻找落水的夏目。忽的,河岸边一道身影引起了的场的注意,他急忙命令式神降落。 当夏目奋力从湍急的河水中游上岸之时,的场也已经驾驭着乌鸦式神从天而降了。 可恶,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夏目咬牙腹诽,他手里还揪着一把在河床上采摘的药草,没时间了,夏目几下将药草吞进嘴里嚼烂,眼看着的场越来越近,他连忙吐出嚼烂的药草敷在神无的伤口上。 伤口深可见骨,药草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毕竟那是除妖人带有符咒的一箭,又是射在了心脏周围的致命位置,夏目努力用双手覆盖着草药,可也是于事无补的。 “为什么不起作用呢?!为什么……” 夏目急的早已经泪眼模糊了,明明巽苜都能得救,神无为什么却没有效果,夏目撕下自己一块衣服,赶紧给神无包扎起来,哪怕的场早已经近在咫尺,夏目也不愿意停手。 “没用的,他的伤口上,有破魔的符咒力量,但凡是妖怪,都不可能有机会存活下来,他还没有消逝烟灭,是因为他还有最后一条命。不过,也是油尽灯枯了。妖怪,不过都是些巧言令色的坏家伙,你还是跟我离开此地,重新回到人类世界生活吧。” 的场一字一句,如同锥子一般凿在夏目心口上,夏目包扎伤口的双手都在颤抖,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哪怕还有一丝丝希望,他也想救下神无。 “不要废话了,这位先生,你重伤小无,又伤了田沼和笹目,你这样残忍的人,我还会跟你离开吗?” 夏目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倒映着的场失落的模样,的场拔出腰间的太刀,就是霍然指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神无的狐狸形体,冷声道: “由不得你了!” “住手!” 夏目慌乱中握住了的场想要刺下去的太刀,白嫩的双手被鲜血染红,滴落在了神无虚弱的躯体上。拥有强大妖力的夏目的血,唤醒了神无,恢复了其人形的状态,似乎只是一瞬间的回光返照,弥留之际,但是也足以让神无做完他想做的事。 “抱歉……夏目~还是没有保护好你~当初你请求我消除的记忆,现在如数归还给你。多希望,我们能再见面的时候,你会成为我的妻子……” 神无说话时,他的身影都是虚无缥缈般的晃动着,就像那位刚刚消逝的神明铜芜一般,神无的身形也在一点点的模糊不清。夏目似乎已经快要抓不住神无的手了,因为夏目握紧神无的手时,点点滴滴的光雨也在从两人相扣的十指间飞出,那是神无即将消失的征兆。 “小无……我们约定好……” 夏目哽咽地说着,豆大的泪珠从面颊滚落,却是直接穿透了神无抬起想要帮夏目拭泪的手,神无苦笑,这表示他再也触碰自己的爱人夏目了。 的场就那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生离死别,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局外人,彻彻底底,与夏目不相干的陌生人。 太可笑了,自己费尽周折,只为救出自己的爱人,自己不过是斩杀了一只对自己下了死咒的妖怪,斩杀了那只对的场一族家主世世代代诅咒的妖怪,为什么忽然之间,自己就从家族的英雄,变成了自己心上人所仇视的对象?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中国的古话一直贯穿着的场与夏目的每一次碰面,每一次相处的点滴,可是他的场静思认定了的人,哪怕是仇视自己,憎恶自己,自己也要不惜一切,不择手段地把他抢过来。 对,抢过来! 的场疯魔般,嫉妒地挥刀斩碎了神无即将消逝的身影,消散的光雨如同从草丛中惊起的大片萤火虫一般,随着风,飘飘扬扬地升起,飞入了山谷,四散在这天地万物之间。 夏目仰起头看时,跟随着神无一起碎掉的,还有那个保存着记忆的光球,零星的碎片在夏目的脑海中拼凑起来,原本模糊不清的回忆,似乎也被修复了一般,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甚至包括眼前的男人。 “静思……” 夏目再一次叫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字,与此同时,另一个十分重要的男人的名字与记忆也逐渐淡出了夏目的记忆,夏目的记忆,追溯到了遇见神无之前,他与的场最为甜蜜的时光。 可是,一切的甜蜜,似乎就在的场召唤出天雷时,准备舍弃自己的时候,被淡化了。 “为什么……会是你……” 揪心的痛令夏目的话语都含糊不清,嗓音嘶哑地想要哭出声来,可是夏目抬起头时,却看见漫天还没有消逝的光雨,依旧飘散在风中,美得就像柳絮纷飞的季节,明明那样美的一幕,为什么会是神无消逝的场面呢? “回去吧,夏目,跟我回去……” 的场乞求地说着,眼里的温柔,却令夏目感觉如此地陌生与不适,还有畏惧。 “不……我不想跟你回去!你这个凶手!” 夏目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他从未有过如此的事态,情绪决堤在看到的场那若无其事的表情上。夏目,望着那漫天美丽的光雨,他想去接住一颗落下的雨点,就好像是努力想挽回神无留下的痕迹一样,他却是在伸手的那一刻,顿感觉脖颈一痛,便是昏迷不醒了。 …… 的场一族的别墅宅邸。 院子里那颗粗大的樱花树,依旧繁花盛开,那是会长大人为其新婚的妻子,特意施展的术法,不过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很可惜,那位年轻美丽的会长夫人,似乎是有什么心事缠身,终日郁郁寡欢的,像是不乐意这门婚事一般。 这是的场一门某个小路上,几个洒扫的仆人嚼舌根时的议论,的场从偏厅走出,路过两旁都是绿竹的石子路时,偶然听见的。 的场的黑色羽织下,是他攥紧又松开的拳头,他没有当场发作,不过是几个仆下罢了,的场根本不愿意计较那么多,他只是吩咐着身后端着药碗的仆从尽快跟上。 的场来到了那棵巨大樱花树下,夏目所在的院子里,而夏目还是一如往常地,坐在樱花树下发呆。当妖怪式神再次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黑糊糊的浓稠汤药到夏目面前的时候,夏目都会抗拒地怒斥的场: “滚出去!凶手!我不要再看到你!” “难道你想顶着浑身的催情香味,引诱别的男人再对你做那些龌龊事吗?我是你丈夫,你却与那么多男人做下了那些事,难道感到委屈伤心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的场同样冷漠回敬着夏目,两个人互相撕扯,互相伤害,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子,在对方的伤口上划下一刀又一刀,没有一个人愿意退让一步。 “夏目,我被神无下了死咒。我与他之间,本来就只能活一个,你想他活,那你就是想我去死。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匕首给你,你就杀了我,替他报仇吧。” 的场抽出自己腰间的匕首,递到了夏目面前,夏目涨红了脸,他没有去接,只是强忍着泪水,他不是是非不分,只是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令他想要恨的场的理由都没有。 神无的死,他应该找的场算账。可是的场是自己的丈夫,与自己更为亲密一些,是自己可以命相酬的恋人,倘若当初死掉的人是的场…… 夏目不敢再去想了,他擦了擦眼泪,始终没去接那把匕首,瘦削的身体不由地挪步想要进到屋子里去,的场却是丝毫不手软,直接粗暴的扯住夏目的手腕,强行将碗口抵着夏目的嘴巴就往里面灌着汤药。 苦涩的味道夹杂着腥臭味,像是水蛭一样恶心的滑进他的咽喉,夏目回想着身体散发出的那个讨厌的甜香味道,见到的场还好,毕竟自己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可是如果一旦遇到有其他的异性,自己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地发出那种催情的香味。 夏目最后还是不再挣扎了,闭着眼将那黑咕隆咚的一碗浓稠的汤药一口气喝完了,等到的场松开他的时候,夏目立即扶着墙借力,他再次强忍着想要恶心呕吐的冲动,他情急之下却是一口含住了的场亲手递来的一颗糖果。 不应该吃他的糖果地的,那样真是太没有骨气了,可是真的好苦…… 夏目委屈地含着糖落泪,抽抽搭搭地蜷缩在走廊上,樱花树被一阵狂风席卷而过,粉色的花瓣飘落了一地。的场却是只淡淡瞥了一眼夏目,压抑着心中无处宣泄的情绪,默默地离开了。 …… 的场刚刚从夏目的院子里离开,走出去不远后,他敏锐的察觉到身后跟着一个黑影,的场依旧淡定从容: “出来吧,不必偷偷摸摸的。” 一个高大身影的男人,霎时间从墙头一跃而下,稳稳立住,来人一袭白色的浴衣和服,薄荷绿的眼瞳,脸上几道红色的花纹显得妖魅而帅气,与身俱来的王者气质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的场早已经习惯斑时不时的突然到访,哪怕他知道这个妖怪一直暗中观察,觊觎着夏目,可是,他也绝对不会给斑掳走夏目的机会,因为他有把握斑不敢轻举妄动。 斑身上又多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新伤,他有些疲惫地靠近,将手里的两个小玉壶递给了的场后,又是摆出那副平日里看的场很是不顺眼的神情,说话时的语气都透着满满的不耐和厌恶: “小子,每隔三天,你就让我给你捉来这些妖怪,到底是做什么用途?” 的场自然没有驱使斑的权利,不过当初他在斑的脖颈上可还留着一道咒枷,虽然从来没有动用过,但仅仅夏目一个筹码,都足以让斑从此甘于他之下行事了。 的场低头瞥了一眼那两只还在暴动摇晃的玉壶,眼眸里还携带着疲惫而生的红血丝,的场开口说话,再没有像在夏目院子里那般强撑着,透出些许嘶哑和乏力: “我在尝试,用妖怪的血,压制夏目体内的媚果的破壳生长。” 的场说罢,他再次陷入了深思,不过那时候,媚果也许会被滋养地越发强大,想要彻底压制,必须要动用那种方法了,那种禁忌的方法。 …… 会客厅。 阳子刚刚和七濑交谈了解了儿子静思和儿媳夏目的情况,因为夏目是失踪了好几个月后,才回来的家里的,她怕突然拜访,会显得冒昧,所以还是从七濑那里听说了不少夏目最近的情况。 七濑微笑着起身送走阳子之时,还是叮嘱道: “太夫人不必担心,会长和会长夫人一切都好。只是,会长担心藤原夫妇那边突然得知夏目回来的消息,会登门将会长夫人带回去家里。所以,他对外封锁了消息,希望夫人,您谅解配合一下。” 阳子提着装满了虎屋菓寮的和果子的食盒,在夏目院子外的石子路上徘徊踱步,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看一眼那可怜的孩子,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儿子的场静思,想要娶夏目,是别有用心的。阳子也见识过儿子静思的雷霆手段,此刻只觉得夏目所在的处境,应当是水深火热才是。 “阳子女士~” 还没等阳子从愧疚纠结中反应过来,一个一身豆绿色浴衣的少年正扶在拱门边上,探头朝着阳子这个方向惊喜地唤了她一声。 夏目无时无刻不在留意着怎么逃走,可是的场在宅子里设下了结界,自己无法从院子里走出去,应该是有个禁止通行的符咒。 “那个,阳子女士,可以麻烦帮我找一找墙上有没有贴什么奇怪的符咒吗?” 夏目很是期待地恳求着,阳子左右扫视了一圈,确实发现门口贴着有个奇怪的符咒,于是他根据夏目的提示,轻轻把符咒扯了下来,夏目即刻从拱门出来了。 阳子见到夏目形容枯槁的模样,心中的无数想法萌生,又是心疼,又是宠溺地抱着夏目一阵哭泣安抚,顺便还纠正了夏目的称呼: “不对不对,贵志君应该改口了。我是静思的mama,你也应该跟着静思叫我一声,母亲大人。为什么几个月不见,又瘦了,之前好不容易才把你养胖了一些。静思那个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如果敢薄待你,我立刻去找他理论。实在不行,我就支持你和他离婚,我这个蠢货儿子,根本不懂得珍惜你……” 夏目被阳子连珠炮似的话语说得都僵住了,他反应过来时,想起来自己毕竟还是阳子的儿媳,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是羞红一片了,原本还心有芥蒂,可是想起自己是和的场举办过婚礼的,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夏目有些不好意思垂着脑袋,改了口道: “母亲大人~” 听着那甜甜的一声呼唤,阳子高兴地心花怒放,拉着儿媳就想往院子里去时,一只一直窥伺在墙头上的强大的天狗妖怪却是突然朝着二人扑去。 没了结界的庇佑,别有用心的妖怪果然趁虚而入,夏目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显得惊慌失措,可阳子却是沉稳地一把将夏目推开,对于天狗挥来的爪子没有防备的被瞬间扇飞在地,她手里的食盒,也在混乱中洒了一地精美的和果子。 面对这飞来横祸,夏目谨慎无比的对待着,刚才一时疏忽了,结果竟然连累了阳子女士。夏目看着不远处昏迷在地上的阳子女士,咬了咬牙,却又害怕自己进到院子后,这只天狗妖怪会伤害她,于是夏目立刻朝着更远的地方跑,至少要把这只妖怪给引走。 天狗妖怪红色的面庞狰狞可怖,却是狡猾无比,他抓起地上昏迷的阳子,扇动着一对巨大的翅膀,紧紧地追捕着夏目,一边叫嚣着: “夏目!拥有友人帐和媚果的夏目,通通都归我所有啦!哈哈哈哈……” 夏目咬着牙一边逃跑,左躲右闪,也不知道撞毁了多少建筑,损毁了多少房屋走廊,沿途遇到的的场一门的一些人也试图想收服天狗妖怪,可惜他们道行不够,反被天狗妖怪几扇子扇飞了。 夏目不遗余力地逃跑着,身上满是汗水,摔了一跤也不顾疼痛地爬起来继续拼命奔跑。而那只天狗妖怪却是行有余力,像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耍着夏目,不紧不慢地追逐着,一边发出桀桀的猥琐笑声: “跑不掉的,你跑不掉的,乖乖成为我的食物吧,让我的妖力更上一层楼……” 可是妖怪的耐心也有限,它不想和夏目再玩这场无聊的捕猎游戏了,它要吃掉夏目,于是它抓着手里昏迷的阳子要挟夏目: “停下!再不停下我就吃掉这个人类!” 夏目此刻已经跑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这里似乎是的场一门关押妖怪的地方,夏目跑到这里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夏目难忍恶臭,想要试图离开此处,可惜那只天狗妖怪似乎在闻到了这样的血腥味后,似乎惶恐不安的躁动起来: “啊!不可原谅!的场!你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天狗妖怪如同发疯一般,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奋力挥舞着手中的羽毛扇子,强力的妖风似乎要把夏目吹飞到天上去,房屋瓦片和一些断壁残垣都被狂风卷起,夏目只有死死的抱住树干才没有被卷入这漩涡般的妖风里。 直到大片的建筑都没了遮掩,夏目这才看清楚,那恶臭血腥味的来源。只见每个囚牢里都被锁链困着一只妖怪,每一只妖怪的一双手臂上都毫不例外的有或新或旧的深可见rou的伤口,而新开的伤口下都会有一只小碗接着那伤口渗出的新鲜血液。 夏目在一间间牢笼中央,见到了正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新接好的一整碗血液的的场,他正不紧不慢地把那一碗属于妖怪的血液往一个煎药的药罐子里倒去。 的场不知从那本古书典籍上寻到了一个古老的偏方,以妖怪的血作药引,熬煮汤药,便能使寿命得以延续,不过就夏目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是有效果的,只是,的场算漏了夏目会亲眼目睹自己采集妖怪血液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