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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故意道:“轻初,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清啊。”苏糖忍了忍,终于声音十足道:“是我与清澜哥哥!”墨清澜,“是轻初与清澜什么?小轻初说话怎地这般没头没尾。”苏糖气极,这家伙果然是故意的!“你别闹我,再闹我,我就让人将你丢出去。”墨清澜委屈上了,“我抱着我自己媳妇,怎地就成闹了。你不知道,我昨儿一醒来发现你不在我身边,我有多慌张。”苏糖气的哼了哼,明显不想理他。奈何墨清澜抱她抱上瘾了,最后竟将人放在自己腿上,他坐在椅子上,下巴磕在她颈窝间,笑吟吟地与她道:“好吧,小轻初你继续,我绝对不发出任何声音。”苏糖都想摔笔了,这人气息灼热,喷在人身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这还让人怎么写!然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伙虽然不吭声,接下来居然又玩起她头发,玩了一会儿头发,又觉得无聊,开始改玩她的耳垂。她是玩具吗?!“墨清澜!不准再胡闹了!”眼见小姑娘被欺负的眼角红红,墨清澜差点兽性大发,好在及时忍住。“好吧,这次真的不闹你了。”说着,他这才将视线移到纸上,“小轻初这是在画天剑九式?”苏糖气鼓鼓地不想理人,不过手中的笔却没有停下。墨清澜瞧她如此认真,终于良心发现,不再闹她。这一写,便足足写了一个时辰,苏糖手臂酸了、腰也酸了。“累了?”苏糖这次终于出声了,点着头嗯了一声。声音小小,听着还怪委屈的。墨清澜此刻满心都是幸福的喜悦,他抱着她,心疼的替她按摩,一边又道:“累了就以后再写,也不急这一时,何况,我就算不练天剑九式都没关系。”苏糖却板着脸,难得认真道:“不行,明天我们就要成亲,我得赶在成亲前画完。”她一时脱口而出,等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墨清澜整个人又惊又喜,“小轻初,你说的可是真的?”他回到天剑宗时,虽猜到会成亲,可他没想到会惊喜来的如此之快,居然就在明天。再低头看怀中的小姑娘,小脸红红,显然也是不好意思极了。“喜字都贴好了,清澜哥哥已经不能再反悔了。”墨清澜心想,他是疯了才反悔。“不反悔,这辈子都不会反悔的。”说完,重重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第二天很快就到了。日子虽然赶得有些急,不过好歹也是天剑宗,送上来的喜服依旧精致漂亮。作为新娘,苏糖是要留在自己屋内梳洗打扮的。这次成亲她没有邀请什么人,整个天剑宗虽然张灯结彩的,可真正知晓的,也只有天剑宗七位师兄弟,以及还没离开的真龙与蛇女。此时,与满院的喜气不同,蛇女的眼中早已溢出眼泪,“云姑娘,或许还有其他办法,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苏糖却笑得极为开心,她说:“吉时已到,我的清澜哥哥在等我了。”蛇女见状,眼泪越哭越凶。墨清澜一整天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他看着小姑娘穿着喜服朝他走来,握着小姑娘的手与他拜堂,可渐渐地,一种莫名的心悸代替了喜悦。新婚之夜死老婆,惊不惊喜,刺不刺激?238.第238章扶我起来,我还有救!32成亲,本是喜事,可这不大的庭院内,除了他,所有宾客的脸上都笼罩不可诉说的悲意。他后知后觉,脸上的笑意瞬间被冲淡,可与他牵手的小姑娘,笑容依旧,双眸中更是盛满了喜色。她说:“清澜哥哥,还未喝合卺酒呢。”她说完,蛇女便端着酒杯过来。墨清澜的眼底被铺天盖地的恐惧盖住,整个人都怔在原地,最后还是苏糖将酒杯塞到他怀里。“成亲,哪一步都不能少,不然就不圆满的。”她说着说着,最后却笑着哭了出来,“清澜哥哥,我们能圆满的。”她说到最后,墨清澜的眼底已从恐怖变成了血色,他抱着她,却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离开。无助、恐惧、害怕等情绪再次席卷心头,就连抱着她的手也开始发抖,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可他却无能为力,一如上次。他有很多想说的,很多想做的,可最终,还是压下全部,以温柔到极致的声音开口应道:“会圆满的。”他说着,执起手中酒杯,本是酒杯,最后变成了他灌下烈酒,低头渡给了苏糖。他动作温柔,如同对待珍贵的易碎品,可即便如此,还是有酒液顺着唇瓣流淌而下。小姑娘脸上有着略厚的妆容,像是为了遮住她的憔悴,可随着一吻结束,原本还娇艳欲滴的唇瓣,此刻颜色尽失。苏糖像是猜到他要做什么,她抓着他的手腕,微笑摇头,“没用的。”墨清澜怎么肯信,他咬着牙,哑着声音道:“还没试呢,怎么就没用了呢。”苏糖微笑地看着他,像是要将他的样子刻入骨髓,刻入灵魂,“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而且,已经够了,这辈子能遇到你,已经够了。”她说着,回忆起从前,脸上挂着当年的笑。明媚,灿烂。墨清澜瞬间红了眼眶,声音也开始颤抖,“你错了,你这辈子最大的不幸,是遇到了我。”如果不是他,她还是云家大小姐,万千宠爱,骄傲洒脱。苏糖却摇了摇头,“清澜哥哥,十五岁的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有你。”她声音渐弱,可脸上的笑容却开始盛开,“我任性、护食,可如果清澜哥哥想要,我可以将所有都给你,所以你呀……要开心。”云轻初当年,其实并没有墨清澜记忆中的那般好,她骄纵、任性,护食,从前都是他宠着、哄着,可她从未想过付出。她一直在享受当年他所有的好,却将所有坏脾气留给他。所以小镇那几日,她是在弥补。墨清澜不傻,从前种种,如今细细想来,自然什么都明了。可他什么都不想要,他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人。墨清澜目眦尽裂,眼眶猩红,涩的发疼,却始终不曾流泪,那是极致的伤痛,痛到最后,是会忘了哭。“我什么都不要,轻初,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你不要走……”他说到最后,近乎是祈求的姿态。苏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眉眼满是温柔,这是她第一次以这样的眼神看他,“我没有走呀,我是你的妻。你,永远的妻。”墨清澜整个人都被这番话钉在原地。是啊,他们成亲了,天涯海角,无论她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