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碎日常
琐碎日常
代明绪到家已是深夜,他身上的作战服还没换下来,上面带着牢房里的死气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小礼呢?” 男人一边解衣服一边询问陈侍。 “小姐已经睡了。” “把刀、衣服还有枪都处理干净。” 代明绪给陈侍交代完毕,火速脱掉衣服,去了客房的浴室清洗。男人来来回回洗了一个多小时,头发洗了4遍,沐浴乳用了半瓶,擦干身体之后还喷了喷香水。最后男人把陈侍叫过来,确认他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以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沉昭礼的房门。 借着皎洁的月光,代明绪看见了床上隆起的一团,男人心头一软,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到了床边,代明绪掀起被子的一角,极安静地钻了进去。可身边床榻凹陷的触感还是吵醒了睡梦中的沉昭礼。 “……你回来了?” 沉昭礼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半睁着,瞌睡地看着男人。 “乱醒你了?睡吧,我不吵你。” 代明绪钻进被子里,顺手把沉昭礼揽在怀中。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基地出了点问题,我去处理一下。” “……你身上好香啊。” 男人身上清甜的香气一直往沉昭礼鼻间钻,沉昭礼的头靠在男人胸前,身子不停往代明绪身上凑。 “嗯,用的你的沐浴液……睡吧,有话明天再说。” 黑夜里,男人一直等到沉昭礼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才慢慢合上了眼。至此,代明绪终于睡了一个星期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沉昭礼在国外过得有多平静,江绥宴在国内就有多烦躁,他短期内没办法将沈家连根拔起,只能徐徐图之。而沈卿酌为了不看见江绥宴那张脸,直接申请外调,开始在全球各地来回飞。不仅每天开会时不用看见江绥宴,说不定还能找到沉昭礼。 代明绪也在慢慢回收自己的势力,沉昭礼中枪的事情让他很后悔,也很自责。以前他过惯了这种命悬一线的生活,但是为了沉昭礼,他开始想要安定下来了。军火交易不能一直做,他在全球各地留下的暗线要清除一部分,基地的研发也可以慢慢停掉。等沉昭礼回国的那天,他会以一个全新的、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站在她的身边。 自沉昭礼中枪那日算起,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代明绪给她用了基地研发的特效药,每日两涂,男人都不假他人之手。涂药的时候,沉昭礼趴在床上不能翻身,代明绪没少揩油。把沉昭礼摸急了,就瞪他,或者上手打他,也不疼,代明绪就当调情。 等药膏被吸收掉,代明绪就把沉昭礼抱在怀里,深深吻她,吻着吻着就擦枪走火了,然后就开始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沉昭礼的生活也跟往常一样,三天多在封砚祈那里,三天多在代明绪那里。原本封砚祈跟代明绪说好的是他只占用沉昭礼两天半的时间,可慢慢的,男人就食言了,霸占沉昭礼的时间越来越久,有时候代明绪将近一个月见不到沉昭礼的人。 “这次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代明绪一边给沉昭礼穿衣服,一边问她。 “不好说,可能三五天,可能半个月。” “他那里就那么好,待那么久。” “可我跟封砚祈说好了今天晚上陪他吃饭的,我总不能食言吧。” 沉昭礼扣好大衣的扣子,拿上包准备出门。 “等等。”代明绪叫住沉昭礼,“我要是不同意你去呢。” “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门了。” “今天晚上我跟一个珠宝收藏家有个饭局,我想带你去。” “我不想。” “沉昭礼,你……” “代明绪,你能不能别总是强迫我干你喜欢的事情,之前在布鲁克林酒吧的时候,把我堵在厕所里亲我,不顾的请求把我带到房间里,天亮以后提裤子走人。港城的时候,私自闯进我的房间,掐我的脖子。还有半夜翻墙进我家,在我房间里乱逛。” “你想让别人干什么,别人就必须要听你的话。你从来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只看你自己是不是高兴。” 沉昭礼说完,撇下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代明绪一个人僵在原地。 晚上,沉昭礼和封砚祈一起吃完饭,下楼的时候,沉昭礼忽然踩空,崴了一脚,跌坐在楼梯上。 封砚祈急忙下了两个台阶,蹲在楼梯上,扶住了沉昭礼的头。 “磕到哪里没有?” 男人的语气难掩焦急。 “脚好像崴到了。” 封砚祈挥退身后跟着的保镖,让出空间,开始脱沉昭礼的高跟鞋。 “下次不要穿这么高的跟,崴一下疼死了。” “下楼梯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踩空了。” “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在他那里受委屈了?” 沉昭礼不说话,眼睛看向别处。 封砚祈轻轻叹了口气,把高跟鞋给了身后的保镖,准备抱沉昭礼起来。 这时,伯谦匆匆过来,附身轻声对封砚祈说:“Boss,您和沉小姐吃饭的事情被媒体知道了,现在酒店外堵了很多记者,不太方便您和沉小姐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