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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得春色细细尝(华佗/张仲景)上篇

    

摘得春色细细尝(华佗/张仲景)上篇



    ?ALL广陵王向,本篇主华佗张仲景,设定故事发生在华佗张仲景个人剧情后,华佗知道阿广真实身份,仲景不知道。

    华佗对阿广早有意思,张仲景懵懵懂懂(但是知道阿广女的瞬间心动到爆炸),含有?药元素。

    ?本章9千6百字。   无逻辑无慈悲无道德很OOC,自行壁垒谢谢。

    惊雷将密布的乌云撕裂一瞬,旋即又在被厚重的云层碾过,绵密的落雨将披在身上的蓑衣砸得啪啪作响,其实里边的衣服早就已经被浸湿七七八八,你扶了把斗笠朝着山坡下的营帐看去,许是觉得这样大的雨不会有人愿意冒雨进攻,亦或者是认为自己躲避的地方足够隐蔽,这群乱兵居然没有设置高台派人盯梢,连巡查戒备的士兵也没有。

    不过,敌人的愚蠢是你的机会,你抬起手做了个手势,潜伏在四周的密使各自领着他们的部下,按照来之前的安排丢下了蓑衣,像黑暗中疾驰的闪电四散而去,而你也并不会留在此处等着,这次所带来的不仅仅是绣衣楼的密使,也有广陵守备军中的将士,他们对你向来并不是那么服气,这次行动,也是你树立威信的第一步。

    因此,你亦丢开了蓑衣,拔出长剑为令,带领守备军从正面出击冲向乱军营帐——

    大雨将血液冲刷成猩红的河流,刀剑碰撞出的火花比闪电更刺目,喊杀声里夹杂着接连不断的骨rou被砍断被击碎的声音,你的视线好几次被冰冷的液体糊成模糊的红色磷光,只能看光晕里颤动的色块区分敌人,然后继续咬着牙挥动沉重的手臂进攻。

    后背好像被砍到了,手臂上也有些撕裂的痛,但是精神是越来越亢奋的,雨水带来的寒气都被厮杀燃烧起的煞气所压制,到最后,是阿蝉的声音将你从杀戮中拽出来。

    “楼主,那边。”浑身湿漉漉的阿蝉蹙着眉头   凝神朝一处看去;“……好多女人在哭。”

    你隐隐猜测到了什么,抓着被雨水冲刷走血液、寒光凛凛的长剑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远远便看到有几人在拉扯,还听到有人用兴奋而又下流的声音大声道:“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是打了胜仗的,这群女人迟早都是要赏给我们享用,我反正等不了了,你们几个不做就算   ,别妨碍我们哥几个快……”

    “住手!”

    你的呵斥打断了那个人拖着一个姑娘丢到雨幕下木桌上的动作,那姑娘被他拽着头发,呜咽着用满是鞭痕的手臂努力抓着自己身上残破的衣裳,她纤细的脖颈上也有不少红肿的痕迹,像是被人掐过脖颈留下的,而在这几个士兵挡着的营帐前,还有几个衣衫褴褛浑身上的姑娘瑟瑟发抖的互相依偎着彼此,眼神恐惧又无助的看着他们。

    那几个士兵面面相觑后才略有些紧张地朝你行礼:“殿下。”

    “本王吩咐过,营中一切不得私自触碰处理,几位淑女尊贵,岂是你们能碰的!”你把湿透的外袍脱下,盖住了那坐在桌上瑟瑟发抖的姑娘,冷冷的看向刚才拽着她头发的士兵;“带下去军法处置!”

    眼下情形太过复杂,他们毕竟是打赢胜仗的兵,若是当场砍杀,只怕会让其他士兵寒心,日后必定埋下巨大隐患,索性出发前你有过命令,禁止士兵私下触碰处理乱军中发现的任何粮草兵器财宝乃至战俘兵奴等,如有违令者,严惩不贷。

    “殿下!”这士兵却梗着脖子道;“什么淑女不淑女,这几个就是军妓……”

    你面无表情的反手一剑将他下巴都削了去   :“以下犯上,当诛。”

    霎那间,和他同伙的几人纷纷抱拳跪下,而营帐门帘前的几位女子,终于眼里有了些神色,但仍旧是怯怯的看着你,像是在注视一个不真切、不敢去触碰的微光。

    你再说一了遍,将人待下去军法处置,跟随你而来的那数名士兵终于不再迟疑,将那几人扣住带下去,只是刚走几步,被你用外袍裹住的那姑娘忽然拽了下你的衣袖,你看她仰着苍白满是青紫伤痕的脸,被雨水打湿的脸上既有胆怯又带着几分卑微:“大、大人……那几位,那几位兵大哥是想阻挠的……他们、他们没做坏事……”

    “好,你指给我看,我便放了他们。”你侧过身,让她能更好的看向那几个被扣住的士兵,随着她颤抖的手慢慢指向其中几人,你对扣住他们的人颔首示意,这几人便得以当场释放,但却没流露出什么高兴的意思,反而颇为羞愧似的看了眼那姑娘后面色尴尬的低下头去。

    你隐约有猜到,这几人的阻挠并不是出于什么善意,不过是还记着你的命令,害怕万一你发现,他们受牵连被处置。

    但,就算只是如此,在你来说已经足够,你要的就是能被你震慑,听从你号令的士兵。

    “你们做的很不错。”你将这几名女子交给了阿蝉,相较于你,阿蝉会更适合去与这几位姑娘接触,毕竟,你对外的身份是广陵王,“之后论功行赏,我会额外赏赐你们。”

    他们的神色终于带上了几分雀跃,纷纷对你抱拳道谢过殿下,你会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看他们放松下来后有说有笑的背影,估算着当他们把此事传开后,你在广陵守备军中的威信能提升多少。

    清点缴获的兵器马匹等等需要不少时间,收整战俘兵奴也都需要人力等等,   于是你命人就地扎营,并在四角搭起了简陋的瞭望台,穿着湿透了的衣衫,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又和广陵尉复盘了今夜的行动,雨停时已经几近黎明,你才终于能喘口气的回了自己的营帐换下湿淋淋的衣衫,正等着阿蝉回来给你上药,门帘被一只肌rou扎实的手臂撩开,来人脸色不渝,身上布着诡异的黑色纹路,乍一看像是某种经络图。

    大抵是心情非常糟糕,他进来后先是用鼻子哼了一声,冷冷撇向你,旋即表情更加阴沉:“行啊广陵王,老子当初半死不活把你救回来,你还上赶着卖命,老子流的血不是血,糟蹋完老子,还把老子当狗一样使唤来使唤去……”

    他是边骂,边走过来掏出瓶瓶罐罐,然后倒出药粉往你伤口上倒:“你他妈也不想想,万一让人不小心发现了,你还能坐稳这位置吗!”

    “……那你到底是生气我使唤你,还是生气我太大意?”你疼得脸色发白冒冷汗,却还有余力挤出一丝笑容和他说笑;“好表哥,我这不就是怕被人发现,才叫你来帮我么……”

    其实并不是指望他帮你你守住秘密的,而是你一早就料到这乱军中必定会有军妓,甚至可能会有两脚羊,而大多两脚羊是直接从伤重的军奴战俘,亦或者得病了的军妓中演化过去。

    华佗擅长一些很奇特的医治手法,在世人眼中离经叛道,但在你眼里,那是真正救命的就是有用的,你特地把他叫来,是为了那些还有可能活下来的人。

    经历过战争、饥荒,广陵延边百姓流失的很厉害,空有荒田无人耕种,修葺城墙街道房屋也都急需匠人,那些战俘兵奴多活一个下来,你就能多的一份人力,就算缺胳膊断腿也不是太大问题,帮忙和泥、除草、播种等等,也都不是非要一双手一双脚才可以做,当然你也不会亏带他们,该有的工钱户籍田地,你都早已让陈登负责做了妥善的新律例。

    “迟早撬开你脑壳看看里边都装的什么豆腐。”华佗没好脸色的拿出一柄刀刃很薄的、看起来十分不同于任何一种刀器的利刃,眼神专注地盯着你的后背那道伤疤,面部肌rou绷紧到嘴角下拉的厉害;“你他娘的对自己够狠啊,不仅非要冲前边,挨了一箭、你居然敢直接把箭支折了,行啊你,怎么,觉得我拿刀子割开rou取箭头你不会痛是吗?”

    糟了,把他气得不轻,你能感觉到他话语里愤怒下的痛心疾首,自觉地抓过一杆笔准备咬在嘴里:“背上顶着一支箭不好看嘛……真不给我用点麻沸散么,表哥哥?”

    “……哼,不是不怕疼么,要什么麻沸散……”他在说话间,丢了一个小瓷瓶到你怀里;“新弄的,吃吧。”

    而同时你感觉背上落下来一大片麻痹的冰凉感,片刻后,能感觉到刀刃切入肌肤的划动轨迹,却半点没有疼痛传递到大脑,便知道他到底是心疼你多一些,给你用了麻沸散。

    门帘又一次被撩开,阿蝉身上依旧湿哒哒的走了进来,你皱了皱眉道:“先去换身干净衣服呀,当心风寒。”

    “哼……”你听到华佗在你身后满是嘲弄的哼声,大约是明白他是想表达对你居然还知道叫别人注意身体的讽刺。

    “蝉无事,楼主不必担心。”阿蝉佯装没听到华佗的冷哼,顶着那被雨水打湿的面容,神情淡淡的接着道:“几位淑女的身份还有待核实,不过她们都表示不愿回家……她们应该也不愿再待在这里,所以我想请示楼主,能否安排马车,天一亮,我就将她们送离这里,跟之前的那些淑女一样,先放去织布坊。”

    “好,辛苦你了。”

    虽然不觉得痛,但你毕竟是受了伤又淋了雨,还一直坚持着忙碌到现在,脸色自然苍白得有些骇人,即便是笑着也难掩病态的脆弱,现下最在意的事也都暂时告一段落,你悬着的心放下来,就有些晕眩,强撑着跟阿蝉交代让她顺面把两箱碎银金块也带回去后,你尝尝呼出一口气,合上了眼垂手假寐。

    华佗从不在你议事的时候多嘴,阿蝉退出去他才又絮絮叨叨起来,不过没说几句就意识到你大约是睡过去了,他没好气的咂了咂舌,加快手上给你缝合伤口的动作,而后又小心的把你放平在软榻上,看你面色惨白馒头冷汗的模样,眼底明明灭灭,像是恼怒又像是无奈,最终都归于nongnong的温柔。

    他不懂你为什么那么拼命,你不是只要坐在后方指挥就好了嘛,怎么就非要拿命拼呢,就算他有本事保你不死,可你难道不会痛吗?

    尽管不懂,华佗却也没有真的阻止你,否则只要他愿意,让你动弹不得的法子多得很,要知道他真的不止一次想过把你弄得动不了,看你还敢不敢冲那么前面,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的回来。

    你也没睡很久,天刚亮时就醒了,算是伤口疼和闷热给你弄醒的,先感觉腰上搭着什么有些沉,而后睁开眼看到了华佗的胸膛,男人有副好身材,胸肌随着呼吸微微震颤,看起来像小麦色的大面团,偏偏上边还有暗红色的纹路,把胸肌形状都给衬托的更明显。

    想抓着玩,虽然你脑子里滚出了诚实的念头,但遗憾的是你还没能付诸于行动的机会,因为就在你伸出罪恶的手前一刻,男人猛地睁开了眼抓住了你蠢蠢欲动的手:“偷袭是吧,就你现在这身板,也不怕被我弄死在床上……疼醒了?”

    “要不再给我来点那个药丸?”也不是不能忍着,只不过看他神色紧张的样子,你就想装装惨;“背后疼的厉害……胳膊上也疼,真的好难受哦。”

    “哼,怪谁?”他把你扶起来,就靠在他富有弹性的胸膛上,摸到了那个小瓷瓶倒出来一粒药丸放到你嘴边;“没多少了,这药不好炼,你要是在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就疼死算了。”

    药丸进了嘴,还没咽下去,外头传来阿蝉的声音:“楼主,有要事禀报!”

    你囫囵咽下,直起身看向门帘:“进。”

    华佗拧着眉头,起身去拿了件外衫给你披上,然后规规矩矩坐在一旁了。

    阿蝉进来的有些急,神色也都带着几分紧张:“楼主,有位淑女不见了。”

    “找过附近了吗?”你闻言也提起了心,果断将外衫套在身上下了床:“其他几位淑女可有人察觉到什么,让人将方圆几里都搜一遍。”

    “我去帮忙找,你坐下。”华佗见你又要亲自去找人的意向,连忙拦住你;“老子才帮你缝好的伤口   ,要是裂开了,痛死你也不会帮你再缝第二回!”

    “不会那么容易裂开。”你把手放在他胳膊上,安抚的拍了拍;“你医得了病痛,治不了心,这事还是得我来。”

    见识过你之前如何将一群寻死腻活的女子拉回去,成了织布坊中泼辣凶狠的绣娘,华佗不是不明白你所言非虚,只是他到底更忧心你的伤,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我跟你一起去,你现在是老子的病患,我要盯着你。”

    你没有反对,带着他和阿蝉一起出去了,先点了人去附近搜寻,又去了那几位淑女暂住   的营帐,阿蝉昨夜为他们简单的处理了伤,又让他们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如今看起来比昨夜邀请上许多,只神情依旧紧张不安,眉眼间充斥着忐忑和怯懦,背脊佝偻着,仿佛他们的身上压着看不见的巨大石块。

    你没让华佗进到营帐里边,只自己带着阿蝉进来,面对你跟阿蝉,他们不自觉的互相靠近彼此,似乎是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获取一点点的勇气,被簇拥着的那个女子看着年纪稍微大一些,张开了手臂如同护着小鸡仔的老母亲那样揽住了身边靠过来的姐妹们,带着不安和紧张的看着你:“大人……”

    怕是以为你是来挑姑娘去给士兵享用的,你这么想着淡淡笑了笑:“别紧张,我来是想问问那位失踪的淑女……我担心她寻短见,当然,如果她只是想靠自己回家,这附近还不太平,我也怕她会又被谁抓了去,所以,敢问几位淑女,可有什么线索能告知我。”

    你说到这朝着阿蝉示意:“我身边如阿蝉一般的女官还有很多,若我是随意将女子不当人的主公,这些女官不会有机会为自己谋功名,也不会愿意留在我身边辅佐我。”

    被簇拥着的女子看了看阿蝉,又在看着你,她身旁的一女子正是昨夜被你救下来的姑娘,打量你许久凑到了那女子耳边说了什么么,女子抿了抿唇,紧紧的看着你道:“你当真……不会再让我们去……伺候那些士兵?”

    “如果我有此意,昨夜我就不必救你们。”你很坦然,说话间又忍不住咳嗽两声:“多耽误一刻,那位淑女就多一分危险,若是知晓什么,请几位淑女坦诚相告。”

    ?引力圈已经完结,全文快两万字,剧情向,车在很后面,宝宝们衡量清楚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再去吃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