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的怒火
大佬们的怒火
花国时间二十三点五十分。 地下室。 气势凛冽的黑衣人整齐排列在两侧,个个目光冰冷。 “哒哒……” 冰冷的脚步声在这个寂静的房间响彻。 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的男人睁开眼睛,看到这些陌生的人身体抑制不住颤抖。 王虎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上一秒还在酒店里和杜情干得火热,下一秒就被打晕带到这个不知道是谁地盘的鬼地方来了。 旁边还有几个关着猛虎和毒蛇的笼子,正对他龇牙咧嘴,眼神发绿地好似饿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碰上他这个食物一般虎视眈眈地盯着。 铮亮的皮鞋停留在男人面前。 他看清了来人,吓得往后缩了缩,又急忙跪在地上,求饶道:“溟爷,不知道我哪里惹您不快了,饶了我吧,给我个机会,我改行吗?!” 他强忍着肋骨断裂的痛,不断朝司空溟磕头,不一会儿脑袋磕出鲜血。 “嗤——没趣,这么久才醒,一醒就认怂。” 王虎询声望去,这才发现,黑暗处坐了一排大佬,裴家五兄弟赫然在列! 还有一个呢? 原来在另一边,裴棋颂正扬着鞭子抽吊在鳄鱼池上方的杜情! 裴棋颂一袭黑衣,骨节分明的手腕上缠着红鞭,眸中透着邪肆的嚣张冷意。 旁边还站着一个司空贺绫举着手枪,把杜情当人形枪靶,专打不致命的胳膊和腿,杜情疼得晕了醒,醒了晕,哭喊不止。 画面回到杜情最先醒来的时候,看着满屋子的帅气男人,她脸上还露出荡漾的笑意,直到手腕上的疼痛传来她才意识到不对劲,情绪突然激动,“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杜家大小姐,韩之是我表哥……啊!” 但她嚣张的话尚未说完。 尾音便倏地扭转为凄厉的尖叫声! 红鞭划破空气,如鞭风般在空气流动中响起一阵呼啸,杜情的脖颈蓦地被那条红鞭缠住,甚至逐渐收紧。 “啊呃——” 裴棋颂眼神阴鸷,“抓的就是你!敢打我家小宝的主意,把你扒皮抽筋都不为过!” “是妙妙说的那个贱人派你们来的……她派你来的对不对!等我出去了,不会放过你们的……啊!” 又是一道猝不及防的尖叫。 但或许是鞭子缠得太紧影响她发声,后来只剩下痛苦的语塞吟哦。 裴棋颂将红鞭往手腕上一缠。 鞭子收力,杜情被拖着在空中晃了几圈,喉咙里发着“呃呃”的抗议声。 司空贺绫邪肆勾唇,都不用刻意瞄准,“砰”的一声就击中她的右手腕,“还杜家呢?就算放你回去,也无家可归咯,知道自家孽女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他们可是连夜收拾东西逃离京市了,还不放过我,我好怕怕哦~” 被子弹击中,杜情疼得失声,眼泪哗哗流,可她还在放着狠话,“妙妙会救我的,表哥会救我的!你们都等着,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噢,要不你看看那边那个是谁?” 杜情顺下意识顺着裴棋颂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与韩之对上视线,激动呼救:“大表哥是我啊!我是情情!表哥快救我!” 韩之缓缓掀起眼皮看向裴棋颂眸光漠然,“裴棋颂你赶紧的,我还没给小宝出气呢。” “你表哥都不理你。”裴棋颂白了他一眼,继续讥讽面露惧色的杜情道。 冷白的手指轻搭在红色鞭子上,与之形成反差极强又令人恐惧的撞色感。 杜情求路无门,只能一边恶狠狠地道德绑架韩之,一边威胁其他人赶紧把她放了。 裴棋颂听着她毫无杀伤力的威胁,兴奋地又抽了一鞭子,抽得皮rou绽开后又缠着她的脖子,缓缓地用手指收着鞭,每收一下她脖颈上的青筋也愈发明显,似乎随时都能被勒死。 “真是聒噪,虽然没把你那好姐妹抓来,但她也被车撞进医院了,真是可惜,还没来得及再碾一下,车子就报废了,真是一个晦气的家伙,我那车八百万呢~”裴游清听着他们这边的动作,好心告诉她闺蜜的“好消息”。 难怪他们总说杀不死女主,裴游清这次趁机尝试了下,还真TM邪乎,本来都要撞到人了,旁边突然蹿出一辆车,生生把他的车撞偏了,也只擦到何妙妗的胳膊,她就吓晕了,裴游清还想再碾上去时,车子就报废了,要不是他跑得快,恐怕他得当场炸死! 不过他们也很高兴,毕竟以前他们可是一点都碰不到何妙妗的呢…… 裴棋颂眼眸里逐渐渗透出几许嗜血而又玩味的意味,“你依靠的人一个都来不了哦,要不要求求我,说不定我能给你个痛快……” “呃……”杜情被勒得说不出话。 司空贺绫缓缓挑唇,唇角噙着的笑容邪肆却极冷,“你也不嫌耳朵脏。” 他举着抢,慢条斯理地又射出一发子弹,完美命中她的脚踝。 杜情疼得张大嘴,胀红着脸拼命摇头。 她愤恨地瞪着司空贺绫,但男人可不在意这种恶毒又充满威胁的眼神。 裴棋颂一本正经地点头,“也对,那还是不要了!” “呃!”杜情脖子蓦地一痛。 那鞭子本就收得紧,她几乎无法呼吸,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眼泪都流了出来,而这一勒更让人产生危机意识! 脖子似乎差点就要被割断了。 杜情呜呜呃呃地痛苦吟叫着,缺氧使她脸色发青,脖子快断掉的恐惧感让她浑身发软,她总算意识到他们就是一群疯子! 可惜已经晚了…… 鲜血滴在水中,引得那些鳄鱼纷纷对着她张大嘴,意外地叠在一起,顶端的鳄鱼差点每次跳起都能咬到她的脚,她醒着的时候还会抬一下,晕过去的时候就只能被咬,腿上的枪洞多了,她也抬不动了,两只脚这会儿已经被咬掉了大半! 难怪从醒来,王虎一直听见熟悉的鬼哭狼嚎声,竟是如此! 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裴棋颂回过头来,对着他咧嘴一笑,有着酒窝的修饰,明明本该奶乖甜软的模样却是格外瘆人! 他突然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事了,哪里是什么讨人厌啊,明明捅的就是一个马蜂窝啊! 一开始听见的笑声就是易辰发出来的,他饶有兴致地品了一口酒,对着司空宥炫耀道:“你瞧,我没说错吧,这些人胆小如鼠,都不用做什么,看见我这群‘萌宠’就吓得要死。” 司空宥盘着佛珠,睨了他一眼,“我还是觉得是我大哥吓到了他。” 裴晋梧倒是对他这地下室很感兴趣,“这里怎么挖的池子养鳄鱼?手笔挺大的。” 易辰对他举了举杯,“这不是一开始想着用来折磨‘小黄人’吗,可惜后来越来越多,都没耐心玩了,直接丢手下处理了。” 说到“小黄人”,裴嘉陆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们有没有发现除了最开始被我们玩死的上了报道外,后面的‘小黄人’再也没上过新闻了,就好像,她们根本不存在过……” 容星洲摇了摇酒杯:“确实如此,明明失踪的人更多了,却又没引起丝毫波动。” 霍辞皱眉:“我以为是你们压着,看样子不是?” 裴珩沉思后,说出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是一开始她们用的是本来就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人的身份,可是后来我们杀的人多了,世界负担不起,‘它’也会受到影响,后来的人就都是虚拟身份,类似于,NPC,无论是存在还是消失,都会合理化。” 他们了解了许多类似的相关知识,裴棋颂甚至找出一大堆科幻穿越类的小说让他们看,对所谓的“位面”与“天道”有个初步认知。 司空宥眼眸微眯,“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说法,无论怎样,倒是让我们少了许多麻烦。” 其他人也表示赞同。 毕竟人死的太多了,他们就算压的下,也得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且他们总觉得,还有另一方势力,在暗暗帮助他们,他们的觉醒和预知,绝不是偶然。 王虎听着他们前言不搭后语的讨论,心情没有半点放松,反而更担心了,虽然听不明白,但这一听就不是外人能听的,完全不避讳他,说明完全没打算让他活着出去啊! 王虎还想最后试一下,哐哐磕头求饶,“我知道我错哪了,我不该惦记晏小姐,是她,是那个贱妇嫉妒晏小姐,想把晏小姐卖去缅北,她还问我要媚药,想要勾搭裴二爷,可我什么都没做啊,我都招了,也可以保证今晚的事不会说出去一分一毫,从此再也不踏入花国,各位爷能不能大发慈悲,放小弟一条狗命!” 司空溟眼眸冰冷:“想让我饶了你?” 男人急忙点头。 一个黑衣男人立即将一把匕首递过来。 司空溟,一个在战火纷飞的米得伊斯特地区愣生生开辟出一个极境洲的人,他掌管的监狱,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国际罪犯,权势滔天,背后牵扯的势力不可估量。 米得伊斯特二十国都奉他为座上之宾,哪怕发生战争,只要是插了代表他势力锦旗的车从中间穿过去,双方都得停战,甚至还要派出小队人马确保车辆驶出二十里地,再带着消息原路返回重新开打。 起初也有莽夫不信邪,一炮轰了司空溟运给战区灾民的粮车,当晚,司空溟就开着战斗机,把那支军队给灭了,顺带炸了国家总部,第二天,那个国家就换了个名字。 战胜国还特意给司空溟送来了几大卡车的谢礼,并将司空溟与国家元首同等地位的消息在版报上登了整整一个月,轰动了整个世界,后面还有其他国家想效仿,都被他压了下去。 心狠手辣,暴戾无情,对他来说想要一个人的性命太容易了。 "饶了你?" “呵!” 司空溟拿过匕首,锋利冰冷的刀面拍拍王虎的脸。 “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宝贝?” 旁观的众人不满地啧了一声。 王虎心惊胆寒,“溟、溟爷,我错了,我不知道那是您夫人,求您……”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不知道不算理由,主要是,你连想都不能想……” 司空溟一脚将男人踩在脚下,匕首插进男人手心,直接深深嵌入地面,“怎么,我的宝贝长得那般好看,你敢说你没动心思?” 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散落在男人锃亮的皮鞋上,反光后隐约照亮了他的下颌线…… 王虎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完全就是一道送命题,脚下的力道还在加重,他感觉本就断了的肋骨快碎了,疼得冷汗直流。 “我…我错了,溟爷放过我吧,以后你让我当牛做马都可以。” “啊啊——” 司空溟面不改色拔出匕首,在王虎大腿上狠狠戳了几个血淋淋的窟窿,眼睛眨也不眨,仿佛地狱里出来的嗜血修罗。 王虎已痛不欲生,躺在地上像条死鱼动弹不得。 司空溟冷笑,嘴角笑容逐渐变得残忍。 “谁要你这种狗,这点痛就受不了了?” 想到另一个世界的湘湘被卖到缅北当血奴,司空溟就想把这些人碎尸万段。 他们从来都不觉得这些事没发生过,说不准这就是上辈子发生过的呢,又或许是另一个位面的湘湘经历过的…… 只是想想他们捧在心尖的小姑娘被人蹉跎,他们就心痛到不能呼吸。 又将那锋利的刀拔出,转动手腕对着某处猛掷过去,发亮的刀发出一道寒光,飞速向前。 “啊!!!” 王虎捂住裤裆,惨叫一声昏厥过去。 “又晕了?怎么这么不经折腾?”正挽袖子的容星洲嫌弃地皱了皱眉,易辰一挥手,属下当即抬来一大缸泡了辣椒粉的盐水,舀起一盆就往王虎身上浇,王虎身子一阵癫痫,醒来疼得涕泗横流。 易辰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各位尽情宣泄,医疗团队也随时待命,保证诸位今晚尽兴而归。” 裴景肆拍了拍他的肩,难得对除了自家兄弟以外的野男人好颜色,“准备的挺充足。” “过奖。” 看着眼里冒着绿光的男人们,两排站立的黑衣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默默地为这倒霉的两人点支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