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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家大小姐也有这样一日啊!当年她可多风光啊!”“她怎么跟着宋家的马车?宋二爷不是早就和她解了婚约了吗?难道她想要纠缠宋二爷?”计英尽量低着头跟着马车,脚下发酸,耳边guntang。马车里传出来宋远洲嗤笑的声音。不知走了多久,马车路过宋家的时候,车夫转达宋远洲的意思,令她回歌风山房。而马车继续行驶,不知去了哪里。计英只能眼看着宋远洲离开。她不晓得那个男人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更不晓得他什么时候才能答应买下旧园。她最不晓得的,是宋远洲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可以等,等宋远洲将她羞辱够了,折腾够了,才说出他的真实意图。却不知道族人们等不等得。*宋家,映翠园。映翠园是宋远洲的继母孔氏的住所。宋远洲父亲去世之后,孔氏便从正院搬到了映翠园里。孔氏曾让宋远洲搬去正院,但宋远洲以父亲去世不久为由没有搬动。眼下孝期已过,孔氏又请了宋远洲一次,宋远洲又以尚未娶妻为由推却了。“要我说,就该正儿八经同白家说一说亲事,白小姐也该过门了。现下送通房过来算怎么回事?”孔氏修剪着院中花草,同一旁一个胖妇人说道。胖妇人姓鲁,都称呼她鲁嬷嬷。鲁嬷嬷不是旁人,正是白氏的陪房,香浣的外婆。她道,“白家送通房也就算了,偏偏送了那位过来。二爷不晓得是什么心思,昨日就收了她,据说还......还要了两次。”“两次?”孔氏手下一顿,剪子发出咔嚓一声。“二爷怎么这般不懂事?他那身子这才刚好几日?怎么经得这般折腾?”鲁嬷嬷却说,“夫人可怪不得二爷。夫人是没瞧见,那计英可不是从前世家小姐的模样了,长的妖艳许多,不仅如此,还穿了些箍着身子的衣裳,说是每走一步,浑身都在扭。”孔氏不敢相信地挑眉,“真的假的?”鲁嬷嬷说没有假的,“而且,香浣今儿一早也遇着她了,说昨夜她身上穿的衣裳都破成片了,没法见人,把香浣都吓着了。夫人你说,她这不是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二爷吗?不然二爷那般尊贵的人,怎么能......唉,老奴都说不下去了。夫人不信,就叫了香浣来问吧。”孔氏愣了一下,收了剪子不再修花了。“我是真没想到,她怎么变成那样。把香浣叫来问清楚些。”香浣很快来了。确如鲁嬷嬷所言,香浣吓着了,不停说着,“......夫人,那个通房有**术,二爷早间才离了她一会,转身又寻她,片刻都离不得!方才还带她出门去了!”孔氏和鲁嬷嬷面面相觑。鲁嬷嬷说不好了,“白家莫不是真打了不想把姑娘嫁过来的主意,真让计英熬死咱们二爷呢!”孔氏瞪她一眼,“胡说什么?!这话也是你能说的?!”鲁嬷嬷连忙请罪,“老奴糊涂了,不该乱说话,但那计英......”孔氏默了一默,半晌,开口,“把计英叫来我亲自问问明白。”*计英昨晚算是一夜没睡,浑身如碾也就算了,又跟着马车走了许久的路。她刚回了歌风山房小西屋擦洗了身子,翻着自家包袱里面白家特制的衣裳,实在不想找挨骂,只能找了茯苓,问茯苓可有旧衣裳借她穿穿。茯苓身量与她相仿,计英借了两身衣裳,万分觉得过意不去,但她身无长物,只能表示先欠着茯苓。茯苓并不介意,“回头我同针线上说一声,给你做几套四季衣裳,二爷不是克扣的主子,慢慢地你日子就好过了。”计英再三谢她。茯苓说的可能是真的,但计英不信自己的日子能好过。越过越差倒极有可能。她这么想着,刚回到小西屋,就被映翠园的人叫走了。计英没见过孔氏,但当年和宋远洲定亲,母亲跟她说起过未来婆母。孔氏是宋远洲继母,但和寻常继母不一样,确切来讲,孔氏应该是小孔氏,因为她是宋远洲的嫡亲姨母。宋远洲三岁丧母之后,六岁那年宋远洲父亲续弦了孔氏。若是寻常继母,嫁过来没几年就会有自己的孩子,可孔氏一直没有。满苏州城都知道,孔氏将宋远洲和其胞姐宋溪视如己出,早早就说了不要孩子,这辈子能将宋家姐弟养大,便心满意足。她也确实是如此做的。母亲当时还感叹,“继母做到这个份儿上,和生母没什么区别了。”计英本来是以了解未来婆母的缘故,听了些孔氏的事情。但她今日要见孔氏,却不是儿媳的身份,只是个小通房。“夫人安好,奴婢计英,是二爷通房丫鬟,昨日刚到府上,本该主动前来给夫人请安,今日才来,是奴婢之过。”计英跪在地上,请安又请罪。头顶有轻轻吹茶的声音,半晌,孔氏开了口。“从前,两家也是有交情的,你说是吧,计英?”计英这才抬起头来,看到了孔氏。孔氏静静坐在上首太师椅上,她三旬妇人模样,长得秀美,身上穿着鸦青色对襟袄子,衬得她颇为严肃。计英不晓得孔氏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晓得她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但眼角瞥见一旁的香浣,又有了猜测。计英不敢托大,“回夫人的话,旧时自然是有些交情,但计英眼下是白家送来的奴婢,不敢提从前。”她这么谨小慎微,香浣倒是不乐意了,偷偷跟鲁嬷嬷嘀咕,“外婆,她上晌可猖狂了!”鲁嬷嬷让她小声些,又斜了一眼计英,“甭管她装什么模样,夫人不会放任她的。”“真的吗?”鲁嬷嬷一笑,压着声,“那是自然,你才是夫人挑给二爷的通房,她算怎么回事?还使出手段勾引二爷,二爷身子能受得了吗?”话音一落,孔氏开了口。“计英,看来你是个明白人。既然是明白人,我也不说什么拐弯抹角的话了。二爷身子还在调养,你也能瞧出来,为何昨日勾着二爷做那般的事?若是收着些,我也不愿多说,但你行径着实过火。”计英听懂了。孔氏说的是两次的事。她苦笑,她本也以为宋远洲一次都不成,谁想到呢?她低下头去,“奴婢规劝不及,是奴婢的错。”她这般说,孔氏挑眉看了她一眼。计英又不知她是何意了。孔氏淡淡笑了笑,“既然如此,念你初犯,便不过多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