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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青捡出三根长度适中的银针,在烛火上烧红,等温度渐渐降下来了,便朝幕轲点了点头。幕轲心领神会,当即便把洛安歌抱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右手轻轻按住了他的后项。洛安歌疑惑的哼唧了一声,还没开口说话,沈青已经将银针扎入了他脑后的xue位之中。洛安歌只觉得后脑像被叮了似的刺痛了一下,眨了眨眼,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拼命的想要回头:“痛,宵宵好痛……”他使劲儿抽出手来往自己脑后深,吓得幕轲赶忙按住他,轻声哄道:“不痛不痛,马上就好了,宵宵忍一忍。”洛安歌哪里肯忍,当即就放声大哭,也不管是不是真的疼,就是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幕轲连同外人一起来欺负自己。沈青不为所动,第二针扎入洛安歌耳后的xue位,第三针扎入脖项。接二连三的刺痛感让洛安歌愣了下神,紧接着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在幕轲怀里扭来扭去的挣扎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生生哭死过去。一边哭还要一边愤怒的控诉:“坏!你们坏!好疼!疼!我不要…不要呜呜,不要和你好了,讨厌你……”幕轲怕他挣动之间会被银针伤到,只得沉下脸来,沉声训斥:“不许乱动!再乱动就揍你了!”洛安歌哽咽了一下,小巧的鼻尖细细的抽/动了两下,随后竟然哭得更加惨烈了,眼泪花子哗哗的往下流。幕轲又吓唬了几句不见效果,只好去哄他:“乖,你别乱动,等会儿我带你出去放纸鸢玩好不好?”洛安歌可怜巴巴的抽泣着,半信半疑的看向幕轲,哽咽了两下,“真…真的?”“真的真的。”幕轲随口敷衍着,抬头去看站在洛安歌身后的沈青,用眼神询问还有多久可以起针。沈青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很快就可以。怀里的洛安歌抽抽噎噎的,竭力的止住哭声,“那,那…不哭了,红的,红的……”“嗯?什么红的?”幕轲疑惑的凑过去。“要红的,最大的那个…纸鸢,宵宵喜欢……”幕轲了然的笑了,“哦,我懂了,宵宵喜欢那个最大的红色纸鸢对不对?那我们就把它拿出来放。”其实太子根本没留意东宫的纸鸢都长什么样,不过春天的时候他带着洛安歌放过一次,恐怕这小东西就记挂上了。幕轲哑然失笑,小东西傻的什么都忘记了,居然还记得什么红色纸鸢。一听幕轲下了保证,洛安歌顿时就高兴了起来,本来他脑后的那几根针扎的也不是特别疼,这会儿早就没感觉了,于是就乖乖的趴在幕轲怀里,嘿嘿的傻笑,小声念叨着:“纸鸢,纸鸢,红的……”沈青趁这傻东西沉醉于纸鸢之中的时候,利索的拔了针,用软布擦拭干净后收入袋中,向幕轲拱了拱手,“今天就这样了,明天我会再来。”幕轲点了点头,“辛苦先生了,先生在这里尽管随心,想要什么跟下人说一声便是,有照顾不周的也尽管告诉我,我自会为先生做主。”沈青笑了笑,又与幕轲叮嘱了几句,才收拾收拾走了。洛安歌眼巴巴的盯着这个用针扎他的‘坏人’出了门,不见了影子,才放下心来,伸手去拽幕轲的衣袖,“纸鸢,带宵宵去放纸鸢。”幕轲笑着搂过他,亲了亲他的唇角,“好,去添件衣裳,我带你去。”宫女瑶花适时的把洛安歌常穿的那件兔绒的小斗篷拿了出来,幕轲仔细的给他穿好,又亲了亲,才转头吩咐一旁的王公公:“叫人去库里把他说的那个红色纸鸢拿出来。”王公公面带难色,凑近幕轲压低声道:“殿下怕是忘了吧,上回您和少卿放纸鸢的时候,那大红的纸鸢就断了线飞走了,不是一直没找回来吗?少卿忘了,您也忘了?”幕轲平时就不怎么记这些杂七腊八的小事儿,此时一听,也有些头痛,低声道:“那就让下人们随便寻个纸鸢出来,只要是红的,大点儿的就行,他一个傻东西,随便糊弄一下便是。”大约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洛安歌疑惑的抬头去看他,手指含在嘴里,“放纸鸢……”幕轲连忙笑道:“一会儿就带你去,我正要叫人给你去拿呢。”说完又转头催促王公公,“快去。”王公公答应了一声,赶忙去了。去了没多久王公公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靛蓝色的蝙蝠模样的纸鸢,迟疑道:“殿下,下人们翻箱倒柜也只寻到了这个,要八褂不让少卿凑合凑合?”东宫里很少存放玩具,一时找不到也正常,幕轲也没法发火儿,只得拿过这靛蓝纸鸢,在洛安歌面前晃了晃:“宵宵,我们去放这个好不好?”洛安歌眨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纸鸢,忽然鼻子一抽便哭了起来,抬手啪的一下将纸鸢打开,扑倒床上就开始打滚耍赖,又哭又喊:“我不要!不要蓝的!要红的,我要红的……”幕轲愈发头痛了,抱起他来给他擦泪,轻声哄着:“红的蓝的不都一样吗,反正都能飞上天,我现在就带你去玩好不好?”“不去!”洛安歌使劲儿的推搡他,“你坏人!你骗我,骗我……”幕轲无奈,不过想想自己确实是下过保证的,这会儿不能实现委实是有些不地道,便继续哄:“那你想不想吃小汤圆,我叫人给你做好不好?”“不吃!我不吃饭!不睡觉!我要纸鸢,红的,红的!”洛安歌简直哭得声嘶力竭,仿佛那红纸鸢就是他的命一般。幕轲被他哭得有些心烦,也是怕他再哭会哭坏了嗓子,干脆一把掀翻洛安歌,在他屁股上狠狠的甩了两巴掌,恶狠狠的训斥:“兔崽子你怎么就这么犟!不许哭了,再哭我打烂你的屁股!”洛安歌屁股挨了巴掌,吃痛的叫了一声,他茫然的愣了两秒,忽然爆发式的大哭了起来:“好痛!好痛!别打我,不许打我!”他的反应有点儿太大了,幕轲自认为没使那么大劲儿,于是自然而然的认为洛安歌又在无理取闹,就没理他,想着等他闹累了自然会安静下来。没想到洛安歌却手脚并用的往床角里面爬,扯起被子瑟瑟发抖的把自己包裹起来,哆嗦像个筛子,“不要,好长好长的棍子,不要打,好疼好疼……”幕轲一听见棍子二字就愣住了,难道洛安歌想起了之前他们在猎场上的兵器房里发生的事儿,那次幕轲盛怒之下,折断箭矢的尖头,狠狠的打了他,莫非刚才那一番闹腾,让他记起来了?第一百零三章-小rou丸子最重要发生在兵器房里的那件事绝对是两人心头上的一块伤疤,那几乎是慕轲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