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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姝虽仍有不服,见众女皆以一副崇拜的眼光看着朱墨,她若再提出异议,只怕会被群起而攻之,只得无奈屈服,“大人所言极是,终究是尊夫人才思敏捷,她才是此番的魁首。”别人的正头相公都来了,魏姝也不好意思不称楚瑜一声夫人。众人心里明白得很,卫尉大人这还是顾着四公主的脸面,言语之间才点到即止,不然认真比较起来,更有萧魏二人受的——不过傻子都看得出来,朱墨还是站在他家娘子那边。楚瑜心里甜丝丝的,跟在炎夏喝了杯冰镇过的雪梨汁般,既凉爽又舒适,她不得不承认,朱墨也有他得人心的一面,至少在外人面前,他还是愿意护着自己,帮着自己。当然,这也证明朱墨眼光不错——他的确很懂得鉴赏画艺。魏姝兴致勃勃的举办了一场丹青会,结果却是扫兴收场,别提心里有多懊恼,她无精打采的吩咐仆婢将剩下的颜料墨笔收拾干净,顺便斥责她们两句,以此宣泄自己的不快。楚珊笑吟吟的走到楚瑜身边来,“六meimei,这回多亏你帮忙,否则她也太猖狂了!”她朝魏姝那头努了努嘴。楚瑜压根没将这种小杂鱼放在眼里,她忙着在人堆里搜索朱墨的身形——那人并未流连,任务已成,便优哉游哉的离去了。楚瑜顾不上跟楚珊叙话,胡乱编了个由头,便离了这群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往园中荷池边来。幸好朱墨还逡巡未去,楚瑜眼尖,一发现他的踪迹,便立刻上前,小声感谢道:“适才多谢大人秉公执言,才未使妾身蒙羞。”她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谁帮了她,她道一声谢也是应该的。不过四下里人来人往,这一声郎君她无论如何叫不出口。朱墨的目光从湖中残荷移到她身上,轻轻笑道:“你怎知我公正,却不是故意帮着你呢?”楚瑜忽然觉得有些狼狈,心底更加怀疑:不至于吧?“开玩笑的,你的确心思奇巧,更在四公主之上,我判你胜亦是实至名归。”朱墨前半句还正正经经的,后面就促狭的凑近来,“不过,纵使你技不如人,我也会替你说话,谁让你是我娘子呢?”这话说不清是羞辱还是示爱,楚瑜只觉得腮下热辣辣的,用不着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一定红彻耳根。钱氏的招呼将她从窘况里解救出来,她不由分说抓住楚瑜的胳膊,“她们说要打叶子牌,结果俞家太太有事先走了,你来凑个角儿。”楚瑜口里敷衍着她,抬头望时,朱墨已经消失不见了。*北园的四角亭内,魏姝顶着一张发面团似的白脸,死气沉沉的同萧宝宁对坐着。她忿然道:“楚瑜算个什么东西,就她那狗扒似的三撇两划,只好拿来唬傻子罢嘞,我用脚指头都画得比她好,卫尉大人倒还一心一意护着她!”好好的赏花宴,结果害她颜面尽失,那群贵女们背地里指不定怎样耻笑她,就算当面不敢表露什么,魏姝也难以忍受这等闲气,索性躲到凉亭来。“她是朱大人的妻子,朱大人帮她也是应该的。”萧宝宁轻轻叹道。一说这个魏姝就来气,嘴里更是跟吃了枪药一般,“我可瞧不出她有什么好的,毛丫头片子,风一吹就能倒,遍身的酸文腐气,卫尉大人娶她还不如娶个老学究呢!”魏姝从前对于朱墨的风姿亦十分倾慕,不过也只敢暗里肖想罢了,她家里绝不会允许她嫁给此人,何况她还早早的定了亲。不过魏姝深知萧宝宁对于朱墨的一腔情意,原盼着她能求个好结果,结果反被楚瑜那蹄子占了先去,即使萧宝宁不怎么着,魏姝也大为不平。她忍不住对着萧宝宁扼腕而叹,“朱夫人的位置本该是你的才对,再怎么想,也不该轮到她呀!”萧宝宁没有说话,看起来平静无波的身形下方,指甲却已连同手绢紧紧掐进rou里。她越是木然,魏姝越为这位好友感到义愤填膺,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却顷刻间被人全部夺走,换做是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的。仗着一腔意气,魏姝愤怒起身,“不行,我定得教训她一番才好,不然她也太得意了!”魏姝提着裙子气冲冲离去,萧宝宁则依然端坐在亭中,只是在她那张清秀婉约的俊脸上,渐渐浮露出一丝微笑来。第22章楚瑜借口不擅打叶子牌,婉言谢绝了钱氏的邀请,一转头,就看到魏姝盈盈向这边过来,脸上带着十分得体的浅笑。“魏姑娘。”楚瑜态度冷淡同她招呼。魏姝却比她想象中要亲切,将侍女捧着的一盏甜酒接过,举杯致意道:“还未恭贺夫人夺魁之喜。”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楚瑜心头蓦地掠过这句话。她忖度着,众目睽睽之下,魏姝应该不敢在酒里作何手脚,她若不应,反倒彼此下不来台,于是虚虚抬袖,准备满饮此杯。魏姝故意将酒盏往前一送,脚步却趔趄了一下,细瓷杯盏倾然而落,眼看就要撞到楚瑜怀里。说时迟,那时快,楚瑜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便有一人猛地揽住她肩膀,用力将她往后一拽,仅仅一线之隔,她总算保住了自己那条珍贵的雪绸裙子。魏姝却因事出意外猝然向前跌去,瞬间摔了个狗吃屎,无巧不巧的,满满一杯橙红酒液尽数泼洒在她质地光洁的月白裙衫上。楚瑜惊魂未定的看着她,万万没想到她会选用这么粗陋的法子,这可真是害人终害己了,所幸她躲过一劫。身后有人拍拍她的肩膀,平静说道:“快扶你家小姐进屋更衣吧,若是有伤,还该请个大夫瞧瞧。”魏姝身旁那侍女还愣愣看着,听到朱墨这句话才醒过神来,忙羞答答的垂下眼皮,赶紧弯腰搀扶魏姝起身。魏姝一气将她甩开,自个儿狼狈的爬起来,恼怒瞪着安然无事的楚瑜,想指责她两句,看了看她身后的高大人影,谅着占不到上风,只好权且忍气吞声。围观的闲人越聚越多,魏姝暗暗咬牙,负气带着小婢离开。楚瑜则倏然转身,好奇看着高她大半个头的朱墨,“你怎么还在呀?”那会儿钱氏过来找她打牌时,朱墨不是已经走了吗?“碰巧而已。”朱墨抿了抿那据说是象征冷清的薄唇,语气就像吃饭喝水一般随意。楚瑜轻轻哦了声,她也不信朱墨会时时刻刻监视着自己——她又不是个孩子,朱墨也不会这般有闲情逸致。“方才多亏你应变得快,不然那杯酒就该泼到我身上来了。”楚瑜再度向他敛衽道谢。“没事,我只是可惜这身衣裳。”朱墨说道,似乎表示强调,还补充一句,“光这料子就得费不少银子呢,可不能白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