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策马行(辽广)
一,设伏 “gin呐!” “铿——”羽箭在即将射中男人肩膀时,被马超的阔刀一刀劈开了箭头。 男人没有被面帘遮住的眼睛朝上面某个方向瞥了一眼。 上面一个面容英气的女子迅速偏过头避开,用巨石挡住身体。 手中的箭只剩一支,距离埋伏的点位还有不到二百米,若不是好不容易送入西凉军中的探子,根本不会有这次峡谷埋伏张辽的机会。 她把最后一支箭放在弦上拉满,松手的一瞬间,羽箭直直刺向了张辽的头颅。 小广知道这不会对张辽造成威胁,便立即起身借着周围地势的掩护向前方峡谷中段跑去。 她在上,他们在下。 她知道张辽向来谨慎阴狠,但他身边的马超是个没脑子的野人,果不其然,马超追上来了。 “驾!” “他妈的敢偷袭你马超爷爷!” “呵,打的就是你!”小广迎风站在高处,底下的张辽望着她看不出什么表情。 小广懒得深究,反正等她生擒了他,有机会好好审问。 “兄弟们,放烟。” 懒懒的女声落,周围的石壁上出现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洞,从里面喷出了大量的烟雾,马超刚想破口大骂就被张辽一口捂住了口鼻。 可还是慢了一步,马超的身子已经瘫了下去,连他们的马都卧倒在了地上。 张辽也很快支撑不住,倒在了马超身上。 峡谷虽然不深,但经常有狂风穿堂而过,小广很有耐心的等着烟雾散去,然后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人把他们带回去。 还特意嘱咐了一句—— “不许把他们弄伤,包括那两匹马。” 二,心意 是夜。 马超被裹得像个粽子,绑在离火堆不远的柱子上,他视线范围里全是烤rou水酒,正被一群粗旷豪迈的大汉享用。 马超:“……”。 他睡了半天,早已经饿的不行,一股股烤rou味冲击着他的鼻腔。他没有办法,只能像个蚕蛹一样蛄蛹。 另一边,张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奇怪,这次的迷药不会效果那么好吧?”她戳戳张辽的脸,“若是再放一支的话,他今天晚上会不会任我拿捏啊……” 小广随手弹了下张辽腰上的带子,注意到男人一瞬间的僵硬和睫毛的颤动,顿时知道了他根本就是装的。 气的她又弹了一下。 “你还装呢,你再装我就把你衣服扒了挂在外面的杆子上。” 张辽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双笑眯眯的眼睛。 又是她。 总是她。 “张文远,你这是第一次被我带回来哎。”小广趁着药效没过把他的手腕结结实实的绑了好几圈。 “小小年纪的不学好,咳咳……我再大几岁,都能把你生出来了。” “哦,那咋了?能不能别做假设。” 小广的手顺着张辽的脸往下摸,道:“你今天晚上若老老实实的从了本寨主,你们明日就能回军营。若是不从……你二人就在此扎根过下来吧。” “反正你二人出行,正常没个三四天应该是回不去的,来我这儿坐坐又有何妨……” 她俯下身子嗅张辽的脖子,对他的耳朵吹气说道:“张辽将军,也有此意吧。” 张辽都快被气笑了。 这个女孩子在一次剿匪活动里遇见他后便一直猛追不舍,装偶遇送物资都是小的,不惜往军营里塞眼线,甚至还女扮男装混进去过一次,要不是他看见她一口袋都是给他带的吃食什么的,甚至都会怀疑她是别国派来的jian细。 但他想,他不适合她。 “莫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想清楚再回。” “你还太小……整日跟那些大老粗混在一起,你懂什么是情爱吗?” “啪——” 小广不耐烦的弹了他的腰带,张辽把头扭了过去。 “我十六岁接手寨子,不过三年全寨上下对我心服口服,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是吗?” 他的姿势比外面的马超好不到哪儿去,手脚被捆得严严实实,一看就是某人怕他跑了。 但他的皮肤和麻绳接触的地方,都被绣帕绕了一圈。 “……”看小广出去,张辽闭目叹了口气。 若不是他支使开守卫,她如何偶遇他?若不是他暗中点头,她如何能往军营里插的进人?若不是他全程护着她,她那拙劣的易容手段又怎么避开层层的查验? 她说,她觉得他看不上她。 他真的气笑了。 就连这次出行,都是他特意放出来的消息。 没想到她次次瞄中要害之处,还设了埋伏。 “死孩子……” 三,剖心 草原上的烈酒热辣,小广有些生气,感觉之前做的一切都喂了狗。 她接过尚不稳定的寨子,一路打杀吞并,与官兵周旋才成就现在的规模,却被当成了不成熟的小孩子。 呵。 傻逼。 不远处的马超早已经被人放了下来,跟人喝酒划拳来着,估计早忘了张辽是谁。 她抱着酒坛子回了卧房,与坐起来的张辽大眼瞪小眼。 “你吃晚饭了吗。”张辽率先开口道。 “没。” “……你不吃东西垫垫就喝那么多酒,你闻闻你身上的味道,是想把身体搞坏吗?” ? 他在说什么。 不知道。 但是好诱惑。 她脑子已经喝懵了。 小广把他身上的绳索割断,直接丢到了窗子外面。也不管他,直接脱鞋上了榻。 “嗝。” “你可以找他们要一间上房……镇子上有旅店。” “不需要。” 张辽出去了一会儿,她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被人抱了起来。 像她看到的母亲一样,那人一勺勺的给她喂浓稠的米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还轻拭了她的嘴角。 气息温暖,她已许久不曾体会过了。 张辽不知道她怎么能在醉酒熟睡的状态下手还占着他的便宜的。 小广右手捏着他左边腰带,左手抵在他胸口,在他把她放在床榻上时,拉着腰带的手还拽的死紧。 “……小色批子……” 他慢慢的解开她的手,及其富有耐心,反而像调情。根本不像外界传闻里那个杀人剖心的恶鬼。 小广第二日起来觉得她在做梦。她睡得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只着了寝衣,卧房当中的桌子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rou羹,和一碟油饼。 “……”她是在做梦吗,什么时候寨子里来了田螺姑娘? 张辽见她一副呆住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昨日你磨破的衣服,我给你补了个样式在上面,若是不喜欢的话,下次再告诉我。” 张辽手里拿着她昨日的衣物,裙摆上绣着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知道他会唱歌,跳舞,但真不知道他还会绣花。 她好像更爱他了。 小广的眼睛亮亮的注视着张辽。 她打听过他的母亲,一位威风凛凛的女将,也知道他被她影响了很多。 她是羡慕他的。 张辽把衣物递给她,待她穿戴完洗漱以后又亲手给她编发,像从来没见过的mama一样。 寨子里的叔伯们对她都还算好,本就是乱世中抱团取暖的一批人,若是再勾心斗角,只会加速死亡的进程罢了。 傍晚时分,小广坐在山崖上看落日,鸿雁远去,她身边坐下一个人。 张辽把放了点心的盒子放在中间,示意她拿着吃。 “寨子里无人可拦你二人离去。” 小广突然开口。 张辽哼笑了一声:“你把我们抓来,难不成只是想请马超吃烤rou的吗?” “……”说起烤rou,小广心头一震:“马超昨日吃了多少,他是来这开荤的吗?!寨子里那么多汉子吃不过他一个人!” 老天奶! 在她想晕过去的时候,张辽不着声色的把食盒放到了后面,把她揽到了怀里。 “看,这是什么。” 小广不想看他手里提着的钱袋子,她一个劲的往他胸肌上蹭。 “……小色批子。” “还是个钱串子。” 落日红霞,崖上两个相依相偎的人。 那一晚上,双方互剖了心意,小广知道了她一直以来行动为何如此顺利,都是某个人暗中相护的结果;而张辽也明白了她一路走来,以女子之身庇护那么多的镇民的艰难。 小广抚摸着他的刺青,见张辽不抗拒她的接触,缓缓的贴上了他的唇。 四,策马 西凉的儿女向来都是热烈的,就那么一会儿,她就骑上了张辽的小腹。 “昨日我说我要好好审你……”小广喘息着吻他,“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 “死孩子……你打量人的时候像盯上猎物的花豹。” 她哈哈大笑。 “文远叔叔……若我真的是鹰鸟,你又是什么……野狼?还是狐狸?” “那我得时刻注意着天上,不能被你抓下rou来……” 张辽琥珀色的瞳孔在星光下透着温柔的光,他的一切,隐藏在那份阴狠外边下的一切温柔特质,都让小广沉沦。 “唔……”她撬开他的牙关,生涩的,用舌尖勾着他的,淡淡的馨甜味道融入张辽的口腔,他尽力的不让牙齿磕到她,让她自由发挥。 一年半的相知、纠缠、到后来的且成心许。 长沟流月去无声。 满天繁星,似银河垂地,人间都显得渺小了。 唇舌纠缠,最后分离的时候,带出了一条细丝,张辽的薄唇上还多了一道血迹。 “……”她不好意思把他的嘴捂住了。 张辽失笑。 她亲的时候一点不老实,手不仅乱摸乱按,还好几次坐到了他胯上。牙齿磕磕绊绊,像是想把他吞进肚子里。 她的野心比实际表现出来的更大。 若不是身份限制了她,她可以屹立于天地。 “张文远,你明日带着那个野人回去,钱袋子留下。”小广坐在他小腹上往后压,感受到一块微硬的凸起,笑得愈发开怀:“若是得空的话,这个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骑马。” “文远叔叔,什么都答应你。” 他撑起身子,按住她的脑袋,深深地吸吮着她口腔里的甜味,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渐渐弥漫,那是张辽唇上的伤口。 星河倒转。 他把熟睡的小广抱回去,给她褪下鞋子,脱下外袍。戈壁滩上的昼夜温差大,他给她掖好被子,又将钱袋放在桌上,搂着她哼起了母亲从前给他唱过的歌。 时间像沙一样被风吹过。 沙寨里的人都知晓了西凉军的张辽将军被他们的寨主拿下了,两个人经常互通书信,还常常遣人互送一些小点心什么的。 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里,张辽带着小广策马去了一处人烟稀少的草场,身后是雪山,面前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天空像一望无际的碧蓝之海。 不远处还有几匹野马在吃草。 张辽依旧是那件镂空的皮衣,身上装饰着闪闪发光的宝石。 saosao的,小广一看到他就想亲,而她也确实那么做了。 天地广阔唯余眼前人,看着彼此眼里的倒影,情欲被轻而易举的挑逗了起来。 对视都是一种勾引。 小广伸手解着他的皮衣,张辽任由她动作,不得手的地方还会亲自引导,将张辽扒光的时候,她身上的衣物也已经被褪尽了。 张辽给她披上了斗篷。 小广有些害羞,可张辽的耳垂也是红透了的。 她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男人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渐渐往下,直到到达心脏的位置,他才停下,手放在那个地方,给抬起头的小广一个深吻。 “我从未这样爱过一个人。” 他说。 少年时便投身军营,如今将近而立之年,才和女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他不过才比小广大十岁而已。 他们闹过的最大的矛盾不是她生擒他那次,而是后来她不好好吃饭被当场逮到,他黑着脸让她出去买着吃。 小广从他身下爬出来,一条腿跪在他腿间,用手去撸动那条硬挺的rou蟒。 她怀疑自己第一次能不能吞的下。 女孩儿思考的样子有点迷茫,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未停。张辽被有些刺激到了,rou物又硬了几分,上面青筋盘虬,一跳一跳的好似在耀武扬威。 她亲着张辽的唇,泛着粉渍,张辽的手指试探着伸进她下面的xue中,被夹的有些动弹不得。 太紧。 他很怕她会痛,会害怕。 他硬的发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直到她能够容纳他的三根手指,他知道,她准备好了。 “痛的话告诉我……别硬撑。” “嗯。” “唔……”rou物被缓缓抵进,他注意着她的表情,在她脸色变了时停了下来,揉捏着下身的那粒茱萸。 “嗯…啊……别、别那么快…” 张辽亲亲她,看她好受些了,便继续向里推进。 啪,啪。 始得滴雨打浮萍,未至狂风水溅轻。 “文远……张文远……你这辈子只能绑在我身上——啊” 女上男下的姿势使得rou物更加深入,第一次便感受到如此,不止她一个,张辽也快疯了。 “放松点……”张辽的脸上涌出细密的汗珠,他扶着小广的腰,两个人的连接处早已泥泞不堪。 体内被他顶的发麻,小广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声,捧着张辽的脸亲吻。 草原上盘旋的孤鹰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啊……啊——”灭顶的快感在体内积压释放不出,张辽把她抱起来,站着顶胯,速度根本不是刚刚那一会儿能够比拟的。 小广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阅历的差距。 但那又如何。 “走神了?嗯?”张辽深深的顶了一下,她胸前的软rou蹭着他的胸膛,一跳一跳的,像兔子。 “啊!”小广的眼角都沁出了泪。 “唔…嗯啊……张文远……别那么深……” “叫叔叔……”他因亲吻太多而显得红润的唇舔着她的锁骨,下身却根本不停,听着怀里人支离破碎的呻吟声,突然加快了速度。 小广觉得她快死了。 她唯一能够支撑的点只有张辽劲瘦的腰身和体内那根磨人的巨物。 “嗯……”张辽闷哼了一声,瞥眼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牙印,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顿时,火辣辣的痛。 xue内的刺激也突然加大,随着张辽深深一顶—— “唔……” “啊——” 辽旷的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 他们到这儿时快巳时,此刻天空烈阳当空,正是午时。 小广:“……”怪不得,她下面酸痛的要死。 “过来,我给你捏捏。”张辽示意她把腿伸过去。 她毫不客气的把大腿翘了过去,却没想到张辽的手直冲着腿根伸过来,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微微红肿的xue口。 小广:“……” “别动,死孩子。”他把她的腿扶正,用的劲恰到好处:“不给你捏捏的话,你等会儿缓过劲了腿会难受。” “乖一点。” “嗯哼。” “饿不饿,我带的箱匣里有奶糕和甜酥,想吃的话我给你拿。” “嗯哼。” “怎么了?”张辽停下揉捏的手,琥珀色的瞳望着她:“是不是后悔了?晚了!” 小广皱着眉看他:“我们不是来骑马的吗?” “?”张辽沉思了一下,“你想在马上试试吗?” 他说话向来慢条斯理,此时尾音上翘,像个小尾巴一样勾的人心痒痒。 “……” 小广被勾引到了。 一阵天旋地转—— 花勃脊背上的毛扎在她的臀上,随后张辽也翻身上了来,他用披风裹住小广,将rou物抵进濡湿的软xue。 “啊——”虽然已经做过一次,但是张辽的rou物还是让她惊叫了一声。 “抱紧我。” 说完双腿猛地一夹马腹,一直缓缓踏步的花勃接受到主人的命令,没有任何缓冲便撒开蹄子窜了出去。 “啊啊啊……”炙热的rou物在马儿冲出的瞬间,便深深地插入xue内,小广来不及消化这阵冲击,硕大的guitou重重撞在xue心便立马撤出,随著骏马奔跑的节奏一下下快速地进出。 “啊啊啊……啊……不……不……不要……太深了啊……”侧面的雪山仿佛飞快倒退,她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在花勃的帮助下,rou刃撞入前所未有的深度,将她的语调顶得支离破碎。接触不到实处的恐惧让小广双手双脚紧紧攀附在张辽身上,因为紧张xuerou绞得是前所未有的紧致,如果不是花勃奔跑带出的惯性,rou物想要抽插都很困难,前所未有的舒爽令张辽差点腿脚一软,一阵阵电流沿著尾椎骨节节攀升,冲击著大脑…… 风呼啸著刮了过来,两人的发丝勾绕缠绵,不分你我。 远远望去,马背上的男子微微向前弓著身子,一手拉著缰绳,一手扶住女子的腰线,似乎与骏马生而一体。而挂在他身前的女子则不断被马匹奔跑的惯性,带得臀部飞了出去,立即又狠狠撞了回来。若不是男子紧紧护着她,她似乎都能被颠簸出去。 “呼……呼……快……快……快停下…啊不要…停下哈啊……”小广一颗心咚咚直跳,仿佛那马蹄是直接踏在自己心上,体内的快感要命的堆积,风割着脸颊,似乎下一刻她手脚一软就会从马上跌了下去。 张辽揽住纤腰的手往怀中猛地一带,硕大的guitou又一次直直撞入xue心,在如此快速剧烈的撞击下,里面的软rou仍旧是一寸一寸欢快地推挤咬合,他只觉所有的精气都要被xiaoxue吸走。张辽额头青筋凸起,汗珠洒落,忍住一波波冲击下想要缴械的欲望,口中调笑道:“再快一点,不要停下是吗?” 双腿再夹马腹,花勃犹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啊啊啊……啊……”以为刚刚已经快到极致,现在却是更快更深,小广一路惊声尖叫,灵魂与rou体似乎分离开来,一面是极致的快乐,一面是深深的恐惧。 五,匈奴 从雪山那边的草场回来之后,小广半个月没理他。 张辽依旧是每过一段时间给她送点糕点、绣帕之类的讨她欢心,但她不仅仅是有对他那天所作所为的气愤,还有对沙寨处境的忧虑。 如今夏季草场肥沃,牛羊成群,西凉北面的势力蠢蠢欲动。 他忙的不可开交。 沙寨外有一伙流匪,每隔四五天便在附近观望。小广有一次射残了两个流匪准备羁押回寨里审问,但是在回去的路上,那两个人服毒自尽了。 他们身上除了有她射的箭伤,还有不少的刀剑砍刺的痕迹。这不像是普通的流匪,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又是一个月。 “寨主,外面那伙流匪攻进来了!” 听见外面的打杀声,小广迅速背起箭筒拿起武器从后门跑了出去,外面火光冲天,她蹲在黑暗里看到一个身着皮甲的人突然知晓了。 是北边的匈奴! 儿童和妇女几乎都去了地窖躲避,小广在黑暗中进了一间屋子,顺着楼梯跑上去后,她向小镇中间的一个匈奴人拉满了弓—— “咻——” “呃!”那个五大三粗的野人还未反应过来便饮恨西北,她几乎是一箭一个,在后来终于被匈奴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射杀了五六个人。 “妈的老子灭了你们这群野人——啊——” “杀了他们!保护我们的家人!” “冲啊——” “匈奴人进了西凉,若不是你们军中出了叛徒,我们寨子里怎么会死那么多人,我若是活下来,唯你是问——” “妈的死娘们儿!”一个高大,脸上带有贯穿疤痕的男人冲着她藏身的小楼吼了一声。 “呵,你再不发现你匈奴都快被老娘屠完了!”小广把心纸君收好,搭好了三支箭就对着那个刀疤脸吼着射了出去,趁着这一小会儿,她从窗口翻了出去落在居民房子的屋顶上,寒光剑影,一个翻袖间,一支极细的钢针射入了刚刚躲避开羽箭的刀疤脸的咽喉。 他不可置信的冲小广伸出了手,随后倒了下去。 但寨子这边依旧是劣势。 张辽在研究布防图,但长时间未动的心纸君突然跳了出来,还有小广低哑的吼声——“匈奴人进了西凉,若不是你们军中出了叛徒,我们寨子里怎么会死那么多人,我若是活下来,唯你是问——” 匈奴人? 张辽脸色顿时变了。 前些日子有探子查到匈奴人潜伏进来的痕迹,但一直没有查到具体方向。她那里他也有安排亲信,但怎么没人告诉他。 除非…… 张辽的脸白了。 他迅速翻身上马,紧急召集了一支亲卫军,也不等他们,向沙寨的方向疾驰而去。 远远的,便看到了冲天的火光。 到处是血迹和残肢,人种的劣势和人数的差值让小广有些绝望,她的袖弩里钢针也快用尽了,她熟悉的叔伯们有的被砍断脖子,有的拼尽全力与他们同归于尽,到头来,终归是无能为力。 她不甘心。 “我要……杀了你们——”远远的,她拉开弓,但弓箭还未至他们身前便被劈断,一个匈奴士兵冲过来,借着身材的灵活性,她勉强用最后一根袖箭杀了他。 张文远……他怎么还没到…… 落入敌军的下场,尤其是女人,不用脑子想都能得出结论。 那些匈奴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小广掏出匕首,毅然决然的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人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 但有的时候,偏偏巧合就那么多。 张辽赶到的时候,小广的身躯就那么在他面前缓缓倒下了。 六,尾声 世间往往不如意。 她从未去过江南水乡,他便带她去。 一片荷香,张辽把一个小盒子用蝴蝶样式的绣帕包起来放进木棺里。 当初亲卫军赶到的时候,他杀疯了眼,满身血迹的抱着一个女孩子,嘴里喃喃的说着我爱你。 和对不起。 他们安置了剩余的镇民。 后来……张辽请辞去了广陵郡。 带着她的骨灰。 再后来,有人带回消息,张辽自杀了。 在一片荷塘前。 他们相爱的时间太短,也太长。 天高路远,万里空蒙,天空除了云朵不会有其他恣意的颜色,就比如花豹不会飞在南方的天空。 花豹:大鵟的别称(大型猛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