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今日白花，明日沉沙

    次日，刘备请你去商量纳妃仪仗的问题，毕竟是头一次女王爷娶男妃，是先人不曾有到先例。

    一番激烈的争论，刘备用千金的彩礼让你同意了张飞穿男礼服，女礼服由你来穿的条件。

    看不到张飞穿女装，还真是一大遗憾。你摇着脑袋想。

    回去的路上，张飞难得将丈八蛇矛并入身后，跟在你身后送你。

    你在前面走，看着身侧张飞持矛的影子有些愣神，突然就扭头看了一眼张飞：“不准动！”

    张飞的动作瞬间停住，听话地一动不动。

    你左看看右看看，挪了挪张飞手掐在腰上的位置，又调整了一下蛇矛的摆放。感觉似乎还少了一点什么，就把他的头发全部束在一起，顺到了身前。

    “你现在，你说一声‘对不起，能留下来陪陪我吗？’”你眼含期待地看着张飞。

    张飞将头发散开，全部拨回身后，又用手指压紧了帽檐。

    “后日启程，你想见谁，我陪你。”张飞察觉了你在让他模仿文丑。

    他面色如常，只是悄悄地改了拿矛的姿势。

    你佯装不满，加快了步子，结果你们走了没两步，他又抓住了你的手。

    “让我学他，为什么？”张飞问。

    他问得有些急促。

    “把我当成他，你开心？”

    张飞的语速都要快成连句了。

    不等你回答，张飞就有了自己的答案：“你还想娶，文丑？”

    这个答案让张飞感到有些奇怪。

    甘宁也好，张郃也好，还有张角、刘辩、袁基、孙策……这些哪个不是对你百依百顺的。

    你还喜欢那一口，着实让他看不清你。

    “文丑？其实细想一下，本王此生要是能有元龙这样的正妻，文丑儁乂和翼德这样的美妾，足矣！”你抓起了张飞的手，想带着他大步往前走。

    可张飞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拉不动他。

    “文丑，凭什么？”他不解。

    张飞不信从你嘴里会说出什么酸话，但他就是要听。

    他想听你说喜欢，哪怕后面跟着的名字不是张翼德。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从他签了婚书，看着你们两个名字并列之后而有点奇妙感觉，总觉得你身上，应该有一些美好得出人意料的东西，这些东西只有他知道，哪怕是对于他人的感情。

    比如喜欢，比如……吻？

    张飞这么想着，突然就贴近了你的脸，在你的嘴唇上快速啄了一下，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你还未说些犯贱的话，他手里的蛇矛就突然舞动了起来，“铛铛”两声打掉了飞来的两根箭。

    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入飞花般从屋顶落下，侧身躲过张飞的蛇矛，飞快地下腰侧身，一个起跳将自己翻到半空，双腿夹住了张飞的脖子试图将张飞别倒在地上。

    张飞跟着他的动作向后倒去，并没有被别倒，而是腰部发力半立在地上，找准角度，将自己的头从腿锁了挣了出来，接着反手握矛，没等站稳就拼上了全身的重心往后一刺。

    难得见到张飞用上不要命的打法。

    “铛”得一声。

    你及时出手，挡在两人中间握住蛇矛一抬，矛尖偏离原来的的轨迹，擦着张郃的头发刺入门板。

    张飞是稳住了，但你身后的张郃见你手上划开一道口子，杀气四溢，握住你受伤到手，将你往怀里一带，袖中连弩对准了张飞的眉心。

    张飞没有再动作。他的眉毛挑了挑，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张郃压制住的这一天。

    “咚咚、咚咚……”

    张郃的心跳声快极了。他贴着你的后背的肩膀都在发抖。

    “首席……殿下……”张郃的手越收越紧，最终他咽了一口口水，放下了装着袖中连弩的手臂，像是小孩子护着心爱的玩偶一样把你抱到身侧不撒手，扭过头对张飞说：“抱歉……我要带殿下走……”

    张飞也收了蛇矛，抄着手，微微抬眉。

    那副样子，似乎是大房在等着你发落犯了错的小妾。

    “儁乂，儁乂这只是误会。”你转身拍了拍张郃的脸。

    张郃的脸有些白，身上的味道也并不好闻，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着荆州船来到的这里，这几天又是怎么找到的你。

    血拍到张郃脸上，他忍不住伸出舌头来舔了舔。

    “殿下……疼吗？”

    “不疼不疼，你来这里几天了，怎么不——”

    “咳咳。”张飞咳了两声。

    “啊……首席，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带殿下回去……我不是故意的……”张郃急忙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这种道歉，如果不是张郃，你一定会觉得是在挑衅。

    “儁乂，有个事情要告诉你。”你揽住了张郃的肩膀。

    张郃有些茫然：“殿下……有什么事情？”

    “附耳过来——”你附在张郃耳边正要发声，张飞提着你的领子将你拉开了一些距离。

    “喜事，不用遮遮掩掩。”张飞替你说，“年后，我，她，成亲。”

    成亲？

    这个词张郃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或者从来没有想到有人会把这个词用到你的身上。

    “不会……什么是成亲……你骗我！”一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张郃再次对张飞动起了手，“殿下！我这就带你走！”

    这次他的路数乱了，完全被张飞压制。

    张郃被揍得被一口血吐出来，重新撞回到你的怀里。

    “她，不需要你了。”

    张飞蛇矛一挥，你摸到张郃腰间的匕首打偏矛尖，面色阴冷：“不要吓他。”

    刚才那一下兵刃相接，几乎要震断你的手臂。

    张飞看你脸色不佳，就不再继续纠缠下去：“午饭，只有一份。”

    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张飞走远，张郃将重心完全放在了你的身上，高高的身量拥着你，手掌小心地按在了你的后背上。

    一时鸟雀寂静，张郃没有声音，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就抬手拍了他两下。

    “不是成亲，是纳妃。”张郃吸了吸鼻子，应该是哭了。

    “对，是纳妃。”你安慰着张郃，明明事情是一样的，张郃却不喜欢张飞的说法。

    张郃将你抱得更紧了：“那殿下除了首席……”

    “不会有别人了。”

    你本想说几句好的安慰一下这只挂在你身上的小将军，没想到此言一出，张郃的眼泪反而蹭到了你的脸上。

    不会有别人，这个别人，自然也包括他自己。

    也对，自己这样的人，只要跟在殿下身后就够了，什么王妃……不是他能肖想的。

    张郃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杀掉张飞，若是杀掉他，殿下就不会纳妃了。

    但那是首席……首席没有做错什么，杀了他，殿下也不会开心。

    “别哭了，进屋坐坐吧。”你轻轻推开了张郃，握住了他的手。

    下人识相地退下去，你找到药箱，扒了张郃的衣服看他身上的伤。

    他身上新添了几道刀伤，没有好好处理好已经化脓，伤口里还有一些未清理干净的泥沙，应当是在水里经历过一番搏斗。

    在水里搏斗，和谁？

    你看着伤口的长度和形状，应该是甘宁用的花刀和张飞的蛇矛。

    张郃，在水里，一个人，单挑甘宁和张飞？还能活下来？

    你突然意识到，你或许，低估了张郃这些年的成长，将他留在身边做一个亲卫，是大材小用了。

    张郃看你愣神，忙扯过了衣服盖住，往后缩了缩：“对不起……是不是太难看了，殿下不要看……”

    你一把抓住张郃的脚踝，不让他再往后退。

    张郃又瑟缩了一下，对上你打量的眼神，他感到有些陌生和害怕。

    “殿下……我……自己来……”他轻声唤你，想把自己的脚抽回来。

    你却干脆爬到了他的身上，解自己的领口。

    “小张将军，上了本王的床，没有忘记该做什么，对吧？”你笑着看着张郃。

    张郃摇了摇头，他是没忘，他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可是他并不想现在，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刚才的一瞬间变了。

    “殿下……”

    他看着你从枕下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打开喝了下去又俯身挑起他的下巴灌到他的嘴里。

    “咳……甜的……这是……”

    “春药。”你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太快，张郃的血从脖子一直涌到了脑门：“啊，殿下……我……”

    他想说，他不需要这个，只要殿下开口，随时都可以。

    但是他的嘴被你封住了。

    你第一次试这个春药，药效之猛烈一下子就上了头，啃着张郃的嘴唇来宣泄自己溢出来的情欲。

    张郃原本还在与药效抵抗，可你的舌尖顶进他的嘴唇的一刹那他几乎控制不住地回应起了这个吻。

    他知道你很少这样吻别人。

    这样的特殊对待，他不想放过。张郃吮吸着你的舌尖，手掌探入你的衣服内，又抚摸到了你的后脑，按住你的头颅，接受他的回馈。

    张郃扯掉了你的上衣，吻从你的嘴唇一路点到乳尖，有了春药的作用，他不再像往常那样慢慢舔舐，而是露出了牙齿，克制又压抑得啃咬你的rutou，他从来没敢这么咬过，一不留意就咬破了皮。

    “殿下……对不起……”腥甜入口，张郃眼里满是心疼，却再也忍不住了，一边扒你的衣服一边和你道歉，“我好想你……好想你……”

    张郃迫不及待地将你压倒在床上，可看见你红肿的xue口时也是愣了愣。

    他的呼吸粗重起来，腿间的roubang挑了挑，青筋狰狞。

    张郃听说过一些传言，但没想到你的腿心会磨成这幅样子。

    “殿下……”

    “怎么了？觉得脏吗？”你笑着看他。

    张郃的嘴唇动着，一句话没说出来，只是挺腰将roubang埋进了你早就湿透的rouxue里，用行动告诉你，他不觉得脏。

    “殿下……”张郃蹭了蹭你的胸口，拇指按上了你的乳尖，看着你吃痛咬牙却忍不住呻吟的模样，张郃的心里钻出一个想法，但他不知道该怎么求你，或者求得之后的原谅，“殿下……我想要……”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要是受不了，会把你踹下去的。”你摸着张郃的脑袋。

    张郃吻了吻你的嘴唇，手上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将你死死地扣进他的怀里，张郃单手撑着你的后背，另一只手盖住了你的眼睛，他舍不得放开你却有也不敢看你那双掺了杂质的目光。

    张郃的力道比从前大了很多，你极力收缩着rou壁想要配合他，而你身体最诚实的反应确实下意识地吐出这跟熟悉又陌生的roubang。

    “不要，殿下……不要抗拒我……我是儁乂……是儁乂在cao您，不是别人……”

    温顺的白鼬变成了会哭的豺狼，夺走了你的视觉和开口解释的权利。

    张郃就是喜欢这样把你抱在怀里的感觉，占有你的全部，一点缝隙都没有，似乎只有这样你的心才会在他身上。

    他将你的呻吟和叫停吞进腹中，抓住你顶着他肩膀的双手，放在他的脸上，脸上的湿意明显，你不由得心中一软。

    在春药的加持下，你已经高潮了两次了，张郃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你的每一次高潮他都会短暂的停下，手指按进你的口腔让你呼吸，然后准备将你送进下一次的天堂。

    “殿下……我们一起……好嘛……”张郃蹭着你的手掌，求你。

    真奇怪，明明被cao得快要感觉不到自己下半身的是你，张郃却哭得梨花带雨的。

    “殿下……唔……”他眼里带着泪水，胯下却是实实在在地顶疼了你一下。

    你微微皱眉，随即又握住了他的手：“儁乂，以后……”

    “不要说！不要！”张郃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像只即将被丢弃的小狗在求央求主人，“我都知道，殿下……殿下的命令我都回去做，可是……不要说出来……”

    张郃的脑袋埋在你的胸前，热精射到你的大腿上，一股热流从你的花xue蔓延到了全身。

    第三次。

    “殿下，你是不是累了，我……”张郃用guitou轻轻蹭着你的xue口，他还没有软下去。

    “我累了又不是死了，这样你就不cao了吗？”你将粘在脸上的发丝拨到耳后，才发现你的头发和张郃的金发打了一个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真是天大的玩笑。

    “有句话，叫做……”你伸手，试图扯断那个团，“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张郃呼吸一停，按住了你准备扯断发团的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你的手握地发白，狠狠地陷进了被褥里。

    硬如军刺的roubang再次捅进来，经过几番磨砺的rou唇有疼又痒，

    “唔，张郃……”

    张郃揉着你肿成红果的阴蒂，听你叫他的名，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可你已经无力再高潮了。

    张郃再做下去，就是强jian。

    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你刚才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敏感的小白鼬早就感觉到了，你要把他推开了。就像当初的文丑一样，一旦让你感觉到了他的强大，就会被派出去领兵，成为麾下之将。

    在外领兵的将军，是做不成王妃的。

    相比起累累战功，封狼居胥，张郃宁愿选择岁岁相伴，寸步不离。

    “这次慢一点，好吗？”你看出了张郃的心事，用示弱的眼神看他。

    张郃的泪珠掉在你的脸上，他低声说了一句抱歉，将你翻了个身，不再让你看他哭。

    他按着你的后腰，用力冲撞你的臀部。

    “嘶……疼……”没有yin水的滋润，张郃的每一次进出都犹如利刃磨壁。

    可这就是你要的效果，你想要他带兵，他就必须要学会反抗，学会叛逆，学会在适当的时候违抗你的命令。

    “对不起……殿下……”

    他固执地道歉，插在你rouxue里的东西却一点没有放松，接连不断地鲜明的痛感和着你的疲惫一起侵袭了你的神志，你想弓起身子张郃的手却按在你的后腰，不轻不重，正好能将你的腰肢按下去。

    “殿下……”张郃在你耳边呢喃，“出血了，红色的好漂亮……”

    你现在能确定rouxue里的血的确是你的了。

    你不知不觉，就晕了过去。

    你醒来时，已经在疾驰的马车里了，你靠张郃的胸前，坐在他分开的腿间，一睁眼就看见了那个纠缠在一起的发团。

    这傻孩子，竟然还没解开吗？

    你伸手去碰，身子一侧又感觉到了不对。

    张郃的性器居然还插在你的rouxue里，你动一下，红肿发烫的rouxue都疼得厉害。

    他这是什么时候……你昏过去的时候，他又抱着你做了多少次？

    “唔，殿下……”张郃感觉到你醒了，将你的身体重新揽回他的胸前，roubang退出你的rouxue，取而代之的是两根微凉的手指。

    “疼吗？我帮殿下上了药，不下心睡过去了……抱歉。”张郃的下巴放在你的肩窝，轻轻挑开了马车的帘子。

    看着窗外的景色，你们已经回到广陵了。

    他成功了，真的从张飞手里，把你抢了出来。

    “儁乂，我……”你扭头看他。

    张郃却把脸完全埋在了你的肩膀上：“啊，殿下！不要看！好难看……”

    “儁乂最漂亮了，怎么会难看？”你用脸蹭了蹭他的耳朵。

    然后抬手将那张脸勾了起来。

    “本王看看——”

    一道疤，从张郃的左眼下方竖着切到唇边，像一道红色的眼泪。

    而真正的泪水真的在张郃的眼里里打着转。

    “张飞弄的？”你问。

    张郃点了点头。

    “他呢？有跟来吗？”你问。

    张郃点了点头：“一直跟着，但是我无法确定首席的踪迹……抱歉……我没有首席那么……”

    “以后本王替你罚他。”你摸着张郃的脸，无比心疼。

    张郃的神色黯淡了一些，他的指尖捏着那团纠缠在一起的头发，还不等说什么，就看见你抽出刀来。

    “殿下！不……”他的声音突然拔高。

    可拦不住你手起刀落，一团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罢了，你本想扔出马车，可张郃这一声着实让你有些惊讶，就放到了他的掌心。

    “抱歉，我以为殿下……”张郃没说下去，只是收拢了手掌将你紧紧抱住。

    你也抓住了他的手臂，轻声道：“儁乂，这团头发，可不是免费的哦。”

    张郃微微抬头：“多……多少钱？要是钱不够……”

    “不要钱。”你说，“我要你军功十二策，拜为上将军。”

    有诗为证：

    昨日分别时，碎花绾青丝。

    今日再相看，金鳞伏春池。

    一梦还一梦，猛志干戚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