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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符文你认识,对吗?”“让本尊先看看。”说玄接到手里,很快回答道:“这些符文本尊确实认识,是一种可移动的魔修术法。不过,你怎么会知道?你是在何处看见的?”这句话和鸠儿说得几乎一样,让温荀不禁恍了下神。难道说玄真的是间接害死灯宵的凶手?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可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我有件事要问你。”温荀顿了顿,终于酝酿好语言开口,“灯宵的死……与你有关吗?”“灯宵?”说玄不解道:“你为何会这样问?他死时本尊在场与他交过手,你是知道的。”“我知道,但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这些符文会出现温阮的身上。”温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与他对视,似乎想从说玄的眼里看出答案。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试图在扑朔迷离中找出真相。“你写信给我,难道不是想坦明你所做的一切?”说玄也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本尊写信给你,只是想告诉你,本尊今日必须带你离开玄都。是你回信给本尊,说你会在子夜城门等我,不是吗?”作者有话要说: 掌门正在火速赶来……☆、第六十二章无论说玄的话是真是假,仅从眼下来看,温荀很确信自己并没有写信给他。他的脑中很快冒出另一个想法,如实回道:“不是。”说玄不自觉地缩了下手,仿佛没有听懂温荀说的这句话一般,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温荀跟着复述一遍,每个字都说得无比清晰,“我说,我并没有给你回信。”说玄道:“不可能,是你约本尊在子夜城门见面。”“不对,明明是你把我约来这里。”温荀眼珠一转,意识到这其中定然有鬼,“你在信里究竟写了什么?还有,我能不能看看我给你的回信?”“自是可以。”说玄一边回答,一边从袖袍中摸出一个信封递去,“本尊给你的信中,只说了会带你走,并未约好具体的地点。”温荀快速地扫了眼,不由惊诧于这和他几乎相同的字迹。他叠好信纸,十分确定地说道:“这封信不是我写的,我想,你给我的信一定也被人动了手脚。”说玄迅速反应过来,“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把我们约在这个地方?”温荀点点头,“看样子没错,但我不知道这么做的人究竟有何目的……”话说到此处,温荀不禁回想起昨夜观雪殿的那一幕。除了说玄之外,连师仙游也收到了一封信。他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这是有人在故意给他设局。“所以……”说玄第一次如此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你并没有随本尊回无心殿的打算,是这个意思吗?”大概是没料到说玄会直接发问,温荀顿了许久才慢吞吞地回答,“是,我现在还不能离开玄都。对不起,我要食言了。”“不用和本尊说对不起。”说玄缓缓吐了口气,顿道:“你本就没有对本尊承诺什么。”“我……”这次轮到温荀不知从何说起,“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吗?这件事必须要你的帮忙。”说到后面温荀是犹豫的,因为他很清楚,只要他说出来,说玄就一定会对他伸以援手。正是因为对说玄的了解,温荀才会如此犹豫和迟疑。一直以来,他都不想亏欠说玄太多,但这件事却非他不可。说玄道:“嗯,你说。”温荀道:“我怀疑这是别人事先设好的局,而我们都是这盘局上的棋子。我相信我收到的信非你所写,也相信灯宵的死确与你无关。我需要你帮忙陪我演一场戏,假装我已经答应了和你回无心殿。”他说得不疾不徐,诚恳的眼神让人难以拒绝这样的请求。此处与子夜城门不过三丈之远,很多人都去武场凑热闹了,因此走在街上的行人与往日相比并不算多。“好。”说玄一口答应下来,十分自然地去牵他的手,“那我们现在可以动身了,落荒正在城门外等着。”温荀没想到他入戏竟是这么快,一时间尚未适应过来。他任由说玄牵着自己的手,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说玄闻言一滞,牵着他的手愈发紧了些,却是沉默着只字不语。他们并肩行到城门外,等在外面的落荒看见他们,自觉地走上前来。落荒道:“殿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嗯。”说玄应了一声,看不清脸上是什么神情,接着他突然回过头定定地看着温荀。温荀与说玄顿时四目相对,视线被他的身形所阻隔。他刚刚组织好语言,面前的男人微微向前倾下|身,在他眉间落下一个淡淡的吻。同一时间,数根银针飞射而来,擦过说玄的发梢钉在城墙上。明明知道有人在目睹这一切,说玄却一点儿闪躲的意思都没有,好似预料到对方不会下此狠手。温荀用余光扫了眼那些银针,已经猜到了出手的人是谁。待说玄与他拉开距离后,温荀这才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冷惜别,也明白了说玄刚刚是有意而为。那一瞬间,所有记忆在他脑海里汇成一条线。从最开始,带他去找证据的人是冷惜别,让他亲眼看见灯宵杀人的人是冷惜别,知道丹药可以滑胎的人是冷惜别,甚至霁独假死前也去过东街药庐。而此时此刻,冷惜别出现在这里。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些?巧合到让人忍不住去怀疑。冷惜别是一个人来的,那张病弱的面容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阴冷,“阿荀,你不能跟他走。”说玄冷笑了一声,反问道:“这是他自己做下的决定,凭何要听你的话?”冷惜别搭在轮椅上的手微微颤抖,面上仍是非常镇静,“凭我是他腹中孩子的父亲。”说玄牵着温荀不放,甚至比先牵得更紧,轻笑之后声音骤冷,“缥缈岛主未免太过自信。”冷惜别看上去有些激动,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才道:“并非是我自信,而是此乃事实。倘若不是我在阿荀身上施下秘术,他便不会成为受孕之躯。我这么说,无心殿主可能听懂?”不仅说玄听懂了,连温荀也听懂了。“原来是你……”说玄听得有些怒了,沉声道:“本尊说过,谁敢动他,本尊定会让他生不如死。”“无心殿主何必逞强,凭你现在的残躯,难不成还想保护阿荀?”冷惜别的每一句言辞都在刺激对方,因为咳嗽笑得断断续续,“只有我,才能带给阿荀幸福。”说玄一字字道:“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