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劫(魔界尊神老笛vs应渊帝君花花/人间历劫归背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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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神仙到此也生yin 颜淡刚入职衍虚天宫,又解棋局又抄书,忙得不可开交。 这第一个晚上,她干脆起身走出门,想要趁夜看星星消消火。 结果,刚转过长廊,就见帝君应渊坐在屋顶上,一个人仰头饮酒。 她乍一看没发现不对,第二眼才发觉帝君穿的虽是白衣,却不复白天的庄严肃穆,反而领口往下大开。 因那肤色过于白皙莹润,与衣料色差极小,颜淡险些就略了过去。 可应渊这般畅饮,酒水便顺着领口往里面流,竟显得格外勾人,扰得大大咧咧如颜淡都一时间心如擂鼓。 好在下一瞬就有人打断了她怦怦直跳的心思,只见一个黑衣人突兀地出现在上方:“今晚月色甚美。” 颜淡躲在柱子后面,悄悄看了看那张脸。 好的,不认识。 但是,不苟言笑的帝君抬眸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来解释。” “哼。”那黑衣男子竟抬臂揽住应渊帝君的腰身,将他压在了瓦片上,夺过那只酒觞,将酒液缓缓倾倒。 白衣登时湿染,而帝君脸上泛了颜淡隔了不少距离都能瞧见的薄红:“你……呜嗯……” 他的唇被堵住了。 颜淡慢慢睁大了眼睛。 帝君疯了吗?这是触犯天条的! “应渊。”黑衣人总算松开气喘吁吁的人:“你是故意穿成这样,勾引本尊。” 颜淡麻木地蹲在柱子后面。 六界能自称本尊的,只有魔界之主魔神笛飞声。 创世之战前,修罗族乱象还未平复,天道为止戈降下福泽给一团乱的魔界,令魔界深处极精纯的一团灵气有了意识锻身成神,当为最正统的魔神。 魔神一出世,不服者甚众,他便杀绝魔界各方诸侯,其后云从者无数。 同时,魔神生性自由。 魔界被他一统后,内乱纷争仍不断,他并不会多加约束,唯独背叛者必死于其手。 六界之中,魔神笛飞声少有敌手,帝尊与其他三位帝君曾试图困之,被破阵而伤。 幸有应渊帝君及时赶到相救,此后决战也唯有应渊帝君比之魔神略胜一筹,但天界战力齐发,魔神赢不过却可来去自如。 此后局面僵持,对于天界名义上的统领,这位魔尊听之任之,不阻止,不反对,然不敬上,天界便只能默认。 应渊帝君竟与他这般关系,是真的疯了吧?! “别碰我。”颜淡无法理解的时候,却听见帝君推开魔神,语气中微含冷意:“你手下的长老,今日可是列阵要诛杀我呢。” 魔神顿时就不吭声了。 但颜淡还是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应渊帝君渐渐紊乱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笛飞声摸上了什么,忽然开口道:“怎么换了?” 颜淡正好奇着,就被下一句话弄得脸色大变。 “嗯,还多了个鬼鬼祟祟的仙侍?”魔神的嗓音忽然接近,她的手在杀气中不自觉颤抖。 应渊帝君终于也出声了,语调与适才相比喑哑了许多:“……她还小,毛手毛脚把腰带弄坏了,罚她扫扫地。” 杀气瞬间消失,但颈后传来捶打之力,让颜淡昏了过去。 “我觉得,她干得好。”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听见了魔神似燃笑意的低语:“正巧,我早就想送你个新的了。” 星空之下,帝君仰躺在屋顶上,手指紧紧扣住了瓦片。 他的眼神是失神的,呼吸声若有若无。 魔神亲了亲那红彤彤的耳垂,低声唤道:“李莲花。” “……应渊。”帝君努力凝起涣散的视线,抬脚想要踹他。 魔神又道:“李相夷。” “早就不是了。”应渊有点委屈和恼火:“我是应渊。” 笛飞声的手指抚上他敏感的腰侧,揉弄了两下,将所有情仇拢回彼此的口中。 绽放的星光漫上眼睫时,应渊听见了这人一如既往的沉稳嗓音:“刀就是刀,你就是你,不过一个名字而已,没有区别。” 魔神本想登堂入室,抱人去衍虚天宫内室沐浴,却一如既往地被帝君摆出一副用过就丢的态度,非要他偷偷摸摸离开。 “啪。”笛飞声气极反笑,抱着他潜入颜淡的房间,当面摸走了那条腰带。 哼,桓钦有问题,你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送你的东西,你倒是还宝贝着,就不怕再出一次刎颈的破事儿! 应渊看了看生气的笛飞声,又想想被点晕过去还在柱子后睡着的颜淡,无语凝噎。 但魔神显然不愿善罢甘休,而是拿腰带捆了帝君的手,再从屋内挪到室外的石桌上,将倔强却心甘情愿的帝君里里外外熟悉了无数遍。 “嗯……”清晨时,颜淡缓缓苏醒,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昨夜之事,神情渐渐惊恐。 就在此刻,陆景唤她:“颜淡,帝君召你。” 她忍不住看了看通往外面的路,一脸悲壮地想,这一去,我还能留下几瓣花瓣吗? 天宫内室,颜淡并不意外地发现,帝君裹得严严实实。 嗯,一副着凉的模样,她想想昨夜的天气,再想想魔神的实力和体力,可一点都不意外。 “颜淡,听说你喜欢写话本?”应渊嘴唇艳红,待她的态度却比之前好了很多:“我告诉你一个故事,你要听听吗?” 一时半会看起来是不会被灭口了,颜淡郑重其事地想着,大步入了座,一把抓了案几上备好的纸和笔:“帝君请说,小仙洗耳恭听。” “创世之战前,就有晋仙考核与下凡历难的传统了,我也不例外。”帝君应渊的眸光不自觉放远,显是陷入了回忆,可口中讲述并无停下。 当时,修罗族造成的战乱还远远没有结束,帝尊就找了个没有灵力的世界给他,确保最多失败了灵力反噬,救回来可以等下次机会,而不是让转世身毫无准备地直接撞上妖魔与修罗。 没曾想,因天道降下福泽而锻身的正统魔神恰在此刻历劫,还是情劫炼心之难,便有了笛家堡的在逃死士,也有了后来名震江湖的金鸳盟盟主、魔道魁首笛飞声。 “他的情劫,本该很好过。”说的很久,应渊口干舌燥地垂下眼眸。 他饮了一口茶,捱在棋子上的指尖轻轻一颤:“角丽谯,是劫不是缘。他本该一直看得清透,不会沉沦。” 魔神的情劫,本来是角丽谯。 这对转世为笛飞声的魔神,可注定是必过的情劫。因为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永远心思纯澈澄静。 “可是,他遇上了你。”颜淡了然。 她摇头晃脑道:“天下第一李相夷,不负初心李莲花,一个人,两段情,完全抵过了原本的情劫,成功让魔神一见君子误终生呐。” “最后,笛飞声一叶孤舟游东海,服下碧茶,痛我所痛,葬身海底,殉了情。”应渊没有抬眸,只因他知道自己的眼眶必然是红了的:“但仙神历劫成功,小世界可以此升级,而仙神本身亦可获得大量功德。” 仙神,不是仙阶。看来,当时的应渊君虽然是为晋仙阶才去历难,但本身实力完全可以媲美仙神呢。 颜淡想到这里,简直有点同情魔神了,他这是什么运气,才刚好碰上气运滔天、才华横溢的应渊君也要渡劫呢?! “魔神苏醒后,觉得不对劲,就回小世界一看……”应渊的声音更加喑哑了:“那时,小世界正在升级,功德寻着痕迹,洒往我闭关之处。” 颜淡想了又想,小心翼翼问:“帝君,那魔神……魔神是不是以为……以为他被咱们用美人计骗身骗心了?” 如果她没记错,历史上是有魔神指责天界使诈陷害他历劫之身的,但还没等到天界回复,魔神就因历劫成果不对劲,不得不闭关。 也因为此事,魔界于创世之战时才群龙无首落入下风。 “对。”应渊终于抬起头。 颜淡却低头不敢看他了。 应渊那双眼睛红红的,盈满迫不得已的雾气。 笛飞声闭关期间,他是参与了创世之战,而魔神战争收尾才匆匆出关去援救魔军,一眼就认出新晋的帝君是谁。 那时,他眸中闪过不可置信的神情,动作也随之停滞。 可自己的剑,已然刺向他的胸膛。 应渊发誓,自己真的没看清楚是谁,单纯因为那股力量太强横,又是敌人,才出手毫不留情的! 但说什么都迟了,剑如昔日的少师,再度刺穿了温热的胸腔。 “呲!”血溅在了应渊的脸上。 帝君甚至想不起来,他用了多大力气,才没有当众失态,而是冷冽地瞧着对面的魔神同样冷下眼睛,压制住剑伤,护着魔军退回魔族营地。 再之后,是僵持。 笛飞声到底是笛飞声,金鸳盟与四顾门平分天下,如今的魔神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还是能巧妙看破仙神治下的弱点,将焦灼继续下去。 而李莲花已是应渊,却比人间更有私心。 他再也不想自己的剑溅上那人的血,因此没有拆穿魔界私底下派人再查己身身世、软肋的行为。 “笛飞声忍无可忍再派人查,才知道我是帝尊一手养大、无父无母的仙灵之子,原本晋仙阶直接升为仙君修为,一举入了三位帝君和一众仙君的眼睛。”应渊低声道:“其中,火德元帅、北溟仙君都受帝尊所托,同转世人间对我关照一二。” 颜淡支着脑袋,实话实说道:“可是,帝君,就你这扶摇直上的修炼速度,魔神肯定觉得你是帝尊心腹,就是故意对他用的美人计吧!” “确实。”应渊急促地笑了一下。 颜淡为他沏了一杯茶,安慰道:“但魔神最气他自己,因为他明知道是美人计,也放不下你嘛。” 不然,她也不会看见那一幕还能留下性命了。 “后来,就是史册记载的和谈。”应渊扯了扯嘴角:“本来除了他和我没人知晓,他在前夜潜入我帐中。” 颜淡举起双手:“我也不会外泄秘密的,帝君你放心!” 帝君这般推心置腹,我再也不说他是小人啦! “嗯。”应渊深吸了一口气:“魔神深夜潜入,威胁我说……” 他停了一瞬,端起茶盏如昨夜饮酒那样痛饮一杯,像是在为自己鼓劲。 颜淡分明瞧见,那张莹白如玉的脸上红透了。 “嗯嗯,我能猜到。”她觉得自己真是英雄,居然敢出言安抚帝君:“魔神一定是说,除非你以身饲魔,不然魔界绝不和谈,对不对?” 应渊沉默了一下,涩声道:“差不多。” 那时,新晋帝君的自己在失眠,满心都是‘失算,老笛居然不是凡人,难怪我找不到魂魄,本来还想渡他当我的仙侍慢慢修炼,现在可糟透了,我还阴差阳错失手又捅他一剑……’ “咣当!”结果一个出神没防备,一把刀就架在了脖子上,抬头一看,果然是满脸怒气的魔神笛飞声。 应渊只好摆出久违的、李莲花的表情:“咳啊老笛啊,那啥,你听我狡……咳解释……呜嗯……” 笛飞声的强吻扰乱了他的心,与耳畔低沉沙哑的声音一起,让颈间的刀仿佛捅进心里:“好一个应渊帝君,下任帝君哪里需要晋仙阶历练?你天界分明是故意撞车乱我道心!” 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晋仙阶是本心历劫,我同样动心了。等应渊回过神,已像婚房月夜那晚一样,慌忙地在笛飞声身下挣扎。 可这一次的笛飞声,再不似饮下加料合卺酒那般,既挣扎又努力温柔。 “应渊帝君,要么你以身抵债……”他掐住脖颈的手用力极强势,半点不容脱逃:“要么,我们现在就翻脸,明天创世之战就继续,本尊自己讨回公道!” 贴过来的唇也是guntang,应渊只觉被烫得哆嗦,下意识就伸手摸上这魔的手腕,顺着脉络去探查魔躯。 “你的情劫……”就算历的劫不同,自己是本心,老笛是情劫,也会有共通之处,至少渡劫成功再闭关稳固后,绝不会是这个混乱的脉象。 瞧着已是应渊的李莲花,笛飞声冷笑道:“拜你所赐,我因至情至性从未改变历劫成功,却又因从头到尾不可自拔而历劫失败,如今道心混乱还舍不得杀你,满意吗?” 情劫就应该把情当劫数过了,结果老笛这个精神状态,委实让他哑口无言,便更加心虚气短。 “帝君,所以你是怎么回答的?”颜淡好奇的追问声,打断了应渊的回忆。 他回过神,轻轻笑了一下,很浅淡却透着柔软,那种被情滋润的欢欣几乎让颜淡红了脸:“本君说,魔神殿下都这么说了,本君就只好以身饲魔。然后,就是你昨夜看见的那样。” 颜淡直直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垂下头奋笔疾书。 “?”应渊帝君李莲花凑过去一看,陷入了窒息。 只见话本概要写着,魔神深夜潜入威胁开战,俊美帝君被迫以身饲魔。 “颜淡,你可以再收敛一点,含蓄一点。”帝君诚恳地提议道。 颜淡深以为然,思忖片刻后,微笑着划掉前后多个字,只留下‘魔神深夜威胁帝君以身饲魔。’ “……”应渊帝君饮茶不语。 他想,还是不告诉她真相了。 实际上嘛,她前一晚看见的强取豪夺,是讨要名分再次被拒绝的可怜魔神撕他衣服出气。 然后,明知道长老连他一根手指头都伤不了,老笛也还是偏心地解释:我不是,我没有,绝对不是我指使他勾引丝璇! 咳,就抱着自己安慰好久,指哪顶哪,一个不字都没有,根本就是被我拿捏的早习惯了。 但他伺候了一夜连入室资格都没有,一早就被踹回魔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呐。 自己到底是天界帝君,天规戒律还在呢,就算为了笛飞声确实值得,也不能明面上违背。 哦,说起来,帮了霑夷那么多却一句关心都没得到的丝璇,才是真的不值得啊。 承、不妨一试定乾坤 颜淡到底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话本梗概渐渐成形,她便根据应渊帝君透露的人间历劫之事填充骨架,只用了李相夷与李莲花的名字。 对魔神真名,颜淡一律以金鸳盟笛盟主、魔道魁首等尊称代指。 “写得不错。”应渊缓缓笑了,也将手中写满批注的戏文还给了颜淡:“这是奖励。” 颜淡接过来翻了翻,满目都是欣喜。 “帝君。”她抱着本子出去时,走到门口回了个头:“祝你成功。” 应渊怔了怔,轻轻笑了笑。 这个姑娘,从自己为过去事留些余地的做法,看出自己想改天规了呢。 不过,这也正和他意。 早在被颜淡看到的时候没阻止,还给她讲故事,应渊就想借颜淡之手,将话本隐意传出去,提高仙神两界的接受度,一步步地公开。 “你夜里还挺忙啊。”魔神再度现身:“送走一朵花,又来了一条鱼。” 刚把九鳍族遗孤送走,还暗示他别再继续追查,坐在案前揉着额角的帝君往后一靠,便倒入爱侣怀中。 “头疼?”笛飞声拿捏着轻重缓急,为他纾解着难受劲。 帝君埋首在魔神颈间,深深呼出一口气:“你也看出来了,那是九鳍族遗孤,他想查父母的死因。” “哦,你是怕他死的不明不白。”笛飞声了然:“也对,作为内应,桓钦心理素质极高,手段够狠辣,判断战局的水平亦不错。” 要不然,赫赫有名的九鳍族也不会被他联手东海龙族搞得只剩下一尾。 这九鳍族小鬼只想活还没事,想追查仇人是谁,还真有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如果我只是应渊帝君,应该杀了他。”李莲花闷声道:“可我还是修罗族少主,反而该谨慎使用这把双刃剑。” 老笛总来找他,他自然会带老笛去仙界地广人稀、景色好看的地方,一是赏景,一是比武。 结果呢,桓钦和泠疆隔一段时间要接个头的,魔界那位烁骅长老有时也会参与。 那次,他和老笛坐在树梢上赏月说些悄悄话,设下一个结界,温言软语到中途,下方却魔界jian细、修罗族大祭司和魔界长老齐至开会。 笛飞声的脸当场就黑了,如果不是应渊拦着,第二天就要传出流言,魔神潜入天界击杀本族长老一位、仙界星君一名、修罗恶灵一只。 但应渊也从父亲往日雄才大略的布局上,再不能对修罗族视若罔闻。 他本就在知晓真实的身世后,对曾经充当刽子手屠戮父族心怀愧疚,得知自己是修罗仅存的王族,更加深了那份愧疚。 如今机缘巧合识破旧事再行调查,自不介意多花点心思,也下定决心寻时机复活族人,将族中子民好生管教,不得再现昨日惨剧。 是以,应渊暗中做了许多,现在他甚至敢自称,界内的各界jian细尽在自己掌握之中。 “算了,反正可以一举两得。”应渊想了想,主动揽责上身:“你们魔界最近不也正在闹事?不都是需要本君看着嘛,刚好一起做了。” 笛飞声扣住他的下颚,从那双明亮的瞳眸中,再次看见了当年一剑定风波的李相夷与舍身平纷乱的李莲花。 是承担的悲悯,与温柔的执着。 这个神,总想一肩担负所有。 “此战必起,你阻止不了。”魔神索然无味地松开手,转身走向门口。 帝君瞧着他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本君知道。” 老笛根本不是屈居人下的性子,哪怕天下太平。不然,当年金鸳盟就该融入四顾门,而不是分庭抗礼。 同时,仙神高高在上统治他族,灵脉灵气资源分配不均,人心更不平,隔阂便永远存在。 天下间总有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存在弱rou强食的天则,而这法则放在整个世界,尤其是比仙神贫乏的魔域,更是在所难免,就更激起了魔族对外扩张的战心。 修罗王玄夜功力再高深,若无高明手段挑动各族本就存在的分歧,又怎会几近功成? 现任魔神笛飞声能安静这么久,到底还是他曾为李莲花的影响力太大,也因为应渊帝君的弱点本就不多。 “老笛。”他唤道:“你我注定为敌,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这场仙魔大战,是彼此心知肚明的决战,连帝尊都不知道内涵。 若得魔神暗助取出仞魂剑、修炼乾坤引与永夜功的应渊帝君仍能剑挑六界、登临绝巅,仙神就能继续压着妖魔冥。 可若助应渊帝君修行且与之双修无数次的魔神笛飞声胜了,局势不但逆转,情戒也必被废除。 因为李莲花深知老笛会提出什么要求。 正如此前多少夜抵死缠绵、耳鬓厮磨之间,那魔在他濡湿的耳畔留下粗重的喘息—— “修罗王玄夜没能娶染青上神做帝后,但本尊想,不妨一试定乾坤。” 之后的日子,便你知我知地一天天过了下去。 魔族jian细一事,应渊不声不响地查探着、掌握着,半点不由脱离掌控,却也依了桓钦的心意,将他送下界。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包括修罗族残部的下落,早在应渊帝君与魔神的联手亲查后,就一目了然了。 他至今没有动手复活族人,不过是还未寻到不暴露身份又能事后不让上古战事重演的办法。 “你就是想太多了。”应渊帝君仿佛又听见了魔神笛飞声的嗤笑声。 他也曾将这个烦恼告诉爱侣。 结果,老笛出了个李莲花觉得是馊主意的法子。 “修罗族到底也是魔族,我了解。”魔神挑起眉头:“好生管教靠好好说话是不行的,你就正大光明用修罗族少主的身份回去,打遍全族无敌手,直接强迫天生神力强大但寿命短暂的族人接受现实,同意与各族和平共处,就够了。” 应渊无法苟同。 修罗族和各族的差距宛如狮与兔,又怎能强求猎人和猎物处于一室,不会弱rou强食? 可是,魔神只会说:“不听话?那就都杀了。” 激得帝君气不打一处来,拔剑就揍他。 魔神却越被揍就越兴奋,很快便将原本的出气演变成了真正的比武。 对决到最后,自地涯接近昆仑神树,双方都体力几乎尽失。 “嗯呜……”又有一个不知是谁起头的吻,将纯粹的比试染了旖旎的水色。 应渊帝君还记得,自己不知不觉就变回了李莲花的装束。 暗夜之中,昆仑神树的根系踌躇满志地搐动,又被火咒逼回。 清风便只好悠悠扬扬抚过明月,任由他们披着月色,相拥倒在草丛里。 “帝君,颜淡遇上麻烦了。”陆景的禀报打断了应渊的回忆,可绯色还是爬上了帝君衣领中的锁骨。 他总觉得,那里还有点瘙痒,像是被烙下牙印的肌肤正缓缓恢复平整。 “哪里?谁?”帝君倚靠窗棂,小酌了一杯酒。 今夜无月也无魔,甚是无趣。 在听陆景说,那盏灯又折腾那两朵花的时候,应渊更觉心烦。 他出门护了一回短,回眸又罚了抄。 “帝君!我为你出过力、流过汗啊!”颜淡讨饶的声音九曲十八弯,吵得他头疼。 不过,这花与鱼相处的不错,配合也还行。 哦对了,九鳍族遗孤与四叶菡萏遗脉,好像也算般配? 若当真有心,罚下界为地仙,不受天规戒律束缚即可。 可我不想。 应渊看了看他们俩。 一个天赋异禀却浪费资质,另一个天生战士但鲁莽懵懂,就应该好好炼炼心、磨磨性子,日后堪为我衍虚天宫门下代表。 哦,绝对不是好用的、能被压榨的人才太少,我才不得不亲手培养。 但还不等应渊想方设法磨砺颜淡、余墨,他的大麻烦就送上了门。 “应渊小儿!”外面一声大喊伴随痛叫和倒地声,让应渊捂住了脸。 很好,火德元帅又来要兵书了。 与比武砸宫触犯天条和找颜淡、余墨演戏之间徘徊,帝君更头疼了。 最后,他是还服了软,让出了兵书,还被好强到有点讨厌的火德元帅笑话。 但应渊抬首阻止了颜淡、余墨鸣不平的话,唇畔一闪而逝的笑意竟显诡谲。 颜淡怒诉元帅为老不尊的声音一卡,抬手拍了拍余墨示意他也闭嘴,便跟着陆景等人退下了。 “哼。”耳畔响起熟悉的冷嗤声,帝君被魔神揽入怀中:“三天两头来比武,输了就把你的后院砸得稀巴烂,你再纵着,火德只会越来越倚老卖老。” 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应渊笑意盈盈,身上白衣换了镶了红边。 “老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