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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说不上好。醋意在心中翻涌着,可是他没办法说出口。曲肃忽然对他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拒绝她的。”郑树棠努力让自己的脸色不要那么难看:“关我什么事?”他错估了曲肃的反应。曲肃闻言大笑起来:“你还真是不坦率啊。”这好像还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提起感情这件事情,理所当然而又莫名其妙。郑树棠看着他的眼睛,表情麻木:“请你和那个姑娘好、好地谈一场恋爱!”说完他们两个的嘴唇就碰在一起,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同样的,理所当然而又莫名其妙。郑树棠什么都没有多说,曲肃也没有多说,那个姑娘和系花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两个人的恋爱就这样开始了。他们像普通情侣那样,干普通情侣干过的任何事情。直到现在已经有四年多了。(听到这里我偷偷地瞄了眼司暮,开始默默计算我们爱情的保质期。)后来曲肃去了S市的邻市工作,两人也一直保持着联系,但吵架总是源于太过幸福平淡的生活,就好像平静的大海总是要波涛汹涌那样。一星期前曲肃说,他要去相亲了。曲肃是单亲家庭,她的母亲患有严重的心脑血管疾病。他mama很想让他快点娶个媳妇回来,好让自己有生之年能够看见自己的儿子结婚,所以屡屡找媒人给曲肃牵线搭桥,所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本来这种事情经历太多郑树棠已经不怎么担心了,结果第二天郑树棠给曲肃打电话,电话对面却是一个甜甜的女声,很陌生,但绝对是曲肃最喜欢的类型。郑树棠闷不吭声的挂了电话,拔掉了电话线,拒接曲肃的所有来电。没想到当天下午,曲肃居然从邻市赶了过来。郑树棠把头埋在曲肃落满雪花的肩窝里,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平静。可是曲肃下一句话封存了所有的温情:“……接电话的那个,王小姐,也一起过来了。”郑树棠抬眸看着他,目光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听到曲肃想找女朋友的时候,充满了麻木和痛苦:“为什么?”曲肃垂头:“我没有别的意思,是她执意要跟来,我想让你见见她。最好,让她死心。”郑树棠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嘴角,反手抱住他的腰,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依偎良久。王小姐果然是个美人,就算是坐在小饭馆里也有股特殊的气质,和曲肃坐在一起非常相配。郑树棠坐在他们对面,突然失去了任何说话的欲望。嗯,画面很美好,美好得连他都不忍心破坏了。王小姐给曲肃剥虾,装作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桌角:“我觉得阿肃和我更加适合。”“我知道。”郑树棠用筷子扒着碗里的饭粒,“但我比你更爱他。”曲肃看着他的脸,神情温柔。王小姐不紧不慢地将剥好的虾夹给曲肃:“你知道吗?伯母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我已经跟伯母说好,我随时都愿意结婚,只要曲肃同意。”郑树棠注意到曲肃的面色一僵,眼底的光芒迅速黯淡下来。答案已经很明了了,就不要再自欺欺人。郑树棠笑了笑,直接站起来道:“那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王小姐,请好好待他。”说完,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只留下根本没动的一碗饭散发着袅袅热气。当天晚上曲肃给郑树棠打电话,郑树棠自嘲道:“哟,马上要结婚的新郎,怎么还有闲心给我打电话啊?”曲肃在对面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我还是喜欢你。”郑树棠“哦”了一声,笑道:“你能为了我不顾你mama的感受吗?”电话那边只剩下长久的沉默。“够了!我受够了!曲肃!”郑树棠的情绪忽然有点失控,“我受够了你说这些!我们一开始在一起就是错的!该死的!你让我离开你?让我忘了你?抱歉,我没办法!凭什么你就可以自私自利地抛弃我,而我连一个玩具都不如!”电话那头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模糊,然后曲肃低声对郑树棠道:“你也适可而止一点。”郑树棠愣了愣,接着道:“怎么?找了个新的男朋友?他一定比我好许多吧?你们做到最后一步没有?”曲肃的声音中已经开始夹带着愤怒:“他只是我同学!”“同学?可笑。”郑树棠擦了擦溢出来的泪花,努力遏制着声线不颤抖,“你还有没有爱过我!你说啊!”曲肃把电话猛地挂断,显然是不想和他再吵下去了。郑树棠跌坐在地上,电话线连接着听筒落在他身侧,里面只有“嘟——嘟——嘟——”的忙音。那个对他温柔笑的曲肃,已经离他太过遥远了。“我的故事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郑树棠平静万分,但他攥紧的手仍旧暴露了他的心情。“结束了?”我愕然,“之后呢?”郑树棠深吸一口气,接着道:“之后……我记不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总之那之后,曲肃就失踪了,再之后的一天,我家出现了成群的蛾子。最后到今天,我搬了过来。就是这样。”司暮开口道:“也许你只要记起你那天晚上做了什么,或许就能知道曲肃为什么失踪了。”郑树棠苦笑道:“所以说……那之后我到底做了什么呢?”蛾(六)郑树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而我们也不强求他能记起些什么。我让郑树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曲肃的失踪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但我比谁都清楚这种几率实在是太小了,所以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显得太过底气不足。我和司暮走到房间里,司暮反手锁上门,尔后倚在门上不说话。我问他:“你觉得这件事情……”他沉思半晌道:“郑树棠说他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是吗?还说有个人一直在他的身边?”我点了点头:“但是这怎么可能呢?那些蛾子是他自己拍……”我说到这里忽然没了声音。司暮露出少有的微笑:“你已经说出了答案,不是吗?”我默然。曲肃既然失踪,郑树棠没理由察觉不到家里多了个人,所以曲肃的失踪地应该不是郑树棠家,至少不是郑树棠能看见的地方,而拍死那些蛾子的也不可能是曲肃,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一个,就是郑树棠自己。可是郑树棠好像非常厌恶甚至恐惧那些飞蛾的存在,那他是怎么做到镇定地待在充斥着飞蛾的房间里?他为什么经常记不得自己做过什么,又为什么会说出奇怪的话露出奇怪的表情?答案呼之欲出。“双重人格症。”我几乎和司暮同时脱口而出。是的,只有这种解释了。我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连自己都有点吃惊。我一直以为双重人格症只是某些悬疑电影和里该有的东西,没想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