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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魔教是‘邪魔外道’。‘名门正派’做的决定必然是对的,‘名门正派’的行为必然是磊落的、光明的。‘邪魔外道’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必做,必然是‘无恶不作’、‘卑鄙下流’。”曾醉墨掏出手里的一块物什,扔到了段立勋面前。看着滚落在脚边的那块黑铁,段立勋瞳孔一缩。“这是中原武林盟主的‘玄铁令’……前任盟主果然是被你们……”“哈!你看,好一个‘果然’!”曾醉墨抬头,一道剑气朝着段立勋而去。段立勋惊得急忙侧身,脸上依然有一道血痕绽开。“就因为我拿着你们前任武林盟主的玄铁令,所以我就是杀死杨凌周的凶手?真是可笑!这块玄铁令是从青城山长老的身上搜出来的!哦,对了,你自然又要说了,这青城山长老也是我魔教杀的……呵呵……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对付你的原因——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要灭我魔教根本没有什么原因,我杀你段立勋,所谓中原武林的后起之秀,下一届的武林盟主——又需要什么理由么!”曾醉墨仰天大笑起来。“段立勋,你这条可怜虫,你以为是个大英雄?你不过是被中原武林所利用的旗子而已!当今中原武林早就分奔离析,腐朽不堪。杨凌周,你们的盟主,是你们九大门派联手秘杀的。”“不,不……”段立勋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还有去年里死的那些中原门派的掌门们,他们则是为了争夺这块代表武林盟主地位的‘玄铁令’争斗而死——不过你知道的,‘名门正派’么,怎么可能让这种龌龊的事情浮上台面?所以他们就派你这个所谓的‘武林新星’来我西域寻找凶手,其实你寻找到的所谓真相,不过都是他们布置好的用来掩盖自己罪行的假象而已!”“胡说!盟主和各大掌门的惨死,分别是你们魔教所为!”段立勋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叫着。“可笑,我‘黑云城’多年来和你们中原武林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何人称霸武林,何人做盟主,与我西域有何干系!几百年来不停地往我魔教身上泼污水,泼的得心应手,泼的理直气壮!好!既然你们做的出,就要付出代价!”曾醉墨冷笑,“你们不是说我们滥杀无辜么?我就杀给你们看!把那些名门正派的子弟们,一个个在你的面前杀死。你们不是说我们冷酷无情么?被自己‘义弟’背叛的滋味好么?最重要的是——段立勋,现在中原武林人人当你是杀死盟主,背弃正道的罪人,这滋味好受么?这种百口莫辩的滋味,是不是很嗜人心魂?”看着段立勋几乎崩溃的狂乱表情,曾醉墨仰天长啸。“这就是‘名门正派’!这就是‘名门子弟’!哈哈哈哈!段立勋,在我的眼里,你不过就是个被人利用的小丑,被我耍弄的玩物而已!”“住口!”多年来的信念在这一刻崩塌。善与恶的界限在哪里?神与魔的分别又在哪里?但是恶魔又岂会放过这种打击他的机会,曾醉墨对他掷出了最后言语的匕首,“对了,你已经没有名誉了,也没有兄弟了……不过你还有一个女人,孟姑娘——武林第一美女,是不是?”“你把小帆怎么了?”段立勋执起剑,用尽全力质问道。“我记得你我几个月前在杨树林里歃血为盟吧——那时候我们怎么说的?”曾醉墨笑的邪恶,“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看,我不用和你祸福共享,共享一个女人还是可以的。”“你,你居然!”段立勋握着剑的手不停滴颤抖,“你居然……”“孟小帆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大哥,你真是个‘正人君子’。孟姑娘居然是完璧之身!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到是真的小看你们了,你们两个简直是中原礼教之典范啊。”“曾醉墨,你这个禽/兽!”段立勋长啸一声,巨剑朝着曾醉墨刺去。曾醉墨轻巧地闪过,手中的轻剑反手朝着段立勋攻去。段立勋一个鹞子翻身,右脚点地,下一刻又朝着曾醉墨攻来。两人飞身在沙漠上,一阵刀光剑影的厮杀,打得难解难分。虽然两人实力相差不多,但是毕竟曾醉墨是好整以暇在此等待,而段立勋则是奋战了整整一天之后才杀到这里,体力上完全和曾醉墨不是一个等级。加上他之前已经被曾醉墨的言语弄的心神大乱,几招下来之后,渐渐地落了下风。曾醉墨侧身一踢,一脚正中段立勋的胸口。段立勋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浑身的经脉俱断。下一刻,冰冷的剑尖直指他的面门。“段立勋,还有什么遗言么?”曾醉墨看着他,就像是看着地上的蝼蚁一般,笑着问道。“曾醉墨……好好善待孟姑娘。”垂下眼睑,段立勋苦笑着说道。没有想到他最后一句话不是质问,也不是谩骂,居然让自己照顾孟小帆,曾醉墨不解地问道,“段立勋,你是傻瓜么?还是你真的到死都要做什么‘圣人君子’?”“我从来不屑做什么‘君子’,只想坦坦荡荡地做个江湖人。你若要杀,那就动手吧。”闭上眼,段立勋说道。“呵呵,也对。你的名声已经在中原武林臭透了,女人被抢走,朋友都死光,却是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你放心吧,等你死了之后,‘曾醉墨’会带着你的遗物返回中原去,替你向各大门派和整个中原武林的人俯首认罪。你说,铲除了像你这样的‘武林一害’,又解开了前任盟主死亡之谜,夺回了‘玄铁令’的人,有没有资格做你们下一任的武林盟主呢?”曾醉墨自信地笑着,眼中是一片狂热。“曾醉墨,你居然还想要做‘武林盟主’?”中原武林若是落在这种人的手里,凭他的野心和手腕,那么无疑又是一场武林浩劫!不!段立勋一把抓住曾醉墨的衣领,后者无所谓地笑了笑,朝他举起手中的轻剑。“去死吧!”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曾醉墨只觉得背后传来一股空气被摩擦后的热气,他猛地回头——一支银箭赫然插入了他的胸口。他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衣襟上炸开了红色的,带着温度的血花。就像是冬日里的梅花,在已经被白雪层层压盖的枝头绽放。冷的,是他的心,他的剑,他银白色的发丝和永远洁白的衣服。热的,是他的血,心口的血飞出,溅到他的脸颊上,就像撒上了白纸的胭脂。原来,我的血也是热的……他抬头,望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