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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肖南安从人缝里一头钻了进去,惹来一片娇呼之声。凌疏追到门口,见到那几个女子,怔了一怔,忽然悔悟过来,问道:“这什么地方?”其中一个较大胆的女子道:“这位爷,这是……是厕屋,女厕屋。”凌疏微一皱眉,正犹豫思忖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挟着劲风迎面掷来,他不知为何物,连忙闪身避开,那东西落在地下,摔得粉碎,接着一股恶臭铺面而来,原来竟是一只马桶。凌疏震惊之下,一阵反胃,他虽然经常给人上刑,但长这么大未曾经历过如此恶心尴尬的事情,只得远远地躲了开去,身法之迅捷超乎了追杀杨晔的时候。却见那马桶接二连三地掷出,夹杂着女子尖叫惊呼之声,半晌方止住。凌疏脸色难看,却着实无法靠前,此时对身边的几个翼轸卫道:“过去看看。”那几人不敢违令,先反手甩出毒箭,几个无辜的女子不做声地被射死在地。而后方才忍着臭气仗剑小心翼翼地进入女厕屋,却见厕中一片混乱,本来好好码在墙边的马桶滚了一地,而杨晔和肖南安早已不知去向。凌疏皱眉道:“难道另有通道?”那下属禀报道:“通道没有,有通往外面的阴沟,勉强可以过去人。”凌疏忍住作呕,反身一甩衣袖,道:“追。”一干翼轸卫纷纷跟着他跃出了木槿阁,把个烂摊子丢给了欲哭无泪的谢莲舫。杨晔带着肖南安正往城外跑,趁着这风清月白的大好时刻,发足狂奔,一路惶惶如漏网之鱼。眼见得出了城,前面不远处就是军营了,但杨晔却越跑越慢,肖南安觉出不对,侧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小狼哥哥,你怎么了?”杨晔脸色苍白,哆嗦着道:“冷,那剑真冷!”肖南安也感到他的手越来越凉,于是立时反客为主,拖着他接着跑。还没跑出几步,见前面远远地几条黑影堵截过来,杨晔和肖南安大惊,正打算掉头接着逃,却听年未的声音急急地道:“是侯爷吗?小的是年未!”杨晔腿一软,一口气顿时xiele,几乎要一头栽倒。接着年未和钟离针一起抢过来,把他扶住,年未急急地道:“侯爷,北辰将军快要急疯了,我们四处找你,你去哪里了?你身上……你身上……”杨晔道:“我知道,我身上臭!云起呢?在哪里?”年未唿哨一声,远远地左边有人应和,接着北辰擎飞一般掠来,上来将杨晔抱住,却忽然“阿嚏”一个喷嚏,不由自主地又把他一把推开。杨晔受了剑伤,骤不及防,被推得摔倒在地,哼哼唧唧地呻吟抱怨不止:“云起,你不能嫌弃我啊!我差点没命了你知道吗?”北辰擎的鼻子有宿疾,被怪异气息一刺激,便忍不住要打喷嚏。但见杨晔摔在地下,却又是惊慌,又是好笑,忍着臭气过来把他扶起,问道:“这是……怎么了?失足掉到粪坑里去了?”杨晔道:“是啊,我跟人……决战于烟花之所,厕屋之内,粪坑之巅。对手来势凶猛,武功高强,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小爷我一飞到天上,打得他一败涂地,终于……终于逃了出来。哎呀,得得得得得得,好冷哦!”在他的胡说八道中,凌疏带着人呈合围之势一步步逼近,出现在不远处的。北辰擎看在眼里,将杨晔往身后一推,身后的肖南安连忙接着。他飞身而起,落在凌疏身前不远处,先抱拳一礼,接着横刀在手,问道:“凌大人远道而来,莫非是奉了皇上的圣旨?可有何见教?”第17章凌疏看了他一眼,却沉默不语,眼光穿越他的脸,看到了他身后去。北辰擎察言观色,见他眼中杀气甚浓,却只在自己身后的杨晔身上梭巡不去,心中便了然,知道他虽然很想杀人,却拿不出来光明正大杀杨晔的理由,便接着斟酌片刻,缓缓地道:“我已经让人回去告知袁藕明将军,他顷刻即到。况且我和淮南侯带着这两万兵马,是奉了圣上的旨意去边关支援赵王殿下。凌大人也是朝廷命官,应晓得边关战事紧,事关国之安危存亡。这过往小小恩怨,不足挂齿,且放下如何?”杨晔在身后接腔道:“就是啊,我不就亲了你几下,值得你追杀这么远?你若是嫌亏,你也过来亲我几下,咱俩扯平,如何?”凌疏眉头微微一跳,在皎洁的月色下眼光越发冷冽如冰。北辰擎忙回头喝道:“小狼别胡说!”转头对凌疏赔笑道:“凌大人,你看我们急着往边关赶,咱们这就告别可好?”随着他的话语,远远地袁藕明带着一千兵马呼啸而至,在暗夜中呈扇形罗列在北辰擎的身后,严阵以待。凌疏看在眼里,却依然沉默无语,他眼神冰冷彻骨,北辰擎却分明看到了眼中的不甘心,但也得耐心地等着。过得半晌,见他忽然长剑在空中一划,收剑,回身,带着翼轸卫扬长而去,高挑挺拔的身形瞬间隐没在黑暗中。北辰擎松了口气,叹道:“他总算想通了。”杨晔喃喃地道:“他不会就此罢休的,你看他的眼神,想吃人一样!如此没有风度没有胸怀,竟然也能做到大理寺的少卿?分明是圣上偏心他!”一边唠叨,一边瘫软在地动弹不得。北辰擎不接话,钟离针过来忍着恶臭把他扶起,扛回了军营。杨晔中凌疏这一剑,外伤也还罢了,却是遍体生寒,哆哆嗦嗦地不能自己。北辰擎相帮着年未替杨晔清理包扎了伤口,又沐浴完毕,换过干净衣服后,安顿在简陋的床上。他忙碌cao劳的时候一直沉着脸,杨晔经常闯祸,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偏生害怕北辰擎生气,看得心中惴惴,一边发抖一边揣摩待会儿应付他的办法。末了北辰擎却并没有半句谴责之语,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了他的手,道:“你试着运一下内力抗寒,我来帮你。”杨晔赶紧靠过去,北辰擎的一只手搭到了他的后心,助他运功调理内息。待两人收功时,天已大亮。北辰擎侧头看看疲惫不堪的杨晔,道:“还冷不冷了?”杨晔摇头,道:“凌狗日的那是什么剑?好生怪异!”北辰擎道:“据我推断,那应该是名剑‘枕冰’,为世上罕有的寒铁制成。中剑者被剑上寒气所沁,浑身冰冷,若是伤重或者内力差的,也许就会冻死。铸剑之人,是专门打造兵刃的司空世家的当家人做的。从前收藏在皇宫中,我也是隐约听说过,却始终没有机会得见此剑真身。没想到圣上连这把宝剑也给了凌大人。上次你发着高烧中他一剑,据你所言瞬间清醒,我想是不是这剑把你的高热给降下去了?”杨晔冷笑道:“很有可能。看来人家真是天子宠臣,咱比不得!”北辰擎看他气愤愤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