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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五阿哥所谓的福建水师只不过是小孩子威胁人的玩笑话,没想到第二天他的手下来报,广州的港口岸边居然真的出现了装载了大量炮舰的大船。菲德尔连忙请求和五阿哥再一次相谈。几次扯皮之后,双方终于签订了合约。澳门归属中国,葡萄牙人可以在澳门短期居住,但必须缴纳大量的安全金,来弥补被他们挤占了生存空间的原澳门居民的损失。同时,对于在澳门停靠船只,大清有检查携带和扣留物品的责任来确保安全。对于来中国的葡萄牙进行筛选并增加关税。具体的条款当然是由李光地以及剩下的官员们来负责,五阿哥早就跟着纯茹的小舅舅出去玩了。谈判结束,李光地有些好奇:“福建水师怎么会来广州?莫非圣上真有旨意,可老夫却不知啊?”“不是,福建水师是出来抓倭寇的,顺便来广州逛一圈而已。”五阿哥道。多亏了戴梓这几年新造的几种炮弹,射程和精准度大幅度提高,水师的力量也大大增强。菲德尔也正是因为知道福建水师的威力,才不得不捏着鼻子同意了这份协约。朝阳洒遍神州大地。五阿哥一抒心中的郁气,心情大好。他在心里默默道。唯愿华夏,繁荣昌盛。唯愿吾民,幸福安康。作者有话要说:澳门都出现了,像李光地四十四年才是大学士这种事,还有其他不合理的地方,小天使们就不要计较了吧。第70章纠结谁家水调唱歌头?声绕碧山飞去、晚云留。广州之行在预期之内结束,五阿哥干脆和李光地提议,去福建玩玩。福建泉州是李光地的故乡,时隔多年,李光地再次回到故乡,不禁热泪盈眶。他向五阿哥拱手:“还望五阿哥能容许微臣,回乡祭拜家母。”“既然如此,那我也为老夫人上柱香吧。”看着李光地露出拒绝的意味,五阿哥忙道,“您是我福晋母亲的义父,说起来,我和李大人也算是认上亲了。广州此行,李大人与我相处融洽,教会了我许多道理。胤祺不为老夫人上柱香,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了,还请李大人切莫推辞。”李光地叹了口气:“如此,老臣就多谢五阿哥了。”李光地的母亲安葬在安溪县湖头乡边的一个小村子里,风景秀美宜人,山清水秀。火红灿烂的刺桐花开得正旺,给人以勃勃生机。五阿哥祭拜过李大人的母亲,自由地在附近的几个村落里游玩赏花。南边村子的取名总是很有趣的。南边不像北方,土地平整。相反,南方多山多水,形成的大多是自然村落。一个村子若是靠近溪水的南边,那村子便叫做南溪;若是再多几株幽兰,村子就叫兰溪。还有叫黄泥坎、北山岭的,皆是根据地理条件取名,倒是颇为有趣。身在泉州,看到小茹喜爱的刺桐花,五阿哥开始想念远在京城的小茹和孩子们了,不知道饺子有没有调皮,也不知道小茹有没有发现汤圆身上的小秘密。·京城,五贝勒府。纯茹正在招待回京的阿兄施延圭。看着纯茹脸色红润,面带喜色,施延圭笑道:“我原来还担心你的这桩婚事,现在看你这样,当初倒是我多虑了。”“多谢阿兄为我忧心。阿兄游学归来,之后要留在京城吗?”纯茹问道。施延圭摇摇头:“天地之广,令人神往。祖父尚在,施家出息的子弟也多。我在宫里当伴读的那些年虽学到了不少东西,但到底觉得浅薄,不够深刻。我这些年在江南一带,看各朝各代的遗迹,倒是多了几分对天下兴亡的感悟。我这才知道自己以前的眼界之狭窄,宛若井底之蛙。”纯茹有些羡慕:“真好,我也想出去玩。几年不见,阿兄倒是超脱得宛如仙人一般了。对了,阿兄还没见过我的两个孩子吧。我让他们出来见你。”纯茹吩咐一边的小丫头:“去把两位小阿哥带出来。”“是。”那小丫头行了个礼退下去了。纯茹有些疑惑:“说起孩子,阿兄怎么如今还没娶妻?”施延圭比五阿哥大五岁,和太子一般年纪。五阿哥今年已经二十四了,施延圭也就二十九了。就算是放在晚婚晚育的现代,这个年纪的男子,一般也有孩子了。施延圭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世间女子皆苦。就如你这般的性子,不也只能在这京城里转悠,最多去城外的田庄上小住几日。我这些年习惯了自由,也不愿再将女子束缚在后宅之内,干脆就不娶妻了吧。反正家里还有几个弟弟在,施家二房也不用担心绝了子嗣。”纯茹皱着眉头反驳道:“阿兄的话,当真是好生奇怪。不愿女子受后宅束缚之苦,和阿兄不娶妻之间,没有任何的关联。若是阿兄有了真心相爱的女子,不是应该将她带出后宅,与阿兄一同游玩于山水之间吗?”施延圭笑着摇摇头:“是,小茹说得对。但因为我既不敢反抗这世俗伦理,又不愿将自己束缚期间。就只好这般自我安慰,聊以余生罢了。”纯茹不知该如何评判这位兄长的所作所为。这世间,总有许多的无可奈何。就如她,没嫁给阿祺之前,她喜欢在苏州和杭州之间来回跑,去拜访那些隐居其中的老先生们。而现在,她最多只能在田庄里看看她的新成果了。不同地区,地理不同,气候不同,她却因为束缚,而无法收集。但事实上,朝廷只是规定皇子皇孙没有旨意,不能随意出京,但并没有明文规定福晋的出行。她,只不过是自己把自己困住罢了。只是现在两个孩子还小,等他们大些了,她就自己出去玩吧。正巧半夏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纯茹就向施延圭介绍:“白净些的是哥哥汤圆弘旸,晒得和黑皮猴子一样的是弟弟饺子弘皎。饺子,汤圆,快叫舅舅。”两个孩子立马叫人:“舅舅好。”虽然饺子嘴上叫舅舅叫得很甜,心里却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这个舅舅,大概就是额娘常常提起的阿兄了吧。只是这个舅舅和皦如舅舅、齐布琛堂舅舅都不一样,他可是额娘的表哥呢。人家都说姑表亲姑表亲,他可得盯牢了,等阿玛回来就向阿玛邀功。施延圭笑道:“今日来得不巧,没给你们准备见面礼,等我回府之后再命人送来吧。”“谢谢舅舅。”两个孩子乖巧道。施延圭望望远处的晚霞:“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阿兄留下一起用膳吧。”纯茹劝道。“不必了。我改日再来看你。你也不必送了。”施延圭走了,两个孩子陪着纯茹用膳。五贝勒府的饭桌上不用下人伺候,所以围着小饭桌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