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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我都被你逼到这个境地了,你还不敢堂堂正正的施暴,竟然只会使下作手段,卫辅,你还算是男人吗?”卫辅想要反驳,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凑近周琳琅道:“随便你怎么说,都没用,今天无论如何你是逃不掉的。”孙老夫人上了年纪,且年轻时太过逞强,落下了腰疼的毛病,她睡的晚,在菩萨跟前念了小半个时辰的经,再泡泡脚,上床时已经是二更。身边的婆子回禀了乔氏和周琳琅的事,孙老夫人点点头,伸展着双腿,在收拾好的床榻上躺下,却不就睡,半倚在隐枕上,拿出烟袋锅,抽起了烟,吞吐了几息,这才道:“乔氏是个稳妥的,有她看着周氏,我很放心。”那婆子自然附和,等她抽完这袋烟,递了茶水漱了口,服侍她睡下。才过三更,孙老夫人就醒了,只保持一个姿势,睡得腿有些木,她想动动身子。可这一动,腰就跟抽了筋似的疼,不由的低吟出声。值夜的丫鬟忙走进来,低声问:“老太太?您要什么?”孙老夫人撩开床帐,道:“扶我坐起来,再倒杯温茶。”丫鬟是服侍惯了的,早轻手轻脚的扶她起来,顺手端了盏温茶水过来,服侍她喝了两口。孙老夫人又下地蹓跶了两步,冷丁一抬头,见半边窗子都红了,不由得大惊失色,她伸手招呼那丫鬟:“你快过来。”“怎么了,老太太?”丫鬟生怕她是抻着哪儿了,忙上前扶她要回榻上去。孙老夫人一拍她的手,往外头一指:“你帮我瞅瞅,这外头的天是怎么了?”这丫鬟松开她,看了一回不大得看,便道:“老太太,奴婢把窗子打开瞧瞧,您挪一挪,看别闪着风。”等打开窗子,这丫鬟看了一会,喃喃自语:“这不年不节,也不放爆竹,怎的天这么红?难道是天降异象?”孙老夫人心里咯噔一声,低斥道:“什么异象?还不派人出去问问是怎么回事?”那丫鬟应了一声,刚要收回身子,忽然道:“老太太,是周姨娘住的偏院走水了。”孙家这么多年一向内外谨慎,有些年遭没走水了,猛听这丫鬟的话,孙老夫人双腿直发沉,她忙道:“快,赶紧叫人,快去……”外头已经嚷了起来,自由仆妇组织起来去担水灭火。孙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站在窗边,不住的嘀咕:“怎么就走水了,怎么就走水了呢?”她身边的婆子也早被惊醒,在一边劝着孙老夫人:“老太太,不用担心,偏院左右不靠,不会有什么大妨碍的。”饶是这么说,孙老夫人也难以放心。那婆子便又劝:“不是都说火烧旺家嘛,这说明咱们府上今年还要再旺上几旺啊,这不是周姨娘进了门?说不定三老爷能再往上升升,年底老太太还能抱上个大白胖孙子呢。”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第117章不留今天的第二更,恳请大家多支持。直折腾到天光白,火才被彻底扑灭。管事媳妇向孙老夫人禀报:“已经扑灭了,只薰坏了三间厢房,并无大碍,刷刷白也就没事了,只院墙边的两棵树不知怎么烧得厉害,那冲天火光就是从那出来的,只怕烧坏了根骨,来年不了芽,抽不叶了。”不过几棵树,算不得名贵,死了再重新种几棵也就是了,只要人没事,房子没事。孙老夫人念了声阿弥托佛,问:“周氏人呢?有没有……”“周姨娘没事,只她陪嫁来的丫鬟婆子都……”“都,都死了?”孙老夫人扑通一声坐下去,脸皮扭动,眼珠瞪大,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惶恐。那管事媳妇不敢说话,只把头埋得低低的。孙老夫人心跳如鼓,冷汗涔涔,手无意识的抓握着什么东西,浑身直哆嗦,以前的担心、焦虑和忐忑终于汇聚到了一处,她喃喃道:“祸害,祸害,祸害,留不得了。”她紧张的转动着眼睛,吩咐人:“把尸,先归拢到一处,谁也不许动,把周氏……”她闭上眼,哆嗦了半天终于没那么张惶了,才睁开眼,道:“关起来。”门口响起丫鬟婆子的声音:“老太太,三太太来了。”孙老夫人轻吸了一口气,用冰凉的手抚过鬓角,又端起桌上的冷茶灌了一大口,才勉强恢复平静,道:“让她进来吧。”乔氏虽然忧急,可步子却仍是不急不缓,近前规矩的行了礼,这才问:“母亲没吓着吧?我也是听说偏院走了水,一时忙着召人去灭火,都这时候了才来看望母亲,请母亲恕罪。”说着扑通一声跪下,态度诚恳的请罪。孙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摆摆手,道:“我知道你孝顺,可事有轻重缓急,再说我也不是瓷人儿,吓吓就坏了,起来吧,不关你的事。”她看着这儿媳妇就有些愁,这儿媳是样样都遂她的心,可就是不得男人的意,不然她也不会等到儿子老大年纪了还要替他张罗妾室。唉,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尽管那是她嫡嫡亲的儿子,怎么就只看女人的容貌,而全然不顾女人品性呢?这媳妇多好?知礼懂矩,行事稳妥,性情温顺,贤惠懂事……只除了年纪大了,且容貌一直都是中等,可人谁不会老?就是老三,不也是半大老头子了?可这话孙老夫人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那毕竟是她自己的儿子,再坏也是好的,既然他们夫妻不睦,十多年都两地分居,他在外头胡天酒地,与其让他糟蹋了自己的身子,不如顺了他的意思。可这周氏……留不得了。打了人,孙老夫人问乔氏:“你去过偏院了?”乔氏垂头:“是。”“情况如何?”孙老夫人是捏着鼻子问的,只要一想到那惨烈的场景,她就觉得心口不舒服。乔氏倒还好,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房子薰黑了,倒还好,树也毁了,我想禀过母亲,叫人把那树放倒,挖了根,再重新种上小树苗更容易成活。周氏也没事,只瞧着有些惊吓过度,媳妇去时,她是昏着的。可惜了周家那个陪嫁的丫鬟和婆子……死相极惨。”最后四个字已经足以形容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