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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惊世骇俗,不定怎么指指点点的数落她呢。周琳琅没急着回答,正思忖着怎么说合适,冷不防顾至轻声唤她道:“琳琅——”“什么?”周琳琅吓了一大跳,望向顾至。顾至呵笑了一声,道:“没事,没事,你慢慢想,我安安静静的等。”周琳琅低声道:“不是不急的吗?要不就等……等等再说?”顾至咳了一声道:“我想走前就把这事订下来。你的难处我了解,我的难处么,想必你也明白,虽说挂着个世子之名,可我在顾家什么地位都没有,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啧啧,能不能别卖惨?顾至又一本正经的道:“而且呢,我不事生产,手无余财,平日公中那点儿月例,不够我败化的,请个朋友喝回酒,这一个月就要饿肚子。”周琳琅忍不住笑出声:“那你怎么敢成家?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能养活得了老婆孩子?”顾至长叹一声,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从前我什么都不管,花钱大手大脚,横竖没钱使了我就去跟祖母要,现在要成家了,才知道自己有多没用。好在我还有一双手,也有一把子力气,好歹识文断字,实在不行,我往大街上一站,摆张桌子,弄套文房四宝,给人写个信啊,写个对子啊,好歹也能混口饭吃是不?”周琳琅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是想问我能否与你共患难……”顾至期待的问:“怎么样?”周琳琅忍不住咬牙斜他一眼,道:“这不废话嘛,我答应你,也不是因为你是世子。”顾至道:“还说不是,我要不是拿那么多好处诱惑你,你可省着点头。”周琳琅轻啐他,道:“那些好处,是你自己列举的,我可没承认。我之所以同意,是觉得你这人,挺重感情的,虽然有点儿不着调,可好歹是个有血性的人。”见顾至目光咄咄,不由的住了嘴。顾至失望的问:“没了?”周琳琅情知他想听自己夸他,偏不往下说,只挪开视线道:“嗯,琛哥儿说,你这人挺护短的,想来谁和你成为一家人,你都不会亏待她。”“那你呢,你怎么认为我?”“我?”周琳琅抬头,和他对视,望时他那黑幽深沉的眸光里,轻声道:“不知道。”顾至长叹一声,忍不住伸手去捏周琳琅的鼻子:“你居然耍我。”周琳琅避开他的手,微微一笑道:“并不是,既然答应,终究是觉得你值得。”ps:我这么求收藏,你们不收也就算了,怎么不掉收藏泥。第194章支持今天的更新。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可在顾至听来却觉得是最美妙的情话了,他一伸手,隔着茶桌,就攥住了周琳琅的手,眼睛里像是藏着完全绽放的烟花,道:“你确定你值得?我值得?”嫁给一无是处的他,她觉得值吗?他前程未卜,她有可能要跟着他一起受苦,她也觉得他值得吗?周琳琅微微点了点头。她想过,不管他值不得值,嫁是她自己愿意嫁的,她会尽自己最大可能去为了两个人美好的未来而努力。顾至兴奋得简直要手舞足蹈。周琳琅却低头看他的手。他毫无自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你放心,既然你这么相信我,我必然不会让你失望。”周琳琅总觉得他这么深情的背后有陷阱,便没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果然她的预想是正确的,没多久,便听说顾至出了事,还是出了大事。他面见当今圣上,直言不能与西南总督熊时任议和。他言辞过于刻薄,一针见血,言语间颇为不客气。圣上已经老了,听不得逆耳忠言,当场震怒,喝令将他推出去斩。御史胡逊为顾至仗义执言,一头撞死在议事大殿上。圣上被架到火上,进退两难,最终拂袖而去。朝臣们分为两派,主和派指责顾至大逆不道,主战派则完全支持顾至,当庭吵得不可开交。陛下没表态,却有人揣摩他的态度,都认为顾至得不到什么好下场了。这其中就包括周有,原本还支持周琳琅与顾至婚事的人,立场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周大老爷把周臻叫到书房,两兄弟商量了大半夜,兄弟意见不同。周大老爷的意思是不如就此交割清楚,以后再无关系。周臻却不愿意就此放弃,毕竟陛下没明旨要杀顾至,顾家家大业大,未必会有什么杀身之祸。周琳琅错过这门婚事,很难再有更好的婚事。周大老爷犟不过他,只好跟他议定,叫他务必亲自见周琳琅,看看她什么意思,能不能与顾家取得联系,看看顾家能不能力保顾至。周臻第二天带了厚礼去了容家。容大太太也听说了顾至的事,毕竟胡逊是原先容老太爷的学生,他这一死,容家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生了什么事。容大太太也开始琢磨起周琳琅与顾家的亲事来。若是顾至好好的,她自然双手赞成,以她和容家对周琳琅的态度,她也会感念容家的恩情。可如果顾至出了事,就算不会牵连顾家,顾家也再容不下他,很有可能夺了他的世子之位,那时候顾至不过是个孤苦零丁的白丁。从私情来论,她不愿意周琳琅嫁过去受苦,还要担惊受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连累得丧命。于公理来论,既然顾至已经惹得陛下不悦,那么他以后仕途黯淡,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起色,周琳琅图什么?回此听说周家来人,便多少猜出周家是什么态度来。她不愿意明着劝周琳琅,便想把这恶人推给周臻当。容大太太生怕周琳琅耍小脾气不肯见周臻,便苦心相劝:“你们父女也有许久未见,不管他做得有多不地道,到底是你的亲生父亲,既然他肯屈尊前来,你就见见,有什么话坐下来当面说个清楚,哪怕只是诉诉委屈呢?毕竟血融于水,这世上,他是你唯二的亲人了。他不同于周老太太,隔着辈儿呢,听听他怎么说,说不定从前的事,他并不知情呢?”这是自己的家事,周琳琅也知道容大太太不愿意多插手,她既住在容家,就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