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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那根玉簪,眼神飘忽,脑袋在极速运转,试图想把自己的面子捡回来。钟离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见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甚至还闪过一丝羞恼,忽然好心情地笑了起来。“王妃以为是什么?”他一手撑着脑袋,歪着身子道。江晚:“……”“当然是玉簪,还能是什么?”江晚捏着那个玉簪,憋了半天来了一句:“不然什么东西能有这么长?”她的目光在钟离昭下方扫了一圈,意有所指。钟离昭:“……”他眼神不善,忽然倾下身子,伸手捏住了她有些rou乎乎的脸蛋。“再看就扣掉你的眼珠子。”她到底是从哪里学的,怎么这般口无遮拦。这已经是他无数次威胁自己了,江晚早已习惯,并且眼睛都不眨一下,伸手想把他的手扒拉下来。“窝菜不怕。”“呵”钟离昭戳了戳她脸上的rou,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松开手起身穿衣。他身材修长,可以说是宽肩窄臀。江晚趴在床上,偷偷摸摸地看着,手指觉得痒痒的。“本王不挖你的眼睛,但是可以叫你继续抄书和禁足。”钟离昭正在系衣服带子,跟身后长了眼睛一样,淡淡地说。“……”看都不给看,小气鬼。“想必众人都已知晓你小产之事,今日都会上门探望。王妃最好做戏做全套,别在人前漏了馅。”钟离昭穿好衣服后,拉响摇铃叫魏砚进来伺候自己。江晚闻言,脸顿时垮了下来。张院判说过,小产的妇人要卧床十日,然后再静养几日。虽然她不是真的小产了,但做戏做全套,一切都得按照小产的流程来。这就意味着,她要被禁足在朱镜阁半个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周围都是山林,她还没有好好玩一趟呢。*用过早膳后,钟离昭去了隔壁的书房看书,江晚躺在床上正与侍女们聊天,就听侍女说晋王夫妇来了。这时她无比庆幸,早上钟离昭提醒了自己,才使她提前往脸上扑了一点粉,显得脸色惨白。晋王去了书房,与钟离昭说话。晋王妃则和另外几个王妃坐在江晚床前,拉着江晚的手用帕子擦着泪道:“都是那个孽障的错,害苦了十六弟妹,王爷昨日回去已经罚了她,望弟妹稍稍解气。”“我知道荆王身子不好,这个孩子是陛下千盼万盼的,哪曾想却被找碧媸这孽障给害了。我昨日一夜未眠,心里愧疚的睡不着。”江晚原本躺在床上,神情郁郁寡欢,晋王妃哭的时候也跟着抹了一把泪,谁料听到昭容郡主的名字时,一个忍不住差点笑出声。碧池?晋王夫妇这取名取得好啊!好在晋王妃说话的时候,她正用帕子掩面擦泪,这才没有叫几位王妃看到她差点笑出声的模样。不过即便如此,也遮掩不了她颤抖的双肩。“十六弟妹别哭了,孩子日后还会再有,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你年纪还小不知道,坐小月子的时候最不能哭了,否则以后会坏眼睛的。”一位三十多岁的王妃叹口气,劝说了起来。“碧媸这孩子到底是被养的骄纵了些,都定了亲的人,竟然还敢对长辈动手,还害了她的弟弟。”王妃们纷纷叹息起来。江晚一点都不伤心,她们左一个碧池,右一个碧池,她都快要忍不住了。晋王妃脸色僵住,继续哭也不是,不继续哭也不是。众人说她她也只能听着,昭容的郡主身份没了,她现在只能给江晚好好赔罪,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再请母后去和陛下说说,将昭容的郡主身份恢复。“我说七嫂啊,这次过后你得好好管教碧媸。碧媸这孩子就是被你惯坏了,她这次胡闹害得十六弟妹没了孩子,下次可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说话的是行九的赵王王妃,她一向不喜昭容。去年昭容将她的女儿脸蛋划了一下,却因为有太后相护,一点事情也没有,而她的女儿却因为脸上的疤,在府中一躲便是大半年。赵王妃因此恨毒了昭容,这次见昭容得罪了皇帝的亲弟弟,惹了大祸事,被除了郡主的身份,便立即来了江晚这里看笑话。可惜今天没看见昭容,否则她能更高兴一点。“哎,听说碧媸这孩子定给了一个寒门进士?原本她有着郡主的身份倒还好,现在没了,嫁过去不是受罪吗?”若是有食邑,便可养活夫家一大家子。“我家碧染与荣国公世子定了亲,以后若是可以,必定叫她帮衬帮衬碧媸。”赵王妃笑吟吟道。晋王妃的脸色难看,险些没忍住拂袖而去。“不劳九弟妹cao心。”她咬牙道。江晚表面在伤心,实则在吃瓜。看赵王妃将晋王妃一通挤兑的,险些忍不住鼓掌叫好。“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赵王妃笑了笑,知道见好就收,没有再挤兑她。王妃们又将江晚安慰了一通,待了约有小半个时辰,这才相携离去。倒是没有人怀疑她是假小产,一来这是欺君之罪,二来有许多人都看到了她鞋袜红了场景。王妃们走了,公主郡主们以及命妇们又来了一遭。不过他们知道江晚刚小产,需要静养,只留下了礼物便离开了。在床上躺了一天的江晚,在暮色快要降临的时候,又迎来了最后一批客人。第二十章来的是江晚的两个meimei,江愁余与江秋茗。江父听说了她流产之事,叫姐妹二人来探望她。江晚躺回床上,用帕子擦掉嘴角的点心屑,装出一脸虚弱的模样。“jiejie,你不要太过伤心,将身子养好,以后还能有孩子的。”两个俏丽的姐妹花一进屋子便行了礼,神态自然地来到江晚床边,担忧地安慰道。“多谢你们关心,我都知道,可这心里就是难受。”江晚柔弱地点头,一脸悲伤。江愁余与江秋茗对视一眼,随后温柔道:“jiejie若是不嫌弃,我和meimei可以陪您小住一段时间,平日里与jiejie说说话。”江秋茗素来刁蛮,以前没少为难过江晚的人,此刻也僵着脸,努力叫自己显得温柔,“对,这样jiejie也就不会一直难过了。”习惯了她刁难自己,鼻孔朝天的模样,此刻见她如此和善,不知怎地,江晚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朱镜阁太小,给你们收拾不出单独的院子,怕是留不了你们。”她婉拒。朱镜阁住不下,江愁余姐妹也不好强求。她们二人都是未嫁的姑娘,总不可能非要与jiejie姐夫住一个院子,这要是传出去还要不要嫁人?江愁余思索片刻,温柔道:“那就不打扰jiejie了,我们晚上回庆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