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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南的手,拉开窗户作势欲撤退。徐远南紧吧溜儿拽住了徐远东的后衣襟,捂着膝盖,皱巴着脸装可怜:“哎呦卧槽,腿疼!”眯眼审视徐远南那张皱吧成大波斯菊的脸审视了足有一分钟,已经爬上窗台的那条腿才又重新回到了地上。重新关好窗户,徐远东臭着脸把半蹲在地上的徐远南架到椅子边上:“坐下!”“哎!”咱家小棉袄果然有颗棉花心啊!听话的坐在椅子上,徐远南看着单膝点地,蹲在他膝前的徐远东,再也绷不住,脸上荡漾开了贱兮兮的笑意,“还咱家小棉袄贴心啊!”“老话儿说撒谎说自己身上哪块儿病了,往后总会找回来……”抬眼对上徐远南的笑,徐远东没好气地敲了两下徐远南的膝盖,满意地看着徐远南疼咧了嘴,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始挽徐远南的裤脚,“我给你敲两下,咱趁早儿疼完了,免得留后患。”“……”老话儿他妹!“你敢不敢不这么贴心?”“我是你小棉袄,必须贴心……”紧身牛仔裤套着贴身的保暖内衣,裤脚挽到小腿肚子下边就挽不上去了,徐远东皱眉抱怨,“你敢不敢不穿紧身裤?”“你敢不给我买……”徐远南恬不知耻地晃晃腿,“我就敢不穿。”“……”懒得跟二货较真儿,徐远东放弃继续挽徐远南的裤脚儿,“你把裤子脱了,我去给你拿睡衣。”“别啊……”按住徐远东肩膀,徐远南直接大喇喇地对着徐远东扒了自己的裤子,光穿着三角内裤坐回椅子上,“哥可还在这儿跪着反省呢,哪儿能换睡衣啊。”“卧槽!”低咒着拽过摇椅上的毯子扔到徐远南大腿上,绷着脸从书架左下角的大部头后面翻腾了半瓶红花油出来,重新蹲回徐远南腿边,倒了点在掌心搓了搓,按在徐远南膝盖上不轻不重地开揉。手上动作温柔,徐远东却被徐远南那双跪得红肿的膝盖刺激得危险地眯起了眼,“你真打算就这么自己个儿扛着?”“没,绝对没有……”觑着徐远东那你敢说一个是字老子绝壁捏死你的神情,徐远南立马识时务地抛弃英雄支线,改刷了公主副本,并十分狗腿地揉着徐远东的头顶顺毛,“其实,我就打算扛到小叔飞回来……”“等他回来哥就不扛了……”红花油渗进皮肤里,火辣辣的,却觉得格外舒服。徐远南眯起眼,恨不得哼哼两声以表愉悦,“不管怎么着,在爸爸跟前儿也是他比较有面子不是?”“不过,他回来之前,哥必须得咬牙扛着……嘶!”“就咱爸那手段,哥要是敢现在把啥话都撂了,估计不等小叔回来哥就得被他虐的连个渣都剩不下了。”“总算还有点脑子,没蠢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徐远南所言虽有夸张之嫌,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现在的父上大人是被迫加持了负面状态的父上大人。谁也不知道在徐远南与徐泽如合体技能的刺激下,父上大人会自创出怎样的新招来。因此,虽然依旧对徐远南没召唤小叔立马回来的行为不满,但见他并没打算死扛到底之后,徐远东便跟着略微缓和了脸色,并不放心地提醒,“明儿爸要是过来审你的话,话该怎么说提前过过脑子,自己个儿心里有点儿数儿,别一犯二就又秃噜点儿爸不爱听的话出来。”“事关终身大事,哥必然得挑着爸爸爱听的话说啊。”“但愿如此……”徐远东重新藏好红花油,“睡吧,养好精神才更有可能赢得战斗,英雄大人。”“老规矩,明儿找机会给你送干粮。”“晚安,哥的小棉袄军需官。”*午夜秘计,计划的很好——由小棉袄给他送水送粮传递消息,他假装想不出自己错在哪儿,在书房里猫着反省,一直反省到徐泽如回来,再两个人一起面对父上大人的问责。然而,世间事又总是计划最为美好。徐远南打算的再好,主动权不在他手里,能否拖延成功,能够拖延多久又岂是他说得了算的?翌日上午,一家三口采购结束,罗红梅便约了朋友一块儿去美容。罗红梅前脚儿才刚出门,徐泽清后脚儿便打发着徐远东去奶奶刑美珍家里送年货去了。而本来跟罗红梅说要留在家里查资料写论文的徐泽清先生,紧跟着就进了徐远南反省的那间书房。*这尼玛十分不科学啊擦!以前不是只要他不说自己错在哪儿,就算被父上大人晾成人干儿,父上大人也不带施舍给他一眼的么?现在他还活蹦乱跳着呢,就这样突然杀进来是要闹哪样啊!俺滴亲爹啊!不带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好不好啊!TAT躺在摇椅上打盹儿的二货被开门声惊醒,徐远南噌地坐直身体,揣着暴走的小神兽,抹了两把嘴角的口水,结结巴巴地问:“爸……爸爸……你怎么突然进来了?”“怎么……”反手锁上门,徐泽清抱胸倚在门板上,不冷不热地反问,“不告而入,扰了徐小哥春梦了?”“……”涵养啊,爹!假装没听见父上大人那意有所指地问话,徐远南苦逼兮兮地从摇椅上爬起来,壮着胆子蹭到徐泽清身边,捏住徐泽清胳膊肘那块儿的衣袖摇啊摇,“爸爸,您别恼,下回我再不敢在反省的时候睡觉了。”“囝囝……”没拂开徐远南的手,也不是什么格外含怒的语气,徐泽清平静的看着徐远南,问,“你知不知道,你只有在明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却没胆子承认的时候才会故意找错关注点……”“以期蒙混过关?”“……”亲爹啊!您要不要这么犀利直白啊!“爸爸说的不对?”“爸爸英明神武……”心里的小神兽突然变成了xiele气的皮球,徐远南有气无力的狗腿,“不会犯错。”“既然你也觉得爸爸说的没错……”徐泽清眼底笑意渐淡,“那就别跟我在这儿耗功夫了,说说你到底错在哪儿了吧。”“我……”徐远南低着头,心乱如麻,满腹踌躇。微微挑起的眉梢彰显着他那濒临破涵养的不耐烦,徐泽清冷下语调进一步拿话点徐远南:“就算昨天晚上你一时间懵了,自己个儿没能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这也过了一宿了,又有东东在旁边儿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