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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成全了自家的好名声呢!”谢长赢笑道:“看娘这样喜欢,不如接了她到府里来陪您说说话?”长公主摆手:“没得拘着别人做甚?也是有自己家的,更别提你还找她不到......”长公主现下心心念念的阿窈已经坐着马车,与江素素,小琪与万婶晃晃荡荡回了南城。京城一场浩劫,此刻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到底不是像前朝那般,外族入侵。那才是十室九空,尸骸满地,乌鸦栖枝,血rou横遍。这不过是皇室内讧,来来回回的军队只奔着皇城里头去的,外头百姓不是乱出门四处窜的,都没什么大碍。齐王只用了两天就攻破了内城,发下的第一道令就是,让各营兵士不得扰民,但有趁乱打家劫舍,入侵门户,劫人钱财,yin辱妇女的,斩立决。这话一出,再杀了几个以儆效尤,连京里的宵小们也不敢出头了。这一条政令一下子就帮亲王拉拢了人心,战战兢兢在家里躲了两天的百姓们看着每一个街口立着的兵士,这才安心下来,马上就把命短的先皇抛到了脑后。因此等阿窈到了巷子口,就看见一条吃食街仍然是熙熙攘攘的,孙大妈的包子铺热气升腾,咬开一口,就能闻着馥郁的rou香味,惹人发馋。粥铺的老板远远看见她与江素素回来,就大声嚷嚷:“江家小哥,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家我孙子天天念叨你们江家的烧卖!”一边用粗瓷碗给她盛了一勺子甘草雪水:“你们可算是有福的,没摊上这场祸事。看这走的一头的汗,喝一碗打散发散。”阿窈一边坐下一边跟他们聊:“刘大爷,你家里一向还好罢!”“好!托新皇上的福,连个贼也没摸进来!”老板哈哈大笑。旁边老板娘立刻用手肘碰他一下:“什么新皇上旧皇上的,你嘴上能不能加个栓子?就咱家里那几块破墙头,贼摸进来干嘛?摸你的破衣裳啊!”阿窈也大笑起来。老板娘一眼瞟见老板还想给阿窈她们再添上一勺子,连忙跟阿窈说:“我看着之前那个卖油的成大郎天天在你们家门口转,大郎你还不带着素娘回家看看,别少了什么东西。”阿窈心知肚明,谢绝了老板还要留他的好意,回了家。走几步路还能听见老板埋怨自己浑家:“你说这些做什么!成大郎那孩子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缺斤少两过?每年倒还要送咱们家一壶,怎好在背后说人?”老板娘横他一眼:“你老实做你的罢!一天没有几个钱,全被你送了别人去!他自回自己的家,与我什么相干!”小琪愤愤不平:“这娘们拿咱家的烧卖也没少,不过就是白喝一碗雪水,就赚了她这么多话!”“不也赚了你这么多话!跟她计较什么!”万婶低声把小琪说了一顿。阿窈几人走到门前的时候,果然就发现有人在自己家门口,一边搓着手,一边往来徘徊,不时往里看。“成大哥!”阿窈上前去叫他,笑道:“你怎么在我家这里?”“遥哥儿!”成大郎一转身,看见阿窈,大喜,下意识就往他身后看过去,恰好瞧着江素素捏着帕子,侧着脸儿低着头站在那里。他这会一颗心才落在肚子里头,待要再看两眼,又怕自己唐突了佳人,要是不看,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怕别人看出自己的不自在,就只能一个劲地跟阿窈套近乎。“你们这些天在亲戚家住的可好?我因怕你家里头没人,因此特来看一看。”这话可是不通、既然主人不在家,更该避嫌才是,怎么就挑了这时候过来。阿窈看他一向伶俐,今天却前言不搭后语,一直朝江素素看,眼珠子一转,就明了了其中关节。“多谢成大哥。我倒是一贯好的很,就是我jiejie......”成大郎陡然紧张起来:“素素妹子怎么了?!”一边又去看素素,瞧半天也没瞧见哪儿伤着了。“我jiejie,却是吓得不轻。”阿窈见成大郎絮絮叨叨跟他说,要去熬什么祛惊的汤剂,肚子内几乎要笑翻。成大郎从阿窈刚住进来不久,就发现对他们家格外上心。开始阿窈还不明白为什么,次数不多,也就知道了,必然是他看上了江素素。成大郎是家里长子,父母早逝,但是自己接过了父亲卖油的营生,小小年纪开始走街串巷,却向来忠厚公道,然而也不曾被人欺负了去。这才短短两三年,就已经盘下了一个临街的铺子,看着眼见着是体面起来了。这样的人,若是对江素素有意、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明明是同样年龄,却已经有了为人父母,替子女cao心一般的情怀的阿窈,仔细盘算着,江素素的终身大事。江素素少有地着了恼:“你自己才多大?说我做甚!这一辈子,我总是不嫁的!”阿窈见江素素真个生气了,吐吐舌头,闭嘴不说了。总是先前的事情伤到了江素素,她如今对一概人都敬而远之,许是还要再等上一阵,去了心结,再慢慢劝她回转。他们两人在这里打心里官司,小琪却慌慌张张跑过来,看得万婶又皱了眉:“你越来越没规矩了!整日家风风火火的,在府里头,是怎么教你的?”她见小琪自从来了江家,院子小,人也少,主子又和气,就越发跳脱起来,起意得了空要再给她紧一紧规矩。没成想,等说到下一句话,她自己被唬得跳了起来。“门边的墙面上有一双鞋印子!有人进过咱们家!”几人听说消息都忙乱起来,赶紧四处检查,有没有少了点啥。阿窈搬开床脚下面的杂物,把里头的五十两银子倒出来,数了数,一两没少。江素素去到厨房里头,掏干净米罐子,另四十两躲在里头,也没少。小琪与万婶把两个姑娘的衣裳首饰全都查看了一遍。最怕的就是有人起了歹念,进来偷了闺中小姑娘的肚兜,袜子,或者手绢这样的贴身东西,在外头一传,名声就可就坏了。几人四处检查了半天,才碰了头。“那个贼人该是从前门墙旁边进来的,又从原路走的。”“他肯定没能进屋子,窗子是我亲手关的,上面一层灰,没看见有什么印子。”贼人费了这么大劲进来,就只是为了在院子里转一圈?说给谁也不信呀!这时候万婶经得多,忽然想起之前有个故事。“我原来年轻的时候,隔壁一户人家亲戚,第一次家里头进了人,什么也没丢,那家人没当回事,结果过了两天,忽然出了一宗灭门案。”“后来县主老爷把一伙贼人都端了,棒子一打,才招出来。说开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