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7
书迷正在阅读:慧眼偷香(H)、糖炒栗子、病娇天下(H)、荒海有龙女、风雁行、十年生(H)、怪物监护人、黑道老大和他的烧烤小哥、总裁崩了对谁都不好[快穿]、阴谋
呢!”这位“陈先生”一使眼色,一众人拿着砍刀,一步步逼上来。李镖头沉了脸:“积年的兄弟,这是怎么说的?”“李镖头不信咱们,练上去坐坐都不肯,还谈什么兄弟?”既不能善了,直接出手便是,两下里立刻厮杀开来。甫一交手,李镖头便觉不对,这群人,分明不是他熟惯的套路,根本不是原来清风寨的人。剑长也轻便,砍刀力重,李镖头不与他近身比试力气,只是远远颤斗,十几招便结果了一个,刚要转身去对付另一个,便见地上早横七竖八躺了一堆的尸体,未及反应,他身边的那个便让人一剑捅入腹中。这山贼眼睛还是圆睁着,费力低头,那把剑已经毫不留情绞了一圈,拔出来时鲜血喷了满身,眼见着就没了声息。李镖头刹那间寒毛直立,伸手挡着一个横扑过来的草寇,抬脚踹开,趁他未翻身起来的时候便已把人钉在地上。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一群草寇便已杀得干干净净,唯独留下一个吓得已经尿了裤子的陈先生。李镖头四顾左右,腥味直冲鼻子,鲜嫩的草叶与裹着乱石的黄土路上都是红的,尸体一个摞着一个,还许多还未闭上眼睛,直直盯着他,像是死不瞑目一般流下血泪,一片狼藉。再看自己手下的人,看向陈大他们的眼光已经有些胆寒。哪有杀人如切西瓜的?还没瞧见个影儿,便像个鬼魅一般出现在身边,一剑正中要害,五脏六腑都搅得稀烂,再没有活着的理。这分明是杀人的手法,根本不像一般江湖中人。正热的时候,李镖头却像失了温度,心头都是冰的,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害怕。“李大哥....不!李大爷,李爷爷,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啊,我本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让他们胁迫着来的呀......”李镖头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沉思之时一直看着陈先生,他本就是心胆俱裂的时候,发现李镖头看他的眼神阴惨惨冷森森,只顾没口的求饶。他怎么就惹了这个冤家!“咱们也算是两辈交好的人了,为什么今日倒来算计我们,说!”田当抢上来,就这他的领子,把他勒得直翻白眼,还怎么说得出话。“放下他,让他说。”李镖头心里千万想头,面上却一丝都不露,只是这淡淡的模样看得人更怕了。陈先生这么一憋气,倒比之前明白了许多,竹简倒豆子尽数说了出来,一行人这才知道清风寨早已有了大变故。早在去岁的时候,隔了两个山头,有另一伙人也来了山上落草,清风寨并不算贼寇,来往商旅也帮着护送一程,便从中抽取金银。但这伙人却将一队人洗劫一空,杀了干净。一山不容二虎,何况还是一黑一白两只,新来的寨主心黑胆大,私通了清风寨里的人,内外夹击,将整片山头握在手里。“狗贼!”田当最恨这等吃里扒外的小人,当下目眦欲裂,抬手要杀了陈用。“老二,不要意气!”李镖头喝住了他,转身问:“你是说,寨里不过只剩几个人了?”陈用第三次死里逃生,就像猫爪下被玩了许久的老鼠,早已吓破了胆,反把李镖头当作了救命恶人,感激涕零:“是,是,除了百胜大王和他手下的左右丞相,就只有前几天刚劫回来的几个人,李爷爷要是想打上去,我立时就能带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们廉家镖局便和现今的清风寨结下了死仇,打虎不成反被伤,总要斩草除根才好。于公,这伙强人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若是相隔甚远,不及伸张正义还说得过去,正正好就送到嘴边,再不结果了他们就说不过去了。李镖头踢了踢陈用,轻描淡写说道:“若是你说的不实,便将你绑在山上,扎出几个洞来,引了满山的野狼虎豹,活生生撕着吃了。”马车里的阿窈听了这话,只要想想那幅情景,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抖。真是一个比一个狠。把车赶进了林子,李镖头眼一扫,留了一半的人看着,里头后来的十几个人一个都没让跟去。“你们在这里看着货,等着便是。”杨岑这会儿才下了车,和和气气地笑:“还是再多带些人,寨子里才怕人呢!”陈大与另几人相互看看,犹豫了片刻,才出面拱手道:“我们几个愿跟着镖头同去。”李镖头也不推辞,点点头,回个礼,又点几个人留下替了陈大宋九几个,才消失在密林当中。从日上中天一直等到星子都斜挂在林隙间,才看见远处黑漆漆一片里忽然有一串火龙,跳着跳着走近了,原来是李镖头一行举着浸了油的松枝,欢欢喜喜回来了。人一个也没少,却多了几个蓬头垢面哭哭啼啼的小娘子和一个胡子揉成一团打了结的老头。第148章神医去了一趟山上,马车顿时变得更金贵,到手的金银再不会留到荒山上,李镖头问清楚了哪些东西是那几个被抢的小娘子的,其他的便当做一群人舍命除贼的酬劳。原来紧紧当当的车里又塞了几个大木箱进去。虽没人问详细,但那三四箱子东西沉甸甸的,田当和其他人皆是一脸喜色,便全都知道了这趟所获不少。杨岑和阿窈原本坐着一辆车,现在又挤挤挨挨多了三四个。那几个小娘子都是好人家的女儿,攥着帕子只是低低啼哭,不知道又要被送到哪里去。杨岑侧着身子坐到阴影里,不让别人看见他的眉目。白胡子的老头叫道:“别哭啦!再哭就更不好看了。”都到这个份儿上,哪管好看不好看?两三个女孩儿分不清好人坏人,看他们上来就砍杀了一众人,只认作是两伙山贼相互兼并了,哭得昏头昏脑,旁人说话一概都听不见。田当少有地温声细语,隔着窗子递过来两块纱帕,上头被他的茧子磨得起了丝,女孩儿们一抽一抽地不敢接,直到田当不耐烦了急起来,恼道:“你见过哪一路的山贼还要好言好语问你们家的东西是哪一箱?若是不信我们,现在便下了车,自己走回去也无人拦你!”有个女孩儿吃了这一吓,倒把话听明白了,问:“你们果真不是强人?”“自然不是!”“你们原是好人!”女孩儿破涕为笑,去拉身边的小伙伴:“你们都别哭了,咱们得救了!”她这会儿抬了头,阿窈就着车里那团跳跃的蜡烛火苗看清楚了她的脸,十二三岁年纪,圆脸盘,皮肤雪白,杏眼柳眉,一把黑压压的好头发散在一边,脸还有些花,上面写满了“我很好骗”几个字。能直直愣愣把什么话都问出来,想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