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孩子不是我的、
67.“孩子不是我的、”
这是柳稷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 今天给冯姝打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一直到下午的时候他才收到了冯姝的讯息。 叫他去荣嘉小区那边接她。 这是当初他给她的房子，她还一直住在那里，不过前段时间她说自己要搬出去了。 “既然已经送给你了，就不会收回来了。” “……我也快要毕业了，以后想要去外地工作。” 柳稷没想到她竟然不打算留在这里。 不过也是，她在这里也有许多的伤心回忆。 “你先住着吧，等你离开的时候再还给我。” 柳稷开车到达，其实他只来过这里几次，当时这地儿还是晓斌朋友的房产，抵给了晓斌，后来真转到了晓斌手里，晓斌又送给了他。 其实根本不值一提，所以，连蔓薇都不知道这里。 柳稷沉默着，上了楼。 当初，他想着要让冯姝去哪里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里。 如今再想，他钦佩自己的卑鄙。 都已经了断了…… 他看着面前的门，伸手敲了敲。 “冯姝。” 在门外，他唤了一声。 门里面传来了声音，把手拧动了…… 映入眼里的人，不是冯姝。 柳稷看着面前的男人微怔，“你是，冯姝的哥哥？” 冯时程一双眼睛紧盯着他，扯了扯唇，“你还记得我，大老板。” “……冯姝呢？我来接她。” “别站着了，进来吧。” 他让开了位置，以‘请’的姿势。 柳稷眉头紧皱，看着他，又看着里面，反倒是向后退了一步。 “如果她在里面，你叫她出来，如果她不在我就走了。” 他转身要走。 “你怕什么？” 脚步停下了。 柳稷转回头，不明所以的望着他，“怕？”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审视眼前这个叫做冯时程的男人。 从上到下，从他的动作，衣着，再到他的表情。 这么一个正儿八经的底层姿态，竟然说他怕。 “我怕你做什么？何况，我凭什么怕你。” 冯时程同样看着他，向他缓缓逼近，站到了他的面前。 “以后，请你离冯姝远远的。” 哦，原来如此。 柳稷明白了，他是知道了冯姝和他的事情……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他这样一个无能的男人。 “你没有搞明白，你应该去问问冯姝。” 不想与他歪缠浪费时间，柳稷转身离开，没想成碰到了刚坐电梯上来的冯姝。 “柳先生？！” “你去哪了？” “……我一直打你的电话没有打通，我想跟你说我就在楼下那边。” 柳稷摸出手机来一看，他的手机因为今天下午开过会一直都是静音的状态，果然看到有几个未接电话。 这都是小事，人已经来了，他更无心纠缠，准备带她离开。 “走吧。” 想去拉她的胳膊忽然被她轻轻的躲过了，柳稷侧头看她一眼，这才发现女人正局促的看向后他身后的人。 “等一下，我先去跟他说几句……” 说罢，从他身边走过。 柳稷转过身看着她，冷声道，“我是说这个地方给你住，但是没叫你这么拖家带口！” 女人的身影一下顿住了，急忙解释说，“不，是昨晚我有事哥他才过来……” 话没说话，冯时程上前来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满面戾气。 “她不跟你去，你走吧！” “不跟我走？你知道她要跟我去做什么吗？你就替她下了决定……” “柳先生——！” 冯姝喝住他！ 这是她头一次，那瞬间瞪大的眼睛惊慌的颤抖。 冯时程咬紧牙关，沉默的脸。 柳稷猜想他或许知道。 “像你这样没能力的，就不要做出什么保护的姿态，耽误彼此的时间。” “我在楼下等你冯姝，要说什么你尽快。” 说罢，他下了楼。 不一会儿冯姝也下来了。 柳稷看她一眼，发动车子。 “你哭什么，为你那个窝囊废的哥哥？” 她不语。 柳稷道，“他有正经的工作？你是心太软还是什么，还一直跟他来往？” “他早晚害你……” “他不是自愿的！” 女子的声音微弱却又包含了几分力量。 这是今天第二次。 柳稷笑了，多是嘲笑，只是还未开口就听到她说。 “柳先生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的事情，我们也不是，柳先生你和梁小姐那样的人，没办法从从容容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是为你好。” 柳稷说，“你以后离开这，去找一个好男人。” 听了这句话，她好像觉得难以忍受，忽然哭了起来。 “不，一切都晚了！” 他愣了一下，几秒后，他的心忽然一跳，听着冯姝的哭声……这个要去面临打胎痛苦的女人。 柳稷抿了抿唇，靠边停了车。 好半响，他说，“这个孩子，你有考虑过要生下来吗。” 他为什么这么说，是人情？ 柳稷费劲的想，实在想不出来，他根本不爱眼前这个女人，但是却打算继续接济她……其实这原因他不能细想。 他不能，因为他不愿意承认他是个典型的‘中国男人’。 而他身边，冯姝却沉默着。 时间过得太久，但是其实也没过多久。 柳稷重新发动了车子…… 他不承认，他认为女人就该是男人手中的风筝，不管她飞了多远只要他肯收手都会回到他手中，或者他不承认，曾经那样优柔寡断的女人，会有果决的爱恨……但是某一天，他不得不承认，她们有判断的能力，有豁出去的狠劲，既肯沉迷世俗，也肯使劲浑身解数叫自己挣脱。 冯姝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这话是冯姝后来亲口告诉他的，他甚至差点为别人养了孩子。 她为什么要打掉，没有欺骗他到底，是因为她对他有情吗？完全不，她是为自己。 一切从那个晚上开始，一切从那个晚上结束，柳稷不肯爱她，那她也收回对柳稷的幻想。 而冯时程，他只知道冯姝怀了孕，柳稷要带她去医院检查。 “我把孩子打掉了，哥。” 在某一个晚上，冯时程蹲到了柳稷，劈头盖脸将他打了一顿。 两人在小巷的角落里相持—— “那孩子不是我的，少来给我扣这帽子！” “不是你的！不是你的能是谁的，你敢做不敢当也算个男人！” 柳稷没想到，他以为自己是‘东道主’没想到竟是个‘奴才’。 可万不该叫他在此时，碰到赵庭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