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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多一丝信任?如果当面问一问,她何至于为妾?何至于受这些苦楚?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还恨了她那么久,愧疚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难以呼吸。不禁将怀中的人紧了紧,下巴抵上她的额头,似承诺似心疼道,“以后我再不会让人伤到你了。”九曲回廊蜿蜒曲折,两旁历过寒冬的绿植隐隐开始发芽,蔚蓝的天空有衔春的燕归来。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and收藏第5章一条蹦跳的鱼云府的下人,听说少爷将主母的丫鬟发卖了,还亲自将念姨娘一路抱回汀兰苑,纷纷又惊掉了下巴,这样一对比,和主母手牵手,实在是小儿科。暗搓搓又把汀兰放在第一位。云舒抱着阿古回到汀兰苑时,院子已经被装饰一新,并用椒和泥涂了墙壁,整个院子散发着一股清香。云舒对刘福的有眼色颇为满意,见怀中人儿嘴角莞尔,忍不住也掀起了唇畔。阿古忽的想起清欢一事,声音里都是雀跃道,“舒哥哥,我有件事求你,能让绿萝出府门一趟吗?我有件事需要她去办。”原以为这桩小事,云舒必会张口就同意,却不想,他竟有些敛眉肃目起来。阿古收起笑意,换上可怜的表情,嗫嚅着半撒娇半乞求道,“可以吗?”云舒进而绷起了脸。阿古恹恹住嘴,将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拿回来,噘起小嘴,垂下头道,“你不喜欢,那便不去了吧。”大不了,我托梦给李牧之。云舒见怀中的人儿生气了,忽的耳朵靠近她唇边,哄道,“叫声相公,我才同意。”阿古复抬起眼,云舒眼中是玩味的促狭,自己这是被耍了,小粉拳朝他胸口锤-起来。云舒哈哈笑着受着,行至门口,停下转头对绿萝道,“以后凡是你主子的差遣,你皆可以随意出府。”绿萝屈膝福礼,笑着道,“奴婢遵命。”云舒又道,“你先去办你主子的差事,这里不用伺候。”绿萝便起身,出府往晋安候府而去。昨日阿古想了个绝妙的主意,帮李牧之娶到清欢,绿萝便是去将这个方法告诉李牧之。云舒将阿古抱进内室贵妃榻上,弯腰替她脱了绣鞋之后,将整个人圈在怀里,指腹反复摩挲细长的簪痕,下巴抵上额头道,“这三年,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其它的都还好,只是总有人用轻蔑的眼神看我,有些难受,总是很想爹爹,想见你。”“又怕你和其他人一样,嫌弃我,好几次到你念书的国子监门口,一站便是几个时辰,好不容易等到你下学,你总是被同窗众星拱月着出来。”“你在人群里是那样出众,我怕我一出现,累你被人嘲笑,总也没有勇气出现在你的眼前……”“既觉得做妾委屈,又觉得庆幸,不能冠上你的姓,不能十里红妆嫁你很失落,又庆幸,你娶了meimei,不用被人非议,还是那个完美无瑕,才华横溢的云舒公子。”云舒一颗心像是被人紧紧揪扯成一团面糊,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也眼眶发红,眼尾带泪。原来那不是错觉,那一次次一闪而过的身影,真是沈念。他当时,应该追过去确认的。无法想象,她是带着怎样欢喜的心情,穿梭过那么多街头巷尾等在门口。又是带着怎样的难过,瑀瑀独行走过喧闹任其喧闹的世界。那一路的万家灯火,炊烟袅袅,没有一盏是为她而亮的。云舒用舌尖将沈念脸上的泪珠,一颗颗吞没掉,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被困在所谓的男子尊严里,我应该早点去看你的……”两人耳鬓厮磨一番,阿古的妆面已经全乱,云舒亲自绞了热帕,给她净面,又在阿古的指导下,帮她敷粉画眉,最后在眉心贴上了一朵梅花钿。待一切弄好,丫鬟在外轻轻禀报,午膳已摆好。云舒亲自将她抱去用饭的梢间,命令布菜的小丫鬟出去,又亲自给阿古布菜。云舒见阿古吃的欢,自己也食欲大增,不知不觉,便多用了一碗饭。两人吃的都有些撑,云舒便带她去逛了逛园子。午后的阳光更明媚,暖融融的倾泻在身上,心里,很快便让人泛起困意,阿古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哈欠。云舒笑着将人抱回汀兰苑房内,只圈在怀中一会,阿古便睡去了。云舒三更灯火五更鸡的苦读惯了,没有午睡的习惯。见怀中人睡着了,慢慢抽出手臂,轻轻起身,将被角掖好,在沈念的额头啄了两口,退出了内室。吩咐廊下的丫鬟画眉道,“等你主子醒了告诉她,我去书房处理公务,晚些来陪她用膳。”阿古算着时辰,李牧之那边估计已经把清欢骗过去了,神识抽离身体,便又自己飘过去看热闹。晋安候府主院内,李牧之躺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柄锋利的匕首,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染红了白色的蚕丝被面,看起来触目惊心,清欢脸白的一丝血色也无,踉跄着进屋,远在几步之外,便扑倒在李牧之床头。也顾不上磕到的膝盖和手臂,抓起他的手,眼泪扑漱漱往下落,“侯爷,您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李牧之张开干裂苍白的嘴唇,哑着嗓子道,“伤在心脏,大夫说没救了,我戎马一生,名利富贵都尝到了,也没什么可惜,只有一件憾事”反手握住清欢的手,虔诚道,“这辈子没能娶你为妻,若能重来,你愿意嫁于我吗?”清欢从无声流泪,变成嚎啕大哭,拼命点头,“我……愿意,侯爷,我愿意嫁给你……”哭泣使得她的话断断续续,弱的几近听不见。李牧之执着的问道,“我听不清楚,你大点声告诉我,你愿不愿嫁给我?”清欢又拼命点头,使劲忍住哭腔,一字一字认真道,“我,愿,意,嫁,给,你。”李牧之激动的将被子一掀,匕首也随着被子被抽走,起身抱起清欢,雀跃道,“可不许反悔了,我现在便去帮你赎身。”清欢原沉浸在巨大的悲恸中,被这变故傻傻的愣住,下意识摸上李牧之的胸-膛,完整结实,没有伤口。先是一喜,随后意识到自己被骗,小粉拳使劲锤起来,恼怒道,“你吓死我了,你个骗子……”李牧之傻笑着受了几拳之后,不顾清欢的挣扎,大力将人箍进胸-膛。***云舒前脚进了书房,沈昭随后便接到了消息,亲自去膳房装了些糕饼点心,送来到书房。云舒听江宝来报,沈昭来了,眉头不自觉皱了皱,随后淡道,“让她进来吧。”沈昭进了书房,打开食盒,将茶点摆在一旁小几上,见云舒仍沉浸在公务里,恰砚台里的墨也不多了,便识趣的不知声,默默拿起一块墨团,放进砚台,用墨锭细细研墨。许久,手都酸了,也不见云舒给自己一个眼神,心中有些急躁,捏着墨锭的手不自觉便大了写,等反应过来,墨块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