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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那时候,太蠢了,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将生魂留住,不被那东西迫害”。“那东西现在在谁身上?”江垂云喃喃说道,心想,该不会跑到你小子身上了吧,你才出这么大价钱保命。“我不知道”,殷泽耸耸肩,轻声道,“我一直在寻找它的踪迹,可找了几个月,我和我的手下都一无所获,直到有一天,我在修复屏障的时候,忽然间想到,那东西控制我父亲身体的半年里,用来修复屏障的厉鬼,真的被他化掉了么?”它是不可能化掉那些同类的,那这些魂魄,又去了哪里呢?殷泽那时有个不好的猜想,镇子里的很多人,应该被鬼控制了身体,甚至连他的手下,可能也着了道。这些东西将鬼气用灵力掩盖,隐藏的很好,钻进阴阳术士的身体里,若无其事地在殷家镇生活,取代了宿主的人生。这个镇子看似一如往昔,可街上行走的,也不知哪个已经换了芯子。这个想法,在殷泽有次要离开殷家镇办事的时候,得到了印证。一个叫殷明山的手下,无法穿越屏障。虽然控制了人的身体,但它底子里的鬼气,还是被屏障所驱赶。不只是殷明山,殷泽后来又偷偷试了几个人,他们中间有半数已经不是人了。“他们都死了,我试了各种方法,都失败了,我去除了他们体内的厉鬼,但他们的生魂,也被厉鬼一并拖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甚至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所有人,我怕把那些厉鬼逼急了,因为我不知道那半年,最开始的那个东西到底藏起了多少厉鬼,而这个镇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人多一点,还是鬼多一点。”“直到最近,我听说了你的出现,我开始想,或许,你可以保住他们的命。”殷泽看着江垂云说道:“你的煞气,会化掉厉鬼,让它们经受不住,自己离去,我想试试看,这种方法,会不会成功,于是我让人带你们去张家,可惜那个牧师早就死了,厉鬼虽然被你化掉,但我并没有看到想要的结果”。“如果我不成功呢,你又该怎么办?”江垂云看着殷泽,忽然觉得他这几年过的着实辛苦,如果苏老六不跟家里反目,现在应该是苏老六在面对这一切。想起苏老六若是坐在这个位子,江垂云心想,他应该会尿裤子的。“你是我最后的希望,江先生,如果不成功,我只能杀掉他们”,殷泽恢复了往日的笑脸,对江垂云做了个请的手势。漆黑的夜里,荒野的草地上,江垂云向前走了几步,眼前忽然多出了大片城镇的剪影,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立在那里的,远远的看着有许多微弱的灯光,甚至能看见镇子中央,殷泽提过的那颗老槐树,黑黑地矗立在空旷的广场上。他知道他已经被殷泽带进了屏障。“江先生,现在你来告诉我,我们接下来是炸薯条还是煎鱼呢?当然了,我本人比较喜欢冰花饺子。”殷泽回过头,笑问江垂云。江垂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见过炸油条的么?我觉得,你得给我加钱。”33.江垂云进到镇子里已经是半夜,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几个古老的宅院黑漆漆一片,从门缝里望进去,仿佛无人居住。这里还保留着旧时的户院分布,越靠近中心的人家在族中的地位越高。殷泽家就在那棵老槐树对面,江垂云本以为他家只剩他一个人住了,没想到一进殷泽家大门,却是灯火通明,屋门大敞,明晃晃的烛火照在几个老头子身上,他们个个都穿着黑色大褂,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般,见殷泽带人走进来,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冲殷泽点点头,目光却都落到江垂云身上。这些老人个子不高,身子精瘦而结实,举手投足都是练家子的做派,五个围在桌边,另有三个搬了椅子,立在屋子的一角。自江垂云踏进来,他们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以鬼怪为食的人物以前也有过,虽然没有他们阴阳术士厉害,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人海茫茫,殷泽居然这么幸运能找个夜叉回来,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也是感叹上天不绝他们殷家这一脉。“这是族中八个长老,我用屏障检查过,没有问题”,殷泽对江垂云说道:“一会我们去库房,那里关了一个被上身的人,我还没有处理他,这几位长老跟你一起去,看能不能想个法子。。。”“等一下”,话音未落,就被江垂云打断了。江垂云站在门口,苦笑地看着殷泽,缓缓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有点误会”。“误会?”殷泽狐疑地望着江垂云。“咳,我还以为,这几个老家伙,是你给我准备的夜宵”,江垂云挠了挠头发,尴尬地望着殷泽。只是一秒钟的功夫,殷泽已经明白过来,脸色登时变了,凌厉的目光在几个老人身上来回扫射,瞧见一个长老目光闪烁,蠢蠢欲动,他当即飞身跃了过去,那人果不其然伸手就是五根利爪相迎,跟殷泽站在一起的殷吉山此时也反应过来,推开周围还在愣神的几个长老,直扑向那人,众人都是大惊失色,几个腾跳散开,各自据守一处,互相监视对方,脸上全是不信任。他们现在也明白过来,夜叉闻见他们中的鬼味儿了。“那个最胖的,对,就那个,那个也是”,江垂云立在门口,根本不想进去,点了一根烟,看殷泽将第一个厉鬼收拾的差不多,叼着烟又点了第二个。说到最胖的那个,几个长老一拥而上,不等殷泽发话,便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长老长鞭一甩,抽在那胖长老身上,登时抽的他鬼哭狼嚎,动作僵硬,转眼被另外几人贴上黄符,缩在地上张着大嘴嗬嗬直叫,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嗓子眼里钻出来。“还有啊,哪儿去了我擦”,江垂云探头看了看。“还有几个?一次全说出来!”殷泽刚杀了第一个厉鬼,此时已经是气急败坏,眼中杀机毕现,厉声对江垂云叫道。“就一个了啊,躲哪儿了?”江垂云耸着鼻子仔细闻了闻,正觉得奇怪,忽然眼前一黑,自头顶落下来一个老头,与江垂云脸贴脸不过寸许,原来这个趁乱跳上了屋梁,老房子屋顶结构深,梁柱又粗,烛火照不到,黑黢黢的藏个把人根本看不清。江垂云惊的魂儿都快飞了出去,眼看着那老头子满脸阴笑,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当空挥下,江垂云本能地往后急退,却也逃不过去,正觉得玩完要送命的时候,那老头的身体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拽住,飞快地向后倒去。江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