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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说:“不知道是谁这样污蔑臣妾,臣妾只想好好侍奉陛下,今日与景平王乃是偶遇,断没有插手朝堂之心。”景安很难得的笑了一下,说:“你每次自称臣妾都是在犯完错以后。”燕含章不说话了。景安叹了一口气,对他说:“这宫里都是你的人了,你还不满意吗?”燕含章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看他这样景安就有点生气。地上这么凉,万一受寒了还要费心给他保养,真是麻烦。景安走下去,扶起他,有点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别老跪在地上,你要是受了寒我还要费心给你养着。”燕含章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景安把他打横抱起,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景安的脖子。景安把他放到床榻上,对他说:“你放心吧,只要你不谋反,我就会永远对你好的。”这真是实话,景安估计燕含章当时也没有要谋反的心思,他只是想进入这个国家的权力机关罢了。但是他当时很震惊,不敢相信一样,几乎说不出话来。系统说:“宿主,上,亲他一下。”景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系统的cao纵,总之,他走上前去,很珍重的亲了他的额头一下。燕含章愣住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景安。“陛下……”“叫我景安。”“景安。”“含章。”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景安,一动也不动,良久,他颤抖着声音问景安:“你说会永远对我好,是真的吗?”“是真的,”景安说,“这是我存在于这里的目的。”对你好,让你安心做男宠,不要篡位,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景安看到燕含章的眼睛微微湿润了。景安有点惊讶:“你怎么哭了?”他又笑了,说:“没事。”最终燕含章还是放弃了出仕,他说:“我一直都活的很累,现在想想,享受生活还挺好的。”事实上并不是。他甚至比景安这个皇帝都要忙,每天早出晚归,他还建立了一个类似于东西厂的机构,训练太监和侍卫做他的爪牙。他的手从宫内插到了朝堂上,替景安解决了很多麻烦。但他从来不说。他安心的接受了“妖妃”的称呼,替景安这个不称职的皇帝撑起了整个大景。后来顾三对景安说,他之前拥有一切,所以身边的人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直到有一天,他来到了这里,他一无所有,可他心甘情愿地给了他全世界。景安很愧疚地跟他说,对不起。我的心甘情愿都是假的。他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反正最终你是属于我的。虽然很愧疚但景安还是很认真地告诉他,我是属于我自己的。他掐了景安的腰一下,很霸道地说,不许反驳,你就是属于我的,我也是属于你的。景安想了想这买卖还挺划算,就没反驳他。“好吧。”景安听见自己妥协地说。第18章前世“景安,”燕含章凑到景安身边,笑意盈盈地问,“我好看吗?”景安喝了口茶,心里没有任何浮动,大概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好看。”燕含章陡然变了脸色,阴森森地说:“那你为什么同意赵太傅选妃?”景安没说他好不好看和自己选不选妃之间并没有因果关系,只是下意识地摸摸他的头,说:“我没有,你别闹。”燕含章倚到景安怀里,说:“我没闹。你别听他的,好不好?”景安可有可无地点点头。燕含章亲了亲景安的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是吗?”景安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地说:“那要看我活多长时间。”燕含章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把头闷到景安怀里,闷闷地声音从他胸膛上传来:“会好的。”不会。景安在心里反驳他。再过五年他就该死了,这是必然的,谁也阻挡不了。到时候他就能回到从前了。再也不用看他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再也不用看见那么多人天天死在他眼前,这真是件令人兴奋的好事。景安觉得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雀跃。燕含章很内疚地说:“对不起,都怪我。”因为现在燕含章已经变成有实无名的后宫之首,所以他对景安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下了慢性毒药这件事很是内疚。他杀了景安的宫人,景安却三天没和他说话。景安觉得他怎么样都是要死的,和别人并没有关系,可燕含章偏偏要说有人要害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因为这个,燕含章错杀了很多人。景安很讨厌别人给自己麻烦,他既不想当别人的麻烦,也不想让别人麻烦我自己。可是燕含章给他添了无数的麻烦,也让他变成了害了别人的麻烦。燕含章在他眼里和麻烦已经没有区别了,景安决心不再和这个最大的麻烦做任何交流。直到有一天,景安喝醉了酒,醒来之后,燕含章遍体鳞伤地躺在他身边。床单上的血迹和白色的污浊告诉景安他昨夜做了什么。景安当时没什么想法,只是很现实地想,他可能要和这个最大的麻烦一起待到死了。景安抱着燕含章去清理了一下,在清理的过程中,燕含章醒了,眼神很复杂地看着景安。不过他很快敛去了,只是很娇气地说了一句:“疼。”景安下意识地把动作又放温柔了不少。清理完以后,景安把燕含章抱回去,擦干净,拿被子裹了起来。燕含章从被子里露出一张粉面含春的脸,看着景安,也不说话。景安更不想说话了。事实上,如果燕含章永远不说话,他们就会永远这样沉默下去。燕含章过了好久,才问景安:“我平常很讨厌吗?”不算讨厌,就是很麻烦。但景安没有说实话,只是说:“没有。”燕含章这次并没有因为这句谎话而变得高兴,只是直直地看着景安,又问他:“你觉得我平常太爱吃醋了吗?”景安顿了顿,说:“算不上。”“那你觉得我平常太狠了吗?”“没有。”“你觉得我是个大麻烦?”“……没有。”燕含章笑了一下,看着景安,说:“吃醋是因为我爱你,作风狠辣是因为我怕他们会害你。”“至于你说麻烦——”他又笑了,湿润的眼睛微微上扬,带着点魅惑的味道,说:“如果我是女人,现在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你的孩子了。你觉得我麻烦吗?”“……”这题超纲了,没法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