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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怂蛋,要不傻猛。这人是后者。卢岩回手劈在了他手腕上,向着卢岩捅过来的刀落在了地上。这人大概没想到剧情会有这样的发展,犹豫了两秒,接着就扑向了地上的刀。“不走?”卢岩一脚踩在了刀上。“你大爷!”这人一看刀被踩住了,直接弯着腰一拳从下向上冲他脸上砸了过来。卢岩侧身躲开了,抓住他的胳膊顺着惯性带了一下,这人扑了个空踉跄着往前冲了出去。出于避免再被纠缠的考虑,卢岩抬腿在他后背上踹了一脚,劲儿很大,这人跪着扑倒在了旁边的花坛上,半天没爬起来。卢岩绕过他快步往前走,这人在背后狠狠地说了一句:“你在哪儿混的!”“混?”卢岩想了想,“文远街。”“文远……街?”“嗯,”卢岩摸出根烟点上,转身看着他,“文远美食街,我在那儿卖麻辣烫,消费满一百送啤酒,欢迎光临。”作者有话要说:就说一下,这文严格说不是灵异文,不吓人,不复杂,不深刻,也不高深,就一逗乐子小白文,图个轻松,希望大家看得愉快。第二章前方高能“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摇啊摇……”37闭着眼,听着让他烦躁不堪的熟悉声音,琢磨着这次要是还投不成胎,回去不惜一切代价也得把外婆桥后边儿那句问出来。船晃了晃。37没动,这是船上的新鬼折腾出来的动静。没准儿就是刚心梗完了跟他一尸两魂一块儿死的那位。自己第一次死的时候好像也折腾了半天来着,但记不清是怎么折腾的了。新鬼不会说话,也顾不上说话,在船上来回来去晃着。失去实体感觉的滋味儿很难受,摸不到,碰不到,再加上各种迷茫,惊恐,不甘的折磨。船工很享受新鬼这个状态,念叨了几句摇啊摇之后就开始嘎嘎地笑。不过让他更愉快的大概是这么快又在船上看到了37。“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船工沙哑着嗓子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没听过。”37没好气儿地说。“你不看电视么?”船工嘎嘎笑了几声,“也是,20岁,这片儿演的时候你还没投胎呢。”37没说话,起来往船头靠了靠,一片墨色中他再次看到了灯光和灯光里的门板,不,奈何桥。“上回跟我说话的是谁。”他问。“不知道。”船工回答得很干脆,甚至都没好奇上回有人说话。“你船上的人你会不知道吗?你要不知道你咦什么咦,还回回都咦。”37看着门板边的黑影,相比孟jiejie细长的身影,这个黑影要魁梧得多,这回是孟大哥。“你跟他们不一样……小孩儿,你知道么,”船工不急不慢地哑着嗓子说,“有多少人既不在阳世,也不在阴间?”“像我这样吗?”37站到了船头最前端。“你?你跟他们不一样……不一样……他们是永远就在这条河里,永远,两边儿都没有他们的名字,他们永远只在河里,”船工顿了顿又嘎嘎笑了起来,“不过也许有一天你也……”“哥哥,跟孟jiejie换班了啊?”37冲桥边的黑影喊了一声,打断了船工的话,这话让他有些慌乱,也有些害怕,他不想变成一个永远被困在河上进退不得的魂魄。“嗯,她调休。”孟大哥手里似乎有个瓶子。“喝什么喝什么?”37伸出手,“扔过来!”“二锅头。”孟大哥手一扬,瓶子冲着他飞了过来。在37感觉自己指尖就要碰到瓶子的瞬间,船工在他身后轻轻地“咦”了一声。又咦!37一阵绝望。肩头突然有了实感,他被人结结实实推了一把,向前栽下了船头。“回去。”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这次他甚至连喊一声都来不及,就陷入了混沌之中,失去了意识。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时间,两边的时间不一样,他被人推下船,不一定当时就能回来,根据经验,有时候是几小时,有时候得几天。想到这点,37有些担心,如果时间一点点变长,会不会有一天,他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变成一个在混沌的河里飘着无处可去的鬼魂?他在路边站了很久,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对于他来说,这个时间挺好的,比白天强。旁边落地玻璃里很亮堂,他靠过去看了看里面墙上挂着的钟,八点半,里面有不少人在吃东西。37惊喜地发现这是一家麦记。心里的郁闷暂时被一扫而空,上次没吃成K记,这次吃麦记也不错啊!他很开心地跟着行人进了麦记的玻璃门,看着收银台上方的餐牌。理论上他想吃麦记也必须得找个身体,没人能看得见他,也没人听得见他。不过在K记里费了半天劲也没吃上东西的经历让他印象深刻,这次他没急着找身体,退到一张桌子旁,他得先研究一下餐牌。研究了十来分钟,37决定要个巨无霸套餐,要吃就吃个大的。他转身往门口走过去,打算去找个合适的身体。天刚下过雨,门口这块被踩得都是泥,拖地的服务员低着头拖得挺起劲,拖把直接对着37的脚划了过来。他习惯性地躲了一下,拖把从他脚边划了过去。服务员的动作停下了,抬起头冲他说了一句:“对不起,没注意有人过来。”“……没关系。”37往旁边让了一下,看清这服务员的脸之后他眼睛一下瞪圆了。这不是在K记拖地的那个帅哥么?怎么K记和麦记是一家的?而在还没弄清这其中的关系时,他猛地发现一个让他更吃惊的事。这人能看见他?是的这人能看见他!还跟他说了话!这个发现让37整个人,不,整个魂都有些哆嗦了,他瞪着服务员,有些语无伦次:“你是……跟我说……不,你是……你能看见我?”“嗯。”卢岩站直了身体,扶着拖把,很认真地看了看面前这个人,不超过20岁,眼睛挺大,长得不错,就是说话有点儿不太正常。“怎么可能?”37很吃惊地追问,“别人都看不到我,怎么你可以?”“……现在看不见了。”卢岩低下头,转身往旁边拖着地走开了。他经常能碰到这样的人,前阵在K记工作的时候,有个姑娘每天头发上别着一朵大红纸花来餐厅里要一杯白开水,然后坐在桌边对着一个空白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