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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凌铮一个,小刘见了抱怨道:“真特么会赶时间,专挑警察庆功的时候出来作案,别以为这样就抓不到他。”凌铮挣扎着在现场转了几圈,视线常常不自主失了焦距,一向引以为豪的推断力消失殆尽,就连最基本的精神集中都很难做到,几次在同仁的汇报中走了神。“凌队,凌队?”“嗯?”凌铮又是一个激灵,从恍惚中醒来。“凌队,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你现在的状态太差,勉强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发现,现场报告我会整理得很详细交给你。”凌铮原本还想坚持,可微微一动,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又是一阵疼痛,而一想到疼痛的源头,羞愤又给脸颊染上一抹飞红。小刘就这样目睹着自家队长的脸色由苍白变得惨白,再由惨白变得绯红。这酒的后劲可真够大的,小刘暗自感叹,顺便一招手叫来了小张。“凌队身体不舒服,你送他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凌铮脸上的血色已然褪去,小张看了也吓了一跳,“哎呀,凌队你脸色太差了,下次可不能喝这么多。”凌铮不想辩驳也没法辩驳,上了小张的车就闭目养神,直到家门口才睁开眼。“谢了。”“说啥呢,要我扶你上去不?”凌铮谢绝了小张的好意,脚步浮乱着回到了家,一头栽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乍一瞅还以为是个死人。可若是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他紧握到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拳头,指甲都狠狠地嵌到了rou里。须臾之后,他攥紧的右拳重重地捶到了床上,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上面一样。凌小筝回到黑灯瞎火的家里时,还以为凌铮不在家。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老哥的卧室门半敞着,门口还有他甩得乱七八糟的鞋。“哥?”她试探着走进去,就见一个黑影面朝下趴在床上,纹丝不动。她随手开了房间的灯,上前去推了推他,“哥,你怎么就这么睡了呢?”被打扰了睡眠的凌铮不情愿地偏了偏头,露出半张通红的脸。这样的脸色通常不代表什么好事,果然凌小筝把手背贴到他额头上,不到一秒就弹了开。“哎呀!”凌小筝紧张起来,“哥你发烧了啊。”她匆忙跑出去取来体温计,然后想把趴在床上的凌铮整个人翻过去,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掀不动他。“哥,你转过来量下|体温,哥,转过来!……”望着在床上瘫作一团的凌铮,凌小筝烙下狠话,“哥,你再不配合,我就把体温计插到你屁股里。”一道残影掠过,凌小筝手里的体温计不见了,再低头一看,已经乖乖夹在某人腋下了。还是这招好用,凌小筝心想,不过很快当她看到温度计读数时,她就笑不出来了。“哥,烧得太厉害了,咱们去医院吧。”这回无论她怎么威逼利诱,床上的人就是不配合,无奈之下,她只好从药箱翻了两片退烧药出来。“不去医院,吃药总行了吧?”凌铮总算吃了药,凌小筝一顿忙前忙后,又是敷额,又是熬粥。凌铮一百年都不曾病一回,上次有印象还是在她九岁时,那时候的她还只会干着急,现在已然是个标准的看护了。凌铮的体温在药物的控制下老实了一夜,第二天又开始躁动,他还是不肯去医院,没办法凌小筝只好继续给他喂药。期间小刘打了个电话来,是凌小筝接的,简单叙述了下她哥的情况,并代为请了个假。到了傍晚,病情总算开始好转,劳累了一天的凌小筝趴在凌铮的床边睡着了,却被一阵门铃声吵醒。“是你?”她打开门,惊讶地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想也想不到的人。门外的人也同样惊讶了一下,“是你?”秦嵘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凌铮是你哥哥?”凌小筝顶着糟糕的形象一面暗恼一面承认,“是的,你怎么……”“我是他一个局里的同事。”“我知道,”凌小筝飞快地接道。“听他组里的人说他病了。”“嗯……你是来探病的?请进。”凌小筝揣着诸多的疑问把秦嵘让进了家里,她现在很想冲到老哥房里掐住那个正在躺尸的人的脖子把他摇醒问他为什么要骗自己他跟秦嵘不熟,不熟都来家里探病了,熟起来岂不是要同居?不过表面上她还是矜持地朝着凌铮卧室的方向手一比,“我哥他还在睡觉……”秦嵘点头,“我去看一眼就好。”见秦嵘过去了,凌小筝也紧忙窜回自己的房间,男神说来就来也不打个招呼,睡衣素颜鸟窝头全被看去了,这下要被嫌弃到底了呜呜呜。“凌铮。”这低沉的两个字像有魔咒,睡在床上的人一个惊坐而起,见到来人后竟面露恐惧地向后挪了两下,仿佛见了鬼。他如此过激的反应让秦嵘皱起了眉,“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凌铮左右看了看,确认这是自己家,而不是在方才的梦魇里。“你怎么会来?”他充满敌意地问。“我见到你们组的小刘了,他说你病了。”“关你什么事?”凌铮抢白道。“不关我事吗?难得我还愧疚了一下。”凌铮咬牙切齿。“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秦嵘毫不见外地在他床沿坐了下来,这个动作让凌铮又往后挪了半分,后背已经贴到床头了。“我承认,前天是我喝多了,一下子没控制好尺度。”“不许提!”凌铮低声咆哮着。“虽然我是过火了点,但我更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你前后反差这么大?”凌铮眼睛发红地瞪着他,那架势恨不得要吃了他。秦嵘的身子微微向凌铮前倾了些,“一开始明明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哈,哈哈,”凌铮气极反笑,“你说得对,是我自作自受,我要不是为了顾及……”秦嵘不见他下文,“顾及什么?”凌铮别过头去,摆出一副不愿再与之交谈的态度。秦嵘久等不见回复,也就不再追问,“你不说,我也只能理解为你在傲娇了,”他把手里的东西往床边一搁,“探病不空手,这是你落在我家的东西。”凌铮盯着床边熟悉的包,目光能将上面戳穿一个洞。“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想出偷梁换柱这种法子,我也不能让你的辛苦东流,难为你还买了双一模一样的,这个就送给你了。”秦嵘站了起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以后你想要什么,不妨直接来找我要,我也见不得就不会给。”“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