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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大腿,一副“还是你懂我”的表情。左昱荣笑道:“我懂了,二人世界嘛。”众人纷纷明白过来,长长地“噢——”了一声。梁风掩着嘴靠在椅子里,眼睛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却不说话。大家都是开玩笑,当然不用去辩解什么。汤锦年则照旧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浅笑地坐着,不闪不躲。下节目前,汤锦年被台下观众举着的无数男女主的亲密剧照闪瞎了,一路装作没看见,摸了摸鼻子走下台。休假期间待在本市,依旧保持着每天被花花尿床的状态,汤锦年也试过很多办法,用牵引绳把它拴起来,夜里就会听到低低哀怨的呻/吟声,关在别的屋子,它就很绅士地蹲在门板前,优雅地一会挠一挠门,一会挠一挠。汤锦年觉得他是被豆丁带坏了,这明明都是豆丁的坏毛病。想到这儿,汤锦年也很哀怨很惆怅,他忍不住去问梁风豆丁怎么样了,虽说当时小豆丁跟了梁风,但小东西总是很寂寞地趴着,表现倒没什么异常。梁风说,它也很想你。汤锦年怀疑地轻轻挑眉:会么。梁风说:要不哪天我把它带给你吧。汤锦年确实很惦记小豆丁,但他想了想,知道梁风回家后也是一个人,便拒绝了。汤锦年时不时想,在准备好了之后就开始重新追梁风回来,所谓“准备好”就是事业有成,还兼并有空闲的时候。但汤锦年越来越忙,第一张专辑最后的准备,宣传,事情甚至在不经意流走的时间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梁风的事业恢复成他三年前离开时的盛况,第二季之拍完,经过后期制作后,已经开播。大环境中自然还是走言情路线,梁风纵使被一众好友鼓动着出柜,荧幕前,他却还是那个异性恋的梁风。随着电视剧开播,梁风与女主角鲁子曼的绯闻纷至沓来,有记者挖出梁风三年养病期间鲁子曼曾多次探望。当然是有探望,因为是朋友,至于三次算不算多次,那就全在报纸的一个版面里了。好消息是因为后期制作时期空当分开将近三月的两人又聚集在一起,奔赴各地宣传。因为不在一个公司,每次只是坐车去往同一个场地,再一起的时间又大多数是在台上,可说的话少之又少,偶尔在台上互动一下,顾忌着粉丝,他们当然也不敢乱来。在全中国转了小半圈,回到本市。意外地,第一天汤锦年就碰见了一个人。是在汤锦年的酒店里,他忙昏了头,好容易休息一天,此时在西餐厅里吃自助,他也不是特别饿,就无所事事起来,随便靠哪儿站一会发呆。身后突然听见两道活泼的女声,汤锦年觉得其中一个声音异常熟悉,转过头,发现是汤锦年这小半辈子,唯一一个喜欢却没追过的女人,谢诗。汤锦年回头看见到谢诗的同时,谢诗也看见他,挽着闺蜜的胳膊抬起一手惊讶地冲他打招呼:“嗨。”汤锦年走过去:“嗨。”谢诗不再是大学里的那个女孩,走了熟女风格,依旧动人。两人聊了一会,汤锦年没了当年的心境,自然也生不了调戏的心,和她平平淡淡说了几句,没预兆地提起:“薛亚凡呢?”谢诗道:“他加班呢!”汤锦年道:“白手起家,真努力。”谢诗知道他是在揶揄,却不在意,习惯他和薛亚凡的这种呛呛的调子,知道他们俩一向看不惯。她也知道,他们俩互相看不惯是因为自己。其实说到底是汤锦年一个人在别扭。薛亚凡是个富家子弟,和汤锦年一样,他和他不一样的却多了,性格,习惯。说起来明显一点区别在于,汤锦年是个行事粗犷的富二代,薛亚凡是个叛逆且浑身贵气的少爷。谢诗和汤锦年认识比和薛亚凡认识早一年,开始汤锦年也就是对谢诗有好感,这种好感一分未曾消退的持续了一年,汤锦年还没有打算动作的时候,薛亚凡出现了。薛亚凡是他校的校草,和谢诗却是在球场认识,谢诗开始纠结于该不该继续招惹那个富二代时,汤锦年便在一旁煽风点火:“这种人绝对龟毛!”“开什么哈雷,嫌不够显眼么”“我不喜欢他。”当时汤锦年身边还有模特女友,所以当谢诗和薛亚凡纠结着纠结着还是欢天喜地地在一起了以后,他也没发表什么意见,毕竟他从头到尾都没做过什么,对谢诗也仅仅是好感,在动心的水平线以下一厘米程度的好感。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谢诗和薛亚凡谈恋爱的时候,汤大少心中醋意越发大,却憋着不说,直到有一次喝醉,把谢诗扑倒醉醺醺地告了白。扑倒当然只是单纯的扑倒而已,不然汤锦年现在可能鼻梁得歪了。谢诗当然没有回应,两人在马路牙子上坐了大半宿,谢诗拍了拍汤锦年的肩,走了。汤锦年也没有追上去,自此收敛了手脚,不做多余的动作。那俩人也就顺顺利利地开始恋爱了,爱着爱着毕业了,薛亚凡家里知道谢诗的事,又是出钱又是明嘲暗讽逼她离开,谢诗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当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了,何况人家家里也不是吃素的。薛亚凡也跟家里闹翻了,自己出来单干,一直到现在。让汤锦年最惦记的是毕业两年发生的一件事,谢诗和薛亚凡他妈当街相遇,被扇了个巴掌,谢诗忍了忍没忍住扇回去了,然后没扇上,女随从过来架住了谢诗的手,谢诗和她扭打一气,最后进了警察局。那时候薛亚凡正在外地出差,谢诗也不想让他知道,于是打给汤锦年让他帮忙把自己领出去。汤锦年交了保释金看她一身青青紫紫,头发散乱就怒了,吼她怎么不扇回去,谢诗说我扇回去了啊。汤锦年总不能对着女人发火,弄了药给她擦。几天后薛亚凡回来了,他这时候已经和薛家闹得水火不容,知道谢诗被打后,竟然什么表示都没有。当然在汤锦年这里,什么表示都没有的意思是,竟然没去找薛家找场子。汤锦年压不住火就要去找薛亚凡,被谢诗拦住,这点事儿在谢诗看来是真没什么,汤锦年这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了,他郁闷得要死要活,但分寸还是有的,何况他明白,他就是个朋友,答应谢诗罢手也就罢手了。自此谢诗跟他也渐渐断了联系,汤锦年正好搬去另外的城市,再没怎么回去过。过了这么多年,他看上去还是耿耿于怀的,提起薛亚凡一副不爽的样子。汤锦年看谢诗左手中指上戴着订婚戒指,意有所指地问了句:“还没结婚?”谢诗不在意地摩挲了下那个戒指,笑道:“我们都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