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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腐烂的人。比起过去所遭受的那些伤痛,这次的事件对他来说或许根本就无足轻重,与奖项失之交臂可能反而是一种刺激他奋力向上爬证明自己的动力。江流深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稍定了定。自从晚上得知最佳新人奖不是夏希艾之后,他整个人都处于极度暴躁的状态,差点在台上当着近亿人的面把信封撕了。但这样做只会再度引起更大范围的舆论热度,对夏希艾百害而无一利。这时,刚才的负责人来敲门了:“深哥……查到了,夏希艾中途从礼厅出来之后就去了后台,可能在休息室,那里没监控,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儿……”“谢了。”江流深暂且将个人恩怨搁置一旁,连段明炀都顾不上再骂一句,匆忙推门而出。负责人直到他走了仍心有余悸:“以前见深哥都和和气气的,今天怎么了……”“怒发冲冠为红颜……”一位工作人员小声道。负责人给了他一肘子:“去去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赶紧处理完收工了!”江流深出了监控室一路往后台狂奔。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嘉宾们基本上都已离场,只剩下一些工作人员在整理打包贵重设备,其余琐碎的物品和垃圾留待明天再收拾打扫,暖气关闭后,整个后台空旷且冷清。江流深进去时和几个工作人员打了个照面,把几人吓了一跳,见他一副搜寻什么东西的样子,问:“深哥,你落下东西了?我们帮你找吧。”“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找,走之前记得给我留个门。”工作人员连连答应,江流深顾不上再回,径直往休息室疾步走。站定在休息室门前时,他没由来地紧张,心率急促,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的小朋友在里面。他没能保护好,得先道歉,然后把人接回去,从此不让小朋友再遭受一丁点伤害。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并不迟钝,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江流深暗暗吸气,伸出手,拧开门,按下照明灯,环视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已经走了啊……他一阵失落,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关上了灯,转身离开,想去其他地方搜寻。可就在门即将关上之时,突然从休息室角落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响动。江流深愣了愣,确定自己没听错后,重新打开灯,一步步,慢慢地绕到了沙发后面。这里的窗开了一道缝,冷风从外头灌进来,寒意沁骨,将窗帘吹得扬起了些许。窗帘下,一个穿着纯白色西装礼服的身影正抱着腿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希艾?”他轻轻喊了声。那身影颤了下,头却埋的更深了,手攥紧了衣袖,将原本笔挺的西装礼服攥得皱巴巴的。江流深的心仿佛都被那双手攥紧了,揪作一团。“希艾,是我。”他蹲下身,轻抚着夏希艾的头发,柔声道:“我来接你回去,回我家去,好不好?”夏希艾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似乎还有些哑,却很平静:“不用了,我有地方住,你回去吧,很晚了。”“那我送你回家行吗?先起来吧。”“不行,外面媒体还没走完,你会被拍到的,我……我有点困,趴一下就回去,你不用管我。”江流深站起身:“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夏希艾没说话,过了几秒,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攥着衣袖的手指微微发颤。江流深果真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脚步声渐行渐远,走到门口又关了灯,休息室内重归于黑暗。“砰”地一声,门也被关上了。休息室内一片寂静,只剩下外头冷风吹进来的呼呼声响。两分钟后,多了一道压抑的抽噎声。“啪!”顶灯骤然敞亮,夏希艾惊愕抬头,根本没出去的江流深已然大步走到面前,不由分说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用力拖他起来,狠狠按进怀里。用坚实的胸膛和温暖的大衣将他紧紧裹住。“别怕。”江流深不留痕迹地蹭了蹭怀里人的发顶,“有我在,别怕。”怀里人的身体发着颤,不知是冻着了还是什么原因,没有说话。江流深轻叹:“小朋友,在我面前逞什么强?有事就喊一句深哥,什么都能给你解决了,干嘛憋在心里让自己受罪?”夏希艾努力想忍,还是没忍住,溢出的泪沾湿了江流深的衬衫。“深哥……”他哽咽着喊了句,紧攥住面前人的衬衫,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你还……”你还要我这个朋友吗?还要和我签约吗?还信任我吗?千言万语冲到了嘴边,最后只化为一句轻轻的:“你还……要我吗?”“要,我要,我怎么会不要你。”江流深抚着他的后背,“我来迟了,让你难受了,让你乱想了,对不起,给我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好不好?”夏希艾摇了摇脑袋:“会给你添麻烦的……有你这话,我已经知足了,谢谢你,以后我的事,你不用管了……”“我怎么能不管?”江流深拢了拢大衣,“说了要罩着你的,你看,我这不是来罩着你了吗?”夏希艾被他的一语双关逗乐,在大衣的笼罩下抽噎着轻笑了声。江流深的心脏又恢复跳动了。刚刚夏希艾抬头看他的样子,简直令他心碎,一身白衣像个掉落人间却回不去的绝望天使一样,小脸上布满着泪痕,原本黑澄澄的大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眼里还有未褪去的无助痛苦,就这么惊慌失措地看向了他,把他的心都剜了个洞。伤心成这幅样子,方才到底是怎么镇定地说出那些话的啊……江流深回忆起自己曾幻想过的夏希艾哭的样子,发现自己猜得还挺准,确实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蜷缩着身体挡住脸,无声地流泪。但他还是猜错了一点,小朋友并不是天生就意志力顽强无所畏惧,只是为现实所迫不得不如此罢了,而他居然把这当作了理所当然,擅自认为对方能够独自扛过这一切。像这样珍贵的小天使,不是用来磨炼的,分明是用来保护宠爱的。夏希艾笑完,打起了哭嗝,攥着江流深的衣服,渐渐止住了泪,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有多失态,登时窘迫难当,想从大衣里挣脱出来。江流深腾出只手迅速把窗关了,将人压在窗台上,裹得更紧。“江流深……”夏希艾被闷得喘不过气,终于抬起头来,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却还想装出冷脸:“放开我。”江流深靠得很近,一低头嘴唇就能触上那濡湿的睫毛,他喉结滚了滚,压下心头躁动,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