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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钱我会让人分毫不少的送到你手上,答应我的事你也要做到。”焉玉绾呆滞半秒,“不是,等一下大哥哥,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要反悔?”祁湛欲又上前来。焉玉绾呼吸急促了,迅速防备起来,这时候外边突然有人在敲门,祁湛要“施暴”的动作被打断,斜着眼睛看向门那里。外面传来人声:“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有人在里面吗?在的话麻烦您赶快出来,这个洗手间不能公用哦,有人吗?再不回答的话,我们就撬门了。”有人来了,他总不能堂而皇之地再继续欺负她吧。焉玉绾松了一口气,看了祁湛一眼,她试探性地往门边挪了一步,见祁湛没动,她趁机掰开锁扣,拉开门跑出去。“一亿留着给你擦屁屁......”“啊!”站门口的两名铁姐吓了一跳。有点没好意思把后半句说出来,焉玉绾忙压住鸭舌帽,埋头快步遁走,模样有些狼狈。两名铁姐还没看清楚跑掉的是谁,就瞧见里面站着的居然是祁湛,瞬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祁湛面无表情,兀自抬开步子走出来,略一停顿,半眯着眼,目光流向过道中间飞奔的那抹背影,他抬手置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不远处的许牧连忙站得笔直,冲他点了下头,就追在焉玉绾屁股后面走了。瞧了会儿,祁湛转身回车厢。两名铁姐压住脸上失落气愤的表情,讨好地要跟上去解释的时候,被走来的张原叫住,说了几句,两名铁姐就恹恹地离开了。张原目睹了祁湛抓人进洗手间的全过程,快步随祁湛进了车厢,想想还是道:“先生,刚才那姑娘是焉小姐吧,您和她......”“没什么,”没等张原说完,祁湛就打断,回到有台灯的位置坐下来,“他们什么时候下火车?”张原回答说:“下一站停靠的时候就会下,之后开车回四九城。”祁湛:“叫人把她扣下来,她不能回去。”张原明白他的意思,略有点为难道:“先生,焉小姐毕竟是董事长亲口允定的少夫人,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而且这件事要让董事长知道了,您怕是不好交代啊。”祁湛盯了张原一眼,语调冷淡:“我只是让她在外面多呆一会儿而已,不会伤害她。”张原暗暗叹了口气,只好应下,“是。”回到原本的车厢,焉玉绾第一眼就是看时间,只剩十五分钟就能下火车了,看来刚刚和怪男人周旋耗去不少时间。不对,是狗男人,第一次见面就莫名其妙对她施暴,太狗了。焉玉绾揉揉刚才被祁湛压得生疼的肩膀,回头问许牧:哎?许叔叔,你认识那个男人吗?”许牧魂不守舍差点撞上去,赶紧否认:“不不认识!我跟二少......跟他怎么可能认识,焉小姐,我只是个小小的保镖队长,给公司打工的,朋友圈其实还蛮小的。”焉玉绾走进洗手台对面的角落里,靠着说:“可是我怎么看你好像很怕他?”许牧笑嘻嘻地迎上前解释:“董事长嘱咐过,在外面办事要低调,不能太张扬,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祁家正值多事之秋,凡事还是小心些为好。”焉玉绾眉一挑,哦了声,再站一会儿,就回座位去。二十分钟很快就到了,下车前,坐在焉玉绾旁边的一个小女孩突然叫住她,摸了摸焉玉绾的额头,用藏语说:“jiejie,扎西德勒。”扎西德勒,在藏语里是表达祝福吉祥的意思。她鹦鹉学舌,在心里重复了一句小女孩的藏话,希望一切真的能扎西德勒,这一路上遇到一个狗男人就已经够够的了。“谢谢。”焉玉绾说,抱了抱小女孩,就随许牧他们离开。车早已停在火车站外的马路上等着,许牧和焉玉绾坐同一辆,当车头在最前面带路,其他人去挤别的车子,从这里开回四九城,走高速大约有将近六百公里的车程,即使半路不休息,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到四九城。这会儿是晚上九点钟,车站外仍然人潮汹涌,叫喊声不断,街边商铺一家比一家亮堂,焉玉绾看了半天外面的夜景,就将车窗关上了。司机贴心地准备了宵夜,是一些简单的西餐,车里空调开上二档,暖烘烘地抵御着初春的寒意,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氛味道。许牧在副驾驶吃得欢,跟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焉玉绾吃完一整块牛排,喝了些果汁解掉腻,就把餐盒放回包装袋里,座椅下面正巧有充电的usb插口,焉玉绾打开行李箱找到充电线就往插口里塞,等了会儿,手机才能开机。赵巍巍微信短信全部挨个发了一遍,轰炸一般,上百条消息等着她阅览,她消失的这几个小时里,赵巍巍估计急坏了,焉玉绾拨了个电话过去报平安。“苍天呐大地啊,祖宗你终于有信儿了!”赵巍巍鬼哭狼嚎地在那边吼了一嗓子,焉玉绾听到有人口吐芬芳让他大晚上不要鬼吼鬼叫,就乐了一通,被他咒骂,“还有心情笑呢,知不知道我等你这通电话等得黄花菜都凉了,你要凉了,焉奶奶如果知道是我给你出的主意,皮都给我扒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焉玉绾深思熟虑了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之后打算简略说了一遍,赵巍巍见缝插针地扮演着老妈子的角色,焉玉绾听得脑壳疼,“好了别叨叨了,等你回来,我补偿你。”“这可是你说的啊,老子明天就买票飞回去!”赵巍巍赌完气,“既然你是安全的,那老子也就放心了,他们叫我喝酒,我先去了,有事儿电话联系,记住,你可是老子喝趴了都要爬起来接电话的姑娘。”“鬼知道是不是。”焉玉绾啧了两声,再跟他瞎扯几句,就挂了。玩了会儿手机,处理掉一些关于约拍的工作,焉玉绾忽然间觉得好累,脑袋昏昏沉沉起来,眼皮像灌了铅,重重地要往下合,感觉浑身由里到外地没什么力气,拿个手机都费劲儿。估计是一整天都没好好休息过,现在就遭到身体机能各方面的抗议了。她把手机放在置物台上,人往座椅上一趴,就闭上了眼睛。许牧瞧见后视镜里焉玉绾睡着了,就压低声音跟司机讲:“前面有垃圾桶,你靠边停一下,我把餐盒拿去丢,放车里味道太重,咱大老爷们粗糙,但是人小女生闻着难受,一会儿该吐车里了。”“行。”随后轿车停了,许牧勤快地收拾一番,就提着两袋餐盒下了车,习惯性关上车门,回来再拉开。不料司机立马按下锁门键,踩着油门,嗖地一声往前冲去,在后边车辆还未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