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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病死了,黎溯川大大方方地带好哥们儿回家,扬言要把自己的mama分给他。好哥们儿,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mama也一起叫,虽然李祥那个时候没叫出口。黎溯川的母亲叫温静,是个斯文秀气,面容姣好的女人,虽然家庭并不富裕,但是对这个邻居家没有mama的小孩子还是很照顾的,嘘寒问暖,热饭热菜,从来不吝啬。李祥心里对这个温柔的阿姨真的是感激涕零。第二年,村里兴起了去沿海打工的热潮,一个人在外面找到好的活干,回头能把大半个村的人都介绍出去。李祥的父亲就是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在外面干了两年挣得腰包满满,村里人看了都生羡慕。黎溯川的父母见状也跟着李祥的父亲出去赶了这个时髦,孩子自然留给家里老人照看。黎溯川在家跟着阿婆张翠花,但李祥的阿公阿婆已经过世了,他父亲没办法,只能把他栓裤腰带上当个包袱,一起带去沿海。分别的前一天晚上,两个好哥们儿抱在一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约好等李祥过年回家,还要一起用鞭炮炸泥鳅。那一年父母和李祥走的时候是正月十六,从那一天开始,六岁的黎溯川的生活除了上学,就是盼着快点过年,等爸爸mama和好哥们儿回家。时间一天天一月月地熬,终于熬到了腊月,同村好几个一起出门打工的年轻人都回家了,但是黎溯川的父母和李祥仍旧没有回来。他着急了,就会追着打工回来的人问,为什么你们都回来了,我爸爸mama呢,李祥呢?提到这个事儿,同村的人都会阴阳怪气的笑:“你妈不会回来了,不会要你了,你等不到你妈了。”六岁的小孩儿什么都不懂,只当那些讨厌的大人在逗他,跟他开玩笑,他不会当真,回头又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早点过年。在他千盼万盼中,过年前一天,终于有人回来,却只有他的父亲黎海一个人。黎海提着一个破旧的包,满身狼狈,一年没回家,没有礼物,没有慰问,而是在黎溯川寻问温静时,赏了一顿暴打。“那个贱|人不要你了,她去给你的好哥们儿祥子当妈去了,你再也没有妈了,她不会再回来了!”黎海凶神恶煞,像一头出笼的猛兽,一脚一脚踹在黎溯川身上:“以后别TM在我面前提那个贱|人,提一次老子弄你一次,小贱|种,跟你妈一样,都不是好东西。”那天晚上,要不是张翠花跑出来抱住黎溯川,黎溯川大概早就没命了。后来黎溯川在村里人饭后说笑里,七七八八东拼西凑,大概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黎海天生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货,在家有张翠花压着,还稍微老实点,却了沿海,就像野马回到了大草原,尽情地奔跑,十个温静也拉不住。吸烟,喝酒,打牌,活不干反而欠一屁股债。温静劝他劝不住,反而挨了几顿打,心如死灰,彻底放弃他。大概是在她心如死灰这段时间里,李祥的父亲对他照顾有加,于是两人就好上了。黎海知道自己头顶突然多了顶绿帽子暴跳如雷,差点提刀砍人,好在李祥的父亲会处事,不仅帮他把欠的债还清了,还给了他一笔补偿费。于是黎海灰溜溜地拿了钱,收拾行李一个人回家,把戴绿帽子的气全撒在了黎溯川身上。邻居和邻居勾搭在一起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隔壁几个村都传了个遍,从那以后,温静,李祥,以及李祥的父亲碍于颜面,一直没回家,甚至连离婚手续都没有办,一直耗着。只有黎溯川无论走到哪里,背地里都会有人说妈跟隔壁跑了的那个。曾经被他和李祥揍过的手下败将,也终于找到机会扬眉吐气:“你跟祥子不是好哥们儿吗?好哥们儿现在把你妈都抢了欢喜不啊?”“你妈给祥子当妈了,不要你了,活该,哈哈哈。”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没了李祥黎溯川战斗力突飞猛进,一个人单枪匹马也能把那些笑话他的人揍得哭爹喊娘。时间久了,他就成了村上村下最惹不起的流氓土霸王,谁见了都要退避三舍。黎溯川再次见到温静和李祥,已经是八年以后。温静和李祥的父亲又生了一个孩子,他们需要一张结婚证去给那个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要想结婚,必然要先离婚,黎海又抓到了挣钱的大好机会。他的精神损失费,赡养费,以及这些年黎溯川的抚养费,统统都要算个门儿清。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黎溯川站在屋外,听着里面的大人们因为钱吵得轰轰烈烈口干舌燥,但他却是麻木的,没有半点知觉。而李祥在几米之外看着他,不敢上前搭一句话。☆、第42章夜幕笼罩下的恒越大楼灯火通明,璀璨夺目,清冷肃杀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时,车已经在门口等着。门卫为他拉开车门,等他上去以后再关上。“老板,回家还是?”司机回头问。黎溯川迟疑了半晌:“城南名都。”“好勒。”司机表面平静,心里却啧地一声:我就知道!又是城南名都,今晚又要领加班费了。十一点左右,车子在城南名都楼下缓缓停下,黎溯川下车,抬头望向对面的住宅,很快就精准无误地找到了他心里的那一窗灯火。随即他背靠在车身上,点上一根烟慢悠悠地抽,目光自始自终没从那盏灯火上离开过。司机看着眼前的人,内心无比神伤,‘望妻石’发功,威力无穷,说不定自己又要急着去见周公,上次呼声太大,影响老板思考人生,还被敲醒了,今晚一定要撑住。他在心里不停祈祷:杜小姐,你老人家快早点关灯睡觉吧,早睡早起身体好,我也能托你的福,早点回家。大概是他心里的香烧得高,祷告竟然凑了效,没一会儿窗前就多了个身影,细长的胳膊将窗帘拉拢,不留一丝缝隙,紧接着,灯一灭,敞着亮的窗户一片漆黑。黎溯川夹着烟的手指一颤,烟灰无声掉落,他的眼里也染上了一层落寞,但他仍旧不舍地望着,一根烟抽完,不过瘾,他又点上一根接着抽。杜晓眠手指扒开窗帘,透过缝隙往下看,楼层不高,能看到昏黄的街灯下,模糊的身影,以及那一点闪烁的星火。她拧着眉,眼底情绪复杂,这已经是她发现的第三次,不知道之前还有多少次,更不知道下面的人到底想干嘛。她想不出来,也不愿多想,回头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专心酝酿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