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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一边盯着他继续往前走,再两步就是那个爬满绿藤的雨篷,白色缀红的甲壳虫就停在那里。然而晟峯仍然像是没看到一样,视线扫过甚至脚步都没停,继续往小道深处走去,脸还在朝着左右时不时沉默张望。难怪景越那么有恃无恐,那么笃定地说他一定没看到。苏瑭瞬间联想起小洋楼的门禁系统。那也许并不是个普通的门禁,这家人是有准备地在自我保护着。她猜测他们在自己居住的地方周围竖起了传说中的“结界”,不仅是一定程度上的障眼法,还能隔断不寻常的气息,让追踪者无迹可寻。目送晟峯的背影消失,楼上传来脚步声。回头望去,景臣和宋渊都下来了。“他怎么样?”景臣一边走进厨房,从冰箱柜门上取下围裙重新往身上套,一边摇头,“没事,老毛病,吃了药需要休息一下,今晚不能陪我们一起吃饭了。”“苏瑭站那儿干什么?”宋渊这会儿脸上隐隐看起来挺愉快,大概没了嘚瑟的表弟在救命恩人面前碍眼,他心里其实挺美。“刚刚又看到晟峯了,他走到了这边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没看到我。”苏瑭满脸疑惑。“我们家是单向玻璃。”宋渊显然是在刚刚那么一会儿就被景臣培训过了,开口就抛出来一个合理解释。可比先前景越那句没头没尾的保证听起来靠谱。“可是,他好像也没注意到雨篷的车……”苏瑭不依不挠,十分困惑和担忧的模样。“瑭瑭别怕,待会儿我送你回去。”景臣故意避重就轻,把苏瑭的“担忧”单方面强行理解为被男生跟踪的害怕。“对,待会儿我们送你回去!”宋渊捏着拳头在面前挥了挥,表弟不在,才衬托出他也有张扬的一面。景臣笑着看他一眼,转身开始炒菜。“小渊摆桌,我这儿一开火很快就好了。”“哦。”宋渊很听话景叔的话,老实地开始在厨房和饭厅间来回忙碌。苏瑭想搭把手,却被他挥开,“苏瑭你坐着。”对这只大狸花每次叫自己都是连名带姓她觉得有趣,索性真的不管,斜倚在旁边,看着男人们“乒乒乓乓呲呲哐哐”。这么有烟火味的男人们,难得而少见。她在这边愉快地欣赏男人,没发现花园外面的小道上,已经走过的男人这会儿又突然转了回来。晟峯这次并没有直接走在路中央,而是十分有技巧的避开了窗口直视的范围。他站在花园一侧,小心地隔着距离。面前的小洋楼看起来十分普通,周围几条街都是这样的上世纪遗风,但他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从校门口苏瑭被那家人接走之后晟峯就没能“袖手旁观”。她跟南科那个猖狂的家伙有什么关系?那家伙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大言不惭直接求爱,不可否认,晟峯心里是不舒服的。但他觉得自己会那么无聊地跟过来一定不是因为担心一个女人。从那女人身上看到的猫毛开始,他就察觉她跟那帮贼猫肯定有什么联系。昨晚夜探,除了……咳咳,没发现任何她也是贼猫的痕迹,那么一定是她接触的人有问题。晟峯认为,自己是在追踪线索。毕竟来到这个城市已经足够久却一无所获,不是他的做事效率和风格。今天被那女人牵着手一下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晟峯在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特殊气味标记。顺着那个标记,即便隔着十几公里也能准确地追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追来了,知道喵家的“防火墙”破绽在哪里么?☆、猫诱13晟峯心情跟他的脸色一样阴沉。明明直线距离才不过几公里,但偏偏在追到这片区域之后,自己的气味标记消失了。其实他应该开心才对,气味被屏蔽,说明这里确实有超自然的存在,也说明,他在这个城市狩猎了这么久,终于遇上了正主。但晟峯就是高兴不起来,这种心理,晦涩难言。如果他性格上豁的出去,此时用大型雄姓猫科动物撒尿占地盘来自我形容其实最为贴切。自己撒的尿,被别的雄姓用新的气味给抹去或者掩盖了。于是他不甘心。夜幕渐渐黒沉华灯初上,晟峯就像是一个浪人,背着自己的□□,在敌人静谧而诡异的地盘来回逡巡。试图找到那个不知不觉间早已撩动沉静心弦、却仅有数面之缘的女子。自己的标记味道断得很突然。她一定是进入了贼猫的结界,晟峯在脑子里推演,准确地把目标锁定在了眼前这三条纵横的街坊。在被苏瑭发现之前,其实他已经从小洋楼前面走过一遍。这回再次经过,他没有疏忽大意,比第一次看得更加仔细。昏暗的光线不利于细节,但也方便他掩藏自己的秘密,没有人发现,那双总是黒沉而深不见底的瞳仁,此时在万家萤萤灯火中早就变成了幽绿的竖瞳。猫,是一种令人讨厌的动物。晟峯从来没有改变过这种认知,因此也深深地讨厌着自己身体里的那一半血脉。但他却毫不避忌利用这种讨厌的血脉带给自己的能力。比如此刻,这双无论是夜视能力还是动态视力都超出了科学范畴的眼睛让他终于找到了一点点蛛丝马迹。面前这栋小洋楼看起来很普通,两层加顶层楼阁,亮着暖色的灯,透过拉上的窗帘只能隐约看到些模糊的人影在晃动。洋楼前面的花园在南方的秋夜仍然有艳丽的花朵点缀得到处都是,不仅是爬满花藤的铁栅栏,一边停着两辆女士摩托的车库雨篷上也都是这些一簇簇的白色小花。画面温馨恬静,似乎小洋房里住着的理应就是跟那些花朵一样美丽温婉的南方女子,可能是一对母女,也可能是姐妹。但这样和谐的画面角落,却突兀地立着一束白底紫蕊的野百合。跟整个花园洋房的氛围格格不入。晟峯在第一次经过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第二次经过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一路追过来的途中,他曾在一家烟酒铺子看到过这种鲜花。那女人在铺子里停留过较长一段时间,留下的气息足以不被鲜花的刺鼻味道掩盖。有了这个作为标的,沉静下来站在暗处的男人很快识破了面前的障眼法。也是凑巧,那束野百合被放在作为庭院景观的水漏旁边。清水从竹节中滴落,溅到盛有莲花的坛中。青竹莲华阵,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