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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总结的时候,却不是你。为什么?”沈之川抽的电子烟是蓝莓味的,有点酸酸的果香。谢栗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用小到几乎被胎噪淹没的声音,说:“因为,因为我的英语口语不太好。”沈之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虽然你聪明,但你呆过的福利院没有余力关注你的教育问题,你的老师只能教给你基本的应试技巧,他们甚至不能教你准确地读出thank和sank的区别。再看看那两个人。他们虽然不如你那么聪明,但他们的父母倾尽全力提供最好的教育。这些人在幼儿园里开始学英语,小学开始上奥数班,编程课,上外教课。他们初中毕业就去欧美国家游学,参观过世界一流的学府,进过顶尖的实验室,和这个时代最伟大的人物交谈过。所以那天站在演讲台上用流利的英语侃侃而谈,被电视转播的,是他们,而不是你。”“他们拥有良好的家境,聪明的头脑,他们看过这个世界最好的一面,他们一出生就握着卵巢彩票。而你呢?你只有聪明而已。”“在你连一篇英语报告都文法错误百出,需要别人帮忙勘校的时候,你的同龄人已经在申请去全世界最优秀的实验室,和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一起工作。而你在忙什么?你在忙着追求宋易,忙着将宝贵的时间和精力,将你唯一拥有的财富,花在一个庸俗而无聊的人身上。”沈之川话说得咄咄逼人。谢栗低着头,抱着自己的胳膊,一副防御的姿态,一言不发。沈之川不说了,车里猛地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谢栗才开口,声音听起非常难过:“可是老师,因为我没有父母,没有卵巢彩票,我就连谈恋爱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作者有要说: 希望大家不要在这里讨厌沈教授啊_(:з」∠)_第5章柯伊伯带五要问程光敢不敢在沈之川发火的时候,还向沈之川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质疑,那程光是绝对不敢的。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但他的师弟谢栗就敢。可能是因为这孩子从来没想过自己毕不了业的可能性,也可能是因为年龄太小还没接受过社会毒打。程光怕沈之川是学生怕老板的怕,而谢栗怕沈之川是儿子怕老子的怕。当学生的,肯定不敢和老板讲道理的。但一般当儿子的,都觉得自己可以和老子讲讲道理。所以在谢栗觉得自己特别有道理的时候,他就敢振振有词地跟沈之川顶嘴。比如现在。“爱情和科学并不冲突,两者之间甚至有一定的相似性,都会面对碰壁的可能,都要求激情与奉献。而且忙着搞研究的同时不停谈恋爱的科学家也大有人在啊。”谢栗掰着指头给沈之川数,“爱因斯坦,费米,薛定谔。”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沈之川,眼睛里却写满了执着:“老师,我想谈恋爱。”沈之川被气笑了:“行,你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的是吧?那我问你,你给宋易做数据,宋易提过给你挂名字吗?”谢栗一惊,这件事他谁都没讲,宋易也拜托他保密,那沈之川是怎么知道的?沈之川在兰大门口停下车,熄了火。他松了安全带,靠回椅背上,抬手解了两个袖口,又把领针也摘了。一把真金实银的东西统统被扔进储物格里,响得清脆悦耳。沈之川一挑丹凤眼,眉目里尽是风情,却皮笑rou不笑:“你在咱们自己的服务器上给他跑测试,你以为留下的日志没人看吗?导进kindle里,泡澡的时候看看你们一天到晚都在写什么bug,挺有意思的。”谢栗一噎。沈之川慢条斯理地挽着袖子,边挽边说:“你追着宋易跑,花自己的时间给他做东西,他表示感谢了吗?你给他做的东西至少能挂个三作,他提过吗?你把这当爱情,人家把你当免费劳动力,你还要奉献,还要牺牲吗?你为科学奉献,科学回报以真理,你为宋易奉献,宋易回报你什么?这叫恋爱吗?”他洞若观火,一语点破。谢栗年纪小,脑子一热就扎了进去,可是旁人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养的好白菜叫猪拱了,沈之川冷眼看着,心里那叫一个恨。“我看你还是太闲了,才有心思折腾这些事情。之前我不给你压力,也没有催着你定方向。不过现在看,还是算了吧。”沈之川说,“明天开始你也进你师兄那个项目去,抓紧时间做个结果出来。要是文章能投进九月里约的交流会,我就出钱带你们去。”沈之川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功夫极好。谢栗刚才还被骂得眼冒金星,这会又被从天而降的大饼砸得心花怒放,甚至有点不敢相信。他抿着嘴和沈之川确认:“老师你说真的吗?”九月在里约的学术研讨会是领域内极负盛名的活动,每年都有不少学术神仙在会上露面。沈之川画的大饼勾得谢栗心痒痒,但他一算进度,又有点心虚。毕竟他才给程光把算法模块翻新一遍,后面还有十几个TB的原始数据等着处理,而现在已经四月了。五个月的时间能做出个什么来,谢栗心里还真的没有把握。但耐不住谢栗心向往之。他幻想了一下,也顾不上他师兄程光的头发还经不经得起熬夜,拍拍胸脯就答应了。沈之川摆摆手,表示自己话已经说完,可以跪安了。但没等小徒弟下车,他又开口把人叫住了:“你等会。”谢栗一条腿已经跨出去了,又收回来。“还有个事,厚学奖学金,我给你把名报了。”沈之川风轻云淡地说。谢栗猛地回头,张大了嘴:“啊?”沈之川指指车天窗:“上面要求捧场,每个导师要出至少一个学生,我也没办法,就你吧。回去上官网看看人家的评选要求,抓紧时间准备材料。”谢栗委委屈屈,噢了一声,准备下车。沈之川在后面又追了一句:“好好准备,敢丢人你就不要回来见我了。”谢栗回了办公室,拿电脑上官网一看,傻眼了。因为厚学奖评比有个环节,用英文进行演讲和接受提问。程光吃了午饭回来,就见自己小师弟苦大仇深地蹲在办公室墙角,一边挠胳膊一边念念有词。程光撸起袖子凑过去:“给谁下咒呢,带我一个。我看隔壁组的那个金毛狮王不爽好久了,凭什么大家都念博士,就他不秃头!”谢栗抹着泪把奖学金的事情一说,程光摸着下巴:“依我看,老板这是铁了心要推娃。”他爱怜地摸摸谢栗的脑袋,“栗啊,老板要抬举你,那也是好事。毕竟师恩如流水,多消受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