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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的硬骨头,不如你让本官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山谦气得浑身哆嗦,可最终没勇气真跟左弗对着来。左弗就是个疯子,还是琼州知府时就敢殴打上官,如今成了府尹,那胆子更是大得没边。这言语里透着连自己女儿面子都不卖的态度,别真惹怒了她,真给她打了。想到这里,便是冷哼了声,阴沉着脸道:“老夫熟读圣贤书,岂会做出那等不知礼的事来?只是希望府尹大人秉公办案,莫要冤枉了人才好。”“呵呵。”左弗笑了下道:“安山公,大可放心。本官虽无德才,可唯有谨慎仔细还算有口碑,为官年,从无冤假错案。您老人家大可放心,本官不会错怪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说罢便是猛地一敲惊堂木,道:“山敏正,现有卖艺父女谢金斗,谢兰翠控告你欲图不轨,行孟浪之事,你可认罪?!”“狗官!”趴在担架上的山敏正抬起身子,狠狠啐了口,瞪着左弗道:“狗官!你给我等着!你敢如此羞辱我,我jiejie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掌嘴。”左弗眼皮子都没抬下,拿起一根签子往地下一扔,“十下!教教他衙门的规矩。”“左云舒!”山谦站了起来,“你欺人太甚!”“怎么?”左弗瞄了山谦一眼,“安山公是要扰乱公堂秩序吗?呵,你当我愿做这恶人?你的儿子,你自己不好好教,出来祸害人,回头还要让本官担责任,遭皇后恨,你说我欺人太甚?!”“砰”的一下,惊堂木被重重拍了下,左弗指着山谦骂道:“若不是你宠溺幼子,又何来今日之事?!谢氏父女不用担惊受怕,木二不用被人打,你儿子也不会躺在这儿,而本官来日若遭不测,也都是拜你所赐!”山谦气得脸都青了!好一张颠倒是非的嘴!这在百姓面前也不改在朝堂上的泼皮本色,黑的还给说成白的了,而且还暗示天下人,将来她若是被人害了,定是他女儿害的!因为今日她要秉公执法必是要得罪自己女儿!而自己女儿若是干预,则是不贤良,是护短无公心之人,不配为!好好好!难怪朝里那些大臣如此忌惮她!此人年岁不大,可端得狡猾。走一步看十步,绕了半天,竟是将他女儿都绕进去了。这他女儿要有点什么动作,岂不是成了不德之人了?只是,皇后就是皇后!皇后代表着的可是皇家的脸面,他这侯爷爵位虽不如国公,可却是一众勋贵里最尊贵的!谁让他的女儿是皇后?!这就是命!他冷笑了两声,“好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左大人当真是青天。”顿了顿又道:“我儿不服你德行,骂你一句狗官便要掌嘴,可见女子就是女子,心胸真够狭隘的!”“呵。”左弗笑道:“如此说来本官今日要不卖你山家一个面子,来日是必要遭皇后清算了?毕竟皇后也是女子嘛!”“你!”山谦气结!这厮的嘴当真是厉害!怎么就这么欠打呢?一群百姓捂嘴偷笑。他们对皇后自然没什么恶感,对这安山公也没什么恶感。只是大家都是弱势群体,自然见不得弱势群体受欺凌。这山家小公子仗着自己jiejie是皇后,经常欺凌弱这会儿见他老爹跟他自己都吃了憋,都觉高兴。“你们都傻站着做什么?”左弗道:“怎么?本官的签子到了京城就不好使了?掌个嘴,还这么墨迹?”诸衙役吓得面无人色。这可是皇后的弟弟,谁敢打啊?“呵,趋炎附势,欺软怕硬,我应天府不养闲人!谁不执行本官的命令,谁立刻就给我滚蛋!”左弗冷着脸,“木二!”“到!”“你来执行!”“嗨!”木二来到山敏正跟前,从衙役手里夺过板子,对着山敏正的脸就来了一下。手脚利落,丝毫不见犹疑,惊得山谦连连大叫,“混账!放肆!住手!左弗,尔敢?!”左弗理都懒得理他,端着茶盏喝着茶,好似在看戏一般。自打孙训怀疑皇后后,她也趁着这回整改南京城的机会,对山家打听了下。这一打听,皇后在周氏事件里扮演的角色倒没调查出来,倒是调查出其兄长收受贿赂,举人为官的事来。而其幼弟之举更是令人不齿。小小年纪,流连青楼楚馆也就罢了,竟还霸占人,最后那妇人不堪受辱,回来后便跳河了。今日又因此事落在维持治安的木二等人手里,听谢氏父女所言,谢兰翠不过是不肯依言唱浪词,居是当场羞辱人姑娘,说了些十分难听的话。堂堂皇后之弟竟做出这等有辱斯文的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更是想将人姑娘强行带走。至于带走要做什么,便是用脚趾想也想得出。虽说这回因碰上木二等人,意图未能得逞,可按照大明律,已可判刑。毕竟,有诸多人证,亲眼见到,听到,此寮要强夺此女去府内为暖床奴婢。而谢氏女今年才十二的虚龄,按大明律,十二以及十二以下者属n,无论自愿与否,都按论。当然,现在是未得逞,所以按照大明律此寮得杖一百,流三千。不过这家伙虽说有意图,但还仅限在街上拉扯,所以按大明律,是可以减轻罪责的。当然,他要认罪态度不好,那可就由不得左弗给他点厉害瞧瞧了!谢氏女是未得逞,那个受辱跳河的妇人呢?就白死了吗?!本来苦主未告,左弗也不能去过问此事。现在正好,借着谢氏女的事给这小子一个教训也不错!若是打了他,苦主来告,那她就可以管了。“啪啪啪!”巴掌宽的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无情地煽打在山敏正的脸上。开始还能叫骂,可几下下去后,便再也叫不出来了。骂越凶,打越狠,眼前的倭人是左弗的死忠。山谦扑上去,大叫道:“左云舒!你这是公报私仇!你打,你打,你干脆连老夫一起打好了!”“咆哮公堂是要挨板子的,安山公,您一把年纪了,我这三板子下去,你命都要去了半条,你可想清楚了?”左弗冷笑,“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儿子的血rou之躯被凌虐了,你心疼。那你儿子欺负羞辱别人的女儿儿子时,别人的父母心就不疼?!凭什么你们这些高高在的人就要比别人金贵些?毫无产出的你们吃着百姓的供奉,却还欺负他们,这像话吗?!”“我不跟你说这些!”山谦扒着木二的手,狠狠地瞪着左弗道:“你要打便连我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