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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蚀把米,得罪了何沚,李四儿也不要她,那就好笑咯。”晓晓看倪芝还在敲电脑,回来跟她说了。倪芝很平静,“不是谣言,我确实打算申请换导师。”连学生都知道,何沚很快也得到了确凿消息,李副院长跟她问了问愿不愿意放人,看起来是有意向收倪芝。何沚大为震惊。就像人们背后议论的那样,换导师哪有那么容易。几乎没有人会打换导师的主意,偏偏李副院长缺个学生,他深研院那边有跟企业合作大数据的项目,倪芝又被她逼得走投无路。何沚以为,她那番话,就算没能逼得倪芝提出分手,也能稍微破坏些他们关系。谁想到倪芝釜底抽薪,拼着重头再来,都不愿受她胁迫。他们的感情愈深厚,何沚愈妒忌,她同陈烟桥认识十年竟然不如他们相识短暂。何沚的报复来得更快。就在倪芝听见宿舍楼里议论她要换导师的第二天,何沚就约了她办公室见。还是一沓纸,倪芝看都没看,“我不会分手。”何沚胜券在握,“没事,你看看,不是帮你延期的。知道你要换导师,帮你准备了点儿敲门砖。”倪芝摇头,“说实话作为导师,你挺称职的。我也挺感激你,这件事情我们私人恩怨,我不想分手,你不愿意看见我。只要你肯放我走,我们谁都是种解脱。”何沚冷下脸,“你不妨先看看,我要是不肯呢?”是一个社会学期刊收到来稿的通知,时间在去年年底。投稿人何沚,同样是研究汶川震后十年的公祭缅怀问题。论文在下面放着,倪芝翻了翻,就稍变脸色。里面的内容,她很熟悉,正是倪芝毕业论文。倪芝问她,“什么意思?”何沚倒是讽刺地笑了,“你们这对儿狗男女,倒真是都爱这么问。如果我拿着你的论文,和这一份一起,给李副院长看,他会做什么反应呢?”“哦,如果他没什么反应,”何沚脸都拧起来,“那我就往教务处送。”倪芝把那一沓论文整理好,放回原位,沉默片刻,“那你确实可以一手断我学路,我没有办法。”倪芝这般反应,让何沚感觉一拳打在棉花里。何沚既然见她,自然是准备万全,她没法拿捏陈烟桥,多的是路子拿捏倪芝。何沚问她,“你辛辛苦苦读了两年,想过怎么跟你父母交待么?”倪芝勾唇,“你也有父母,你觉得呢?”这般说,何沚更揪心。她父母重男轻女得厉害,如果是她当年无故被退学,父母顶多说一句早让她别读那么多书,读书没用。何沚没别的办法,“我已经通知你父母了。”凳子在地上拖出滋啦一声,倪芝嚯得站起来,“你说了什么?”何沚终于体会到一丝报复性的快感,却嘲笑自己可悲。若不是山穷水尽,她一向是最不愿搭理学术以外的事情,怎会去联系学生家长。“没什么,”何沚扶了扶眼镜,“就把你论文访谈里写的事情,跟你父母复述了一遍。”她这回说得义正言辞,“作为你导师,虽然要换了,还是想起点儿导师的作用,免得你走歪路。”倪芝没法儿平静,春节时候,父母难为陈烟桥的场景还在眼前,和倪母吵架的场面也清晰,更何况她为此妥协了,延迟回哈尔滨。她难以想象父母知道了是什么神情,就是倪父这样好脾气的人,都不会同意她和陈烟桥吧。“何沚,”倪芝直呼其名,“我喊你导师是尊重你学术能力,你凭什么管我的私生活,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知道湄姐怎么想的吗?十年了,你凭什么还要管?”何沚嗤笑一声,“你坐下吧,你说我是私欲,我好好跟你说说。”倪芝想着父母已经知情,就心急如焚,她已经不想谈了。何沚看出来她如热锅蚂蚁,越是这般冷静又漂亮到令人嫉妒的姑娘,着急起来越让人痛快。何沚拍了拍凳子扶手,示意她坐下,“你放心,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们都不愿意和对方聊天。说完这回,以后我不会找你。上回我有事情没跟你说,你来都来了,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倪芝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似有一层薄薄的焰火跳动。何沚看倪芝平复了几个呼吸,双手勾了勾头发,把她因为刚刚猛地站起来而乱了的卷发理顺,又款款坐下来。她这回坐得极优雅,双腿并拢斜放,还微微交叠。倪芝气极反笑,有几分邪气,何沚有一瞬间,倒想起来陈烟桥那样的薄唇勾勒出淡淡的笑意,还带着点儿痞气。倪芝开口,“您说吧。”何沚也笑,“如果单是小湄的原因,我不会这么不近人情。你就没有想过,还有别的可能?”何沚停顿了许久,似乎在等她的答案。倪芝强挤出来的笑意,慢慢褪去。一阵风吹来,她的风衣都被吹透了,想打寒颤都没有一丝气力。何沚没等到回答,自接自话,“其实,你也猜到了是不是,毕竟以陈烟桥这样风流的性格。”何沚叹了口气,刮得倪芝耳膜都疼,“我曾经和他发生过关系。”第76章不知是倪芝错觉,还是风忽然而至。何沚说的话,在她耳膜上鼓动地生疼。学院办公室的窗户年久失修,上下都是生锈的铁条支撑着,灌进来的风一阵儿更甚一阵儿,此起彼伏。刮得地上仙人掌晃动不已。倪芝不做声,何沚没放过她,“上回我同你说的,让你问问他,究竟为什么不肯同余家承认真相,你问了么?”慢慢,倪芝纤瘦的手背青筋尽露,什么都抓不住,许久发觉自己攥了一团空气。“他不承认吧?”何沚笑了笑,“没事,这件事,他还是不会承认的。”倪芝抬头,眼睛里有些恨意,“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何沚说,“婉湄刚去的时候,他特别颓废,每天喝得不省人事。”“陈烟桥这种男人,”何沚讽刺地摇头,“无论他跌到什么泥潭里,总有女人爱的,你比我清楚罢。可惜,他那天把我当成婉湄了。”又是一阵风,外面的树压弯了又直,欲静不能。倪芝放回去的纸,哗哗作响,她抬手拿了本书压上。倪芝开口,“说完了?”何沚说,“我还需要说么?韦伯式理性?哈贝马斯理性沟通?还是科尔曼理性行为?”倪芝摇头,“他知道吗?”何沚语气是恨的,恨得咬牙,“你说呢?把我当成婉湄,就是他说的。我满怀期待,他说对不起,